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說話呢，你怎么知道這就是抄的�！鼻卦侣氏日境鰜硖骊惛枵f話，“小陳以前是愛混了些，你怎么知道這就不是他的真實實力？”

        真實實力？

        戴鴻飛聞言嗤笑一聲。

        他抬起頭，倏然盯向秦月，目光陰冷如陰影里的毒蛇:“你跟陳歌從小學一直讀到高中，他是什么水平你不知道？”

        秦月一噎。

        這個她還真沒辦法昧著良心說陳歌的成績好。

        接收到秦月求救般的視線，陳歌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到一旁去。

        “那你怎么就肯定我是抄的？”

        陳歌說:“你別忘了，統考時的班級座位排名是按上一次的個人成績來排的。而我上一次統考的成績是……多少名來著？”時間太久，陳歌有些記不得了。

        但秦月記得。

        “咳，倒數第九名，全校。”這個名次說得秦月都有些臊得慌。

        陳歌朝秦月遞過去一個感謝的眼神，說:“倒數，也就意味著我這次考試成在的班級全是全校排名我靠后的學生，那么，我覺得我是抄了誰的，才能夠的抄出全校第五這個名次來？”

        人群里有人接道:“可不是，我就是那個考場的，要是有這么舍己為人的天才，我一定次次考試都給那個人上香，讓他每場考試都給我抄�！�

        “就是。”

        這些話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的戴鴻飛的臉上。

        有人看不下去了，擱嘴道:“那誰知道他這不是之前就知道了試卷內容，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我看有可能，不然才一個多月，他怎么可能進步這么快？”

        “除非他是天才�！�

        這些酸言酸語也跟著飄了出來，秦月柳眉一豎，就要插著腰兇人，卻被陳歌拉住。

        他掃了眼說話的那幾個人。

        這幾個都是每次考試完畢之后的表彰大會上經常出現的面孔。

        之前全校靠前的名次幾乎被他們包攬，這次，卻因為一個萬年吊車尾的家伙將他們的名次生生往下擠了一個名次。尤其是整數名次的那幾個，更是氣得眼睛發紅。

        畢竟10名20名，跟11名與21名的差距是很大的。

        數道或怨或恨的目光落到陳歌身上，義正詞嚴地質問道:“陳歌，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試卷的內容？你這是盜竊！”

        “太缺德了，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我們將他送到校長那里去，讓校長處理吧�！�

        有人圍了過來，無視秦月的警告試圖將陳歌押送到校長面前，讓校長來處理這樣的劣質學生。

        戴鴻飛聽得心里暗暗發笑。

        太好了。

        看來他不是唯一一個針對陳歌的人，這樣就好。

        戴鴻飛適時站出來，他擋在陳歌面前，對那群義憤填膺的學生道:“你們別急，這事可能有什么誤會。要不這樣，我們先去柳清老師那里問問，說不定是試卷名字弄錯了。你們看呢？”

        陳歌沒說話，就看著戴鴻飛表演。

        眾人覺得戴鴻飛說得有理，便嚷嚷著要去查試卷。

        而這，也是陳歌想要的結果。

        他在考試前就料到了這樣的場面，既然戴鴻飛替他將路搭好了，他也樂得輕松。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柳清的辦公室處，這么多學生如此反常的行為，也引起了無數老師的注意，那些老師也下意識地跟了過來。

        戴鴻飛做為領頭人，自發地站出來的將情況大聲地給柳清復述了一遍。

        柳清聽完打量了戴鴻飛一眼，說:“正好，我剛將陳歌的試卷拿過來，你們既然想看，那就一起來看看吧。”

        柳清額外請了兩個老師來一同幫忙審核。

        很快，答案出來了。

        “這份試卷沒問題�！�

        “我這里的也沒有問題�！�

        “我仔細看了下這幾份試卷的筆跡，與陳歌的筆跡確實為同一人。應該是陳歌的沒錯。”

        結論一出，眾人頓時喧嘩起來。

        “這不可能！”

        戴鴻飛道:“老師，依陳歌的成績不可能考到這么高的分，我們合理懷疑他要么提前知道了試卷內容準備好了答案，要么就是用其他的途徑得到了答案。老師，這事你們要給我們一個答案。”

        有了戴鴻飛帶頭，幾十名學生聯名抗議，要求嚴查此事。

        蘇幼荷一直跟在人群后面，聽到里面的聲音，急得咬住了嘴唇有，她幾次試圖扒開人群沖過去，就像秦月一樣站在陳歌的身邊，像秦月一樣堅定不移地維護著陳歌。

        可每次她將手伸出去時，那句“讓一讓”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直到……

        “這樣的事情太過惡劣，對我們這些用心學習的學生太不公平，我們要求學校開除陳歌，還我們公道！”戴鴻飛擲地有聲的話響起，蘇幼荷身體止不住地晃了晃。

        開除…………

        不行。

        不能開除！

        他沒有抄襲也沒有買答案，那些題都是他自己做的！

        “他沒有抄襲，不能開除他！”

        蘇幼荷帶著顫意的嗓音自人群后方傳來，陳歌心里一驚，愴惶回頭，下意識地去尋找蘇幼荷的身影。

        眾人讓開道，將半張臉都藏在劉落后的高大少女讓了出來。

        戴鴻飛眉頭一擰。

        立刻有人質疑:“你說陳歌沒有抄就沒有抄嗎，你有什么證據？”

        “我……”突然接收到這么多目光的注視，蘇幼荷整個人都在發抖，一如料峭寒風中衣衫單薄的站在風口上似的，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

        陳歌心里一緊:“蘇……”

        “我就是證據�！碧K幼荷的聲音依舊有些小，卻十分堅定。

        好在教室里比較安靜，倒也勉強聽得清楚。

        開了頭，接下來的話就容易出口多了。

        蘇幼荷怯生生地走到柳清面前，小聲卻清晰地解釋道:“柳老師之前讓我輔導陳歌學習，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幫他復習、監督他做題，所以我能夠作證�！�

        “柳老師，說的都是真的�！碧K幼荷緊張地看著柳清，手不安地攪著衣角。

        戴鴻飛聞言嗤笑道:“這么說你比柳老師們還要厲害，他們教了幾年都教不好的學生，在你手里一個月時間不到就教得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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