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0章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執(zhí)法堂的人雖有優(yōu)越感,帶著傲氣,但捕門的黑衣紅衣這般強硬態(tài)度,也讓他們謹慎些許。
隨之一位黑衣拿出手書道:“我這有執(zhí)法堂副堂主的親筆手書,爾等再敢攔,等同于叛宗!”
這話的分量不言而喻,可反觀那幾位捕門中人,卻依舊劍拔弩張。
一時間執(zhí)法堂的人有些犯難,如果動手事情鬧大,哪怕他們有理也會無理,畢竟大家都是同宗中人。
不過沒等這些人做出抉擇,便看到本地捕堂的紅衣已經(jīng)趕至,緊隨而來的,還有大批城衛(wèi)。
如今的天安巷,已經(jīng)屬于重點保護的存在,平日里有閑雜人等探頭,都會被抓走問話,更何況這般場景。
捕堂帶隊的張峰看了一眼捕門幾人,知曉了馬車中是誰后,便拔刀將車護住,而城衛(wèi)不由分說的便站在了本地捕堂這邊。
張峰緊接開口:“馬車內(nèi)乃是執(zhí)監(jiān)堂銀衣堂主趙凌霄的家眷,你等雖為執(zhí)法堂的人,但也沒有權(quán)力如此。”
捕門的人懶得說話,張峰則不想一發(fā)不可收拾,雖然他得知這些人身份后心中也壓著火氣。
“執(zhí)監(jiān)堂銀衣?”
帶隊的那位黑衣愣住了,什么執(zhí)監(jiān)堂,他怎么沒聽說過?
而且趙凌霄不是黑衣嗎,為何變成了銀衣!
最主要的是,對方月余之前還是黑衣,就算晉升也不可能這么快啊。
“趙堂主手上有宗主金令,隨行還有執(zhí)法堂孫堂主,青川郡捕門于門主,爾等若不信,可前往天海城。”
張峰知曉,對方不可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詞,如果不是于辰和孫澤都在,哪怕他都不敢相信。
即便趙凌霄實力超群,可也不該這般晉升速度,實在是匪夷所思。
執(zhí)法堂來人對視一眼,便將兵器收了起來,如果動起手,即便他們實力要比對面黑衣高,但是城衛(wèi)軍呢?也都盡數(shù)殺掉或制服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真把事情鬧大,人家一城將軍衛(wèi)哪怕都是凡夫俗子,也能把他們給活活拖死。
而且這等事,應該沒人敢出言誆騙,反正距離天海城不遠,看一看真?zhèn)尾⒉坏R路程。
“既如此,那我們便隨著趙家人一同前往天海城。”
帶隊黑衣說完,便轉(zhuǎn)頭上了自己帶來的馬。
張峰見狀也收了兵器,但為了避免路上出事,他竟帶著二百城衛(wèi)軍,以及五位紅衣隨行。
如此陣仗,哪怕執(zhí)法堂帶隊黑衣心中嘀咕,但也不得不又相信幾分。
可他仍舊覺得此事太過于瘋狂!
這趙凌霄何德何能,短短時日晉升銀衣不說,還成了執(zhí)監(jiān)堂堂主?并且有宗主金令,這些話拆分三段,隨便拿出一個他都不相信,但是串聯(lián)到一起后,反而讓其覺得有幾分可能。
畢竟就算是編故事,也沒有人敢這么去說的。
一行抵達天海城之后,直到進了內(nèi)三巷,張峰才帶人折返,畢竟本地捕堂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如今與趙凌霄地位差距太多,自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便去打招呼,讓別人看了還以為他在邀功。
“是孫堂主那隊人,那個黑衣我認得!”
剛剛來到趙府門前,此時門庭大開,里面不少人正在走動,帶隊黑衣身旁那位,指著院里其中一人開口說道。
聽聞這話,帶隊黑衣神色一凜,隨之下馬,疑惑中也帶著幾分謹慎。
等入了前廳,看到孫澤和于辰也坐在那里,他便信了八分,雖沒瞧見正主,但還是上前拜倒在地。
孫澤瞧見青海郡執(zhí)法堂的人時,微微一愣,隨后面色不悅道:“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那位帶隊黑衣連忙道:“孫堂主,我是奉董堂主的令,前來天水城請,請趙堂主去一趟。”
到了這種時候,他已經(jīng)不敢去提趙凌霄的大名。
先前天水城一幕,仔細回想,也只有趙凌霄身居如此高位,才能讓那些人如此吧!
自己若再不開眼,恐怕今天很有可能離不開此地。
“請?”
“我看是要把趙堂主押解回去問話吧!”
孫澤突然一拍桌子,“這個老匹夫,活了這么多年都活到狗肚子里了嗎!”
“他不過是執(zhí)法堂的副堂主,竟然敢派人押解執(zhí)監(jiān)堂的堂主!”
說到這里,孫澤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道:“趙堂主的身上可是有宗主金令,還有安代宗主的手書,擁有代宗巡視之權(quán),可先斬后奏。”
那位帶隊黑衣額頭的冷汗已經(jīng)下來了,雖然仍舊覺得天方夜譚,但他卻不敢提出半點質(zhì)疑。
“如何處置你們,還是等趙堂主決斷,你等于廳外跪下等候!”
“是!”
帶隊黑衣領(lǐng)著幾人彎腰退出,便直直的跪在了廳外青磚之上。
不消片刻,趙凌霄安頓好幾位姐姐便已趕來。
瞧見廳前的幾人后,一臉和顏悅色的說道:“大家都屬同宗之人,雖職位有高低,但今日并非公事,幾位還請起身。”
趙凌霄的態(tài)度,讓這幾人有些恍惚,因為他們還以為會有一場狂風暴雨,沒成想?yún)s是這般的輕描淡寫。
可帶隊黑衣仍舊不敢站起,而是低頭說道:“屬下不知趙堂主便是此番押解之人,冒犯之處,請您治罪。”
于辰與孫澤隨之也走了出來,趙凌霄繼續(xù)道:“既然不知,何來冒犯之有,今日我家中設(shè)宴,如沒有公事,可留在這里吃頓飯再走。”
說著,他便親自上手,把每個人都扶了起來。
這一幕看的于辰和孫澤也心生佩服。
當然,孫澤讓其跪在廳外,其實也有回護之心,自從把寶押在了趙凌霄的身上,他就已經(jīng)斷了雜念。
如今心思全在宗門,自不希望外面風波不斷,宗內(nèi)還波濤洶涌,這種時候,只有團結(jié)一致,才能穩(wěn)固住捕宗地位。
“錯在呼延家,在皇城某些人的身上,但是卻不在董堂主以及你等身上,大家屬同宗,理應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吃過飯后,你等回去之時可告訴那面的董堂主。”
趙凌霄看著幾人,一臉正色說道:“捕宗傳承數(shù)載,絕不會因朝夕而傾覆,宗內(nèi)齊心,外力而不可侵也!”
“另宗主此番出門,應是尋到了突破之法,如今的宗門看似飄搖,實際依舊固若金湯!”
在這種時候,趙凌霄能說出這番話,還是讓幾人十分詫異和震驚的,同時還有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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