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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正文第70章


天臺風大,  大到連呼喊的聲音都被吞噬。

        蘇格蘭和萊伊還在對持,八月慶幸他們對持的足夠久,至少讓他有足夠的時間沖上天臺。

        但是他首先爬上來看見的就是兩個人握著同一把槍的樣子,  槍口指向蘇格蘭的心臟。

        萊伊被背后的腳步聲吸引了注意力,  他回頭了,他松手了。

        “你……!”音節卡在喉嚨里,八月來不及說什么。

        他看見諸伏景光決絕的眼神。

        他朝著兩人跑過去,試圖阻止可能會發生的悲劇。

        那不應該是活人該有的動作,  簡直像是什么野獸雙腳直立著奔跑。

        “怦!”槍聲響起,  八月只來得及夠到那把槍。

        他也不知道子彈是否偏離的軌道,  他只看見諸伏景光胸前綻放的血花。

        然后八月就和諸伏景光開始大眼瞪小眼。

        哦,  沒死。

        八月略顯冷漠地想,  只要不是當場死亡都還有的救。

        “你是不是傻?”趁著諸伏景光還沒暈,  八月拽著他的領子沒忍住問了。

        “別人說你是臥底你就是臥底了?那我還說萊伊是臥底呢?我還說波本是臥底呢?”

        諸伏景光把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看來那發子彈的確打偏了,  以至于他還能夠聽八月罵人,  以及感受拽著他領子晃的力道晃的他頭暈腦脹,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估計是因為八月拿波本舉例舉得例子并不怎么好吧,恰好這時候提到的當事人還火急火燎地踩著樓梯跑上來了。

        早知你來,  我就不來了。

        八月在內心翻了個白眼,不過他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場面,估計就算是降谷零要救諸伏景光也來不及。

        畢竟要在諸伏景光扣下扳機之前從天臺出口沖到另一邊阻止他,人類要達到這個速度太勉強了一些。

        不過也有諸伏景光看見來的是親愛的幼馴染,  于是兩人直接聯手干掉萊伊的可能性。

        “蘇……蘇格蘭?!”波本臉上的表情收斂不住,幾乎是把心情寫在了臉上。

        背對著波本的八月動作一僵,  看見自己手里的諸伏景光還“死不瞑目”地瞪著一雙眼睛。

        鬼知道那發打偏的子彈打到哪里去了?

        但八月也是知道現在諸伏景光需要急救。

        失血過多人也會死,  這是常識。

        六月他們還在路上。

        八月“嘖”了一聲。

        克隆體當然沒有自己的身體好用,  除了不做人這一點。

        組織的大腦克隆技術說是不完善,其實就是約等于零,所以制造出來的才會是這種沒有靈魂的人偶。

        而與之相反的,幾乎是超出這個時代科技的大腦干預技術,俗稱“洗腦”,根據他們的猜測,組織里一定有一個“洗腦”的核心程序。

        這點先不提,八月現在的軀殼是腦袋空空的克隆體,也就意味著他現在聯系不上其他人。

        他無法估算六月還有多久能夠到場進行搶救,但是八月知道一個人流多少血會死。

        而現在……

        八月手里拿著從諸伏景光手里搶過來的槍,他白色的衣角被鮮血染紅,另一只拎著諸伏景光的那只手也同樣被對方胸口的鮮血染紅。

        那艷麗的紅色過于刺眼。

        失血帶來寒冷的感覺,諸伏景光緩緩地閉上眼睛,他最后將降谷零的身影收入眼中,卻不敢看得太仔細,生怕連累降谷零被組織懷疑。

        抱歉了,zero。

        諸伏景光眼前一陣陣發黑,刺痛從胸膛蔓延開來,最后隨著控制身體的意識昏迷,那具身體整個軟倒下來。

        八月手里還拎著諸伏景光的胸前布料,他聽見骨頭折斷的聲音了,就在剛剛他搖晃諸伏景光的時候。

        當然不是他自己的,只能是諸伏景光的。

        啊啊啊啊啊!

        八月內心在尖叫,略顯慌亂。

        這個軀殼不好控制力道,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怎么辦?!

        波本他會不會當場干掉我?

        景光他可是傷員啊?怎么可以這樣晃傷員?!

        八月開始罵自己,罵自己身邊沒一個正常人的瘋子,和不正常的家伙相處太久,他連對待正常人的方式都要忘記了。

        人類是很脆弱的,輕而易舉地就會死去。

        冷靜,冷靜。

        你可是波本的上司,高波組的最高負責人。boss、琴酒我都敢懟,區區一個波本……他要是和我絕交怎么辦?!

        八月深呼吸一口氣,手指無意識地轉動手里左輪的轉輪,冰冷的機械發出“咔咔咔”的聲音。

        “對叛徒必須回以制裁,沒錯吧?”萊伊最先開口打破沉默而僵硬的氣氛。

        簡直像是某種提醒一樣。

        你36度的的體溫怎么說出這么冰冷的話的?

        簡直不像是萊伊的風格,那個男人就算是敵人也能直白地給出稱贊才是。

        向組織表忠心?

        那個萊伊?

        黑暗中的忠誠一文不值,利益才是最堅固的枷鎖。

        這是眾所周知的道理。

        而且威士忌小組雖然波本和萊伊合不來,但是怎么會有人不喜歡諸伏景光?!

        不會有人不喜歡諸伏景光!

        八月回神,不好用的腦子明顯數據處理速度上不去,他總感覺走路都輕飄飄的。

        八月控制著力氣,小心把蘇格蘭先挨著墻放下。

        對現在的他來說,這個難度就像是剝生雞蛋的蛋殼一樣。

        萊伊和蘇格蘭并沒有矛盾,誰能拒絕一個又能做飯,又能打狙,會哄小孩,脾氣溫和的,還會在你生病時候給你飯里加吐真劑的藍眼睛貓貓呢?

        八月的仇家數量和三月不相上下,而且因為利益糾紛的原因,他還有不少是無中生“敵”。

        蘇格蘭見縫插針,表現出過硬的臥底素養。

        有的人表面上溫溫柔柔,背地里指不定心比波本都黑。

        八月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回藥物部檢查,開點新藥。

        也偶爾幾次出差在外,沒來得及回去的,他自己也不太在意,腦子不太清醒,其實并不影響他執行任務。

        腦袋昏昏沉沉,四肢像是灌了鉛一樣重,血液仿佛在血管里沸騰。

        這種異常狀態自然被人善心細的蘇格蘭注意到了,當晚負責做飯的蘇格蘭就給蘇打酒端上了放了致死量吐真劑的飯菜。

        這人能處,有機會他是真的不留情面。

        第一口菜放進嘴里,八月就意識到味道不對,換個人其實都發現不了,但是他對致幻劑熟啊。

        先不管是不是“市面上”的致幻劑,論成分都是大同小異的,要說的話,就是這玩意識別系統已經刻進dna里了,別說只是做成菜了,化成灰八月都能識別出來。

        八月推了推自己為了吃飯特制的開口面具,又瞧了瞧自己當時左萊伊右波本的座位,對面的蘇格蘭正笑容溫和。

        八月敢保證,當時每個人的碗里都多了什么東西,連蘇格蘭自己的也是。

        出了事可以忽悠我是集體食物中毒是吧?

        八月很沒有骨氣的咽下第二口菜,別說致幻劑對他無效了,就算是有效也不能影響他干飯!

        他一邊吃,一邊感動。

        不愧是蘇格蘭,不像以前那些蠢貨

        ,下藥不下夠劑量,毒又毒不死人,就平白無故讓他難受幾天。這藥量要是有效,別說是組織機密了,三月彌生底褲什么顏色他都能抖出來。

        八月含淚吃了八大碗,看得蘇格蘭以為自己放的不是致幻型吐真劑,而是什么健胃消食片。

        萊伊在吃了兩口后意識到不對就放下了筷子,此時此刻正扶著額頭頭疼。

        而波本在吃完第一口之后,不知道怎么和幼馴染心有靈犀一點通,之后就一個勁地給蘇打酒夾菜,把自己碗里的全都挪到了蘇打酒碗里,美曰其名“多吃一點”。

        而八月在吃完之后,他想著怎么說都應該說點什么,于是他準備不帶重復地贊美蘇格蘭三個小時。

        這項活動只進行到第三分鐘。

        第一分鐘,蘇格蘭有點愣,想著難道是起效果了,準備再聽聽。

        第二分鐘,蘇格蘭的笑容已經有點僵硬,一邊的萊伊正向蘇打酒投來“你神經病吧”的眼神。

        第三分鐘,滔滔不絕的蘇打酒被波本一個鎖喉打斷。

        “讓我說完!”蘇打酒掙扎著,“我今天就算是睡外面,也要用腐朽的聲音的喊出——”

        當然,波本沒讓他喊出來什么變態宣言。

        八月因為后腦遭到重擊而眼前一黑。

        醒來之后,八月的第一反應就是摸面具,然后松了一口氣,當然不是因為覺得波本不會動他面具,而是因為他把面具“焊”在面上了。

        實驗副產物,人皮膠水,不用特質的藥劑洗掉的話,拿掉面具就意味著要扯掉半張臉皮。

        “你醒了?”波本那時候守在他床邊,見他醒了便挑了挑眉問道。

        好歹是公然毆打上司,多少他得裝裝樣子。

        八月心想,波本一定是資本家大敵,不樂意的事情他是真不干。

        但他又想到波本卷王卷到沒邊,你有本事對著琴酒橫啊?!

        八月頓時感到心里不平衡。

        是他給威士忌小組的自由過了火。

        八月摸了摸腦袋,頭還有點痛。

        “昨天……”

        “昨天蘇格蘭菜里混了點毒蘑菇,你可能是吃到了。”波本說道。

        八月:“???”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鬼話?!

        你居然抹黑蘇格蘭的食材加工能力?!

        “那我……”

        “沒什么。”波本回答,同情的眼神演得像是真的一樣,“你罵完琴酒,罵朗姆,罵完朗姆罵boss。”

        八月:“???”

        你干嘛?你自己想要干的事情有本事不要往我頭上扣啊?!

        八月滿頭問號地目送走波本,至于為什么是波本不是蘇格蘭。

        當然是因為波本嚴防死守某位“變態”靠近自己幼馴染。

        誤解那么多,也不差這一個的八月沒在意這個。

        他在意蘇格蘭處理到不到位,擔心留下破綻還特意進了廚房看看。

        畢竟這是蘇打酒不追究,蘇格蘭的行為準確點講就是下克上,謀害組織高層,意圖竊取機密。

        然后他就看到被裝入吐真劑的調料瓶。

        隨著這個線索,一層層追究下去,最后竟然查到了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八月甚至因此連根拔起了一個違禁藥物販賣組織。

        不愧是你,八月覺得自己不帶重復的稱贊應該能夠增加到5個小時了。

        時間轉回到現在。

        八月蹲著和暈過去的諸伏景光面對面,萊伊出聲一句話提醒了八月。

        波本不對,八月知道原因。

        但是萊伊,這種我行我素,看上去就不聽話家伙居然也會急著撇干凈關系。

        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追究萊伊什么樣子的時候。

        要先治療諸伏景光。

        “波本,你有開車來吧?”八月問道。

        波本的手在抖,眼中只有面前的一片猩紅,hiro死了。

        蘇打酒殺的。

        他看著拿著槍的蘇打酒,眼中的憎恨幾乎都藏不住了。

        你不是說很喜歡蘇格蘭嗎?!

        為什么是你?!

        他想要質問對方,但是在對上蘇打酒的眼睛的時候卻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

        那雙眼睛冷冰冰的,像是冬日樹上的落雪,又像是秋天催紅樹葉的寒風。

        “這是高波先生要的人,無論是死是活。”八月故作冷酷地說,波本既然沒有上來就要殺他,那么就是還想要繼續在組織里潛伏的意思。

        八月貼心地給了波本一個臺階下,同時也在提醒對方收斂感情,注意萊伊還在。

        同時他又覺得有點可悲。

        不過……蘇格蘭還能搶救一下啊?你不要一幅他死掉的樣子啊?!

        波本想起來蘇打酒本應該有的頭銜——“瘋子”。

        蘇打酒是這個組織的成員,高級干部,高波酒的走狗。

        蘇打酒極少在威士忌小組面前露出那種面貌,以至于他們都被迷惑了,忘記了這個家伙是個徹頭徹尾的冷血怪物。

        也是,會做飯的人那么多,蘇格蘭對蘇打酒來說,說不定只是一個好用的廚子而已,而他竟然信了對方的“喜歡”這話有七成真。

        hiro。

        波本垂下眼睫,看著諸伏景光身下蔓延開的血泊。

        他握緊拳頭,“我有車,你要去哪里?”

        那表情只能說是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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