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下去。”
“不要!不換,我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那個了,你不想嗎?”
“我現(xiàn)在沒心思,你讓我好好睡個覺……”
真心推門而入。
纏在金不換腰身上正在求歡的裘細腰,嗖的一下,迅速滑到地上,變作個妖嬈美女,尷尬地撩了撩深紅色的大波浪,“真心?咦---,你不是去日本了么?怎么才走了半日就回來了?”
蛇精和老鼠精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真心早看在眼中。
兩只都是老妖精了,會發(fā)生關(guān)系也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不得已投了一回胎,她如今也是只老妖精,早該懂了人事---在這方面她落后他二人了。
不過,即使身為人類,她也快滿十三歲了,春情已經(jīng)悄悄萌動。若擱幾百年前的封建時期,她再兩年就及笄,便可嫁人了,所以對兩只老妖精之間眉來眼去的行徑,輕易就能看懂個五六分。
真心其實很好奇,她想要探索。
對于所有新奇的事物,她像個好奇寶寶般想要探索清楚。
做妖精時候正要探索,給孫悟空打斷。
真心沒有點破,暗暗想改天沒事找細腰來細細問一問---變作人類的妖精,和原型的時候,是不是一樣的動作。
她不想將來某天出糗。
她只懂蝎子如何交歡,卻不懂人類如何情動。
真心佯裝沒瞧到開門時他兩只在做什么,只把目光掃了掃地板。
地上散落著許多花生殼,還有餅渣碎屑、果核,更有淋漓的帶血的不知名肉塊,真心惡心了下,十分不滿:“這是怎么回事?”
每回她一離開,兩只妖精立刻就將她的窩當做自己的地盤,在里面鬼搞。
“咳,借你的地兒搞了個燭光晚餐。”裘細腰抖出蛇尾往地面左右一掃,地板瞬間變回干干凈凈的模樣。
她又刻意地補了畫面---屋中央一張鋪著白布的長桌,紅酒、牛排、花生米、紅玫瑰、慕斯蛋糕……還有兩只高高的紅燭。
“喏,就是這樣。”
欺負她不會妖術(shù)?
真心心里正憋著股火,借此撒撒。
所以不依不饒,“大白天的搞燭光晚餐?”
“你怎么斤斤計較起來?”裘細腰惱羞成怒,一頓搶白:“你以為我們愿意來你這個窩棚委屈自己?還不是你這里最安全么?若非那只貓頭鷹每次必把我們叼來這里,不然我們肯定會找個更好的地方嗨去!”
“去撒,另找地方去撒。怕什么?它反正也不會吃了你倆。”
“哼,這么小氣,以后你就算三請四請,我們也不會再來了!”
“別我們我們的,金不換可沒發(fā)話呢。”
“他跟我同進退!”
“切--”真心待要再酸她兩句。
金不換大咧咧地半躺在床上沒動,只饒有興致地看著二女沒有油鹽的爭吵。聽到此,要他二選一?
實屬難題。
慌忙插話道:“說重點,真心,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真心臉上閃過不自在,嘆了口氣:“哎,甭提了,宋詞爸媽臨時改變了主意,暫時又不去日本了。”
“哦?那何時再去?明天?”
“不知道。”
裘細腰最擅長借著轉(zhuǎn)移話題消解真心的怒意,積極地追問:“那你還繼續(xù)上學嗎?”
“我倒不想去上了,很無聊。”
“怎么說?”
從前三人都是晝伏夜出,同等地位的低賤妖精,但現(xiàn)在真心卻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她不但可以隨意外出,她還上學,還出國。活了幾百年也沒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所以真心在外面發(fā)生的一切,都是裘細腰向往的,每次必追問到底。
“語言這東西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么?那得從小就開始練。不過最主要的是我去讀的這個學校里,盡是些有錢人家的小孩兒。老師打不得罵不得,愛學不學,以至于所有年級都在講夾生不熟的中國話。唉---,我算是看透這些有錢人精英教育的本質(zhì)了。”真心說。
說這些話時,她有些害臊。
其實這些全是宋詞給她說的。
她懂什么呀?
宋詞卻懂。
真心去了幾日學校,沒學到什么東西,但她一則摸清楚了年級級草是誰,再則,弄明白了宋詞在學校里的地位。
有些沮喪。
他是校草,他渾身都在閃耀光芒。
而她跟他扯上了干系,她就成了所有女生的死敵。
除了一年級不諳世事的小女生外,其他年級的女生都排斥她。
真心暗恨自己沒了妖力,不然,那些個小妖精們,統(tǒng)統(tǒng)會在她手里化作灰燼!
當然,這一切想法和際遇都藏在內(nèi)心深處,真心從沒對裘細腰和金不換講過。
也或者,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為什么不愿意好好上課。
她以為肯定是宋詞給的那個理由---她自卑,因為她家境貧寒。
“原來是這樣啊。”裘細腰很失望,“我還指望著從你這里學到點本事,將來說不定也去日本玩一趟。”
“啊,對了,你和昴日星官處得怎么樣了?他有沒有懷疑過你接近他,目的不純?”她又問。
“呃……”
真心就想起喜歡揉她腦袋的宋詞,還喜歡牽著她走的宋詞。
想起這些,臉頰竟然生煙,發(fā)燙。
真心別過臉去,怕在裘細腰和金不換跟前泄露了不可言說的秘密。
“金不換可再三交代過你,第一要緊的就是讓宋詞放松警惕,這樣才能一招必殺之!如何,他并未對你起疑吧?”裘細腰見她遲疑,緊緊追問道。
蛇精有些緊張。
她現(xiàn)在有了牽掛,便不想被真心連累。
她也有了不可言說的秘密。
金不換瞇眼,“真心,你的臉……”
她側(cè)著身,正好外面的天光透過狹小的窗縫打在她的側(cè)臉上。
金不換人影一閃,便站在了真心跟前,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完全暴露在目之所及,“怎么回事?”
裘細腰欺過來,“呀,真心,你這是被人打了?!”
真心此時才覺察臉上火辣辣的疼。
當時宋詞倒地,她被宋詞媽媽連打了幾巴掌,可疼了。
被吃了豆腐,還要被打,真心一肚子鬼火沒地兒撒,可也不愿意叫金不換和裘細腰看扁了。她撥開金不換的手,淡定道:“沒蠟燭熏的!大白天,點什么蠟燭?”
說著,走到桌邊,鼓足了腮幫子,將蠟燭狠狠吹滅。
金不換看看桌上的紅燭。
那兩只蠟燭根本沒有熱氣,只不過是幻象。
金不換臉色陰沉:“必須想法子接近宋詞,伺機把仇報了。”
真心重重點頭,“我早說過,伺候人的活兒我干不來的。”
她更擔心其他方向生變。
真心內(nèi)心隱隱不安,總覺得時間拖得越久,她有可能會報不了仇。
裘細腰卻雙手抱胸,道:“你雖然應聘的是女仆,可是人家并沒支使你啊,反而好吃好喝地供著,還送你讀書。”
“上輩子他都能毫無道理地置我于死地。這輩子,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好心么?”真心詰問。
“可惡!我就是沒法上到八樓,去到宋詞的房間,不然的話---”金不換一拳頭捶在墻上。
鐵皮墻瞬間凹了一塊下去。
“我探過宋府了,玻璃幕墻太滑,我不敢在上面行走,否則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摔死的。他們家的設(shè)計霸道,下水管道全部封在了墻里。電梯井倒是可以進去,我已摸清楚入口,但我卻鉆不出來。因為電梯里面的吊頂,我的牙齒咬不破。”
“唯一的方法,還是找個人把我?guī)нM去,那我便可……”
裘細腰挑眉,打斷他:“何必這么麻煩?真心自己完全搞得定。”
“如何搞定?”
“最好的時機便是趁著昴日星官他晚上上廁所的時候,出其不意給他一擊,他絕對沒辦法反擊。男人的面子,比命重要。”
“……”
屋內(nèi)陷入詭異的沉默。
外面?zhèn)鱽砗奥暎罢嫘模空嫘模俊?
是張淑芬。
金不換和裘細腰早一步藏進了被子里。
張淑芬急沖沖爬上樓來,一看屋內(nèi),聲音都變了調(diào),“你居然真的在家?看你闖的大禍,還不快跟我去宋家一趟!”
“干嘛?”
張淑芬心急火燎,拖著真心就走,一廂閉眼,向天禱祝:“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求佛祖保佑我家少爺能平平安安地渡過此劫!”
真心就想起宋詞倒地時的情形,愕然---他就這么不經(jīng)打么?
又恨恨想,如果卯日雞就這么被她一巴掌呼死了,好不甘心。
死得太快,那太便宜他了。
他可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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