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Step.12
林半月很快就知道了殷志源為什么邀請她去首爾了，原本那天下午只是去江星嵐家蹭飯，結(jié)果沒一會兒“追星姨母”就抱著手機尖叫著從廚房飛奔而來。
勞燕分飛的sechkies時隔16年再一次合體，雖然只是無限挑戰(zhàn)六六歌的一次游擊演唱會。
但是那些曾經(jīng)早已步入職場，為人妻為人母的粉絲們仿佛又回到了為歐巴尖叫吶喊的少女時代。
她們翻墻登錄ins，只為聽jekki給予小黃們的語音留言。
要不是最早的飛機也趕不及去看sechkies的演唱會，可能江媽媽會直接把這兩個嗷嗷待哺的大孩子扔下跑到韓國去看歐巴了。
江媽媽翻箱倒柜的把1999年從臺灣帶回來的海報和專輯找出來，三個人圍坐在飯桌前搗鼓早就落灰的錄音機，終于磁帶顫顫悠悠的開始工作。
“1999年的時候啊，這些孩子真的是長得水靈靈的，那時候我也才三十啷當(dāng)歲吧，看到帥哥就邁不動腳。”
江媽媽看著已經(jīng)有些泛黃的海報，輕輕撫摸著，就像撫摸著年輕時那段陽光燦爛的日子。“星嵐，月月，他們很帥氣吧？我都想不到這輩子還能看到水晶男孩重組。”
“哇，這個人真的很帥氣呢，”江星嵐指著海報里最高的那個男孩問道，“這是誰啊？”
“高志溶吧，不過兒子都一歲了，”江媽媽瞥了一眼，笑了笑說道。
“媽媽那時候最喜歡張水院，跳舞就那樣，唱歌又唱不過姜成勛和高志溶。偶都尅啊這個孩子，就抱著這顆媽媽心結(jié)果越來越喜歡了。”
“哦——那高志溶的兒子也會很帥的，”江星嵐撐著腦袋，還在仔細觀察著別人，“好像沒太聽說過他了，不活動了嗎？哇，金在德那時候也長得好看。”
“嗯，他的妻子長得也漂亮，是個醫(yī)生呢，據(jù)說高志溶現(xiàn)在是公司理事了，不知道一會兒演唱會能不能來，”江媽媽嘆了口氣，心里有些可惜和遺憾，復(fù)又沒好氣的戳了戳江星嵐的腦袋。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啊，這里頭誰不好看？還是那時候好，不論是hot，god,nrg還是sechkies長得都是有模有樣的帥，現(xiàn)在的小鮮肉長得都差不多，混在一起我老花眼真是分不清誰是誰。”
林半月一直悄悄看著海報上的殷志源，原來十多年前當(dāng)愛豆的他是那么帥氣。更可怕的是，哪怕經(jīng)歷過211那黑胖圓的時期，整理形象后真的看不出和二十歲有什么區(qū)別——
怪不得總是說自己是歐巴呢，確實是很好看的人呢。
半晌，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摸了摸海報上的那個人。原來這就是半個月來殷志源戒掉夜宵的原因。餓的實在不行才會勉強拜托她做一份水蒸蛋，還是只放醬油不放香油。
因為是里兜啊，因為要帶著弟弟們回來了。
其實他也很害怕的吧？害怕回歸的若言抵不過流淌的時間，害怕沒有人記得那段火熱純粹的燃情歲月，更害怕舞臺上的聚光燈只是曇花一現(xiàn)——
但是殷志源好像披上鎧甲的戰(zhàn)士，不肯放棄也不曾畏懼。重組這是十六年來sechkies一直想做的，更是粉絲所期盼的。
所以啊，當(dāng)雙方都朝著一個方向努力的話，又怎么會被遺忘呢？
奔赴熱愛的人，不懼歲月綿長。
殷志源今天一定會和弟弟們不醉不歸吧？林半月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她連江媽媽精心準備的剁椒魚頭都沒吃完就連忙告辭，江星嵐撇著嘴吐槽她見色忘義。
那又怎么樣？像這樣的日子，難道不值得見色忘義嗎？可能一輩子就只有一天這樣的日子啊！
午夜的鐘聲敲響，林半月端著蒸鍋站在客廳中央。幸好來得及啊，不然白忙活一晚上了。殷志源果然不在，只有l(wèi)ucy察覺到外人的進入，先是小聲叫了兩聲，后來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搖著尾巴來到她的身邊。
“wulilucy啊，好久不見，”林半月手里端著東西，沒辦法迎合小狗的撒嬌，只好走到廚房里把鍋放在煤氣灶上，這才彎腰把lucy抱起來。
“哎喲喲，我們崽崽去奶奶家是不是吃胖了，怎么一下子就抱不動了呢，嗯？”
像是知道對方說自己胖，lucy不滿的輕叫著，動來動去的就要下地，林半月生怕抱不住摔了它，一邊連忙摸著頭安撫，一邊走到客廳打開燈。
“我都說了，去酒店開個房給志源哥的經(jīng)紀人打個電話這事不就解決了嗎？非要送回來。”張水院把搭著他肩膀的殷志源往上扶了扶，一面回頭抱怨道。
“搞得家里有人照顧他似的。”
“哎一古呀你就少說兩句吧，”金在德扶著殷志源的另一邊，默默嘆了口氣。
“殷哥說想回家，看看吧喝成什么樣了都還在說想回家，幸好志溶還能拜托司機把我們都送過來。哎對了，哥家住幾樓啊？”
“三十四層，”人家都是越喝越迷糊，結(jié)果李宰鎮(zhèn)是越喝越精神，笑呵呵的摁了電梯，靠在了高志溶身上，“聽說里兜家有好酒，把他送回來可不是免費的。”
高志溶不放心這幾個喝的東倒西歪的哥干脆也跟著一起來了，可是聽這語氣，宰鎮(zhèn)哥不會要拉著他在志源哥家再喝一場吧？那明天回家肯定要挨罵的。
“哎，哥，你家開著燈啊？有人在家啊？伯母尼，我們把志源哥送回來了！”姜成勛拉起殷志源的手打開了門，指揮著金在德和張水院把醉倒的殷志源扶了進來，后面還跟著勾肩搭背的李宰鎮(zhèn)和高志溶。
直到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殷志源的三魂六魄終于從酒精中掙扎出來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估計還飄搖在體育館的舞臺上，但這并不影響他一下子把金在德和張水院的胳膊都扒拉開，推開門大喊了一聲。
“半月啊，歐巴回來了！”
lucy聽到了主人的聲音，撒開腿往門口跑去，林半月估摸著殷志源是喝上頭了，正想迎過去卻發(fā)現(xiàn)門口矗立著不止一個男人——
嚯，是六個啊，不愧是sechkies實權(quán)里兜。
林半月恍然記得這樣的情形好像在哪里出現(xiàn)過，但是六個男人堵在門口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自己出現(xiàn)在殷志源家里好像更奇怪。
不過只要和這個團沾上邊，奇怪的事情都能變成見怪不怪。
“為什么不進去啊，為什么要堵著我家門？”殷志源扶著墻嘟嘟噥噥的沖他們揮了揮手，“進來啊又不是沒來過。”
“哥，我們現(xiàn)在進去真的好嗎，你女朋友在哎，”張水院察言觀色第一名，雖然成勛早就猜到里兜可能有女朋友了，但是沒想到發(fā)展的這么快，都同居了啊？
“要不然我們先走了？”
“水院別亂說，林半月是我打游戲的親故，我約她來的，”殷志源終于清醒了一點，看著林半月手足無措的樣子趕緊解釋道。
“不是說要來我家喝第二頓嘛，她住在附近，我就拜托她買了夜宵。”
“內(nèi)，就是這樣，什么女朋友啊就是親故，快進來吧，”林半月連忙點了點頭，幫著一起把殷志源扶了進來。
“說起來太可惜了，因為今天有事，所以錯過了你們的回歸演唱會呢。”
“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歸呢，”金在德把殷志源扔在沙發(fā)上，連忙走過來仔細打量著這位里兜親故，伸出手說道。
“我是金在德，不過看你這個年紀，應(yīng)該不像是知道我們的樣子。”
“跟志源xi成為親故后就都知道了，我把你們的歌都聽了一遍，平心而論，哪怕你們晚十年回歸，我都會被圈粉，”她連忙和金在德握了握手，笑著說道。
“我去網(wǎng)上看飯拍了，超帥的。你們先坐，宵夜正在熱著呢。”
他們尷尬，林半月也尷尬，反正這種情況下，只要她不夠?qū)擂危敲磳擂蔚娜司筒皇撬?
“林小姐看上去不像是地道的首爾人，”高志溶還算比較清醒，看了眼因為醉倒的殷志源而手忙腳亂的兄弟們，連忙坐到飯廳看著林半月忙活不讓她尷尬。
“你是怎么和殷哥認識的啊。”
“打游戲認識的，緣分使然，”林半月一邊半真半假的回答道，一面攪了攪鍋里的粥。
“他拜托我準備夜宵的時候，來不及了準備別的了，雖然叫了外賣，還是怕有點不夠。還是別喝第二頓了吧，我煮了雞蛋粥呢。宿醉會頭痛的，估計明天他們得開始跑新聞發(fā)布會了。”
“謝謝了，原來志源哥還認識這么好的親故，”姜成勛心里跟明鏡似的，不過哥說是親故，那就是親故。
“不過哥啊，人家大晚上的給我們這群人做飯，我們下次不得一起請客回禮？”
“這個好哎，”李宰鎮(zhèn)認同的點點頭，“我知道一家很好的烤鰻魚店，整個江南——啊不對，整個首爾最好的。”
“有機會吧，”殷志源喝了一口濃茶，這才覺得剩下的那一半從舞臺上回到了自己身體里。
忽然有些懊喪的想到，自己沒打聲招呼就把隊員們帶到家里，會不會讓半月xi感到不適呢？
“林小姐喜歡吃鰻魚嗎？請吃烤肉更好吧？”張水院揚聲問道，卻看到金在德坐在地板上拉伸，連忙問道，“哥不舒服嗎？”
“內(nèi)，”金在德悶悶的答道，“應(yīng)該今天太開心了吧，好像跳的太激烈了頸椎病又犯了。”
“哎一古偶都尅，”高志溶走過去替金在德摁了摁，“我的媽呀你這肌肉硬的跟石頭似的，這么些年你一直在backdown嗎？”
“阿尼呀，”金在德趴在沙發(fā)上舒舒服服的哼唧著，“就是仗著年少輕狂——”
林半月用托盤把熬好的雞蛋粥發(fā)到每個人手里，外賣的民族也很快送來了炸醬面和糖醋肉，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臄[了一茶幾，這下幾個人才圍坐在一起吃飯。
雖然但是，空氣里那股淡淡的尷尬還是沒有散去。
“哎咦，能不能不要這么嚴肅，”林半月最終以一敵六失敗，輕嘆著抱起lucy坐到地毯的最外處。
“你們是吃飯呢還是開檢討會呢，要是因為我就這樣的話，我就再不來了。本來是很開心的日子啊。”
“因為第一次見面嘛，我們又不像志源哥認識那么多人，也知道怎么和別人打交道，”李宰鎮(zhèn)坐在沙發(fā)最邊上小聲說道，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黏糊糊的雞蛋粥。
嗯，好吃！好像酒后的腸胃一下子有了依靠。
于是連忙笑著看向林半月，李宰鎮(zhèn)有些靦腆的說道，“下次會好的，熟了就會好的。”
“我叫半月xi來就是因為這口雞蛋粥啊，”殷志源撇過頭悄悄看了一眼坐在地毯上笑意吟吟的林半月。
“我們都把經(jīng)紀人喝倒了，走的時候道賢還在飯店吐呢！六個大老爺們，誰能照顧得了誰啊。”
“那我們應(yīng)該集體去志溶家才對，”姜成勛捧著雞蛋粥吃的津津有味，“我們之中唯一的有婦男哎——別看我，哥本來也是，結(jié)果回來了嘛！”
“西嘍，這么晚她肯定哄著兒子睡著了，”高志溶三兩口吃完了雞蛋粥，開始進攻炸醬面和糖醋肉，“我可以給你們在小區(qū)門口的酒店開兩間房，黑白水晶分著睡吧。”
“呵，搞得某些人不是水晶似的，我們住酒店，你得負責(zé)看門，”張水院笑了一聲，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金在德，后者皺著臉費勁的拉伸著，手里的粥也沒有吃多少。
“要不要去醫(yī)院啊，看起來很嚴重呢。”
“不用，都是老毛病了，這么抻一抻就好受多了，”金在德抬起手前后拉伸著頸椎，“半月xi，年輕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頸椎，不然上了年紀就斯巴達了。”
“內(nèi)，不過就我的工作性質(zhì)來看，大概需要注意腰椎還有腱鞘炎，畢竟練鋼琴一天天都坐著不動彈的，”林半月若有所思的看向金在德。
“志源哥不是過兩天去云南麗江拍新西游記嗎，可以買幾瓶云南白藥帶回來，快速止痛很有效果——我大學(xué)畢業(yè)時腱鞘炎犯了，又要開畢業(yè)音樂會，就是靠著云南白藥活下來的。”
“嗯，志源哥要記得給大家?guī)叮覀冞@把年紀，好像都很需要，”張水院話音剛落，抽了抽鼻子聞到了一股從廚房飄來的若有若無的酒香。
“什么味道啊，像是米酒的味道。”
“哦莫，差點忘了，我從家?guī)淼暮脰|西呢，”林半月放下lucy，先去廚房洗了洗手，這才關(guān)掉火把蒸鍋里的糕點放在那個差點惹了大禍的蓮年有魚的瓷盤里。
當(dāng)她聽殷志源說了哦媽來抱著盤子提醒他人生大事的時候，差點沒有笑的背過氣去。
不過為了安撫大齡男青年受傷的小心靈，還是帶了一套全新的琺瑯彩喜鵲登枝花樣的碗碟給他，讓殷志源拿去討好自己老媽。
“志源哥，”李宰鎮(zhèn)放下雞蛋粥抹了抹嘴，看著林半月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小聲問道，“如果半月xi只是你親故的話，可以把她介紹給我嗎？”
“我也行，”金在德舉了舉手，“不如介紹的時候除了志溶和水院我們一起去吧，成勛也去，半月xi看上誰都行。”
“想得美，吃你的炸醬面吧，”殷志源毫不猶豫的拒絕，“哥還沒解決個人問題呢你們一個兩個著急什么啊？”
“哦哦哦哦哦——”弟弟們瞬間心領(lǐng)神會，擠眉弄眼的看著殷志源。
“哥，你不誠實，一段感情里，最重要的就是誠實，”張水院化身多情男，拍了拍高志溶的肩膀說道，“對吧昇材阿爸？”
“但結(jié)婚了就不要太誠實了，”高志溶深沉的點點頭，“不然容易回來，看看我們哥——”
“你們哥怎么了？”林半月剛剛在廚房，沒有聽到他們在嘰嘰喳喳的說些什么，只是把還冒著熱氣的盤子放在茶幾中間笑著說道。
“嘗嘗吧，回歸的日子要吃蛋糕啊。但是歐巴們都要控制身材吧？所以我做了蛋糕的低配版。”
“上面是迎春花哎，”姜成勛望著那盤白色糕點上星星點點的黃色小花，連忙笑著拿起了一個吹了吹，“這是什么？看上去像是面包？”
“是發(fā)糕，吃了就會大發(fā)的發(fā)糕，”林半月拿起一塊吹了吹，放在了殷志源手上。
“嘗嘗吧，雖然大家不能喝第二頓，但是發(fā)糕里面有酒糟，所以水院xi說有米酒香味。”
“很好吃！”高志溶捧著發(fā)糕感嘆道，“哎一古呀，吃了都想回來繼續(xù)當(dāng)愛豆了。”
“那就快回來吧，你可是我們門面呢，”金在德趴在地上，用一種很扭曲的姿勢舉著發(fā)糕，“哎一古呀——”
“還是很難受嗎我們在德哥？”林半月走過去拍了拍地上的金在德，“能站起來嗎？我教你一段神秘的可以讓瀕臨崩潰的身體得到飛升的中國功夫。”
“半月xi是中國人嗎？”李宰鎮(zhèn)抬起頭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個上課回答問題的小學(xué)生舉起了手，“我也要學(xué)，聽說中國功夫不外傳，需要先拜師嗎？”
“這——倒也不必，”林半月輕聲咳了咳說道。
“不是什么可以把人一下子撂倒的功夫，主要是簡單，方便，對腰頸肩關(guān)節(jié)病可以起到放松和幫助恢復(fù)的作用。中國的學(xué)生都會學(xué)的，有點像廣播體操，但確實是太極拳的一種。”
“我也要學(xué)，”高志溶擦了擦嘴，站起身蹦了蹦，“我天天坐辦公室，感覺渾身的關(guān)節(jié)都跟生銹了似的。”
張水院和姜成勛默默站了起來，除了剛剛?cè)ハ词珠g的殷志源，大家都一臉期待的看著林半月。
唉，行吧，怪就怪自己腦子一抽。林半月忽然覺得自己壓力山大，誰能想到呢，有朝一日她能站在殷志源家教五個加起來差不多兩百歲的哥哥們優(yōu)秀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
“跟著做就行，特別簡單，你們學(xué)跳舞的保準一看就會。來，散散開。準備了啊！”
“預(yù)備式，左腳開步，與肩同寬，屈膝下蹲，掌抱腹前，中正安舒，呼吸自然，心神寧靜，意守丹田——兩手托天理三焦……”
殷志源解決完個人問題，尋思著是不是該把這幫大老爺們兒打發(fā)走了，好歹留點和林半月單獨說話的時間啊。
一打開洗手間的門，看到五個人跟在林半月身后認認真真的做——呃，廣播體操嗎？
“五勞七傷往后瞧——起身……后瞧……轉(zhuǎn)正……”
我不應(yīng)該在這里，我應(yīng)該在車底——哎西這幫家伙！殷志源閉了閉眼睛，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廁所門。
過了約十分鐘，隨著林半月口令的結(jié)束，一干人懶洋洋的癱倒在沙發(fā)上。
“我覺得我飛升了，”金在德氣沉丹田，慢慢睜開了眼睛，左右晃了晃脖子，“真的有用！哇塞，八段錦牛逼！”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怪不得說中國人人都會功夫，”李宰鎮(zhèn)神清氣爽，拿起衣服沖林半月?lián)]了揮手，“謝謝半月xi，不早了，我撤了。改天再見。”
“你們這幫人——”殷志源看著這幫甩手掌柜，覺得丹田的火氣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吃完喝完撩手就走，真是二十年不變的——兄弟情啊。
“呀，你們這幫￥，一天到晚￥……吃完了喝完了￥…哎一西！”
“哥，我明天，啊不，今天就幫你叫清潔公司，”姜成勛安撫似的拍了拍殷志源的肩膀，轉(zhuǎn)身毫不留戀的拉上金在德跟著張水院和高志溶一起出了門。
“走吧tony夫人，半月xi拜拜，志源哥拜拜，里兜塞浪嘿！”
嘿你個頭嘿！
一行人沒一會兒就走的干干凈凈，林半月把碗和盤子都放到廚房的水池里，反身回到客廳卻發(fā)現(xiàn)殷志源還靠在沙發(fā)上抱著手生悶氣。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多大點事啊，招待朋友就是這樣啊，再說了你們這么多年才坐在這里吃一頓飯，”林半月笑著拍了拍殷志源，“這不是件好事嗎，你們又回來了。”
“辛苦你了，”殷志源嘆了口氣，站起身看著林半月，“謝謝你做的雞蛋粥，發(fā)糕——還有點的炸醬面和糖醋肉。謝謝你，肯招待這幾個小兔崽子。”
“是我謝謝你才對，謝謝你帶我認識你的朋友。”林半月站在殷志源身邊，和他一起靠在沙發(fā)上，有些遺憾的感嘆道。
“唉可惜了，忘了要簽名了，我閨蜜的媽媽還是sechkies的粉絲呢，拿你們的簽名借花獻佛，以后每次去她家肯定都有剁椒魚頭吃。不過，在德歐巴真的好帥啊——眼睫毛怎么能那么長啊！”
“下次給你簽，肯定還會遇到的，”殷志源頓了頓，默了一會兒說道，“上回是danny歐巴帥，這回是在德歐巴帥，怎么從沒聽過你夸我?guī)浤兀课乙彩菤W巴啊！”
“因為只見過志源xi阿扎西的樣子沒見過你在舞臺上作為愛豆的樣子啊，”林半月輕笑了一聲。
“等下次sechkies開演唱會，我一定站在第一排，仔細看看是志源歐巴帥還是在德歐巴帥。”
“呀，月月呀，這次就算啦，”殷志源想了想那副場面，無數(shù)為他們歡呼吶喊的聲音里有一個是來自林半月的，不知怎的紅了耳根低下頭笑出兔牙。
“下次歐巴開演唱會，你一定要來哦。”
“好哦，”林半月點了點頭，忍不住跟著笑出來，“不過，我今天看了江媽媽珍藏了十幾年的sechkies海報，看到了十六年前的歐巴。”
“喔，莫拉古喲，我們在中國還有粉絲呢？”殷志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窗外，“那時候的海報——動作都很大的，怪羞恥。”
“內(nèi)，”林半月不知怎的抬起頭看向飄窗下那人的側(cè)臉，一代團的里兜啊，怎么看都是神顏，越看越覺得帥氣，抿著嘴小聲說道。
“在德歐巴的帥氣是乍見覺歡。”
“嗯？”殷志源回過頭，正好對上林半月那雙明亮的漂亮眼眸，忍不住繼續(xù)問道，“那歐巴呢？”
“志源歐巴啊——”林半月低下頭像是在找什么獨特的形容詞，過了會兒才輕笑了一聲道。
“志源歐巴吶，是乍見覺歡，久處仍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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