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夢醒時分,又生事端
不對呀,她明明聽說,羅嬸子被縣令打了三十大板。
回村后,張里正叫人把她抬進木屋的時候,她就剩下一口氣了,這才過去多久,她都能走路了?
上嫵帶著疑惑問出了口,只不過她話鋒一轉,用另外一種形式問出口的,“夫君,我睡了多久了?”
她并非沒有察覺,剛才醒來的那一剎那,嗓子都要快冒煙了,張嘴說話更是惹得喉嚨生疼,現如今才緩過來。
現在,身上力氣充沛,她睡得時間想來不會短。
“你已經昏睡了四五日,我去找張大娘,張大娘說你被夢魘了,只能自己醒來,這幾日,我看著你又哭又笑的,心里擔憂的不行。”
蕭長逸難掩擔憂之色,他看向上嫵的目光一片灼熱,生怕一個不注意,眼前的少女會消失不見。
上嫵聽了蕭長逸的話,并未多少反應,她總不能將夢里的事告訴他吧?
就算說了,估計他也不信,反而會讓他對自己的身份起疑。
上嫵自動忽略蕭長逸話,出聲道,“這事可和里正說了?”
“還沒呢?我本來是要送你去羅氏宗祠躲避一下,再去和他商議,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醒來。”蕭長逸回道。
蕭長逸之所以將上嫵帶去羅氏宗祠,那是因為,羅氏宗祠是清柳村最為牢固的地方。
外圍的院墻都是青磚石瓦砌成的,不僅牢固,且它的院墻足夠高,野獸不會輕易越過院墻。
這些都是羅錢當里正時,為羅氏一族謀來的福利,可饒是如此,當知曉羅錢丑惡嘴臉的那一刻。
哪怕是羅氏宗祠里的人,也不會因為他花錢修建宗祠,而在心里記著他的好。
畢竟,他的銀子,哪還有好?定然是背地里搜刮來的。
至于大門,就更加沒有必要擔心,因為它是去年剛修繕過的。
羅氏族長高瞻遠矚,他讓人將木門做的硬實。
不僅如此,他還將鐵樺樹的材料,用來做木門的外層,如今木門的結實程度,不比實實在在的鐵樺樹差。
哪怕三四只大蟲撞擊木門,也別想將它撞壞。
既然上嫵醒了,她自是不放心躲在羅氏宗祠里,獨留蕭長逸一人應付危險。
羅嬸子之事,本就因她而起,若非當初她息事寧人,主動給羅嬸子幾條魚。
她也不會喪心病狂的將小豆包關進谷棚里,為的是報復她。
后來的事情,越發不可收拾,羅錢與羅嬸子被宗祠除名,羅錢的兒子與他們斷親,這一系列事情,皆因她之故。
她躲不開,只能去應對。
上嫵與蕭長逸一番好說歹說,蕭長逸才答應她的請求,兩人一起往張家趕。
等到了張家,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暗沉的黑夜似是醞釀著更大的危險,也不得而知?
隨后,雨滴漸漸變大,天空凝聚起烏云,一道道閃電劃破天際,猛烈的風席卷而來。
很快,一聲驚雷乍現,以極強的速度引至下方,劈在遠方田埂之上,匯入底下,不見蹤影。
張家人注意到了外邊的動靜,來開門的是張大寶,他身上披著蓑衣,頭上戴著斗笠。
蕭長逸與上嫵來不及和他多說,便直直朝正屋里跑去,兩人進屋后,從頭到腳,已被屋外的大雨淋濕。
上嫵進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接過張大娘遞過來汗巾,管它干不干凈,就朝自己臉上擦去。
她擦的時候,格外小心自己的眉心,臉上其它地方可有水漬,但眉心處決然不能有。
好在她也沒淋太久的雨,要不然真的就糟了。
而這頭,蕭長逸將事情簡單給張旭之說了聲。
張旭之聽了,臉色凝重的不行,雖說現在下著大雨,會讓山上野獸的鼻子受阻。
可大雨會沖刷血跡,將血跡一路沖刷到山腳下。
山腳下有個低洼,指不定會讓血腥味匯聚在低洼里,反而加重血腥味。
事不宜遲,張旭之吩咐張大寶去找羅氏族長,讓他派人把羅錢媳婦給抓了。
后又和張二寶拿上蓑衣沒入了大雨里,兩人挨家挨戶的去喊人。
凡是村子里的勞壯力都留下,而老人、女人和孩子們一并去羅氏宗祠,以防真的有野獸進村。
這個時候,最害怕的就是狼,因為狼是群居的,一般有狼的地方,往往附近就會有狼群。
半個時辰過去后,羅氏宗祠里擠滿了人,蕭木棉他們也在其中。
不過蕭虎并沒有在這里,他和蕭長逸他們在山腳下忙活。
忙活著將水洼里的血跡清理出來,然后倒進水桶里,蓋上蓋子,防止血腥味蔓延,引來狼群。
小豆包躲在張大娘懷里一聲不吭,先前的哭聲早就止住了。
他在蕭虎抱他來宗祠的路上,就瞧見上嫵醒了,小家伙幾日來的提心吊膽,此刻也算安靜下來。
宗祠里,大家各個神情緊繃,盯著院外的動靜。
雖說雨水打擊在地面上的聲音很大,可她們還是豎起耳朵,不放過一絲異常響動。
心里是對羅嬸子的恨,根本止不住,但因著眼下情況不對,她們也知分寸,不會在此時破口大罵。
山腳下,血跡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在場之人皆注意著山路拐角處的動靜,也沒見著異常的地方。
但沒人敢松懈,他們手中要不是拿著砍刀,就是握著弓箭,還有人將前幾日,下地割麥田的鐮刀都帶上了。
這一夜,大家過的膽戰心驚,直到天色大亮,也不見有野獸出沒,這才算是真的放下了懸著的心。
雨還在下,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一群人往羅氏宗祠趕過去的路上,人群里有人慶幸,前幾天收割了麥田。
不至于在這個節點上,白白禍害麥田,泡在大雨里顆粒無收。
羅氏宗祠內,除了主事的人外,其余的村民接了自家爹娘、女人或孩子后,就一起回家去了。
祠堂內,幾位族長都在,而上嫵與蕭長逸他們也在,還有張家一行人也在場。
羅嬸子被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壓在地上,她身上捆綁著粗布麻繩,繩子如手腕般粗細,任她如何掙扎,也沒有用處。
難得的是,羅嬸子并未掙扎,或者說,從她被人壓在地上的那一刻,就平靜的不想活。
她不哭不鬧,就那么靜靜的掃著在場眾人,來回幾次過后,將視線移至上嫵身上,便再也沒有離開目光了。
她眼神陰毒,似是要將上嫵盯出個窟窿來。
(https://www.dzxsw.cc/book/83393041/36365796.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