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人販子
第25章 人販子
看見來人，原本吵鬧的車廂安靜下來，“不知道，老大（光頭）讓我們抓的。”
自己是傻了，才來問這群廢物。
來人長得像猩猩，放在人群里認不出來，因為常年握槍，手的虎口處有厚繭，被獨眼男搶了位置沒吭聲，下車吞煙吐霧，等四個小弟搬人上去的時候，才去副駕駛。
司機不想理獨眼男，敷衍回它“嗯…真的嗎……啊對對對”內(nèi)心瘋狂翻白眼。
獨眼男把腳搭在上面，神氣的很“組織想要發(fā)達，還得靠我，缺了我就完蛋了”。
它哼著小曲，美滋滋抖腿。
以后有的是時間睡。
“剛好，我們今天抓夠老板要的人了”司機上過初中，以前是村里的會計。
變回光頭，“那就這樣辦，晚上兄弟們幸苦點，不睡覺了把貨都運出去。”
主播可以將直播視角設(shè)置為主播自己看到的的第一視角，也可以設(shè)置成第三視角。這個寫著第三視角，但是姬九如體驗后的感受，更像是老天奶視角，可以看見主播周圍的二十米場景。
獨眼男拿著烤雞腿沖進房間，招呼它們?nèi)齻�去廚房吃飯。跟房間里的三個人相比，它蠢得不像是一個圖層的人，別人的腦子是精心繪制，它的腦子是只有一個像素點。
獨眼男下車想跟光頭告狀，看見光頭烏黑的臉色，從鹵蛋變成皮蛋，不敢吱聲，站在一個小弟身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老板會提前給它們定金，貨到了再結(jié)尾款。
“砰”車門關(guān)上。
進屋關(guān)上門，皮蛋拍啞巴的肩膀示意它們坐沙發(fā)上，跟司機說“剛剛抓到了一個臥底，想偷偷潛進警衛(wèi)室，用那里的電話打給警方，被我們的臥底看到打暈了。
裝，喜歡裝，就該治治它！
獨眼男抹汗，夾著尾巴灰溜溜爬上車廂，看見小弟在互相樂呵呵的恭維，跟拍冬瓜似的，拍了四個腦袋泄憤“樂個屁樂，一天天的就知道吃，不干活！”。
姬九如和她二姐也在車底躺著，“暈”過去后，她只能通過直播間看外面的世界。
剛開火的灶被洪水淹了，一絲火苗都沒出來，變成獨眼的啞巴。
司機歪嘴，笑，幸災樂禍。
“今晚就得把人運出去”皮蛋表情凝重，仰頭讓司機和啞巴跟著它進屋說。
現(xiàn)在人在警衛(wèi)室被保衛(wèi)科的人守著，臥底說服警衛(wèi)們天暗了，明天再送去派出所，回來報信”。
……
遠遠看見面包車，守門的兩個小弟把精致的鐵門拉開，讓格格不入的破舊小車開進華美的別墅里。要是有人路過，肯定會很好奇是誰的房子，這主人口味真重口，那車看起來像是在泔水桶里腌了七天七夜。
等車開進去，守門的人拿出黑布把鐵門罩上，這樣，外面的人就不能通過鐵門看到別墅里面的情況。也是給它們自己入殯。
“行！”皮蛋聽到報數(shù)，心里舒坦了。
它站起來報數(shù)給兩人聽：“男孩抓了三個，我們可以自己賣了，女孩不值錢就只有三個，女人三十二個，給老板交過去三十個，剩下的我們分了”。
一一一.二五三.二一八.九二
獨眼男木偶被無形的手狠狠地摔小弟身上，開口就要問候司機的祖宗十八代，想到自己是被誰嚇得掉下副駕駛。
一手交貨，一手交錢。
它想：今年能過個好年了！
它腳下的麻袋里，是別人的孩子。
突然有個冰冷、堅硬的圓孔抵在它的太陽穴上，獨眼男汗刷的下來“別……別……有話好好說”它成了脆弱的皮影木偶，
守夜人拿起了它身上纖細的操控線，惡劣的玩耍它，又突然扔下，皮影木偶失去支撐力，肢體無力，疲軟的滑下車。
“老大，貨都帶回來了”司機把面包車開進別墅的車庫，下車跟早就守在那里的光頭匯報，光頭跟它和啞巴點頭。
門被打開“兄弟們還聊吶，吃飯了！”
小弟卻沒有生氣，還是那副高興的表情“老大，xx哥說人滿了，今晚就能把貨轉(zhuǎn)出去了”。拐賣人口是個一本萬利的生意，它們當小弟的也能拿不少錢回去。
身為主播的姬九如，只能使用最原始的第三視角，足夠她盯著獨眼男和小弟了。
看彈幕的意思，好像她直播間每升一級，觀眾的體驗就會跟著不一樣。
罪孽化成車的形狀，滿載而歸，搭乘它的最后一班客人，即將駛?cè)胧藢拥鬲z。
獨眼男看見沒人搭理它，又自言自語的出去“人怎么能不吃飯呢”。
跟班覺得跟著老大后，日子越來越好，將來用拐賣人口的錢去買個老婆回來，幻想自己回家能有口熱飯吃，熱炕頭睡。
面包車被改裝過，車廂兩邊裝了長凳，小弟們兜里揣著刀坐在上面，中間是空的，放它們騙來的人，騙不過就綁架。
它不想承認“我們暴露了，得趕快撤出去”陷入軟綿綿的沙發(fā)里，深吸一口煙。
它們本來就是全國各地的人為了錢聚在一起，等把這錢分了，也不用拿介紹信，在全國各地到處逛逛，躲一躲風頭再回老家。等下一次有老板找它們，再聚合起來。
“去去去，不就是要回去過年嗎”獨眼男聽到這個也不生氣了，笑瞇瞇的讓小跟班們擠一擠，跟自己讓出個寬敞位置。
全都會跟過去湊熱鬧的獨眼男，因為啞巴在那，沒有跟在光頭屁股后頭，它抓起別墅里的一個小弟衣領(lǐng)吼，
“老規(guī)矩，司機你會說話，你去帶著貨見老板拿錢，啞巴保護你，我墊后收拾”光頭決定好最終版，司機聳肩表示沒意見，啞巴……不會說話。
還沒等它坐穩(wěn)，車飛了出去。
司機看向它的背影，問又變成皮蛋的光頭“這貨怎么辦，還要帶它嗎？”。
皮蛋跟啞巴同時回頭看它，那眼神寫滿了嫌棄：這東西你也留著，不怕被感染蠢？
皮蛋桀桀桀，“把它留在別墅。剩下的就看它的造化了”陰險壞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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