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Step.35
韓國的冬天終于過去,春天如約而至,首爾大學處處都是盛開的櫻花。林半月和崔敏瑛幫著藤井杏香錄完新的視頻后,自然而然的想要喝一杯咖啡或者水果茶。趁著春光明媚萬物可愛,三個人坐在校內的咖啡館外木質長椅上散散沉悶冬天里積攢的霉味兒。
\"半月歐尼,今年春假打算去做什么?不會又是宅家陪男朋友打游戲吧?\"藤井手里捧著一杯卡布奇諾,瞇著眼睛享受正正好的陽光,“敏瑛歐尼呢?打算帶著阿昭阿澤去哪里度假嗎?”
“我春假回中國,這不在買機票呢?”林半月一面戳著著手機搭話,一面扭頭吸溜了一口果茶,“哎西!為什么買機票要在網頁上輸入護照編碼啊,記都記不住,麻煩死了!”
“你的大腦除了對五線譜比較敏感,其他的基本上不敢恭維,哪天別人把你賣了,你還要替他數錢呢!”崔敏瑛啜飲了一口意大利濃縮,獨有的焦香苦味讓她渾身上下都為之一振。
“九月份阿澤阿昭要上小學了,今年春假就不跑太遠了。和鄰居一起帶著他們去江原道露營,第二天就能回來。”
“鄰居?”藤井愣了愣,一下子沒有回過神。
“哦,鄰居家也有小朋友吧,那挺好的!春假兩家人一起出去玩玩也不錯。不過半月xi,怎么想著春假回中國啊?”
“那我必須為自己辯解一下,什么對五線譜比較敏感?我那是抑郁癥停藥的后遺癥,叫什么數字失讀癥?別說護照編碼了,我連志源歐巴的電話號碼都背不下來,腦子里基本上只剩下110和119!”林半月撇撇嘴,然后毫不客氣的戳破了好姐妹的欲蓋彌彰。
“杏香吶,你可千萬別被wuli敏瑛歐尼給騙啦!分明是想看美男子的荷爾蒙作祟,什么鄰居家有小朋友啊,你不知道嗎?她的鄰居家住的是我們最最親愛的鄭惡魔,鄭高旻教授。”
“大發(fā)!”藤井杏香被咖啡生生嗆了一口,拿著紙巾迅速吸附掉桌子上有些狼狽的印記,她和林半月心照不宣的挑挑眉,然后迅速轉換了揶揄對象。
“哎一古,那以后敏瑛歐尼不就成了半月歐尼的師母了?那咱們沾親帶故的,能不能讓鄭教授給我的歐洲音樂史分數打高一點啊?”
“打高一點?直接給你打不及格還差不多,”崔敏瑛難得露出小女生一樣的表情,在愛情面前再優(yōu)雅知性的女人都會變得小鳥依人起來,兩朵紅霞迅速從她的臉頰上升騰,猶如枝頭綻放的櫻花,“別胡說,沒有的事。只是他經常拜托我去尋找一些不太常見的曲譜而已。”
“好哦,沒有的事,”林半月放下手機,憋著笑應聲道,“那看來之前鄭教授還問,我約會的時候,志源xi會送給我什么花呢。那看來那束玫瑰花應當不是給歐尼的吧?唉,得虧我還幫他選了紅袖玫瑰呢,原來您不是那朵解語花啊!”(注:紅袖玫瑰的花語是紅顏知己或者解語花的意思。)
“當然是給我的,哪兒還有別人,給他膽兒了?”崔敏瑛瞪瞪眼睛,望著對面兩個偷著笑的妹妹,這才反應過來是在套她話呢,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佯裝自然的轉換了話題,“半月xi怎么想著回國?是回去看看朋友還是有音樂會?”
“不是啦,我回去看看我媽,雖然后來給我來了信,但總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安全感,像是要發(fā)生什么事似的,”林半月點亮手機給兩人看她剛剛買好的機票,從首爾到云南麗江沒有直達的飛機,她不得不先買到北京再飛往麗江,“反正那時候剛好遇上jekki發(fā)行新專輯,志源還要去越南拍攝《新西游記4》,留在首爾也是一個人過,不如回中國。”
“也是,新專輯發(fā)布是在四月底吧?今年春假放的好晚,我聽學姐說去年四月初就放假了。新西游記的拍攝也在那時候啊?我看新聞說圭賢xi也要參加這一季的拍攝,”藤井杏香想著前兩天在yotube上推選的快訊,頓了一會兒說道,“還說他拍完這一季就要去服兵役了。真好啊,去軍隊了粉絲也有物料看。”
“看來我們《sorrysorry》幾百萬的點擊量還是有好處的,wuli藤井終于記住了一個韓國愛豆,”崔敏瑛愛憐的摸摸藤井的頭發(fā),轉頭看向坐在右邊的林半月,“嘖,不像我們半月,只知道jekki那一群老男人。”
“莫拉古喲?jekki歐巴們才不老好吧?年底和wannaone合作的《couple》舞臺沒看嗎?他們哪里老了,一個個和花兒似的,看起來撐死就比那幫小男生大個五六歲吧!況且,敏瑛歐尼和水院歐巴一樣大,他們是老男人,那你不就是老女人嘛?”林半月頭也不抬,一段話說的榔頭加大棒,讓另外兩人一愣一愣的。
“不愧是韓國黑泡傳教士的女朋友啊!這語速,告訴我,你倆在家無聊的時候不會互相diss吧?”崔敏瑛先是驚訝,后來包不住率先笑了出來,聳聳肩膀道,“米阿內喲,我還不知道半月xi這么護崽子吶?藤井,聽到了吧,我不過吐槽一句,半月她多兇啊!怕怕~”
“咦,敏瑛姐,您的怕怕還是留給鄭惡魔吧,我可不敢消受,”藤井杏香做了個鬼臉,轉而看向一邊的林半月說道,“半月姐,下一期視頻我們正兒八經拍一期室內樂吧?”
“絕對不要《d大調卡農》,”林半月不置可否,只是非常認真的提議道,“也千萬不要是什么爛大街的那種,否則我將考慮要不要再vvip頻道繼續(xù)出鏡。”
vvip作為藤井杏香的個人頻道,除了上傳她們三個人演奏改編的kpop之外,偶爾也會上傳一些自己vlog,或許是練習時的大提琴、低音提琴的獨奏,或許是生活上一些有趣的視頻。不僅吸引了喜歡kpop、古典樂或者室內樂的人,還吸引了一些喜歡生活記錄的人。
幾個月來收獲了幾萬粉絲,雖說比不上那些大拿,但也算是頗有建樹。藤井也挺樂在其中的,身在異鄉(xiāng),與其把時間拿去喝酒逛街,還不如拍拍vlog呢!
“別呀,你不知道大家多喜歡你,喏,我給你念念粉絲們對lunalynn的贊揚,”藤井杏香很快調出了油管界面,聲情并茂的念道,“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納河畔的春水!姐姐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亞的玫瑰!姐姐的腰不是腰,奪命三郎的彎刀……”
“打咩!快別念了!我不知道我的腰是不是彎刀,但是我真的快被奪命了,你就當我稱贊過敏吧,”林半月雙手打叉,渾身上下都在寫著拒絕,“必須糾正一下哈,是lune不是luna,是法語不是英語!只有一個音節(jié)哈。”
“可是大家都叫你露娜呀,我也這么念來著。今日ru□□a比lune好念多了,”藤井無奈的聳聳肩膀,“不都是月亮嗎?一樣的。”
“哪兒一樣呢?英文里的luna僅指月亮或者月神,但是法文中的lune有彎月和半月的意思,”林半月耐心地解釋道,“翻譯要信達雅,可不能混淆。”
“好了好了,一個昵稱嘛,luna也好lune也罷,總比‘意式濃縮不加糖’要好吧?”崔敏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崔敏瑛,38歲在vvip出道,小提琴或中提琴樂手,id是意式濃縮不加糖。真的,別問,問就是沒臉混了。”
“那你讓‘香香和花子’的臉往哪兒擱?”
林半月冷笑一聲,說起這個就覺得丟人。油管發(fā)布是要求艾特全部創(chuàng)作者的,她們不太玩這些東西都不知道。為了藤井的期末作業(yè),每人趕鴨子上架似的臨時開了一個賬號。自己的id是中規(guī)中矩的lunelynn,但是另外兩人的畫風就不太正常了:
敏瑛姐叫“意式濃縮不加糖”,聽上去倒像個情侶名,應該還有個什么“卡布奇諾不加冰”或者“冰鎮(zhèn)美式雙倍奶”之類的配套;藤井來自中二之鄉(xiāng)的霓虹國,取的名字就更加魔幻,是的沒錯,她的大提琴叫香香,低音提琴叫花子,而她,就是“香香和花子”。
要是單單應付期末考試,三個人一定會在成績發(fā)出來那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注銷各自的油管賬號,但是沒想到vvip火了。形勢趕不上變化,只好各自頂著這個羞恥的id繼續(xù)運營。
惟愿互聯網沒有記憶,要不然足夠她們社死八百回。
一陣優(yōu)美又帶著點哀傷的鋼琴旋律響了起來,林半月看了眼來電顯示說了聲抱歉就起身到一旁接電話去了,只剩下藤井和崔敏瑛大眼瞪小眼。
“好事,總算是把那首暗黑童謠給換掉了,”崔敏瑛抿了一口已經有些涼意的意式濃縮,“要不然,遲早有一天我會因為她接電話得心臟病的。新鈴聲是自己錄的吧?不過也不像是古典啊,自己寫的嗎?”
“或許吧,男朋友寫的也不一定,”藤井百無聊賴的用習慣戳戳杯底,有點無奈的說道,“敏瑛姐,我上次去弘大那邊喝酒遇到圭賢xi了。”
“哦那不奇怪啊,他可是有名的曹酒鬼,然后呢?”
“圭賢xi請我去四月份他自己的個人演唱會,”藤井把頭靠在桌子上,有些崩潰的揉了揉頭發(fā),“而且會唱《sorrysorry》。歐尼,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沒有蹭熱度,其他男團的歌我們也改編了呀?這下好了,蒸煮下場捶我。”
“去唄,那小子長得挺帥的,養(yǎng)眼,”崔敏瑛沒多想,安撫的拍了拍藤井的腦袋,“要是有人去視頻的下面留言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別放在心上,下面幾期我們就演奏正兒八經的室內樂吧,《一步之遙》怎么樣?”
話音還未落,卻見林半月風風火火的回來,一邊收拾包一邊說道,“抱歉,志源說家里有事讓我回去一趟,我得趕緊去汝矣島,你們多坐會兒哈,下次再約。”
“敏瑛姐問下次我們演奏《一步之遙》怎么樣?”
“call!都行!聽你們的!”
林半月只是答應一聲,然后背上包步履生風的離開了。
藤井杏香目瞪口呆,好像一陣風吹過去,人就不見了,要知道這家伙平時可是個拖延癥晚期。
“半月姐她要是去逛街的時候也這么利落就好了!”
“不懂了吧,這就是老男人的魅力。”
崔敏瑛勾唇笑的嫵媚,只是不知那句老男人說的到底是殷志源,還是住在隔壁的鄭教授。
殷志源抱著lucy,和林半月坐在地毯上面面相覷,面前是一攤狗狗辛辛苦苦收藏在床底下的好東西——
一包未拆封的魔法士干脆面,一張模糊到看不清音符的樂譜,兩件舊衣服,還有幾只筆,甚至有一個空調遙控器和一張身份證。它們全部沾滿了灰塵和狗毛,要不是今天狗狗鉆到床底下不出來,這些破玩意兒估計要到搬家那天才會重見天日吧。
“好家伙啊,這是我的身份證吧,我還當它丟了呢,費了好大勁兒重辦了一張,”林半月拿著一個不用的一架,在垃圾堆里來回扒拉著,“我總是莫名其妙丟東西,還以為是自己丟三落四呢。”
“所以,其實不僅是你,就連你的東西都被傳送過來了?”殷志源不解的撓撓頭發(fā),他有些小小的潔癖,抱著lucy又往后頭坐了坐,“我之前不常回來,收拾屋子都是阿姨來做。估計她也沒想到lucy能把這些玩意兒都扒拉到床底下吧?”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黑洞嗎?”林半月在一堆東西里挑挑揀揀,“你瞧,好像這種時空扭曲的威力是越來越大的,剛開始只是筆啊,或者身份證這種小東西,到后來就變成了樂譜,遙控器,干脆面,衣服,甚至到最后我都來了你家。”
“不過現在應該沒有這種情況了,”殷志源從廚房拿來了一個垃圾袋,戴上一次性手套把這些玩意兒通通塞了進去,“應該是把你送過來之后就沒有這種情況了,要是威力繼續(xù)加大,不得把你家的天花板都傳過來?”
“你說像這種情況,我們報警的話,他們會信嗎?”林半月同樣有些苦惱,果然無法掌控的事情最煩人了,“他們會把我們打包送到精神病院吧?”
“我建議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殷志源連同著一次性手套一起裝進垃圾袋,“反正,又不影響什么。”
“行吧,那我還是不要把我家租出去了,”林半月挑挑眉打開了電視機,連好了游戲手柄對還在廚房忙活的殷志源喊道,“歐巴,《生化危機》出重置版了!你不來嗎?”
“我不!”
“沒事的,一點都不害怕,只是游戲而已啊!”
“那就這一次啊!”
半個小時后……
“哎西!哎西!!哎西!!!月月那邊!那個玩意兒從那邊跑出來了!!!!打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沒有子彈了!安全房呢?存檔存檔存檔!!!!!”
“月月啊!我換把槍——嗷嗚嗚嗚嗚嗚嗚僵尸出來了,他咬我!嗚嗚嗚嗚嗚他咬我!!月月打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月月月月,來了來了來了來了!哎西,他長得好丑啊——阿西吧嘞為什么會有jumpscare?哦呼!終于死了,等下,為什么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嗶——”
“別吵了!”林半月忍無可忍,終于按下了游戲暫停鍵,看著抱著lucy瑟瑟發(fā)抖蹲在沙發(fā)上的人除了好笑之外還有點心疼,站起身揉揉頭發(fā)親了他臉頰一口,“好啦好啦不玩啦,拍拍,不怕不怕嗷。”
“你為什么不害怕?”殷志源簡直無法理喻,瞪大了兔子眼睛,滿眼都是疑問,這個女孩的大腦到底是什么做的?“那個僵尸,滿臉是血,噗的一下站起來——”
“說了是游戲啦,歐巴,”林半月忍不住笑起來,關了電視機把剛剛打開的零食塞到他手里,“最近不忙嘛,不是下個月就要出20周年紀念專輯了?我看了mv預告,太帥了吧。”
“內,今天沒有行程,所以去休養(yǎng)院看了父親,然后就回來了,”殷志源站起來把客廳所有的燈都打開,這才在林半月身旁的沙發(fā)坐下,然后把她攬到懷里,“可能是天氣暖和了吧,他身體好多了。你什么時候回中國?要待幾天?我送你去機場啊。”
“call,到時候我把航班信息發(fā)給你,要是你太忙我自己去機場也可以,”林半月點點頭躺在他腿上,點了點手機想了一會兒說道,“鄭教授的上一個課題結束了,藤井的首爾愛樂樂團考核也結束了,也沒太大問題。除了練琴,這幾天我估計清閑得很。”
“多休息,”殷志源默默嘆了口氣,點點她的肩膀和腰說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年輕時候不保護好,上了年紀就得排隊找你麻煩。別仗著自己還年輕,時間可是過得很快的!歐巴可是過來人。”
“內,阿拉搜喲,”林半月也忽然跟著沉默起來,上次和敏瑛姐他們談過話后,那封給洛克菲勒·布萊曼先生的道歉函到底沒有發(fā)出去。她也沒有告訴殷志源自己收到了赴法國留學的邀請,下意識的想要把這件事保密到底。
前幾天樸槿惠被正式彈劾下臺,政治場上又變成新一輪洗盤。這件事看似對殷志源或者jekki一點影響都沒有,但是他們打著準備新專輯的借口,繁忙的綜藝邀約和商演一下子變得稀疏。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月啊,哦爸問我,什么時候結婚呢,”殷志源抬起一只手輕輕撫上了林半月烏黑的長發(fā),他低下頭望著女孩兒的眼睛,語氣變得溫柔而謹慎,“你怎么看?不要有壓力,我尊重你的意思。”
“結婚啊……”林半月瞇著眼睛想了想,“jekki和yg的合約有效期是到2019年吧?在合約的有效期內公開,不太好吧?”
“為什么你第一個考慮的永遠不是自己愿不愿意,而是這些有的沒的呢?”殷志源皺皺眉,語氣變得更加嚴肅了些,“我和你說過,我談戀愛公司是知道的,公關文案早就寫好了,隨時可以——”
“隨時不可以,”林半月搖了搖頭,“不是不想和歐巴結婚,而是現在不可以。你是jekki的隊長,一舉一動代表著整個團的態(tài)度。幾個人好不容易再聚在一起,不要再給那些人噴你們的借口了。”
“可是——”殷志源忽然一下子小孩子氣起來,“我想娶你啊,我想和你光明正大的走到大街上,而不是一個離別的吻都要躲到沒人的小巷子里。”
“那就等到一九年的時候我們結婚吧,不管jekki和不和yg續(xù)約,我們都公開,然后結婚,給所有人發(fā)喜糖,”林半月笑著捏了捏殷志源的頰邊肉,不過最近要回歸,他整個人又瘦了一圈,已經
“談戀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結婚也是。我可不希望嫁給你的時候還要被人說沒有契約精神。歐巴,我有信心在2019年的時候還愛你,還是和現在一樣想嫁給你,你呢,會變心嗎?”
“不會,”殷志源終于笑了,發(fā)自內心的笑就藏不住兔牙,他小心翼翼的在女孩的唇上印了一個吻,“那說好啦,后年嫁給我?”
“莫?這是求婚嗎,太草率了吧!”林半月也同樣瞪了瞪眼睛,不得不說有時候她下意識的小動作已經和殷志源很像了,“沒有鮮花,沒有燭光晚餐,沒有求婚戒指——那好歹我們穿的正式點吧,而不是睡衣啊喂!阿扎西,好歹浪漫一點啊!”
“半月吶,”殷志源抓著林半月的手,挑挑眉頗有些傲嬌,“你知道歐巴的粉絲,有很多排著隊拿著再婚的號碼牌吧?”
“那你繼續(xù)單身吧,”林半月拍了拍覆在掌心的溫暖大手,“反正又不是沒有回來過。”
“莫?你就這么忍心留我一個人嘛林半月xi!狠毒的女人哎西!”
“是你先說有很多女粉絲排著隊嫁給你的好吧,那我要是答應不就會讓無數女孩痛哭流涕嗎?”
“所以你答應了是嗎?”殷志源狡黠的笑了笑,他總是能從一堆不要緊的字句里挑出最重要的。見林半月垂眸不說話,便變本加厲的逗她玩兒。
“答應了嘛答應了嘛答應了嘛,月月月月月!”
“答應了嘛月月呀!答應嘛答應嘛答應嘛!”
“月月月月月——”
“卡嗎一艘!不要再吵了!”林半月哭笑不得,這個男人幼兒園到底畢業(yè)沒有?
“那你答應了嘛?”
“答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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