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怎么說？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這個王八蛋誰愛當誰當，反正路子野不當。

        顧青鸞都這么主動了，路子野也不在矯情，雙手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游走。

        只是他的動作剛剛開始周圍就傳來了眾多讓人惡心的話語。

        “歪歪歪，這小子誰啊，怎么能對青鸞姑娘動手動腳。”

        “草，讓老子上去活劈了他。”

        眾人的聲音也引起了老鴇的注意，等她看到路子野懷里的顧青鸞，她已經被吃干抹凈了。

        能占的便宜路子野是一個沒放過，順便還品嘗了品嘗那一抹櫻唇。

        臉頰紅得發燙的青鸞被老鴇一把就從路子野懷里拽了出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小聲說道：

        “你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你。”

        緊接著臉色陰沉的看著路子野陰厲道：

        “這位公子怎么如此不懂規矩。”

        “是要來我棲鳳樓挑事嗎？”

        “一百兩就把我們未來花魁吃干抹凈，好手段啊。”

        路子野聞言挑了挑眉說道：

        “你怎么不問問發生了什么。”

        路子野挺無奈的，明明是她主動的，怎么到頭來錯卻在我。

        這一瞬間路子野想到了碰瓷，看向顧青鸞的眼神帶上了厭惡。

        老鴇瞪了眼路子野道：

        “還能是怎么回事，無非就是你見色起意，欺負了我女兒。”

        ‘“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品德竟然如此卑劣。”

        “我們青鸞可是要參加花魁大賽的，今天被你如此輕薄，以后還怎么見人！”

        雖然花魁聽起來好聽，可不過就是青樓的頭牌而已，未來依舊是服侍達官貴人的命，頂多被人贖出去當個小妾。

        身份雖然一般，但歷代花魁都可以賣個好價錢，而且在賣出去之前，還可以源源不斷的給青樓吸金，花魁也成了青樓攬客的廣告一樣。

        但在賣出去之前，一般不會跟客人又這么親密的接觸的，陪酒已經是最親密的了。

        所以路子野對顧青鸞做的這些，在老鴇眼里，顧青鸞已經毀掉了。

        畢竟誰會贖一個不干凈的女人回家。

        紅漣紅漣聽到老鴇的話，當即就想要給她點顏色悄悄，卻被路子野伸手攔下。

        “說說看，你想怎么樣？”

        路子野不想參與無意義的爭吵，尤其老鴇和顧青鸞在他眼里就是演戲碰瓷，求得無非就是菜，碰了人家給錢就是了。

        “一萬兩！”

        老鴇也確實是那么的個想法，青鸞不干凈了就趁早甩手。

        溫姬被老鴇的要價直接驚掉了下巴道：

        “你怎么不去搶啊。”

        ‘’一萬兩？”

        “你知道五萬兩可以干嘛嗎？”

        老鴇也知道自己是獅子大開口，可那又如何？

        她占理，再說了，你倒是還個價啊。

        “一萬兩不貴了，要知道青鸞可是我們棲鳳樓培養了四年的，花了多少心血啊。”

        “能歌善舞最重要的是還識字。”

        “你說花一萬兩買回去值不值！”

        路子野以為老鴇只是圖倆小錢，這一開口就一萬兩，搞了半天，賣女兒呢？

        “你的意思是一萬兩就能把她帶走？”

        路子野指了指老鴇身后一臉期異的望著他的顧青鸞。

        “對，一萬兩，青鸞就是你的了。”

        路子野看著緊張到摳手指的青鸞搖了搖頭道：

        “太貴了。”

        “我覺得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挺像擁有她的，你還是找他們好了。”

        路子野可不想當這個冤大頭，說完抬腳就要走，卻被老鴇攔了下來。

        “我家女兒便宜都被你占去了，你想跑？”

        “再說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討價還價。”

        “你倒是還個價啊。”

        路子野聞言看了一眼綠漪，領會路子野意圖的綠漪湊到路子野耳邊低聲道：

        “公子，我們這次出來只帶了兩萬兩。”

        “一共兩萬兩啊。”

        路子野聞言低聲呢喃著，畢竟他是要去京城的，這要是走了還沒三分之一就花光了錢財，別說去京城了，回家都費勁。

        就在路子野琢磨的時候，棲鳳樓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樓里的很多人都聞聲看去，只見眾多身穿布甲的士兵朝著城外的方向跑去，足足四百人的隊伍。

        “這是怎么回事？這么多人要去干嘛。”

        “綠漪，去打聽打聽。”

        綠漪離開，路子野繼續郁悶，老鴇說可以砍價，那就砍砍試試吧，不過他也沒砍價的經驗只能嘗試著說道：

        “五萬兩本公子肯定是沒有，五百兩怎么樣？”

        老鴇：“？？？？？？？”

        “公子莫不是看我一個婦人好欺負？”

        老鴇說完就招呼打手來到了樓上，看著路子野目光不善。

        路子野也沒想到他試探性的砍價砍出來一堆打手。

        “你不是說讓我砍價嘛，我砍了啊。”

        “你不接受也不至于派人打我吧？”

        老鴇深吸了口氣忍住了要發作的樣子說道：

        “五百兩不行，那太少了。”

        老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堅決反對道：

        “不說當初我們買青鸞花的錢，單單這幾年為了培養他，給他做衣服，買首飾，還有化妝用的胭脂水粉都花了不下五百兩。”

        “老鴇，我既然要贖她，肯定是用我出的起的價錢，你這張嘴就要一萬兩，誰家會負擔得起。”

        “你問問大家，誰出得起。”

        周圍的客人聽到路子野的話起哄道：

        “就是啊，那可是一萬兩。”

        ‘’有這么多錢，要什么女人要不到。”

        “就是就是，周老鴇，你這太狠了，擺明了宰人嘛。”

        “青鸞還不是花魁就值一萬兩，這要是當了花魁還不得一百萬兩啊。”

        路子野看著周圍幫襯的話暗暗感嘆道：“人多力量大，果然誠不欺我。”

        “你看這樣，我手里剩下五百兩，我們出行的還要寫盤纏路費，我頂多給你四百兩，你看怎么樣？”

        “不行不行不行，太少了，五千兩，只要你拿出五千兩，青鸞就是你的了。”

        老鴇依舊不答應，青鸞又不是人壞了或者臉花了，就算是陪客一年下來也不止四百兩。

        五千兩，依舊是一個天文數字，滿打滿算這么多年他花在顧青鸞身上頂多一百兩銀子而已，當然她肯定不會說。

        “那我就沒辦法了。”

        路子野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

        老鴇見路子野一副有心無力的樣子勸說道：“要不你找朋友湊湊？”

        路子野一聽笑出了聲，他哪來的朋友，頂多就是海寧的徐正正是他朋友，可徐正正還不如他呢。

        路子野面露為難的搖了搖頭道：

        “你也看我面生，自然知道我不是本地人士，在這兒，那會有朋友啊。”

        路子野能給出的價位太低，老鴇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嘆氣，心里暗想著讓青鸞去陪客，只要價錢合適，陪喝陪酒陪睡一條龍服務，掙得也不少。

        “罷了罷了，青鸞回去吧，做好接客的準備。”

        老鴇離開前故意在路子野面前說讓青鸞去接客，為了刺激刺激路子野，可實際上換來的只有路子野一臉冷笑。

        “鬼知道還有沒有別的男人碰過，惡心。”

        他喜歡美女，好澀，這些他都承認，但他也有著他的原則。

        良家婦女不招惹，身子不凈不招惹。

        無論是綠漪紅漣還是蘇若雪，又或者是海寧鳳月樓的小青，都是干干凈凈的。

        他可不希望他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過。

        被帶走的顧青鸞見路子野壓根不打算贖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聽老鴇說讓她做好接客的準備就知道自己完了。

        清白沒了，還要去陪酒陪睡，讓不同的男人碰自己的身子。

        想到這個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被送回房間后，綠葉看著自家小姐哭哭啼啼的模樣擔心道：

        “小姐，你怎么哭了，誰欺負小姐了，綠葉去找他報仇！”

        綠葉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就要出去，被青鸞拉了下來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抽泣道：

        “沒事，沒人欺負我，都怪我。”

        “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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