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三才四象
江鵬天苦澀一笑,就連莫家也向他施壓,這莫永寧可真是壞透了,自己不敢當面得罪兩方,讓自己來出個這頭。
他嘆了一口氣,朝著安興昌、白弘業(yè)拱了拱手,「事到如今,異獸狂潮退去,是否會卷土重來,尤未可知。如今諸位家主在這里爭執(zhí)也是無用!
安興昌微微皺眉,沒好氣的問道,「江家主,你到底想表達什么意思?」
若是江鵬天想要左右逢源,那是絕不可能。這一次,他就是要四家大家將南下一事徹底敲定。
白弘業(yè)對于安興昌的咄咄逼人,也只是在心中有些惱怒,并不會為了江家真的和安家翻臉。
「江家主的意思是我們在此討論下去也無異了?」莫永寧適時的再次問道。
豈不料,他剛開口,江鵬天就直截了當?shù)狞c了下頭,「這是自然,就算我們將南方的異獸狂潮說的再兇猛,族中還是有不少人沒有親眼見到。就算讓廳內(nèi)幾位受傷的修士出去,那個啥。也未必有人會全信!
「當然,其中還有不少人會抱著各種想法,具體是哪一種,江某人也不好在此地明言!
安興昌眸光中閃過一抹凌厲,沉聲道,「江家主,你到底是何意?」
面對這道凌厲的眸光,江鵬天重重呼吸一下,擠出一抹尷尬的微笑,「我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難道安老家主還不明白?」
「明顯?明白?」
安興昌心中頓時生出一抹怒火,不等他發(fā)作,一旁的兒子安在新輕咳一聲,解釋道,「父親,江家主的意思是讓各大家族自行決定。畢竟事關(guān)每一個家族的生死,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實屬常情。」
「各自決定?這怎么能行?」安興昌冷哼一聲,回頭看向廳內(nèi)眾人,沉聲問道,「幾位家主,你們也是這樣認為?」
「這,這,這...」
「安老家主,這,這該怎么說呢?族中剛死了那么多修士,又要讓所有人南下,大家心中難免有些抵觸。」
見安興昌那道凌厲的眸光看向自己,莫永寧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硬著頭皮解釋道。
「你呢?」安興昌眸光又落在白弘業(yè)身上,「白家主!」
「我們白家一時間也無法回復(fù)安老家主。此事事關(guān)重大,得族中所有族老商議之后才能做出決定!
白弘業(yè)收斂氣機,眸光堅韌的迎上安興昌的犀利眸光,沒有半點退讓。
安興昌再次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側(cè)的江鵬天,「你們江家也是這樣想的?」
江鵬天不敢再去看安興昌,只得默默低下頭,沒有說南下,也沒說不。
周圍的空氣頓時一窒,就連坐著偏廳的甄寶釵等人都感覺到一墻之隔的正廳中溫度驟降。即使安興昌釋放出大修士的氣機威壓,其余三家的家主也只是默默不語。
「父親,此事還是要從長計議,不容幾位叔父且先下去休息,和族中族老再商議一番!
眼見廳內(nèi)氣氛無比尷尬,自己父親的情緒已經(jīng)開始在暴怒的邊緣盤桓了,安在新只得急忙出來打圓場,先將白弘業(yè)、江鵬天、莫永寧幾位家主和其他三家的族老請了出去。
待三家的人離去,整個大廳瞬間空了不少,只留下五、六名修士,這些都是安家的修士,其中一位大修士氣色十分蒼白,身體異常虛弱。
「三叔,你要不先下去休息?」安在新實在是不忍自己這位族叔硬挺著傷,還要參加四族議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和藍氏一族的修士一同南下的安家一位大修士,安興正,也是他在族中極力反對繼續(xù)南下。
安興正重重咳嗽幾聲,氣息虛浮,聲音也十分微弱,「族長,大哥,你看到了吧。那幾家不
是傻子,這一次我們損失了這么多修士,您就心中沒有一點觸動嗎?」
「只要我們繼續(xù)北遷,只要我們速度足夠快,死的就不是我們安家。有楚國修士、越國修士在前面頂著,只要我們遠遠躲著...」
「不要再說了!我知道這次你被嚇的不輕!」安興昌擺手打斷了自己三弟的話,環(huán)視廳內(nèi)的幾位兄弟,自從墜入雪霧山脈地宮以后,他們安家死了不少修士,就連旁支幾位大修士也是殞命在此地。
前路看不到生機,如今也只有背水一戰(zhàn)。
「大哥。!」
廳內(nèi)其余幾位老者也是一臉愁容,他們雖然沒有隨安興正一同南下,但看到安興正身上受到的傷,還有如今的精氣神,也知道南下的那些修士到底遭遇了何種恐怕的東西。
「此事不容置疑,不管其他幾家怎么想,我們安家必須南下!」
安興昌以老家主的身份,態(tài)度十分強硬,不容其他人置疑和反對。
就連自己兒子那異常難看的臉色也被他無視,而是開口吩咐道,「在新,你即刻傳遞我的命令,安家以及安家附屬的家族和修士即刻啟程,立刻南下!
「父親!」
「族長!」
「大哥!」
廳內(nèi)眾人紛紛側(cè)目,一臉震驚,沒有想到老家主南下的決心竟然如此之大。
迎上廳內(nèi),大家不解、疑惑、甚至是懷疑的眸光,安興昌長嘆一聲,看向安興正開門見山的問道,
「三弟,你覺得,若是異獸狂潮幕后之人駕馭異獸來襲擊我們,我們有還手之力嗎?」
「這...」安興正沉吟片刻,支支吾吾道,「我們可以繼續(xù)北遷!
「你能判斷出,藍氏族長告訴你的事情何時會發(fā)生?」安興昌面沉如水,他心中也想過北遷,若是黑色森林中那個可怕的存在恢復(fù)了實力,驅(qū)使異獸狂潮而來,他們還不果斷行動,那可就...
不敢再想下去,廳內(nèi)眾人頓時盡皆無言。
大家也無法反駁安興昌的吩咐,未盡之言十分清楚。若是異獸狂潮和駕馭異獸之人來了,他們安家拿什么抵擋?就一個逃走?
南下的風險雖然巨大,而只要匯聚足夠多的修士,就可以均攤這種風險。
最終,廳內(nèi)的眾人也只好贊同安興昌的意見。一直處于緊繃狀態(tài)的安家,行動能力十分快。
在安興昌下了以后,族中嫡系、旁系的族老紛紛下達了南遷的命令。
安家當著白、莫、江三家修士的面,火速南下,全然沒有要和三家商議的意思。
這一幕,在白弘業(yè)、莫永寧、江鵬天三人眼中盡是錯愕。安家可是四大家族之首,安家居然不顧他們?nèi)业姆磳,一意孤行?br />
望著安家修士南下的隊伍,三家中有不少族老踏破了三位族長的房門,就是要問個清楚。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不顧族中一些族老的反對,最終一意孤行,決定北遷移。若是四大家族一同北遷,他們還有足夠底氣,可如今,安家獨自南下。
安興昌望著北方天際盡頭,嘴角微微勾起,堅毅的臉龐上閃過一抹陰狠,袖袍下雙臂緩緩溢出絲絲縷縷的霧氣。
......
藍氏營地外,成千上萬的異獸再次奔涌下營地,面對數(shù)量驚人的異獸狂潮,營內(nèi)的修士身體都有些顫抖。
三千修士剛剛陣亡,這才過去了沒多久,大批異獸再次從西方、北方朝著藍氏營地沖來,海浪般的異獸狂潮繼續(xù)遮蔽了地上的一切,漫山遍野,都是異獸。
相較于普通修士的緊張,站在營地高塔上的藍昊、七執(zhí)事王炳堂、八執(zhí)事封不凡、族
老藍浪、藍海、藍衍、藍淼等人神色卻冷靜不少。
異獸狂潮最前方,段木成正率領(lǐng)十多名大修士「祭出」三才陣法,只不過這一次的陣法與之前的藍氏一族「三才陣法」有著不同之處。
三處沖天光柱中竟然出現(xiàn)了模糊的圣獸虛影,依稀可以看出是麒麟、夔牛、饕餮、朱雀,這讓眾人無比震驚。
也是對許凡這位少年的實力又有了一層猜測,這位少年人果真不斷。
在過去休養(yǎng)的一段時間內(nèi),許凡將「三才陣法」進行了改進,變成了「三才四象」,每一根光柱內(nèi)出現(xiàn)了四中圣獸,而處在陣法中的大修士之間的氣機牽引愈發(fā)清晰。
端木成是特意被許凡要求親自去布陣,既然已經(jīng)猜測出端木成的真實身份,許凡怎么可能不提防,自然不會將端木成留在自己身邊。
將真解葫蘆中的天地靈蘊吞噬一空,許凡紫府內(nèi)的氣旋竅穴終于突破了十處,在凡俗世界內(nèi),在藍昊、樓明等人眼中,許凡看起來還是一名普通修士,但其真正的實力可是要遠遠超越他們認知中的巔峰大修士。
異獸洪流很快就和「三才四象」陣法撞擊在一處,異獸們發(fā)出各種怒吼、獸叫,兇猛的撞擊在陣法氣機壁障之下。
而下一刻,大批修士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三根沖天光柱彼此相連,周圍縈繞的氣機壁障紋絲不動,三根沖天光柱上的朱雀需用,甩動著長長的尾煙,發(fā)出一聲啼鳴。
旋即,眾人就看到,三道火光從光柱之中噴涌而出,火焰從高空中源源不斷的撲灑而下,連正在飛掠在蒼穹上的蒼鷹異獸也一并淹沒。
火海所過之處,蒼鷹異獸身軀的羽翼被焚燒殆盡,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肉鷹」從高空墜落。
而地上的一眾異獸,被火海淹沒,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圍在「三才四象」陣法四周的第一圈異獸頓時散發(fā)出濃郁的肉香。
三只朱雀不斷在光柱之內(nèi)飛舞,每飛轉(zhuǎn)一圈,就會吞吐出一縷火光,濃烈的火光撲灑在大地上,那些奔涌的異獸就會消失一大片。
站在「三才四象」陣法中的大修士,見到這一幕無比震驚。
他們是距離戰(zhàn)場最近的一批人,可以清晰感受到頭頂洶涌的火焰,無比炙熱,全然不是之前的「三才陣法」可以睥睨。
陣法四周的溫度越來越高,每一名修士周身不斷滲出熱汗,額頭、鬢角、前胸后背已經(jīng)被汗?jié)n打濕。
與此同時,十多名大修士體內(nèi)的氣機也在繼續(xù)被抽空。三根光柱中的朱雀虛影只飛舞了三次,眾人內(nèi)體的氣機就下降了三成。
好在,這批大修士之前是留守在藍氏一族營地,并沒有參與西行,算是營地中體力、氣機最為充沛的一批大修士。
人群中,也只有端木成臉色蒼白,此時對許凡恨得是咬牙切齒,滔滔不絕,但心中也同時生成了一絲懼怕。
這種恐怖的陣法也不知道許凡是從哪里習(xí)得,難道是來自廣陵府的封禁之地?
端木成躬著身子,不斷輕咳,連續(xù)朝著光柱中注入自己的氣機,讓他此時十分疲憊,但身為鎮(zhèn)守陣眼的大修士,他又不得不繼續(xù)維持著這種狀態(tài)。
回頭看了一眼藍氏營地的方向,正好對視一雙平靜如水的眸子,許凡似乎知道他要回頭,還是始終盯著自己?
「難不成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身份?」端木成心中嘀咕,不再回頭去看許凡、藍昊等人,而專心朝著陣法之中注入氣機,以維持朱雀虛影可以繼續(xù)吞吐出火焰。
高塔之上,藍昊、藍浪、藍雨、七執(zhí)事王炳堂、八執(zhí)事封不凡等一眾人臉上都露出欣喜之色,如今的三才陣法威力暴漲,可以輕松壓制異獸洪流,也可以讓營中的修士們喘一口氣,恢復(fù)一些自信。
而許凡站在人群中,臉上神色肅穆,遠遠望去,天際盡頭還有無窮無盡的異獸正如潮水一般涌過來。
藍顏兒一直關(guān)注著許凡的神情,擔心道,「許公子,你為何看起來還是一臉肅然?難道這座全新的陣法還是無法阻擋異獸狂潮?」
許凡臉上神色依舊肅穆,側(cè)頭看了一眼藍顏兒,輕聲道,「你覺得下方那十多位大修士可以堅持多久?」
「這...」
藍顏兒也才反應(yīng)過來,營地外面綿綿不絕異獸狂潮,又看向營地外面那處不斷吞吐出熾熱火焰的「三才四象」陣法,藍顏兒舒展開的秀眉也漸漸蹙起。
確實如此,陣法的威力確實很大,但那些異獸的數(shù)量也太多了,鎮(zhèn)守在陣法中的大修士到底能堅持多久,也未可知。
營地中,有人歡呼,有人喜悅,有人激動,但也有一些修士眉頭蹙起,特別是大修士,可以清楚的看到「三才四象」陣法中的一些修士狀況。
那些修士正在吃力的維持著陣法運轉(zhuǎn),每一個道圣獸虛影都需要極大消耗陣法中的氣機,也是在變相壓榨他們的潛力。
只是一個陣法就將十多名大修士壓榨到這種地步,若是多祭出幾座「三才陣法」,異獸狂潮還沒有擊退,大修士恐怕就會機盡人亡。
「三才四象」陣法之中的眾多大修士此時體力明顯有些不支,而他們周圍還有數(shù)量龐大的異獸,若是撤出陣法,異獸狂潮就會撲進營地。
眾人這時候都看向端木成,希望他可以做出決定,眾人是死守這里,還是退回去。
藍昊下意識的瞇起眼睛,不僅僅是他,身后的一眾大修士也是神色微變,他們也看出來了,「三才四象」中的眾人有了退縮之意。當然,大家也怪不得端木成等人。
面對洶涌不斷的異獸狂潮,總不能依靠十多名大修士前去阻擋,這就太強人所難了。
「不要著急,他們暫時不會有危險,只要待在陣法之中。」
就在眾人猶豫要不要下馳援端木成等十多名大修士之際,身后傳來許凡淡淡的聲音。
大家轉(zhuǎn)過頭看向是深色淡然的許凡,心中都有些不解,為何面前的少年依舊如此淡然。但想到下方的陣法是許凡親自改進過,心中的話也就憋住了。
都是好整以暇的看向許凡,等待他的解釋。
而許凡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是繼續(xù)看向下方。
異獸狂潮雖然不斷被朱雀天火淹沒,但火焰的勢頭越來越小,可以斷定陣法之中的眾人氣機在極具消耗,已經(jīng)開始有些力有不逮。
三根光柱中的朱雀虛影愈發(fā)模糊,就連吞吐出的天火也越來越小,幾乎已經(jīng)無法形成有效的火海阻隔。有些異獸撞擊在陣法的氣機壁障,出現(xiàn)了不小的裂痕。
大伙都在為端木成等人心中捏了一把冷汗,而這個時候,光柱中的夔牛虛影陡然變冷,遠遠超過了朱雀虛影。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異獸撞擊在氣機壁障,而陣法之上也只是出現(xiàn)了一點細微的裂縫,再沒有其他。
「這是怎么回事?陣法居然變的如此堅硬,那道虛影,是夔牛!難道是因為陣眼中的虛影發(fā)生了變化?」
「這也太神奇了?這四大圣獸加持之下,異獸狂潮根本無法沖過陣法的氣機壁障,我們安全!我們安全!」
「太好了!我們終于有辦法阻擋住異獸狂潮了!大家都安全了!」
「如今,大家可以一起出手!將這一波異獸狂潮清退!」
許凡朝著眾人說道,旋即飛掠下高塔,他身后跟著十四名大修士,這是之前研習(xí)新的「三才陣法」時,和許凡一同修煉的十四名大修士。
「好!大家一起上!」
眾人看到端木成他們還可以堅持這么久,異獸狂潮依舊無法翻越那座「三才四象」陣法,大家都紛紛飛掠而下,試圖體驗一下駕馭四大圣獸的快樂。
終于,在荒野之上,出現(xiàn)了十多座「三才四象陣法」。數(shù)十跟光柱沖天而起,震蕩的大地都在晃動,那些異獸被十多座陣法徹底阻隔了前路。
霎時間,朱雀虛影吞吐出天火覆蓋陣法四周方圓數(shù)十丈的地域,將突入其中的異獸盡數(shù)變成烤肉。
也有陣法中出現(xiàn)麒麟虛影,麒麟巨大的雙眸睥睨著周圍的異獸,張開巨大的嘴巴,一股銀白的天水從口中噴出,陣法四周的天地瞬間被冰封一片。
各種異獸,有的在前沖,有的在翻滾,有的在跳躍,有的前爪剛剛觸底,還有半空中正甩出「羽針」的蒼鷹異獸紛紛被麒麟圣獸噴出的天水冰凍。
蒼;囊爸,各種各異的姿態(tài)紛紛被冰凍,這一幕看的藍氏營地眾多普通修士都是滿臉激動,更是有不少修士心中雀躍,甚至想著自己也能夠祭出這樣的陣法。
可惜,這種陣法也只能大修士們才能祭出。
越來越多的異獸被冰凍,被火海吞沒,十多座陣法四周還是出現(xiàn)了空蕩蕩的一片真空地帶。
遠處的異獸也開始退縮,可以清楚的看到天際盡頭的異獸逐漸消失,開始隱匿在草木森林之中。
黑色森林中,孽龍殘魂附在一頭異獸身上,發(fā)出憤怒的吼聲。雙眸中充滿了猩紅血祭,異獸口鼻中不斷發(fā)出「哼哧~哼哧~」的聲響,巨大的獸尾甩動著,將周圍的參天古樹盡數(shù)折斷。
前爪上的鱗片更是在粗壯的樹干上留下深深的劃痕。
「到底是誰!居然敢壞本尊的好事!」孽龍殘魂發(fā)出怒吼,將一旁一道人影嚇得瑟瑟發(fā)抖。
「你!立刻去,給本尊查清楚,藍氏的那種陣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遵命,龍尊大人,屬下這就去!鼓堑廊擞耙涣餆煹木团艹隽撕谏帧4饲,孽龍殘魂讓他去抓端木成,結(jié)果他無功而返,正擔心龍尊要如何處置他。
沒有想到,他回到黑色森林以后,發(fā)現(xiàn)龍尊居然身負重傷,氣息都萎靡了不少。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稍有不敬,只能靜靜侍立在一旁。
經(jīng)過云國城池外一場圍殺,死了三千多名修士,也算是消耗了孽龍殘魂所有的氣機,這也使得孽龍殘魂不得不沉睡。
而孽龍的氣機已經(jīng)幾乎附著在了所有修士的體內(nèi),這種沉睡只有短暫的一段時間,它就蘇醒了。
為了報復(fù)許凡、端木成,孽龍殘魂再次發(fā)動了對藍氏一族營地的異獸狂潮。
只不過,這一次他失算了。十多座「三才四象」陣法阻斷了異獸狂潮的去路,甚至讓它的氣機再次銳減。
在它的感知中,已經(jīng)察覺到孽龍陣法之外有恐怖的存在正在靠近,他若是無法將所有修士都沾染上的氣機,無法保證萬無一失的逃離這方牢籠。
這才有了異獸狂潮不惜損失殆盡的可能,也要圍殺藍氏一族。
另一邊,乾國、越國南下、甚至北遷、東遷的修士對于,也遭遇了異獸狂潮,這算是孽龍殘魂對整個雪霧山脈地宮進行的一次掃到。
能夠在異獸狂潮中僥幸存活下來的修士都會被他附著一縷氣機,而其他實力卑微的修士,只能成為鎮(zhèn)壓孽龍陣法的養(yǎng)料,補充古劍的精氣。
面對前方上千頭異獸,越國一眾修士雙腿都有些顫抖,這里也只不過只有一千名不到的修士,越國其他修士也如同乾國江、莫、白三大世家大族一樣,選擇了逃離。中文網(wǎng)
可惜,讓他們沒有想到的事情,他們不論逃往何處,頭頂都會有數(shù)頭、甚至十多頭蒼鷹異獸盤旋
在頭頂。
這些異獸也不攻擊他們,而是僅僅尾速他們。
遭遇上千頭異獸圍攻的異獸,正是決定南下,和楚國藍氏匯合的一眾修士。
如今,他們面前的異獸洪流徹底阻斷了楓葉林,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異獸,近百名大修士抬手止住了眾人前進的步伐,都看向端坐在一頂嶄新木桿子錦衣老者。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越國的大祭酒,也是此前極力要求越國修士南下的老祭酒。
老祭酒緩緩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前方的異獸狂潮,正逐漸逼近楓葉林,而處于林中的眾多修士已經(jīng)開始出了潰散的跡象,若不是四周有大修士看著,恐怕不用異獸狂潮沖過來,大家就要四散而逃。
「不要慌!」
老祭酒的聲音很輕,但卻可以在上千名修士的耳畔響起,沒有遠近,也沒有大小,所有修士聽到的聲音都是一模一樣。
若是說越國還有誰能夠應(yīng)對如今的局面,也只有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老祭酒,越國皇族一眾皇子紛紛縮了縮脖子,他們隨行在老祭酒的隊伍中,心中說不出是開心、還是擔憂。
若是老祭酒在異獸狂潮的圍攻下,身負重傷,就無法壓制其余各大家族。那他們徐氏皇族勢必會被各大家族拋棄,他們還會不會繼續(xù)南下都難說。
就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老祭酒倏地起身,縱身飛躍,在半空中劃過數(shù)道殘影,來到異獸狂潮正前方,雙眸微微瞇起,盯著那些異獸。
沖的最快的異獸,已經(jīng)露出鋒利、冰冷的獠牙,距離老祭酒不過百余丈的距離。
一人硬抗上千頭異獸,看得越國眾多修士雙眸瞪圓,一臉難以置信。
老祭酒側(cè)頭看了看南方的天際,閉目沉思,靜靜站在原地。
「老祭酒大人怎么不出手?」
「他這是要干嘛?難道要憑借自己的肉身來硬抗異獸洪流?這怎么可能?」
「老祭酒再不動手,就要被異獸洪流踩踏而過了!」
聽著身后眾多修士的議論之聲,柴家、洪家、宇文家、盧家、陳家的幾位大修士也是眉頭緊縮,不知這位神秘的老祭酒到底要做什么。
而此刻,老祭酒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著各種畫面,這些畫面不是其他,正是端木成腦海中關(guān)于許凡改進之后的「三才四象」陣法。
陣法的每一處細微之處,都在老祭酒腦海之中被演化出來。
異獸狂潮越來越近,老祭酒瘦消的身軀在疾風中巋然不動,只有身上的衣袍隨風獵獵作響。
最近的十多頭異獸,已經(jīng)只有十余丈,楓葉林中的眾人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他們不知老祭酒這是要做什么,難道要...
此刻,所有人,不論是大修士、還是普通修士,各大家族的修士,亦或者是越國徐氏皇族的修士,每一個人都出一抹驚慌。
仿佛,老祭酒馬上就要被異獸狂潮踩踏成肉泥。
就在所有人平氣凝神,甚至已經(jīng)有大修士開始緩緩挪動腳步,一旦老祭酒被異獸狂潮淹沒,他就會撒腿后撤,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此處。
「轟~」
「砰~」
一道沖天光柱從老祭酒身上散發(fā)而出,足有三十丈寬,直插蒼穹。那十多頭異獸撞擊在光柱的氣機壁障,頭顱瞬間炸裂,鮮血飛濺。
老祭酒右手豎于胸前,雙指微微彎曲,一縷又一縷氣機順著食指、中指并攏之處溢散而出,朝著光柱各種涌去。
「三才歸一」
若是許凡在此,定然會驚嘆這位老祭酒的絕世才能,竟然可以獨自一人施展出他改進之后的「三才四象」陣法。
「這是什么!」
「大家快看!那光柱之中居然有麒麟、夔牛、饕餮、朱雀等圣獸虛影,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老祭酒果真是深藏不露,實力冠絕我等大修士!」
眾人騷動的心緒轉(zhuǎn)變成躁動,不僅僅是普通修士雙目炙熱,就連大修士也是眼神灼灼!這種逆天的氣機光柱,竟然可以如此輕易阻擋住異獸狂潮。
就在眾人驚嘆陣法可以阻攔異獸狂潮的時候,又是一陣驚呼聲從楓葉林中傳出。
「那!那!朱雀虛影居然動了!」
「這怎么可能!」一名修士話還沒有說話,嘴巴就張得大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朱雀虛影真的動了!」
「哇!這也太神奇了。朱雀虛影竟然噴出了火焰,這火光會不會是...」
假字還沒有說出口,站在最前排的大修士鼻尖已經(jīng)可以嗅到烤肉的味道。
這樣太恐怕,隨后,天地之間就想起來異獸慘嚎之聲,不論是體型長達百丈的巨型異獸,還是敏捷的小型異獸,紛紛被朱雀吞吐出的天火淹沒。
有些異獸憑借著自己速度敏捷,還想繞過光柱,朝著楓葉林的方向逃去。
然而,沖天的光柱之中,饕餮的虛影一閃,一抹亮光從光柱中飛掠而出,老祭酒周身方圓數(shù)十丈的范圍內(nèi),猛然一沉,那些異獸的速度陡然降低。
這一幕更是讓越國一眾修士滿眼驚懼,大祭酒居然有可以讓異獸速度降低的威能,這也太不可思議。
那些試圖繞過沖天光柱的異獸,在饕餮虛影的亮光之下,敏銳的身形陡然降低,隨后就被朱雀吞吐出的天火化作灰燼。
光柱之中的老祭酒暗自得意的臉上,神色陡然一邊,就連豎起的右手也開始微微發(fā)顫。
「這,這...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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