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橙幾人展示實力之后，幾只大型詭異立馬就老實了，甚至連比試的欲望都沒有了。

開什么玩笑，這一個個的技能都帶法則之力，我們是活膩歪了才跟他們比試。

直到此時，張醫生才微笑著開口道：“那么接下來，我們來討論正事吧。”

“沒錯。”

這次再也沒有打岔的了，大型詭異們十分聽話。

于是眾人分主次在小型詭異聯盟安排的會議室里坐好，江橙坐在主位。

張醫生和小V坐在她的兩側，其他人和大型詭異分兩邊坐好。

“目前支柱副本已經被解決得差不多了，你們還順路消除了不少副本以及不可言說，現在這片天空下的秩序已經有了變化。”

張醫生開口道：“如今我也把能聯合的勢力也都召集起來了，有意愿反抗的協助者分散各地。”

“但是我想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是要直接把那些支柱毀掉嗎？那樣神明不知會有怎樣的反應，萬一祂發瘋了，想要魚死網破怎么辦？”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江橙說道：“就是因為無法確定神明的反應，所以才不能貿然動手，必須將能利用的因素結合起來考慮，得出最好的結果。”

“因此我們打算先去【命運】的支柱那里，找我們的一位同伴，他能在一定程度上預見未來，有了他的指引，我們才好進行下一步。”

張醫生點了點頭，大方向上他們都是明確的，想要把神明拉下來。

不過細節方面，卻有待商榷。

“道理我都懂，但是其他人要做什么呢？我是指我們聯合起來的這些勢力，如果神明真的被拉下來了，祂也許只針對你們幾個，也許其他人都幫不上忙，那么聯合其他人還有什么用呢？”

江橙指了指上方，問道：“張醫生，在你看來，上面的神明是什么？”

“是規則的主體。”張醫生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在【覺醒者】的視角下，我能看到千絲萬縷屬于規則的痕跡從祂的身上垂落，籠罩了整個世界，尤其是連接著存在副本的位置，而那七根支柱就是其中最強大的七種規則聚合體，相當于其他副本的生成者。”

“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現在才說？”伊萬列夫斯基不由得開口道。

“關于七根支柱的具體原理，我也是在觀察你們破壞支柱后產生的變化才總結出來的。”張醫生解釋道：“當支柱副本被破壞后，其他副本的生成速度就減慢了，后來更是幾乎停止。”

“這個我們也發現了，而且支柱副本的不同屬性，對應著副本的不同功能。”

江橙大致講了一下目前的發現，聽得那些詭異們驚訝不已，原來支柱副本里面居然那么神奇。

而這些狠人竟然連那樣的副本都能解決，甚至還能收押神使，這讓他們更加肅然起敬。

“看來目前是不會再產生新的副本了，真是太好了。”張醫生振奮道。

“所以，你覺得，天上的東西，有自己的意識嗎？”江橙把問題拉了回來。

這一次張醫生思考了許久，才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應該……有吧？”

“你看，你們破壞支柱副本的時候，祂會憤怒，會降下天罰，而且祂的神使也都是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且不同性格的存在，那么神明想必是有意識的？”

“可是如果真的有意識的話，在我們第一次破壞支柱副本的時候，祂的天罰就不會只降落在我的身上，而是會繼續搜索其他的共犯。”

江橙列出了疑點，“另外神使們確實有不同的性格，甚至連品種都不同，它們不像是神派下來的使者，更像是誕生于某些副本中，專門為它們而存在的。”

“其中【生死】副本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那位神使誕生于大量的死氣中，是眾多死者意識的聚合，那么怎么可能是神明派遣的呢？”

“之前我就有所懷疑，在通關了不同的法則副本之后，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如果它們真的是神使，為什么在消亡之前都不曾聯系神明呢？”

張醫生思考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對啊……自由之城被毀滅的那天，我看到了屬于【秩序】的無數規則線，組成了一位神使，但也許祂并不是神明派遣下來的，而是從極端【秩序】之中誕生的，所以才如此執著地想要破壞自由。”

“這么說來，神使其實并非神明派遣的使者，而是極端強大的規則所構成的詭異？”穆南裴沉吟道。

“不對啊，他們不是自稱神的使者嗎？”一個大型詭異皺眉道。

“你都說了是自稱。”

“……還能這樣？”

張醫生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難以置信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根本沒有神明？”

“不，有神明，但不是我們看到的那個黑洞。”江橙正色道：“神明是創造規則的那一位，我覺得祂在黑洞之上。”

會議室里瞬間變得安靜無比，好像所有人都被這個推論震驚了。

黑洞之上，才是真正的神明。

“規則束縛著一切，雖說規則怪談副本給人類造成的損失慘重，但規則卻也是無形中對人類的保護，我們在弱小的時候也能從危險的副本中活下來，也是因為規則限制了詭異甚至不可言說的行動。”

江橙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繼續說道：“就包括黑洞的行動，也受到了某種規則的約束，當我們破壞支柱的時候，祂只會在原地尋找罪魁禍首，而不會去追溯已經逃走或者藏匿的共犯，而且在沒有發現禍首的前提下，就連黑色的閃電都不會落下。”

“如果黑洞真的有自己的思想，那么應當更加智能才對，更何況現在我們已經接連干掉了好幾個所謂的神使，又控制了法則副本，祂不應該無動于衷。”

張醫生點點頭，“也就是說，制定規則的神明同樣束縛了黑洞，讓它只能按照自己的規則運行，不可以做多余的事情。”

“那么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奇怪了。”

“真正的神明，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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