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登堂入室,爬床上榻
三七心想,這般在意,寧愿服用情燼,也不愿傷害上嫵分毫。
蕭長逸,你還敢說,你不是對上嫵動了心?
“狗男人,悶騷得很!”一句吐槽自三七嘴里說出。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雙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但回應他的,唯有一道又一道的冷風。
這頭,蕭長逸去了趟汀竹院,不下一盞茶的功夫,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蕭長逸離開汀竹院良久,非流都未曾從剛才的震驚當中緩過神來。
當初,只是猜測蕭長逸對上嫵生了情念。
如今,他來向自己討要情燼,便已然徹底肯定了。
上嫵算不得與蕭長逸有血親聯系,但外人眼里,他們確實是有這一層血脈相連的。
若是真的在一處,想必唾沫星子都能將上嫵淹沒。
世人不會責怪蕭長逸分毫,但對于上嫵來說,是滅頂之災。
為此,非流心中也明了,蕭長逸為何情愿服用情燼,也不愿放任情絲延綿。
蕭長逸進了軒澈院的大門口,并未去看上嫵,而是徑直回了他自個的寢殿。
前半夜,對于他來說,十分難熬,情燼入口,初為苦澀。
待一盞茶的功夫過后,便是心神分裂之痛。
自此,蕭長逸一顆心,被封在永無止盡的寒霜當中,除非他對上嫵的情脈能沖破千尺冰霜。
到了后半夜,他終是昏睡了過去。
上嫵醒來時,察覺脖子后方有些酸痛,不明其中緣由,不過她也顧不上這些。
瞧見室內漆黑一片,她輕腳輕手的下了榻,為了避免驚動外間小榻上的艾葉。
她沒穿鞋子,自顧自光著一雙小腳,遛出了寢殿的門。
趁著夜色漆黑,她一股腦的竄進了隔壁寢殿。
等她繞過殿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擺設后,才爬上了那久違的床榻。
往旁邊散發著幽香的人懷里鉆去,方才安下心來,沉沉睡去。
這些,都未曾被隱匿在暗處,值夜的墨非與赤影兩人瞧見。
可嘆,上嫵躲人的功夫又精進了不少。
翌日清晨,這一日到了臘月二十八,府內一眾人很早便忙碌了起來。
張掛燈籠的張掛燈籠,置辦采買的置辦采買,趕至衣衫的趕至衣衫。
最忙碌的莫過于寂如海了,他需得召集底下的所有掌事,提點一些事項。
還要給府內一眾人結算銀錢,忙的他腳不沾地,按照以往的慣例,蕭長逸都會發放些喜錢。
算是讓大家都沾沾新年的喜氣,也是為了鞭策眾人,在往后的日子里做事謹慎。
今年也不例外,只是王爺似是忘了這件事,他身為大管家,被眾人寄予厚望。
這去向王爺說道此事的重擔,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他頭上了。
為了這件事,可是苦了他了,他來了軒澈殿好幾次。
卻都被夜玄與夜玖攔在寢殿外,說王爺還沒有起身,讓他有事等王爺醒了再說。
這是什么事呀,越往后拖,他越是沒有膽量去跟王爺提這個醒。
夜玖許是看出了寂如海的苦相,問了緣由,才明白他這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是為何。
過后,他又不得不感嘆起來,大管家的難做之處,而身為攝政王府內的大管家更為難做。
很快,這邊又掀起風浪,原是艾葉告知寂如海,姑娘丟了。
他此刻還沒離開軒澈殿,一聽這話,當即眼一摸黑,暈了過去。
夜玖見寂如海暈了過去,二話不說,就將人扛了,提步朝著汀竹院的方向而去。
“這是第幾次了,是真不怕主子發怒?”夜玄雙臂交叉,環于胸前,厲聲呵斥一旁慌了神兒的艾葉。
艾葉立刻單膝跪地,雙手擱置在兩膝之上,告罪道,
“夜玄統領,屬下知錯,事后會自請處罰,現在還是將此事稟明王爺的好!
夜玄并未多言,唯有用一記鼻音,來表示他此刻的不耐煩,“哼!”
他是主子親自教出來的近身侍衛,武功雖比不得主子。
但在武林高手面前,也能游刃有余,十招之內,必取其性命。
怎的他培養出來的暗衛這么差勁?姑娘回回找不見,多半是因著甘菊與艾葉兩人的疏忽。
主子先前并未實質性的罰過兩人,皆是念著姑娘心軟。
外加上,兩人是姑娘的貼身侍女,平日里伺候還算盡心盡力。
但一到保護姑娘這件事上,兩人算不得好的人選。
他心中暗自琢磨,要不要換了兩人,再在暗衛營里重新挑選兩名侍女,來保護姑娘。
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
一則姑娘用慣了兩人,二則兩人的確是女暗衛當中最出色的暗衛。
至于為何總在姑娘一事上有疏漏,仔細想想,也怪不得兩人。
姑娘那躲人的功夫,連自己都招架不住,別說甘菊與艾葉兩人了。
就在夜玄硬著頭皮去敲響寢殿的門時,三七徑直從遠處走來。
嘴里還不忘說道,“你家姑娘沒丟,我猜她是在那兒!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用手指指了下某處,眼里蘊含的賤笑讓人忽視不得。
前些時日,三七目測過上嫵的尺寸,叫府上繡娘給她制作了衣裙。
那衣裙的樣式,是他自個畫出來的,也是沾了現世的光。
別看他是個特工,但閑下來的時候也會捯飭一些東西。
而對于古風衣裙這方面,他也有所涉及。
主要是,他為了抓一名罪犯,潛伏進入一家紡織廠,那家紡織廠專門制作古風衣裙。
衣裙華麗,自帶一種優雅與貴重,在這方面的造詣,他還自認為可以拿出手。
原是來找上嫵去試衣裙的,不曾想路上遇見夜玖。
見夜玖肩上扛了個人,他當場嚇了一跳,本是想躲著點,生怕波及自身。
但他無意之間瞧見夜玖背上的人后,才松了口氣。
不過,很快又染上了一份擔憂,拉著夜玖簡單詢問了幾句后,方才搞清楚狀況。
他并未纏著夜玖,趕忙給他讓路,以免耽擱找非流救治寂如海的時間。
來的路上,他就想了上嫵會去哪里,須臾之間,他就想通了。
不過想通之后,他又不免擔心起蕭長逸來,上嫵如此依賴他,對他來說是無盡的折磨。
以他對蕭長逸的了解,昨日夜晚他定然去非流那里,要來了情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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