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黑袍，眾人才看清此人，居然是個白面書生模樣的青年，長得白里透紅，唇紅齒白。

怎么說呢，并不像涼生和柳長生那樣，而且給人一種羸弱的感覺，像個女子。

“說吧，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這些土里的東西，都是打哪兒來的？”

那人遮了遮自己的半張臉，側(cè)著頭道：“我，我叫柳扶風�！�

柳扶風？

還真是弱柳扶風。

蘇小小使了個眼色給顧寧之和蘇秀玉，二人心領神會，蘇秀玉將柳扶風的那點“家當”一收，卷起鋪蓋卷皮笑肉不笑道：“柳扶風公子，在下請你做客，勞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柳扶風弱弱地道：“不，不去可行？”

蘇秀玉笑笑：“你說呢？”

柳扶風雙肩一垮，耷拉著腦袋似乎認命地嘆了口氣：“唉！”

一副我怎么這么倒霉的模樣，蘇秀玉和顧寧之對視一眼，均沒有開口。

最后蘇秀玉以及木子成還有另外一名錦衣衛(wèi)押著柳扶風回去，并且蘇小小讓白術(shù)和白維兩兄弟暗中跟著，避免出現(xiàn)意外。

難得來一趟這黑市，蘇小小便和顧寧之留下來，進一步打探虛實。

倆人各自帶著面具，在黑市中逛了起來。

“叔，你認識這個不？”

蘇小小指著一處攤位上的擺件問道。

顧寧之唇角微抿：“人身馬面，人身牛頭，莫不是傳聞中的牛頭馬面？”

這兩只擺件，表面銹跡斑斑，一看就像是個古老的物件兒，搭眼看上去像是青銅器。

蘇小小嘿嘿一笑。

“叔果然見多識廣，沒錯，這就是牛頭馬面，不過這倆東西是贗品，并非真的青銅器�！�

顧寧之挑眉，好奇道：“丫頭還懂鑒別古玩？”

顧寧之夸她會的真多。

蘇小小咧嘴一笑。

“哪兒��！我之所以知道它是贗品，是因為青銅器出產(chǎn)的年代，那時候的神話傳說應該是伏羲和女媧，牛頭馬面這類，還沒有出現(xiàn)呢，它能是真的么�！�

顧寧之：……

說的言之有理，讓人無言以對。

不僅顧寧之好笑，就連攤主都是一怔，暗地里咬牙，娘老子的！多年打雁，竟然讓家雀啄了眼，這倆玩意兒可是他花了不少銀子收攏來的，居然沒想到這一點！這特么讓他怎么弄？

此時，邊上另外兩個對這對青銅器擺件有意思的人，望而卻步了。

感情猶豫了這么久，是個假貨！幸虧他們猶豫了一會兒，沒急著買，否則不是砸手里了么。

這么一來，攤位老板不樂意了，吹胡子瞪眼道：“哎我說你們倆，到底買不買，不買別亂看，妨礙客人�！�

蘇小小偷笑，手指摸了摸青銅器旁邊的一支手釧。

樣式考究，做工也是精致得很，正因為比如，看上去就不像是個老物件。

蘇小小卻在上面察覺到一絲鬼氣。

“老板，這東西怎么換？”

黑市的規(guī)矩，以物換物，或者用夜明珠，金銀一概不收。

老板一看還是這倆人，語氣沒方才那么熱絡，不咸不淡道：“兩顆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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