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此仇暫記
“馬捕頭,請吧!你可千萬要仔仔細(xì)細(xì)地、一個不漏地查過去。”
霍舒耘挑釁的看著路莽。
話說到這份上,路莽就騎虎難下了。
他要是只查霍舒耘,不查別人,那就成了霍舒耘口中所說的故意包庇盜賊,借機放過他們。
但他若是把進(jìn)出城之人都給查個遍,那他得罪的人也太多了。
而且還是那種毀滅性的搜查,查過一遍之后,東西都不能用了,這誰能愿意?
這些普通平民路莽倒是不怕,就怕碰到有身份的人家,那他可真是得罪不起。
可他若是從中跳過幾個不查,被查的那些平民說不定就不愿意了,到時候民怨之大,鬧個沸反盈天,這個責(zé)任就不是他能擔(dān)得起的。
路莽左右為難,那兩個捕快見狀,也不敢再查下去。
“捕頭,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還查嗎?”兩個捕快小聲地問道。
他們也怕自己這一秒捏碎了霍舒耘的果子,下一秒就要被霍舒耘逼著,去割看那些雞鴨的肚子。
畢竟用路莽的道理來說,小小的果子都有可能藏匿珠寶,那么那些雞鴨的肚子,肯定就更有嫌疑了。
總不能放過這么大的紕漏吧?
“查什么查?”一個大娘潑辣地說道,“明明就是沒影的事,被你們左說一句右說一句,光憑著一張嘴,就把人家一個好好的小姑娘說成是盜賊的同伙。
你們就是這么辦案的?真該讓縣令老爺來瞧瞧,看看他手下養(yǎng)的都是一群什么廢物?”
“我看你們想破案是假,趁機搜刮民脂民膏是真。你們說人家的果子里面藏的有東西,要把人家果子抬回去搜。
雞鴨牛羊的肚子內(nèi)藏的有東西,被你們開膛破肚之后,這些肉是不是也要抬回去吃啊?”
“我看縣里的富戶丟了東西,最開心的就是你們了,終于有機會搜刮百姓了是吧?”
“那些富戶的金銀上面有沒有標(biāo)記?如果沒有標(biāo)記的話,我們進(jìn)出城的人身上帶著銀子被你們搜到了,豈不是要被你們說成是偷盜來的?”
……
“要查,就只能查車?yán)镉袥]有藏盜賊,不能查我們的貨物!”
大家的火氣被挑了起來,同時也是真的擔(dān)心這些捕快下手狠辣,毀了他們的東西。
所以個個都不憤的指責(zé)道。
他們都是從各個村子里進(jìn)城的人,也不在鎮(zhèn)子里面開鋪子賣東西,所以就算路莽以后想找機會為難他們,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反正法不責(zé)眾,他們就不信路莽還能一一記住他們的臉,跟著他們回家,然后再報復(fù)回去?
他就是想這么做,也沒這個時間和精力呀。
被眾人指責(zé)的路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霍舒耘,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真是好的很啊!”
“馬捕頭過獎!”霍舒耘輕笑一聲,不以為然。
“我勸你好好當(dāng)捕快,至少要對得起身上這一身官服。你是為百姓做事的,不是騎在百姓頭上耀武揚威的。
當(dāng)今圣上都愛民如子,你竟然敢在這兒要五喝六,難不成你比皇上還大?”
這么一頂高帽子扣在路莽的頭上,路莽當(dāng)然不敢認(rèn)這個罪名。
有時候作風(fēng)霸道是一回事,但是被人明晃晃的指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愛民如子,雖然只是一句空話,但是誰也不敢在明面上跟這句話反著來,如若不然,不就成了違反圣上嗎?
違逆圣上是個什么罪名,路莽可擔(dān)不起呀。
他現(xiàn)在真的是前狼后虎,進(jìn)退兩難。
到底是要自己的面子,還是要這一身官皮,都在他的一念之中。
兩個捕快也不想惹事,更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連忙勸路莽:“捕頭,要不然就算了吧,這么多人在這看著呢,萬一到時候傳到縣令大人那耳朵中,咱們兄弟幾個可就遭殃了。
而且免不了這進(jìn)出城門的人當(dāng)中,和縣里的哪個富貴人家沾親帶故,沒必要得罪這么多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兩個人的一番苦心勸誡,就是給路莽一個臺階下。
要不然路莽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霍舒耘面前自打臉吧!
被勸了之后,路莽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算了,我本想快速破案,追回那些被盜之物,奈何有人不配合,故意挑起混亂。
這件事我之后必要上告縣令大人,這次就先暫時放你們過去。”
路莽就算是低頭,也要把這個污水潑到霍舒耘身上。
搞得好像是因為霍舒耘的緣故,破不了案似的。
這霍舒耘就不答應(yīng)了:“馬捕頭有快速破案的心,當(dāng)然是好的,可要用對方法才行啊!
就像咱們平常削果子得用刀、吃飯得用手一樣,你要是用木棍削蘋果,用屁股吃飯,那你當(dāng)然什么都做不成。”
“有想破案的心還不成,你得有這個能力才行,要不然就是德不配位了。”
霍舒耘將路莽嘲諷一通,然后又看向那兩個捕快:“這幾筐果子你們還查嗎?不查的話,我就搬回馬車?yán)锶チ恕!?
這兩個捕快偷偷看了路莽一眼,像是在征詢路莽的意見。
路莽沒說什么,只是朝著離他最近的那一個筐子踢了一腳,筐子轟然倒地,里面的水果都四處散落。
這明顯就是在泄憤了。
霍舒耘也沒再多說什么,事情已經(jīng)快解決了,她不想再徒生波瀾,只能暫時把這口氣忍了。
馬車夫趕緊過來幫霍舒耘撿果子,然后把四筐水果抬回車廂。
霍舒耘也回到馬車?yán)铮R車夫扯了一下韁繩,馬車緩緩的駛動起來。
從路莽身邊經(jīng)過時,霍舒耘掀開車簾,輕聲說道:“馬捕頭方才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以后必然會回報的。”
此仇不報,那她就枉為穿越之人。
“客氣了。”路莽斜了霍舒耘一眼,得意地說道。
停了好久的隊伍,終于又活動起來,大家開始有秩序地進(jìn)出城門。
城門處的這點紛爭,很快就隨著進(jìn)出城的人傳了出去。
說不定要不了幾日,城里村中的人都知道馬捕頭霸道又狠毒了。
霍舒耘坐在馬車上,悄悄的把剛才被路莽踢壞的那一筐果子換了一下,重新從農(nóng)場系統(tǒng)里拿出好的果子。
她是去做生意的,不能以次充好,要不然就壞了口碑。
至于那些壞果子,霍舒耘準(zhǔn)備回去以后做成蘋果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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