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挑撥雙方關(guān)系
錢老爺聽完賀閆那一番縝密的推理分析后,此時心里就一個想法。
那就是穩(wěn)了!
自己家丟的那些東西,說不定真的有機(jī)會重新找回來。
錢老爺終于不再像前幾天那樣,像個沒頭的蒼蠅似的,在家里急得亂轉(zhuǎn),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錢老爺和李老爺,達(dá)成了同樣的默契:那就是殺天刀的路莽,站著茅坑不拉屎,屁本事都沒有,當(dāng)個什么捕頭?
等著!
賀閆要是能幫他們,把被偷的東西找回來,他們到時候絕對要敲鑼打鼓的到縣衙去,給賀閆送牌匾。
上面就寫“天下第一好捕快”,臊死那個路莽。
賀閆在這邊查案,賀燃那邊已經(jīng)把蕊兒送到了她舅母家。
送到了以后,賀燃也沒多留。
只囑咐了一句,“你跟你舅母好好談?wù)劇薄?
轉(zhuǎn)身就走了。
其實(shí)蕊兒倒是想讓賀燃留下來陪她。
她總覺得賀燃站在身邊,她能更有底氣一些。
看吧,有時候人就是這么矛盾。
蕊兒在面對霍舒耘的時候,不斷的強(qiáng)調(diào),她舅母已經(jīng)為從前做過的事,對她道歉了,現(xiàn)在對她還可以。
所以她必須幫她舅舅一家。
但是當(dāng)蕊兒真的跟她舅母面對面時,她總是有那么幾分氣虛。
這就是一種很矛盾,且沒有緣由的心理狀態(tài)。
蕊兒舅母聽到外面有人拍門,不耐煩的應(yīng)了一聲:
“來了來了,別拍了!”
打開門以后,一看見是蕊兒來了,蕊兒舅母就趕緊抹了一把嘴。
用她那有點(diǎn)臟的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光。
蕊兒舅母剛才還吃肉吃的心滿意足,現(xiàn)在立刻換上一副哀傷難過的表情。
又悄悄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用的勁兒還不小,立刻借著疼痛勁把眼圈給憋紅了。
“蕊兒啊,你怎么來了?
是不是你舅舅那邊……他是不是……”
蕊兒舅母的眼淚都準(zhǔn)備好了,嚎哭之聲就藏在嗓子眼兒。
只等著別人說她相公不行了,她這邊就立刻把該演的戲給演上。
但是很可惜,蕊兒舅母沒能如愿以償。
因?yàn)槿飪赫f道:
“舅母,你別擔(dān)心,舅舅他還活著。
雖然一直沒有醒過來,但是郎中說舅舅的脈相比一開始好了一點(diǎn)。
只要好好養(yǎng)著,說不定就有醒來的那一天。”
說這話時,蕊兒一臉認(rèn)真,一副我們都要相信奇跡的樣子。
這把蕊兒舅母心里嘔的不行,那種臭男人還有醒來的必要嗎?
什么叫“說不定有醒來的那一天”,她倒是希望這一天永遠(yuǎn)不會到來。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兩天多了,蕊兒舅母回到家后想了很多。
經(jīng)過仔細(xì)的思考后,她覺得那臭男人,還是永遠(yuǎn)不要醒來比較好。
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那人是她推倒的,蕊兒舅舅要是醒過來了,她說不定就要被冠上一個謀殺親夫的罪名。
雖然殺人未遂,但是這名聲傳出去了,也不好聽呀。
以后在村子里,永遠(yuǎn)都抬不起頭做人。
其次,她還可以訛?zāi)菐讉窯姐一大筆銀子。
那幾個賤蹄子穿金戴銀的,還在她面前炫耀什么薄紗有多珍貴。
既然這么有錢,花點(diǎn)銀子來封她的口,應(yīng)該不算什么吧?
蕊兒舅母堅(jiān)信,只要自己去縣衙告狀,別人都會站在她這邊。
誰讓那幾個女的,是人盡可夫的浪蕩女子呢?
天生就比她這種良家婦女低一等。
無知又無畏的蕊兒舅母正做著夢呢。
突然就聽見蕊兒說:
“舅母,小云姐托我給你帶句話。”
可能是覺得霍舒耘的原話,說出來太不客氣了。
所以蕊兒在說的時候,就沒有原模原樣的復(fù)述給她舅母聽,而是用自己的語言組織了一下:
“小云姐說,讓你盡力去救舅舅,別不舍得花銀子。”
“呸!她算哪個牌面上的人物?還敢指揮我做事兒?
舌頭長的跟吊死鬼似的,到處都能看見她蹦噠。”
蕊兒舅母當(dāng)即就不屑地說道。
她可沒忘了,當(dāng)時在那小院子外面,霍舒耘是怎么多管閑事的。
次次都是霍舒耘多嘴多舌,一會兒這樣說,一會兒那樣說,像是全天下就她一個聰明人似的。
要不然她早就把錢拿到手了。
聽見自家舅母這樣說霍舒耘,蕊兒不知為何,并沒有出聲替霍舒耘解釋,讓自家舅母別這么罵小云姐。
而是默默的站在那里聽。
過了一會兒,等蕊兒舅母罵舒坦了。
蕊兒才繼續(xù)說道:
“舅母,醫(yī)館那邊說藥錢不夠了,讓我回來取。”
“不夠啦?這才多久的功夫,就把半兩銀子用完了?
也沒喝人參靈芝啊,怎么這么費(fèi)錢。
那老頭是不是騙你的?”
蕊兒舅母不滿的嚷嚷道。
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居然還能花這么多錢。
這才在那躺了兩天,就花了半兩,要是長久躺下去,整個家都不夠他敗的。
蕊兒舅母當(dāng)然不肯拿錢,家里的這些銀子,都是她以后安身立命的資本,她才不愿意把這錢拿去打水漂。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開始哄蕊兒的銀子:
“好外甥女,家里什么情況,你也看到了。
你舅舅沒出事的時候,就天天去外面賭,錢早就叫他賭沒了,就剩這幾件破爛屋子,也不值當(dāng)幾個錢。
你也手頭上有沒有現(xiàn)銀,要是有的話,你就先幫舅母墊一墊,等你舅舅醒了以后,肯定會還你的。
咱們都是自家人,舅母絕對記你的好。
你舅舅要是走了,你在這村里可就舉目無親了,到時候你出嫁,連個背你出門子的兄弟都沒有。
沒有娘家撐腰的女人,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呀。舅母是過來人,這里面的苦楚舅母都知道。
男人喜歡你的時候,你在他眼里自然是千好萬好,但他要是不喜歡你了,你多喝一口水都是錯的。
咱們女人這一輩子,哪能指望著男人的寵愛過日子。只有娘家好了,你在婆家的日子才能好過,娘家才是你最大的底氣啊!”
蕊兒舅母又在給蕊兒洗腦,同時還偷換概念。
搞得像是蕊兒舅舅死了,蕊兒以后就過不好一樣。
換言之,如果蕊兒想過的好,那就必須給她舅舅出錢。
還暗戳戳的挑撥蕊兒和賀燃之間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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