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心機
溫悅嗯了一聲,結束了通話。
顧遇從另一側坐了進來,車子里的氣壓一下子就低了下去。
“開心了?”
他一邊問一邊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又去解襯衣的扣子。
“嗯哼!
溫悅挑眉望向車窗外,總比沒潑他要開心多了。
下一刻,一股熟悉又威險的氣息突然襲來,溫悅的下巴被男人的大手捏住,他直接將她的臉扳回來,薄唇瞬間堵住她的。
溫悅呼吸一屏,眼睛也隨之瞪大了。
那個吻并沒有持續太久,顧遇就松開了她,溫悅的手臂抬起來要揮他耳光時,被他一把捉住,他磨牙,“省省吧,你討不到便宜。”
他每次讓她得懲,不過是因為他愿意讓她打而已。
而非他反應遲鈍。
溫悅嘴角一哂,就哼了一聲,她承認,他那句話說的是事實,但心里并不甘心。
從手包里拿出一張紙巾在嘴唇上狠狠擦了擦,似要將屬于他的氣息擦掉。用完的紙巾,被她塞進了車子里的微型垃圾桶中,然后,視線轉向窗外,臉上的線條繃得緊緊的。
車子里就有備用衣服,顧遇換了,一邊系著扣子一邊道:“擦半天有什么用。”
溫悅就愣了一下,她滿臉蒙B樣,到是愉悅了男人,他嘴角勾著,溫悅瞬間也就明白了,當時臉上就燒起來。三年前,他把措施做得齊全,三年后,卻一次都沒有。
溫悅又想扇他了,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呀!那么想,也就那么做了,她一巴掌揮了過去,大抵是他甘心挨的那一下,車廂里,隨即響起響亮的耳光聲。
前面,小北又石化片刻……
溫悅揉了揉手腕,手腕子甩疼了,手掌也是疼的,顧遇嘶了一聲,雖然女人力道小,可也挺疼的,不過到底是他欠她的,這個巴掌,他就當被蛟子踢一腳算了。
很快到了林溪郡,顧遇在樓下打電話,好像還收什么郵件,溫悅徑直上了樓,兒童房里,糖糖已經睡了,她換了睡衣,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去了主臥室。
于是顧遇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女人,手拿著他的牙刷在馬桶壁上刷得歡。
刷完了,直接放回牙缸,又拿起他的毛巾把馬桶擦了個遍。毛巾被放回去,溫悅哼著歌兒轉身,卻在赫然看到主臥室里多出來的頎長身影時,嗷的一聲,嚇的差點兒跳起來。
他不是在樓下看工作郵件的嗎?怎么這么快就上來了,而且沒有一 點兒聲音。
到底是做賊心虛的,溫悅臉都嚇白了。
尤其,這事兒做的還不是一般的賊。
顧遇深呼吸,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生氣,這女人,可不禁打,可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說:“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嗯,死女人,說到底,就是欠收拾。
顧遇抬手,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的解著西裝的紐扣,溫悅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呼吸越來越緊,下一刻,拔腿就跑,男人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扯了回來,推靠在墻壁上。
“什么時候的事,嗯?!”
男人黑眸危險的一瞇。
溫悅心臟跟著一抖,“第……第一次!
實在是這男人一發起怒來,就會在床上收拾她,而且沒完沒了,花樣百出,每次都將她折騰得死了一回似的。
“說!”
男人的手穿過她的衣料捏住她的臀肉。
溫悅吃痛,“昨天!”
男人的手又掐緊。
“上……上個月。”
臀上的力道松開了,溫悅松了一口氣,卻不料,男人的大掌揚起,啪的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就是剛剛被捏過的地方。
溫悅啊嗚一聲被這一巴掌拍得跳起來。
顧遇卻已經松開她,進了衛生間。很快,浴室里傳來水聲,男人在洗澡了,溫悅捂著屁屁對著衛生間腹誹了男人的十八代祖宗,然后溜了。
死女人,上個月就開始坑害他,怪不得他這段時間覺得牙刷廢得太快。才用兩三天,齒毛就變了形,他還以為是他牙齒的事兒。
顧遇將牙刷連同牙缸一起扔進了衛生間的垃圾桶,還有被溫悅擦過馬桶的毛巾,一同塞了進去。
洗完澡出來,換上睡衣,他習慣性的去推兒童房的門。沒有推動,他便知道,這是又被反鎖了。他耳朵貼著門板細細地聽了聽,隱約能聽見里面的淺淺的呼息聲,想來是睡了。
顧遇頎長的身影又進了書房,他還有郵件等著處理……
沈郁書是打車回沈家大宅的,沒有車子響,里面的人便不知道她回來了。
沈如世看到客廳地板上的東西,他彎身拾起來,“這什么?”
說話的同時,他也看見了那東西上面的字,當時一張臉就冷了下來。
陳芳扶著肚子走過來,“什么?”
看到那精致的塑料包上“杜蕾絲”三個字時,陳芳心頭一慌,半個小時前,沈明艷回來,從這兒掏過手機,這東西想是那時候掉出來的。
這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打從車震門后,沈明艷就被沈如世禁了足,但她并非真的不出去,只不過她有個好母親幫她瞞著而已。
“是……小書的吧,必竟,她跟王家二公子也談了那么久了,有那種事很正常,而且……金頂王宮,什么事情都有的,她在那兒那么久,耳濡目染的……”陳芳低低的聲音,有些難為情似的開口。
“世哥,你也別太在意了,我把這東西悄悄給她放回去吧,她一準兒還不知道呢,就別讓孩子難堪了!
陳芳說話溫溫柔柔的,聽起來完全是為沈郁書著想,實際上,卻又用一句金頂王宮,一腳將沈郁書踩進泥坑里。
沈郁書走到門口時,剛巧就聽見了陳芳的那番話,當時腳步一頓,眉鋒間盡是諷刺,她不在大宅的那十幾年,陳芳還不定是怎么編排她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一個當父親的,十幾年都不去看望自己的女兒一眼?
“賤人!”
沈如世忽然罵了一句,手里的東西狠狠砸在地上。
門口處,沈郁書心頭剎時如被冰涼的鐵水灌過,這就是她的父親啊,根本不去查一下事情的直相,只憑著陳芳幾句話,便給她定上了“賤人”的名字。
沈郁書本想當場揭穿陳芳的謊言的,但卻倏忽間,心灰意冷。她沒有進去,竟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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