“什么人？”

顧寧之抽刀。

陰影下，身材嬌小的小姑娘露出身形，瞇著眼笑。

“叔，過年好，新年快樂，大吉大利，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兩只白生生的手掌攤開，并齊伸著。

顧寧之失笑，拿起屏風上掛著的黑色大氅罩在蘇小小身上，只到他腿窩下的大氅，披在蘇小小身上，約莫三四寸拖在地上，包粽子一樣把她整個人團團包裹住。

“大冷的天兒，怎么這個時候跑來。”

顧寧之嘴上不冷不熱，甚至有些責備，不過心里卻是高興，之前送去蘇府的禮，一件不落的被退回來，他心里正不悅呢。

小姑娘自打入了冬，就很少出來走動了，打聽到她畏寒，他還曾送了銀絲碳過去，不出意外，也被退回來了，本以為要等年后才能見到小丫頭呢，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頂著冷風跑來了，還是大年三十的這天晚上。

難免心中雀躍歡喜。

“睡不著嘛，有日子不見，甚是想念叔得緊，今天可是大年夜，我就是想跟叔一起過年守歲，叔不高興見到我？那我可回去了。”

蘇小小說完假裝要走。

顧寧之一把將人扯進懷里，捂了捂。

“大冷的天兒，剛來就走，不冷？先暖暖再說吧。”

知道她怕冷，顧寧之一手摟著嬌嬌軟軟的小姑娘，一手伸出去挑了挑邊上的火爐，又添了些炭火進去。

“坐下烤烤火，別染了風寒。”

蘇小小吸了下鼻子，笑嘻嘻道：“叔不趕我走了？”

顧寧之垂眸睨著她，抿唇道：“我何時趕你走了？”

他巴不得見到她，這陣子就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心里空落落的，還堵得慌。

眼下見到小姑娘，空落落的感覺瞬間蕩然無存了。

蘇小小得寸進尺，頭頂抵在顧寧之的下巴上，蹭了蹭。

“還以為叔不高興見到我呢。”

顧寧之好氣又好笑，心知肚明小丫頭是故意氣他，伸手捏了捏肉嘟嘟的小臉兒。

“嗯，有日子不見，又胖了不少。”

蘇小小氣哼哼道：“什么呀！哪里胖了，明明是長高了不少！”

說話，從他懷里鉆出來，挺了挺后背，伸手比量著頭頂，原本還不到他胸口位置，而今已經超過胸口大概有一寸了。

“你看！我都快到叔的胸口了，明明就是長高了，還瘦了！”

沒想到小丫頭這般在意身高體重，顧寧之哭笑不得，只得哄道：“是，長高了，沒胖。”

這還差不多！

蘇小小這才假以辭色，理了理衣袍，正兒八經的朝顧寧之行了個福禮，有模有樣，正式得很。

“給叔拜年了，祝叔新的一年，大吉大利，好運連連。”

顧寧之輕笑，走到床頭，在床頭柜子的暗格里拿出一個巴掌大小，做工精巧的盒子。

“準備送你的年禮，本想著還要等些時候才能送出去。”

他是真沒想到她今晚會來，還好早有準備。

蘇小小稀罕地接過盒子歪著頭問道：“我能現在就打開看看嘛？”

顧寧之抬了抬下巴示意，可以。

蘇小小咧著嘴，揭開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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