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大堂里選了個即能看到這里動靜，但這邊不注意卻輕易不會發現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兩個小菜，一邊吃一邊等人出來。

        這一等，就是一個半小時。

        等得陳歌都快不好意思在這里坐下去了，這兩人才從包間里出來。

        陳歌精神為之一振。

        只見兩人笑著說了幾句話，戴有龍拍了拍康濤的肩膀，然后揚長而去。陳歌看著康濤站在門口，目送戴有龍的車子徹底消失在視線里，這才轉身準備回公司去上班。

        “康經理？”陳歌走出來，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其實來之前他就已經通紅陳建軍的形容知道了這人的長相，不然他怎么可能在公司門口，這么肯定地確定這個與戴有龍一同出來的人，就是康濤呢。

        康濤回頭上下打量了陳歌兩眼。

        見來人年紀輕，也沒當回事。

        他道:“你是誰，有什么事嗎？”

        陳歌笑笑，說:“也沒什么，就是想跟康經理聊聊此次惠民集團競標的事情。”

        “競標？”康濤輕嗤一聲，說，“競標就按的流程走，找我有什么用？不過現在預審已經完成了，你以后再說吧。”

        語氣態度無一不敷衍。

        陳歌到也不意外。

        看著康濤抬腳往公司走，跟了上去，他道:“據我所知，能夠通知資格預選，招標公司已經簽收了投標文件，想必里面的內容應該都是符合招標公司的要求的吧？”

        康濤下意識地應了一句:“那是當……不對，你小子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你把我當成誰？你的私人老師了？還是想從我這里搞什么所謂的一手消息？”看著陳歌笑笑的面容，康濤愈加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他不屑地揮了揮手，道，“走走走，真是什么都敢上來問。我告訴你，這些東西你要打聽就找別人去，別想到我這里白嫖。”

        當他是免費的呢。

        康濤腳步加快，懶得跟這樣半大的小子廢話。

        陳歌挑了下眉，說:“既然這個問題康經理不感興趣，那我們就換個話題。我想知道陳氏電腦店的投標書為什么會在開標之前被退回。”

        康濤離開的腳步再次停住。

        如果說陳家電腦店他不知道是哪個店的話，但這小子說的在開標前被退回去的競標書，他確是知道的。

        只是這小子怎么會……

        “你是那家店老板家的人？”看年紀應該是。

        陳歌點頭。

        他走到康濤面前，伸手準備跟康濤握手:“我是陳氏電腦店老板陳建軍的兒子陳歌。”

        康濤上下打量了陳歌一眼。

        這不就是今年的那個高考狀元嗎？

        不過陳歌不喜歡采訪，就在電視前露了一面就讓他們去采訪校長去了，他就再也沒有在電腦前出現過。

        不過高考狀元這個頭銜到底是讓人在意，尤其是他們這個小小的s城，一次性出現兩個高考狀元，那就更招人眼了。

        但高考狀元又如何？

        “我說不符合就是不符合，你們那份競標書有問題，我們當然不會要。好了，別再這里胡攪蠻纏，不然我就直接報警，將你們陳氏電腦店永久拉入惠民的黑名單。”康濤威脅了陳歌兩句轉身就走。

        不管陳歌說什么，康濤就是一句話不說也不搭理他。

        在康濤即將進公司之前，陳歌忽然道:“你把陳氏電腦店的投標書退回去，是受戴有龍的授意是吧？”

        康濤:“！！！”

        他怎么會知道？！

        康濤一臉驚詫地轉過頭，詫異地看向陳歌。

        陳歌嘴角一揚，笑道:“我說對了，是不是。”雖是問，但這語氣明顯篤定的。

        就剛才戴有龍出現在這里，他就在懷疑了。

        畢竟戴有龍跟自己不對付，他兒子也跟自己不對付，得知自己家投標他肯定會想辦法從中作耿。當然，也不是說他出現在這里就一定是，所以他這話只是詐一下康濤。

        沒想到康濤果然上當。

        康濤看著陳歌，臉色微變。

        這個他從第一眼就沒放在心上的青少年，此時他終于開始正視了。

        不過沒關系。

        就算他猜到了又如何？

        只要自己不認，他就沒有證據。而且戴有龍說過，只要他把這件事搞定，就可以給他好幾萬塊錢。只是動動手指就能得到好幾萬，那不是跟白撿一樣？

        康濤在心里默默地安慰了自己幾句，然后冷冷一笑，對陳歌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自己家的投標書不行，就回去多讀讀書爭取下次做好點，別在這里盡找別人的麻煩。”

        看著康濤迫不及待地逃離的背影，陳歌知道再說也是枉然，索性不說了。

        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就別怪他了。

        陳歌回過頭就回了家，進了房間便反鎖上門，打開電腦，快速輸入一行代碼，再將康濤的電話號輸進去，點回車。

        屏幕上的代碼快速閃動著。

        沒過多久，屏幕上的內容一變，關于這個號碼關聯的各類帳號信息，全部出現在陳歌面前，甚至連康濤跟誰發了什么信息，每條信息是什么內容都看得一清二楚。

        陳歌本來是想找找他跟戴有龍的通信往來。

        但沒想到與戴有龍的還沒找到，居然讓他有了意外收獲。

        看著屏幕上大片的曖昧信息，還有一些需要打馬賽克的照片，陳歌:“……”

        “沒看出來啊，這人看著不怎么滴，花樣還挺多？”

        陳歌笑笑，果斷將這些信息全部保留下來。

        當然，該打馬賽克的還得打，除了康濤那張臉之外，其他角色的臉也被蓋了一層厚厚的碼，確保不會被人認出是誰后，這才保存到自己的存儲卡里。

        翻完手機短信，陳歌又去翻了個這人的通話記錄，跟其他的帳號信息。

        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獲。

        看著面前這幾段被康濤刪除的對話，陳歌挑了下眉，居然并不覺得有多意外。

        既然都送到他面前了，那就別怪他了。

        陳歌陰陰地笑了一聲，再次將這些數據全部保存下來。又將康濤的所有帳號信息全部都查看了一遍，見再無遺露之后，再將所有的資料打包過后，往惠民集團所有人的郵箱里一發，然后關電腦，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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