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6章 爾當如何
“啪!”
鞭子飛揚而下,黃公公直接伸手去接,他自信絕對能夠接下,然后順勢將其拉下馬。
可是當鞭子落在他手上的時候,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帶著驚恐之色,直直被抽飛出去,狠狠的砸在身后前廳石柱之上。
“砰!”
黃公公竟直接殞命,血濺當場!
這一次,再也無人敢多說一句,全部瑟瑟發抖的把頭低下。
“你,你濫殺無辜,公報私仇。”
就在眾人死寂一片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只見一位比趙凌霄還要英俊幾分,但也多些陰柔的男子,起身怒斥。
捕宗眾人,殺意猶如實質,皆向他看去,那人倍感壓力,雙腿都忍不住打顫。
可他仍舊抬手指著趙凌霄吼道:“大皇子的人你都敢殺,這是謀逆!”
趙凌霄冷冷的望著對方,這人可不就是王家王晴明!
沒有多余的廢話,鞭子揚起,沖著前方直揮而去,王晴明并非武者,突然感覺巨力襲來時,已躲閃不及。
“砰”的一聲,他整個人竟被打成了血霧,漫天飛舞,隨風而散,落在臨近的眾人身上,無不作嘔,但卻不敢言語半聲。
兩鞭子抽死了黃公公,一鞭子抽死了王晴明,這等同于,把大皇子的顏面徹底踩在腳下,但眾人也明白過來,今日趙凌霄到此,只是為了殺人,所言也沒有半點恐嚇之意,全乃實情!任何人膽敢多言阻攔,下場只有死。
“如何?”
趙凌霄開口,無人敢答話。
他就是公報私仇,就是不顧及皇家顏面,如何?
哪怕是郡城郡主,也只能低頭,更何況是呼延家。
騎著馬,趙凌霄在前院走了一圈,看著這些匍匐在地的人,眼神中滿是蔑視!
再度停于呼延烈的身前之際,他才繼續開口道:“辱趙家,罪一!”
“欺我二姐,罪二!”
“把一個即將臨盆的人趕出郡城,罪三!”
“今日我就是以權謀私,爾等如何!”
“今日我就是以勢壓人,爾等又當如何!”
“今日我即便不是捕堂中人,呼延家,能如何!”
“不過一群井底之蛙,趨炎附勢之輩,也配!”
啪!
鞭子揚起落下,狠狠的抽在了呼延烈的身上。
對方疼的咬牙,但是卻不敢多言半句,這等屈辱,此生都未曾遇到,但如趙凌霄所說那般,他能如何?
雖自己有武宗上三品的實力,可黃公公乃是武圣存在,都被兩鞭子給抽死了,這趙凌霄著實恐怖,他沒有一點辦法。
又是兩鞭子,趙凌霄并沒有用盡全力,否則第一下呼延烈都慘死當場。
三鞭落下,呼延景平終于忍受不住起身,可沒等他說一句話,鞭子襲來,直接命喪當場,與那王晴明一樣,都化作了血霧。
呼延烈心中悲憤異常,屈辱難耐,可他只能咬著牙,低著頭,一言不發。
呼延家還有滿門百余人,他知道,今日若再敢妄言一句,這尊煞神恐會直接讓呼延家滅門!
趙凌霄雖殺意橫生,可呼延烈還有一張牌,也許能夠保下呼延家不滅。
“呼延景安,何在!”
環視四周,趙凌霄突然問道。
他想看看這個負心人到底怎樣,讓二姐臨行時,特意交代留下他的性命。
就在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自后方傳來,只見一個消瘦的身影,在兩人攙扶下緩緩走來。
對方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看上去就和油盡燈枯沒什么區別。
來人可不就是剛剛醒轉的呼延景安!
昨夜他一心求死,但心中實在難以放下牽掛,便用自己的血,洋洋灑灑寫下了一封遺書,打算吩咐下人待其死后交給趙玉瑩。
起初只是指尖血,用完之后,他又割開了手腕,當血書寫完收起之后,正準備自裁于房中,可已沒有半點力氣,這才暈死過去。
若非失血過多導致,恐怕今日呼延家已經把紅帆換成了白布。
醒轉之后,聽到前院發生此事,呼延景安便強烈要求那兩位大夫把自己扶了過來。
他只知道趙家來人,大鬧婚宴,擔心父親痛下殺手,才想著回護一番,可看到眼前一幕,還是心生震驚!
昔日那位在郡城說不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父親,此刻也跪倒在地,身上的三道鞭傷已經破開衣服,血肉猙獰。
呼延景平,也在他剛剛來到前院通往后院的長廊時,親眼目睹對方化作血霧飄散。
他不知道那滿身殺意的騎馬少年是誰,但聽到對方叫出自己名字,不顧大夫勸阻,依舊開口應承。
呼延烈也隨之說道:“一切過錯在我,是我,非要拆散景安夫妻二人,自從趙玉瑩離開,景安便茶飯不思,只能倚靠人參湯吊命,昨日更是自尋短見,險些,險些便喪命當場,錯都在我,我愿以死謝罪,還請放過景安!
眾人吃了這么個大瓜,無不是在心中議論不止,但卻沒人敢開口多說一句。
至于趙凌霄也有些詫異,沒成想呼延景安竟如此重情。
聯想到二姐所說,這么多年全都是他回護,看來并非為了保全對方才有的說辭。
這下,趙凌霄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因為今日前來,他是打算把呼延家所有人,除了自己的小外甥,盡數屠盡不留后患!
雖此舉殺戮過重,惹人詬病,但趙凌霄不怕!
哪怕有一日宗門已經不能護他,他依舊不怕。
畢竟在此間世界,實力才是根本,當足夠強大時,即便打破規則,又能如何?
因為規則的本身,便是強者制定。
當呼延景安來到趙凌霄面前時,他抬頭看著對方,問道:“你認得我那妻弟趙凌霄嗎?今日你們可是因他而來?”
“臨死之前,我想見一見他,拜托他把我給瑩兒的信帶到。”
“許多年沒有見到那個混小子了,可是沒少讓瑩兒操心,不過他應當長大,以后也能肩負起照顧姐姐的職責!
上一次見面,趙凌霄還小,那時父親也在,所以呼延景安認不得他也屬正常。
而且此刻一心求死,哪怕趙凌霄騎著高頭大馬,滿堂皆跪,他卻依舊可以面帶輕松,娓娓道來。
“景安,莫要胡說,站在你面前之人,便是你說的那位。”呼延烈連忙說道,生怕自己唯一的期望也留存不下。
呼延景安再度抬頭,看著趙凌霄那張臉,果然和玉瑩有幾分相像,一時間,他竟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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