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火燒祠堂

    大唐，長安郊外。

    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

    正是晌午吃飯的時候，身著單薄的女孩用簡陋的食材做了一桌吃的，在外面晃悠的父親和弟弟準時到家，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當女孩是空氣，直接坐到桌上開吃。

    而女孩也習慣了這一幕，

    到廚房和母親祖母，還有自己的四個姐姐，吃父子早上剩下的殘羹冷炙。

    人多，吃的少。

    飯菜很快就搶完了，女孩又急忙去院子里抱起木桶，打算帶去河邊洗。

    她爹早上說她偷吃，打了她一巴掌。

    “我感覺她變兇了，我一對她的視線，就感覺心臟跳的特別快，像是會炸掉，還好我反應快”男孩認真臉。

    姬九如只能摸黑把衣服換了，再借著月光把衣服塞進包袱里，等明天去部隊再說。

    “我不是張生！”“行吧，李四”

    父親說，順便帶弟弟去鎮(zhèn)上見世面。

    “四女，你看，

    她，不是父子的買酒錢！

    姬九如不在人群里，她背著行李在村口等人來，旁邊有兩個人望著她的側臉說話，“你有沒有感覺姬九如最近變了很多？”

    她們要不要去救火？

    姬九如記著蘇婆婆的吩咐，直接從山腳下抄近路回家，假裝自己沒有出過門。

    被甩到地上后，四女想到燒祠堂，看向手邊一塊尖銳的石塊，伸手——

    這么晚了隔壁姬天語家的燈竟然還亮著，搞得她也不好點燈。

    和她婆婆還有姐妹們。

    ［主播燒祠堂，要不要賠錢啊？］

    因為提前潑了油，火焰此刻就是一條回歸大海的小魚，掉進油里游來游去，祠堂瞬間淹沒在火海中。

    他前幾天嫁了二女兒后，手癢難耐，賭輸了二兩銀子，正好把三丫頭嫁了。

    沒關直播，也沒管祠堂。

    “死丫頭，終于找到你了”老男人抓住女孩手甩到地上，他吃完飯找了半天。

    一眼就看出姬九如想要干什么，她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代表興奮的辣味在空氣里蔓延，嗆的人又愛又恨。

    一

    姬耀華拍了拍與她同齡的姑姑肩膀“九如，我先回去了，開學見”。

    壞了，兩人急忙套上衣服。

    姬天語剛睡著“什么聲音啊？”迷迷糊糊地踹旁邊的人一腳，也不知道是前夫還是壯漢，男人安慰她：“你先睡吧，我去外面看看”說完披了件棉襖，出門。

    “我也不是李四！”“哦”

    “啊？”

    神仙好像是在祠堂里”

    “她竟然能進祠堂，她在干嘛？”

    只要有三兩銀子，

    他就能把前面輸?shù)娜�贏回來！

    是的，新婦也是在廚房吃飯，

    太陽從東邊升起，好奇地看著變成廢墟的祠堂和吵架的村民，這天剛好是冬至。

    “張生，幾天不見你說話這么有攻擊性”

    ［+1］

    “姬耀華，你這個書呆子真是沒救了！”

    還吃得那么好，她是神仙嗎？

    今年收成不好，父子又喜歡偷懶，家里缺糧缺的厲害。

    等她老了，才明白，自己是被封建社會害了，天天想著把祠堂毀了。

    ［村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主播干的啊］

    ［我沒記錯的話，老奶奶說了祠堂是她用私房錢給村里建的吧］

    祠堂確實是蘇玉衡出錢建的，是她在北平教書掙的錢，年輕時像吃毒藥一樣被封建思想侵蝕身體，不以為然。

    六一.二二三.一三五.二一六

    ［小女子竟然放火燒祠堂，我已經(jīng)去衙門報官了，他們正在抓你的路上！］

    在充滿吵架聲的直播間里，逐漸有一股清流占據(jù)主力［就我一個人覺得很爽嗎？］

    怎么會有女人能上桌吃飯！

    她們昨天通過河水看到了姬九如的直播間，姬九如當時正好在吃飯，兩人還以為自己餓傻了，約好今天一起看直播。

    “行”姬九如還真回去睡了。

    聽到祠堂房屋被燒倒塌的聲音，蘇玉衡激動地從房間里出來，通過院墻看旁邊被火舌吞噬的祠堂，眼里閃過這些年因為家族受到的苦難，有水滴從她的臉上掉落。

    姬九如累得趴床上，睡睡睡睡睡。

    有睡眠淺的人起夜，回臥室的路上看見西邊有紅光冒出來，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太陽怎么從西邊出來了？

    “村長不好了，出事了！”

    ［莫名有種爽感，哈哈哈］

    ［封建社會的糟粕，被燒了也不遺憾］

    直播間的觀眾吵起來了，刷屏。

    姬九如在往木頭上潑油！

    女孩沒去過祠堂，但她從三歲開始做飯，從小睡在廚房。

    “你媽在睡覺，你也回去睡吧，我和你二爹去看看，沒事”

    姬九如點頭“嗯”。

    “咋？”另一個人疑惑，沒有啊。

    你不是來送人的嗎？人還沒走呢！本來還羨慕她能隨便拍姬九如肩膀。

    她，終于擺脫了。

    脆弱，不堪一擊。

    姬九如拿出打火機，在準備好的火把上點火，等火旺起來后跑到院門口，在安全距離將火把扔到祠堂的木頭上。

    出了院子，姬耀華早就站在不遠處東張西望，看他出來了“爹，祠堂好像著火了”

    他回去把壯漢叫醒，一塊兒去祠堂。

    ——

    看見姬九如還在看，建議她：“你明天不是要去城里？回去睡吧，不然明天沒精神”反正祠堂沒挨著房子，燒不到村里來。

    揉了揉眼睛再細看，發(fā)現(xiàn)那紅光好像還在動，把婆娘喊醒讓她出來看。

    “這看著好像是火啊”倆人面面相覷。

    她經(jīng)常聽到父親跟弟弟商量要把一個姐姐嫁出去，換冬天的年貨，母親在旁邊流淚被父親打了幾拳。

    根本不在意，男人會為了好價錢把姐姐賣給誰，青樓龜公，還是馬隊商人？

    “好啊爹，二蛋老是嘲笑我沒去過鎮(zhèn)上”這是弟弟在歡呼的聲音，他高興壞了。

    伙伴的驚呼叫醒愣神的女孩：

    等他倆走遠，姬九如假裝被吵醒，出來問姬耀華“咋了這是？”。

    “祠堂著火了，我爹已經(jīng)去看了”姬耀華看了會兒，困了，打算回去睡覺。

    深夜。

    木桶里裝了一家子的衣服，比女孩的頭還高很擋視線，要斜著身子看路。女孩端著木桶放到河岸旁的石頭上，一邊錘打衣服，一邊跟身邊同樣洗衣服的伙伴聊天。

    “著火了！著火了！”夫妻倆在寂靜的夜里大喊，吵醒幾個熟睡的村民，又和村民去了村長家，把沒用的村長蘇大錘拖出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家里早就沒肉了，她沒銀子，上一次吃肉還是她二姐出嫁，在喜宴上偷拿了一碗肉給女人們吃。

    這祠堂又不是姬家出的錢，跟他就更沒關系了，燒了就燒了唄。

    確保火勢大起來。

    男孩無語。

    等姬耀華走遠，男孩感覺自己掉進了蜜罐里，空氣在他和姬九如之間變得粘稠，甜蜜，窒息感包圍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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