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無間之陣(三)
“門主,阿紫怎么樣了?”李易得見聞末出門了,趕忙上前問道。
“他好多了…王廬陽嘴里還是有幾句實話的…”聞末朝后看了看,嘆氣道。
“那個勞什子王廬陽,誰知道他憋著什么壞心思。”李易得撇了撇嘴,顯然看不上王廬陽。
“好了,你少說兩句吧。”聞末拍了拍他,示意他走吧。
“門主!你就把阿紫留在這了?他們荻花洲能是什么好人…指不定又要…”
“閉嘴,你難道還想留在這不成嗎?”聞末周身氣壓低,李易得咽回了即將說的話。
“那老門主的事…”李易得跟在聞末后邊,小聲問道。
“我爹當年就是鋒芒畢露,不懂得藏拙的道理,得罪了太多人。”
“誒…老門主的性格俺是清楚的,要不然夫人也不會因此喪命了…”李易得有些感慨。
“但他唯一做了件對的事,就是搶走了阿紫。”聞末知道自己老爹,向來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不過他當時盛極一時,正是囂張的時候,這也在所難免。
盛極必衰啊…聞末垂下眼簾。
“門主,俺們百鬼門還能回到從前嗎?”李易得懨懨的說著。
“會比以前更好的…時間會讓人忘記一切。”
“好啦,咱們是時候回去了。”聞末安慰似的拍了拍李易得。
“走吧,俺早就想離開這鬼地方了,一點陰氣都沒有。”李易得這才露出高興的模樣,巴不得立刻上船。
聞末無奈搖搖頭,便也隨他去了。
“宋也…宋也…”
他腦海里有人在呼喚他的姓名,這聲音他很熟悉,他猛地睜開眼,眼前是鎏金面具,面具下是一雙墨黑的眼瞳,里面有蒼白的倒影。
“你醒了。”他站起身來,看樣子是打算走了。
“王廬陽。”宋也喊道。
王廬陽身形一怔,收回了腳步。
“何事?”他沒有回頭,只是問道。
“為何選趙無垠做洲主?”
“此事由大長老定奪,小人怎會得知。”王廬陽語氣毫無波瀾。
宋也從床榻上下來,緩緩踱步到王廬陽跟前,他比王廬陽高出半個頭,此時將他面前的光都遮了個干凈。
“你想要這個是嗎?”
宋也低下頭,按著王廬陽的肩膀,手捧著他的臉,摩挲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
正當他打算將其面具揭開時,王廬陽握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動作。
“百鬼門知道多少?”
“你說關于荻花洲的事?”宋也松開了他,轉身走向門外,光又漸漸的散回了王廬陽身上。
“知道的不多。”宋也看著院子里的風景,這是王廬陽的院子,雖布置的跟他的院子一樣…他卻還是一眼分辨了出來。
“我千方百計想遠離這里,卻沒想到還是回來了。”宋也接下空中飄飛的花瓣,這是他的最愛…但大長老瞧不上這些凡間之物,所以這株海棠在荻花洲是罕見的。
“你既已受了荻花洲的恩惠,就應該承受這樣的代價。”王廬陽走出門來,看見他正盯著那株海棠看。
“我養了一院子,只有這一株活了。”
“活在這算什么活法,還不如死了。”他說著,清風吹過,花瓣又落下了些,倒顯得凄涼。
“這偌大的院子,只養了一株,未免太可惜了些。”宋也笑著說道。
“我只要這一株。”王廬陽嘴里說著海棠花,眼神卻盯著宋也看。
“呵呵…倒沒人問過它愿不愿意。”宋也自嘲似的說了一嘴,不再看那孤零零的海棠花,轉身朝屋內走去。
“你曾是荻花洲最接近神明的人!為何如今會變成這樣?!”王廬陽情緒激動,對著宋也吼道,跟他往前的冷漠疏遠的表情完全不一樣。
“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你親眼看見我死了。”宋也低聲說道。
“我死了還不能放過我嗎?”
“你自己摸摸,我的心臟難道還在跳嗎?”宋也拽著王廬陽的手,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
王廬陽觸摸到一片冰涼,卻似被燙傷一般縮回了手。
“我不想在轉世了…我作為宋也已經夠了,再也成為不了任何人。”宋也將門緩緩合上,王廬陽在門口矗立了許久,等到人來叫,這才離開了這院子。
“師傅。”王廬陽恭敬的喊道。
“宋也安置好了?”慕容空頭也沒抬的問道。
“已經安置好了。”
“嗯,此事你做的很不錯,荻花洲的事,他未曾泄露出去吧。”慕容空將一卷卷宗放到王廬陽手中,王廬陽恭敬的接過。
“百鬼門對荻花洲的事知之甚少。”
“這卷宗是?”王廬陽看著眼前的卷宗,記錄著關于無間之陣的事。
“無間之陣是眼前的大事,大長老派我們協助趙無垠。”慕容空介紹道。
“你也知,我們這些人是離不了荻花洲的。”
“所以此事,你務必要上心。”慕容空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交給他。
王廬陽收下令牌,點了點頭。
“宋也的事,你不用再操心了,還有寧家人的事少透露給趙無垠,這事有關大局,你心里清楚。”
“徒兒明白。”
“行了,你去找趙無垠吧。”
“是。”
“6啊,既然趙無垠要帶著寧辰星去蓬萊洲,我是不是得跟著啊?”容年在趙無垠的院子里閑逛著,這里是洲主的院子,平日也鮮少有人來。
容年跟大長老通了個氣,說覺得趙無垠這里清凈,便要求在這里住下了,大長老欣然答應了。
“那肯定啊,不接觸男主,你怎么完成任務啊。”666晃了晃圓滾滾的身子說道。
“說的也是,可我平白無故的去摸人家的手,這太不合規矩了吧。”容年想起這個就尷尬。
況且如今趙無垠神龍不見尾的,人影都沒有一個,去哪完成任務。
“咦?這是什么地方?”容年走出了院子,來到了一片竹林里,里頭還有個小木屋,木屋升起寥寥炊煙,倒像是有戶人家在此。
“我們去看看。”容年一把撈起666,朝著小木屋走去。
“那些個長老下手太狠了,你看給我打的。”鯉魚不服氣的說道。
“趙無垠都跟我說了,你自己非得摻和大選之事,怪不得人家。”
“你怎么回事?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嘶~疼,你輕點。”
“知道了知道了,都是他們不好,你忍著點。”容甜輕柔的給鯉魚上藥,這家伙在幻境里搗亂,出來被一頓收拾,此刻只得躺倒,任由容甜上藥。
容年緩步湊了過去,卻沒想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容年驚訝出聲,似乎被其察覺,他趕忙躲了起來。
“什么聲音?”鯉魚驚覺的說道。
“是你耳朵被打壞了,幻聽了吧,別動!”容甜沒好氣的說道。
“容甜怎么會在荻花洲?”容年拽著666問道。
666識相的晃動身子,“我也不知道。”
容年想起那個人說過…天水宗發生了一件事,導致了天水宗的落敗,難不成跟容甜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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