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同床共枕眠
見莫小侯爺作勢往殿內(nèi)闖去,夜玄兩人不敢耽擱片刻,一左一右攔住他的去路。
開玩笑,他們可不敢挑戰(zhàn)他家主子的脾氣。
前天晚上上嫵帝姬誤打誤撞進(jìn)去,事后主子發(fā)了好一通脾氣。
這不才將墨非與赤影罰去神策營當(dāng)陪練。
這等差事,他們可享受不起,自然不敢放莫長生進(jìn)去。
莫長生見這架勢,頓覺殿內(nèi)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要不然這兩人怎么不讓他進(jìn)去,心知硬闖肯定不行。
這智取嗎?倒可以一試。
“表哥!”
此話一出,夜玄與夜玖兩人轉(zhuǎn)身就要行禮。
為此讓莫長生鉆了空子,快如閃電,火紅色身影闖入殿內(nèi)。
他們想攔也是有心無力,遲了一步。
殿內(nèi)氣氛因莫長生的闖入被打破。
穿過雕花鏤空屏風(fēng),入眼的是一張大床。
床榻上被褥零散,一大一小的身影拉扯在一起,讓人好一陣聯(lián)想。
莫長生一張嘴巴張的老大,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這一定是假的!
被外界稱為煞神的蕭長逸,怎么有如此急不可耐的一面?
連小丫頭都不放過,怪不得他平日里一副清心寡欲,原來竟是有這種癖好,讓人不由嘖舌。
緊接著夜玄兩人也闖了進(jìn)來,他們倒是不如莫長生心思一般活絡(luò)。
但心下也是一涼,看來很快他們也可以去陪墨非與赤影了。
這還不是重要的,最為重要的是他們武功也算是上乘,可卻連上嫵帝姬何時進(jìn)入殿內(nèi)的都無從察覺。
難道這上嫵帝姬真的如外界所言,有什么妖法?
不待兩人多想,莫長生急不可耐的開口,“好你個蕭長逸,真是個禽獸,小爺說你怎么這么反常呢?
又是讓人家小團(tuán)子叫你叔叔,又是讓她入住蒹葭院的,本以為是你的奶娃子,卻不成原是你的童養(yǎng)媳!”
接著他冷哼一聲,不過臉上卻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樣,看的人直發(fā)癢,忍不住想要揍他。
“滾出去!”蕭長逸聲音沙啞,其中蘊含的怒火幾乎要將來人吞噬。
可某人絲毫沒有察覺到,自顧自地言道,“你你你……,做了這等丑事還不讓人說,真是兒大不由娘呀!”
上嫵好奇地扒拉著剛才被蕭長逸摁在被褥里的小腦袋,瞧著莫長生一身的戲精模樣。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是又唱上了,不過卻是比前日有進(jìn)步!
幸好莫長生不知她心中所想。
要不然能氣的七竅生煙,這小團(tuán)子是變了法兒的罵他,“跟個悍婦一樣,只會罵街!”
莫長生繼續(xù)道,“嘖嘖嘖,你這種欲求不滿的模樣,小爺真想讓其他人也來看看,哈哈哈……”。
真是在作死的邊緣卻不自知,再配上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越發(fā)的欠揍。
立在一旁的夜玄兩人,現(xiàn)在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瞅著莫小侯爺。
殿內(nèi)冷氣外冒,冷的他們背后生寒,只覺此次處罰不會比墨非他們輕。
以主子的脾氣估計是非要將他們遣到北海去游泳不可。
北海之地,荒無人煙不說,海水翻涌可撼動天地,上方無鳥可尋,海下大魚可吞萬物而不覺裹腹。
如此萬象叢生,可謂是讓人聽之發(fā)怵!不過這些信息多半來源于評書先生所講的,到底是怎樣的,還需親眼所見的好。
蕭長逸鳳眸微瞇,字字鏗鏘有力,一張俊顏寒氣驟聚,
“莫長生,本王是你表哥,親表哥,你要是不服,大可與本王一決高下,若是再不知道尊卑有序,你,試試!”
上嫵雖無聽感,可她也察覺到周身冷氣,就連身上的被子都擋不住,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寒顫。
須臾之間,蕭長逸已抬腳走至莫長生身旁,只著一件禁欲黑色寢衣,身姿挺拔。
寢衣有所散亂,可瞧見他讓人窒息的喉結(jié),再往下隱約之間是堅硬的胸膛。
似是巧奪天工的造世主對他的恩賜,不知要傾倒多少情竇初開的少女?
這些手筆多半來自上嫵,若非夜間她睡覺不老實,對他動手動腳也不至于如此。
如今蕭長逸怒火中燒,自然也不顧這些。
再者上嫵不過是個孩童,也不必避諱壞了她的名聲。
夜玄與夜玖兩人深知情況不妙,主子這是真怒了!
為此兩人一致?lián)踉谀L生面前,生怕主子一個沖動傷了小侯爺。
小侯爺人是賤了點,嘴是碎了點,這腦袋也是看著不那么…靈光!
可若是打殘了,還不是主子一個人在背地里懊悔。
畢竟兩人也算是了解蕭長逸,他對小侯爺看似不那么在意,心中卻是極為重視他。
可惜他不善表達(dá),整日里一副冷酷面孔視人。
久而久之便更加的讓人難以捉摸,這才讓小侯爺有種主子不在意他的錯覺。
“主子息怒!”兩人齊聲道。
莫長生從未見過如此憤怒的蕭長逸,見他周身寒氣四射,心中越發(fā)得意,
“怎么?被小爺說中心思了,將小團(tuán)子冠以蕭氏,對她起了別的心思,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誰又看不清呢?”
“小侯爺,這時候你還添什么亂呀!”夜玖焦急不已,實在聽不下去,故而出聲提醒。
莫長生粗著脖子,十分硬氣,“讓他打,別攔著,打死小爺,十幾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蕭長逸本就在軍中待慣了的,一身的殺伐之氣擋也擋不住。
當(dāng)即手上一個用力,將擋在莫長生身側(cè)的兩人揮退出去。
兩人無力抵抗,畢竟他們的內(nèi)力不如他家主子三成,能不受傷都是好的了。
抵抗都是奢望!
待兩人穩(wěn)住步伐,已是氣喘吁吁,雄厚的內(nèi)力壓迫感太強(qiáng)了,他們不敢造次。
沒有夜玄與夜玖的阻撓,他與莫長生近在咫尺,這氣質(zhì)一比便知誰更勝一籌?
蕭長逸繼承了他母妃與蕭氏一族的優(yōu)點,面容冷清,讓人親近不得。
一雙黑沉的眸子攝人心魂,仿佛能看到當(dāng)年心系蒼玹、悲憫百姓的父君蕭君離,薄唇性感,給人一種薄幸之感。
怪不得上嫵第一次見他,便說他像狐貍仙,一樣的妖孽禍亂眾生。
而莫長生是莫家血脈,與他是表兄弟,這樣貌也是極大的區(qū)別。
他更多的是稚嫩未退,一股子少年性情,仍保留著一顆赤誠之心。
不似蕭長逸早已被人情冷暖染的面目全非。
見眼前少年不屈服的模樣,蕭長逸不為所動,勢必要給他點教訓(xùn)。
讓他知曉其中苦楚,這世間有很多事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一直無聲的反抗自己的保護(hù),無非是想要去落霞關(guān)歷練。
落霞關(guān)雖無動亂,就連蒼梧也是以蒼玹為尊,可這背后有多少暗潮涌動,又能否經(jīng)得住推敲,無人可知?
因而一直未能松口,生怕落霞關(guān)會葬送莫長生。
到那時他…又該如何去告慰莫家英靈?
可為此莫長生也便越發(fā)的不務(wù)正業(yè),成為這帝都內(nèi)人人艷羨與說道的二世祖。
是他之過,身為兄長,未能擔(dān)起職責(zé),讓他養(yǎng)成如此模樣,并非他心中所愿。
眼中波光猶如一道驚雷,不再遲疑,一腳將人踹翻在地,后又不待莫長生反應(yīng),抬腳壓至在他脊背之上,
“你若不是莫家血脈,本王真想一刀了結(jié)了你,省的眼煩!
莫長生動彈不得,雙眸猩紅一片,到底是在氣什么,他也分不清。
許是聽到蕭長逸對他的關(guān)心只是來源于莫家而刺痛了他。
或是重提莫家之事,又讓他憶回當(dāng)年落霞關(guān)滿門盡喪的場面,心中混亂不堪。
“我對你而言只是責(zé)任嗎?”莫長生自言自語道。
他不甘心,復(fù)又抬眼,仰視眼前之人,不甘心地問道,“若是沒有莫家,你還會管我嗎?”
明眼人都能看出莫長生眼中的騏驥,就連榻上默不作聲的上嫵都能感受到。
可蕭長逸卻渾然不知,這樣一想,他還不如小孩子通透。
真是可嘆,以后追妻之路還是很漫長呀!
“若是沒有莫家,你哪怕死了殘了,都與本王無關(guān),這等能耐也只能在帝都里被人寵著慣著,不知自己是誰?”
話似刀割刺入莫長生胸膛,將他傷的遍體鱗傷,接著又道,
“當(dāng)初外祖與舅父讓先生冒死將你帶出落霞關(guān),托付給本王,本王念你年少,不曾約束你,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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