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小小眼里的光芒，涼生笑了。

“我老家有些遠，不在大月境內，有機會的話，蘇姑娘可以去趟離國。”

他曾在大月與離國邊境的凌云山修煉，亦是在那里開的靈智，他之所以一直待在大月而非離國，是因為千年前，凌云山還是隸屬大月范疇，當時的大月還不是大月國，而是軒轅王朝。

當時兩國來戰，軒轅王朝兵敗，將凌云關以及凌云山山脈割給了離國，后來又有別的王朝取締軒轅王朝，時至今日，已經改朝換代好幾個輪回，恐怕世人大多數都已經忘了凌云關曾經是大月的地盤。

聽涼生說完，顧寧之等才恍然，千年前，凌云關的確算是大月的領土。

這些事，不提也罷。

如今朝廷恐怕都不會有人會提起，作為后來人，顧寧之亦不想評判太多。

如今大月與離國修好，互不侵犯，成了友誼之邦，總不好舊事重提，破壞兩國邦交。

于是，顧寧之斂眸，對此不置一詞。

反之，蘇小小就沒那么多想法了，無論大月還是離國，她都沒感覺，或許是因為她穿越而來，還沒有找到對國家的歸屬感。

“離國？涼生離國的？那里怎么樣？好玩不？跟大月有什么不同之處麼？”

涼生搖頭。

“沒什么不同，只是離國民風不比大月，男尊女卑比較明顯。”

在離國，無論是閨閣女子，還是已婚婦人，都是極其注重名聲的，稍有損毀都恨不得一死以證清白。

涼生曾經久居深山，修為有成時初初下山，曾在離國待過一陣，不是很喜歡。

他就曾親眼見過離國的男人，苦讀寒窗十數載，一朝得勢時妄圖攀龍附鳳，以其妻拋頭露面，有失體統為由，將之休棄。

可他卻知道，他的妻子之所以拋頭露面，是為了供他讀書，奉養公婆以及嗷嗷待哺的幼兒，養家糊口。

可當時那男人以此為由休了原配的糟糠之妻，另娶他人，卻沒有受到任何道德上的指責。

反之，那被休棄的妻子，因孤苦無依，投河自盡了。

涼生當時見她可憐，救了那苦命的女人一命，并與之結緣，做了他第一個地馬。

后來……

涼生不欲多想。

聞言，蘇小小不禁慶幸，幸虧她穿越過來的地方是大月，而不是離國。

男尊女卑，階級觀念太深，她可難以忍受。

什么三從四德，女訓女戒，女子應當恪盡職守，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兒，她最受不了。

這么一聽，她就對離國頓時失去了興致，偶爾當成個旅游景點，領略一下不同的風土人情還尚可。

長久居住？呵！不好意思，敬謝不敏。

“還是大月好，男尊女貴，雖不至于允許女子三夫四侍什么的，總體來說，也還算可以吧。”

起碼她還是挺自由的，不必被拘在府里，哪里都去不了，要真那樣，她可能會瘋。

“三夫四侍，嗯？”

顧寧之臉色一沉，就連蘇秀玉都嘴皮子一抽。

丫頭，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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