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世間叵測在人心 死生一念金刀殞【二】
“胸有激雷而面若平湖,以你的心性與天賦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唉!只可惜造化弄人啊!”道袍老者搖頭嘆道。
唐云軒聞言自是明白,即便伏衍不回來也難逃此人追查,但伏衍能夠折返而回令他十分感動,至少沒有辜負他這一路的護持之情;于是趕忙擋在伏衍面前,看向道袍老者不解道:“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可知曉他的身份?謀劃此事之人應(yīng)該不是你吧?”
眾人聞言皆是不解地看向道袍老者,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道袍老者卻是搖搖頭道:“我只能說我確實知曉他的身份,至于其他請恕老道無可奉告;若我當真和盤托出,此地將無人可以生還,你們還要聽么?”
聞言,伏衍卻是從唐云軒背后走出,朗聲笑道:“哈哈哈!反正也難逃此劫,還請前輩讓我死個明白!”而后與唐云軒相視大笑。伏衍如此說很明顯便是要把水攪渾,但在場之人哪個不是人老成精,又豈會輕易上當。道袍老者搖頭笑道:“小家伙就莫要在老夫面前耍這些小把戲了,老道也不愿多造殺孽;這小家伙我來處置,唐云軒就交給你們了。”
聞言,洛氏兄弟跟羅剎尊相視一眼。洛氏兄弟自不必說,此番本來便是找唐云軒報仇,多一個幫手他們自然求之不得;而羅剎尊也是收到命令滅殺二人,雖不知這老道是何人,但其目的與自己應(yīng)該是一樣的,此時也沒必要反對。
伏衍見狀沉聲道:“等等!既然前輩不肯說,不妨讓我來猜一猜如何?”眾人聞言不禁十分好奇,連他們自己都一頭霧水,這小家伙又能推斷出什么?
道袍老者搖頭苦笑道:“小家伙你還真是會給我出難題啊?這從你口中說出,與我又有何不同?”伏衍聞言趕忙道:“自然不同!我所說縱使為真但也沒有證據(jù),前輩不認便可;而從你口中說出那些隱秘,他們自然再無生機。”老道聞言搖搖頭,道:“若你執(zhí)意如此,也只能隱晦而言,否則老道斷然不會應(yīng)承。”
伏衍聞言點點頭,能爭取到如此已是難得;一個自然是為了印證心中所想,即便是死了也不算糊涂鬼;另一個則是為了拖延時間,晚一刻開戰(zhàn)便多一分變數(shù),添一絲生還的希望。
伏衍稍微思慮一番后,悠悠道:“洛氏來此的緣由自不必說,只是我跟老唐已經(jīng)易容,你們卻仍能發(fā)現(xiàn)我二人的蹤跡,想來定是有人指點。”洛震云兄弟二人聞言眸光一怔,而后卻是笑道:“憑我洛氏在北境的勢力,想要找到你們難不成還算什么難事么?”
伏衍搖搖頭,笑道:“你們?nèi)羰悄茉俦憩F(xiàn)出一點不屑,或許我當真就信了。”而后也不待二人回應(yīng),接著道:“洛氏固然可以派人蹲守我的住處,但卻一定瞞不過它的主人;否則他也不會任由我二人上路。家中長輩攜幼子游歷江湖隨處可見,待得我二人混入人群,出了這璇璣城,再想找到我們絕非易事吧?”洛氏兄弟被懟得啞口無言。
伏衍又轉(zhuǎn)頭看向羅剎尊,接著道:“閣下當初截殺我是因為我曾重傷倭國使團成員,又屢次壞你們好事,是為報復(fù);不過這一次應(yīng)該不同,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曉了我的身份,否則斷然不會在此處截殺,更無從尋覓我們的蹤跡;主使之人應(yīng)該便是當初九龍城刺殺的幕后黑手。至于消息來源......應(yīng)該與洛氏差不多。”羅剎尊聞言依舊是面色陰沉,未作半點反應(yīng)。
伏衍見狀也不在意,看向玄甲與赤羽,悠悠道:“其實我最不解的是為何你二人會出現(xiàn)在此,說是巧合,我很難相信;但我實在猜不出你們?nèi)绾伟l(fā)現(xiàn)我的蹤跡,不得不佩服,新覺教當真是無孔不入。”玄甲二人聞言沒有回應(yīng),卻顯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伏衍見狀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們;看向老道,不解道:“前輩應(yīng)該是對整件事了解的最為詳盡之人,但您應(yīng)該也只是聽命于人;而且您剛剛對我表現(xiàn)出的一絲憐憫應(yīng)該也做不得假,想來是與我還有些淵源,只是我一時還猜不出到底源自何處。”
言罷卻是轉(zhuǎn)頭看向茫茫清水河。老道見狀亦是微微搖頭,而后問道:“為何不猜一猜我背后之人?”聞言,伏衍慘然一笑,道:“不猜了,既然命該如此,便保留一點最后的人間溫情吧!”伏衍費盡心機印證的答案,卻令他肝腸寸斷,更沒能等來他想要的變數(shù)與生機。
老道見狀嘆了口氣,而后悠悠道:“動手吧!”轉(zhuǎn)瞬之間,洛氏兄弟、羅剎尊跟唐云軒便是戰(zhàn)作一團。伏衍趕忙轉(zhuǎn)過身,望向老唐,雙拳緊握青筋暴起,銀牙咬得咯咯作響。老道低聲道:“你若不想親眼見他慘死此地,我可以帶你離去。”
伏衍聞言,冷聲道:“事已至此,前輩又何須再故作姿態(tài)。我要在這里看著,把你們都刻進靈臺識海;即便化作厲鬼,亦或是轉(zhuǎn)世投胎,也要為老唐報仇。”老道聞言不置可否地搖搖頭,守在伏衍身旁,以規(guī)則之力護持左右,免得伏衍被幾人波及。
唐云軒剛剛晉升神游,修為還未穩(wěn)定,一個手段詭異的羅剎尊已經(jīng)是讓他疲于應(yīng)對,旁邊還有洛氏兄弟殺招頻出。不過十幾個回合,老唐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整個人仿佛被鮮血浸潤了一樣。伏衍緩緩取出浮生,一首蒼涼悲壯的曲子在山谷間游蕩開去。除了老唐,其余幾人只當是伏衍在以樂曲為唐云軒送行,并未太過在意,老道也只是搖頭輕嘆了一聲。
唐云軒雖是渾身浴血,舉步維艱,但卻時刻注意著伏衍的簫聲,穩(wěn)守靈臺。羅剎尊見久攻不下,終于是拿出真本事,雙手結(jié)印,羅剎噬魂,唐云軒再想閃避已是來不及,手中金刀脫手而去,全力應(yīng)對這羅剎巨臉的吞噬,再無力他顧;洛氏兄弟見狀大喜,剛欲給唐云軒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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