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正文第64章
天光乍明的時候, 松田陣平還在恍惚之中,當真是人生如同夢境一般。
三月彌生、八月木染……還有萩。
松田陣平盯著窗外看了半晌, 理智才堪堪回歸, 他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環顧四周,這是三月彌生的房間。
入夢之前最后的記憶回歸。
他被三月彌生用一杯酒放倒了。
還有夢中的一切,有關那個組織的實驗……三月彌生現在依舊和那邊有聯系嗎?
松田陣平不知道, 也不清楚直接去問當事人能夠得到什么答案。
他現在只知道三月彌生不在房間。
松田陣平捂著腦袋坐在床沿沉思,怎么辦?怎么做?做什么?
光線從他背后打過來, 營造出一種沉重的氣氛。
房間、密室……
松田陣平猛地記起三月彌生的房間里有條通往“井”的密道,于是他挪動房間的書架,映入他眼中的卻是一堵實打實的墻。
墻上反掛著一張畫像,與其說是掛著的, 不如說是把墻鑿出一個洞, 塞在里面的。
【睦月,享年22歲!慨嬒癖澈蟮慕锹鋵懼@樣一行字。
在松田陣平猶豫著要不要把畫像翻過來看一下的時候, 他的手機響起。
【萩原醒了, 人有點小問題,你要不要過來看一看?——清酒】
松田陣平手里拿著手機,看著那條短信氣得都快笑出來了。
果然……人還活著啊。
萩原研二到底是怎么落入那個組織手中的?
松田陣平百思不得其解, 但當務之急是先確認萩原研二的狀況,他可不敢輕易相信如月口中的小問題,真的就只是小問題。
松田陣平復原書架,大步走出房門, 人還有點晃晃悠悠的,昨天的衣服也沒換, 被他睡出幾道褶皺。
長長的走廊和夢中的不一樣, 別說是畫像了, 連看上去只是裝飾的畫框都沒有。
“咔嚓……咔嚓!毕袷鞘裁礀|西被刀砍碎,又像是剪斷什么的聲音。
松田陣平停下腳步……,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廚房。
一把水果刀突然飛來,釘進他背后的墻壁里。
“你在做什么?”松田陣平看向刀子飛來的方向。
對方的眼睛是深色的,是三月彌生。
實際上是八月木染的“三月彌生”,趁著脫手的刀子吸引了松田陣平的視線,連忙把倒在桌子底下的入侵者往鋪著桌布的飯桌下踹兩腳。
現在的犯罪份子越來越低級了,連房子結構都沒摸清楚就敢直接進來。
八月臉上掛起假笑,他也不想假笑,但是一大早就被影響干飯的心情,就算是對著松田陣平他也笑不出來。
“松田?你要吃早飯嗎?”八月問道。
松田陣平看著八月身上的圍裙,眼角抽搐,這件好像有點眼熟,不就是夢里如月那件染色不均勻的圍裙?
他又看看對方手腕上已經擅自拆掉的繃帶,傷口在手腕內側看不清楚。
打了石膏的腿腳也不清楚,過長的桌布和座椅遮擋了松田陣平探究的目光。
他視線轉回桌面,早點算是豐盛,日式、西式、中式,甜的,咸的都有。
松田陣平張口正想問,做這么多吃不吃得完,然后就反應過來這是廢話。
三月彌生向來不浪費食物,吃不完他就不會煮了。
“今天怎么樣?”松田陣平問道,努力觀察三月彌生有沒有什么異常表現。
昨天的夢他實在不知道會造成什么影響,也許就只是單純的一場夢,但是松田陣平覺得那個組織不會研究這種沒用的東西。
“?”八月先是一臉疑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松田陣平大概是在問什么。
“我很好啊。”他回答道,這次的笑容里帶上幾分真情實意。
“那我出門一趟,有問題打我電話?”松田陣平看對方的確像是沒有問題。
“去唄!卑嗽侣柫寺柤绨颍帜_利落地把早飯給松田陣平打包好。
“帶著路上吃。”八月言語之中透露出老媽子般的關懷。
如果松田陣平帶著便當不放心的三步一回頭地出門之后,八月沒有翻書一樣笑容突然消失的話,那的確是表里如一的“溫和”。
“哇哦,陣平醬居然都沒問……”八月拔出插在墻面上的“飛刀”,搖了搖腦袋道:“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別裝死了……誰派你們來的?”八月又踹了一腳桌子底下的人,自己手上拿了一碗豆腐花就開始“審問”。
“不說的話,下場就像你那些同伴一樣。”八月笑容“和藹”,有能止小兒夜啼之效。
這時候桌底的人明白裝死沒用,給出動作,趴在地上胸膛微微起伏。
武器剛一照面就被八月繳了,徒手更是打不過拿菜刀的。
“你……您想知道什么?我說,我都說……”那人想起先前被面前這個惡魔拖出去之后,音信全無的同伴。
“哦……,你是誰的人?”八月菜刀就放在手邊,一勺一口豆腐花。
“我……我是……”對方說了一個名字,八月當即就挑眉打斷對方,“我昨天才把他老巢踹掉吧……?有沒有漏網之魚我還不知道嗎……?”
“您……您是?!”地上的人睜大了眼睛,要說昨天……
“難道您是……蘇打……先生嗎?”
“原來你知道?誰給你的膽子來這邊打擾‘他’的?”八月微笑。
“是……是有消息說,備用……”
“嗯?你說什么?”
“不……不是,我是說另一位彌生先生!睂Ψ奖话嗽聡樀眠B忙改口,“最近好像和赤井秀一有接觸,上面懷疑他已經和fbi搭上線,背叛組織了。”
“而且……,他這些年做得太過火了……!
“你是說他追捕犯罪的行為?”八月手指敲了敲椅背,笑道:“你是不是忘記我們組是做什么的了?那群老頭子真是年齡大了,老糊涂了!
八月的笑容越發和藹,“我們組做什么連boss都不過問,什么時候輪到那些除了錢一無是處的家伙在那里指手畫腳?”
“我記得gin前一段時間才干掉一個吧?是叫皮斯克(pisco)?”八月打量著磨得程亮的菜刀。
“我會給你在琴酒那里預定一個‘叛徒’的名額的,相信他很樂意送你一顆子彈!卑嗽滦θ菰綘N爛,眼神就越發陰沉。
“真可惜,是新人吧?連代號都沒有,你說你怎么敢用‘備用’這個叫法稱呼……”
八月沒把話說完,也沒給對方求饒的時間,厚重的刀背砍在恰當的位置,足夠對方昏睡上一陣子了。
八月慶幸松田今天走得急,不然他還真的不好蒙混過去。
他松了一口氣,拽著暈過去那人,拖垃圾袋一樣往屋子外搬。
會用“備用”這個稱呼指代留在警方這邊的“彌生”,至少是組織里知道“彌生”曾經是兩個人的人。
這事琴酒都不清楚呢。
起碼是個元老級……該不會是元老會那群傻子又要折騰什么吧……?
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這種新人……雖然這家伙八成是被派過來試探的……試探“三月彌生”會不會殺人的,或者是把人交給警方。
如果今天在這里的是三月,他說不定真的會按律法來,把人送進監獄里,就當對方是正常罪犯。
……至于三月和赤井秀一有聯系……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可能性太低了。
這點可能性還是看在六月的面子上,萊伊在藥物部那邊干活的時候,六月還是挺中意他的。
跟萊伊fbi身份暴露時候跳腳的八月不一樣,六月表示萊伊要是在fbi那邊干不下去,可以考慮一下回他那一邊。
當然,赤井秀一對于臥底組織身份暴露離職之后,組織高層研究員對他“念念不忘”這件事并不知情。
再說三月對fbi同樣有意見,說要炸fbi總部的話,估計三月會連夜返回組織。
而且他要是真見到了赤井秀一,沒道理不告訴我啊。
八月摸了摸下巴想到。
他在后院的井邊停下步子,這口井早就干涸,后來用石頭封上了。
八月一早就發現有人摸進院子里,逐個擊破之后又不知道把人塞在哪里,離遠點又怕還有其他敵人摸進房子對還在睡覺的松田陣平不利。
“別往下丟了……我把人撈上來挺麻煩的。”蹲在草叢里的人出言阻止了八月把人塞進井里的行為。
“嫌麻煩蓋上石頭蓋子就好了!闭f是這樣說,八月還是放下手中的人。
“會死人的!币淮笤绫缓斑^來“收尸”的四月也很無奈。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寬大的帽檐直接遮了大半張臉,如果他不出聲就這樣蹲在那里,別說長什么樣子,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你不是不殺人嗎?”四月問道。
八月頓了一下才解釋道:“我是八月。”
“啊——!彼脑峦祥L了聲音,表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這些家伙怎么處理?”
“不能留!卑嗽玛帎艕诺匦,“他們看到我‘素顏’了……,信得過的家伙也就算了,我都沒動手就把情報吐出來的家伙,就算在組織里也是不合格!
八月話不用說白,意思也很明了了。
“……那我給他們洗個腦袋,把人送出國吧!彼脑逻x了個折中的辦法,他們不是什么變態殺人魔……當然這個他們得先剔除某些不正常的腦子,總之能不動人命就不動吧。
“今天是發生了什么大案子嗎?警方人手不夠要連休假人員都召回的那種?”八月想到先前急匆匆出門的松田陣平,和四月打聽了一下消息。
“沒有!彼脑孪肓艘幌,雖然這世界的警察能夠忙死,但是今天的確是還沒發生什么大案子。
他又思考了一下先前看見松田陣平離開的方向,好像不是去警視廳的方向。
但是他沒和八月說,只是說“不深究、不打探。不是你們說的嗎?是去交朋友的,不是去當跟蹤狂變態的。”
“所以問你有沒有‘偶然’得知的消息!卑嗽侣柫寺柤绨颍履沁厸]指令,八成是出不了事情。
正常情況他們也不會做出格的行為來干涉朋友的正常生活。
不然八月覺得自己起碼一天能收到三四次“波本疑似和公安關系密切”、“蘇格蘭和波本交往過密”、“松田陣平今天又讓幾個炸彈犯‘一見鐘情’、“班長和娜塔莉小姐感情持續升溫”等等等的報告。
“嗯……赤井秀一回國了這個算不算?”四月慢吞吞地說話,一邊卻是手腳利索地把暈倒的“敵人”捆成木乃伊。
“哦!卑嗽卵凵褚幌伦泳妥兞,他冷笑著哼哼兩聲,問道:“內部消息?”
“內部消息。”四月說著把手伸出黑袍子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四月和八月研究著“毀尸滅跡”,至于是要把誰毀尸滅跡不好說的時候,另一邊的松田陣平正處于焦慮之中。
“清酒……”松田陣平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正要問怎么聯系,哪里見,結果就聽見對方那邊嘈雜的背景聲音。
“三缺一,麥芽君來不來?”
“他不來就斗地主……?”
“抽簽真的沒人動手腳嗎?為什么又是威士忌?!”
“因為威士忌他不含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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