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余婉清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給周媚發(fā)私信,“妹妹怎么了?”
周媚此時正煩躁沒人陪著解悶,看著余婉清發(fā)過來的問候立馬回了過去,“演戲太他媽難了”
余婉清笑,“慢慢來,這個急不得。”
周媚哪能不急啊,當下看見余婉清想起她也是演員,低聲,“姐姐有什么好辦法嗎?”
余婉清,“這辦法肯定有啊,就看你學不學?”
周媚立馬高興,“學啊,肯定學。”當時兩人定下聚餐。
余婉清跟周媚說了兩句便心不在焉的看徐婉之的方向,看人來了沒有?徐婉之這時也正好一臺手術剛做完,脫了手術帽從里面出來,上身還穿著簡約式的v領手術衣,深藍色褲子,平地軟底皮鞋,只是一頭微亂的鎖骨發(fā)分外迷人,雪白的肌膚在白熾燈下散發(fā)著青春靚麗的光澤,她的臉部線條飽滿,五官立體,嘴巴不大肉嘟嘟的顯得異常好看,脖子的線條如天鵝頸一般好看,余婉清看她一眼,慢慢的站起來。
徐婉之趴在前臺簽單子,順便問張妮,“下臺手術什么時候?”
張妮:“五點十分有一臺,隆鼻術。”
“好的。”徐婉之把簽完字的筆別在衣服兜里,這時余婉清上前,“徐醫(yī)生”
徐婉之剛要走怔住,平時她出來前臺這邊都會坐人,她一般不會管,要嘛是顧客的陪同,要嘛是找蘇娜或者其他員工都有可能,所以對于余婉清的出現(xiàn)她并沒有在意多少。
只是此時一句“徐醫(yī)生”讓她明顯一怔,她是個臉盲,平時如果不是特別在意她肯定記不住,此時經(jīng)余婉清這么一叫,她頓時覺得這女人有點眼熟,在哪里見過?
有點想不起來了
那天在世紀大廈看到的也只是一個側(cè)臉盲區(qū),她根本就沒有把余婉清和那天跟周堔見面的人聯(lián)系起來,此時看見余婉清先是一愣,然后說:“請問您是”
她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找她來做手術的?
余婉清剛開始會以為徐婉之見她沒有底氣,后來見了又覺得徐婉之是故意裝出來清高,現(xiàn)在這么一看頓時覺得是徐婉之,她好像壓根就不認識自己。
余婉清笑笑,有絲尷尬,“徐小姐好記性啊,真是貴人多忘事。”
經(jīng)一提醒徐婉之終于是記起來一點,那天在酒會,這種說話的態(tài)度和語氣甚至比她覺得高貴不可攀的臉有辨識度多了。
那種說話的口氣徐婉之忘不了。
她轉(zhuǎn)過身來淡淡道,“余小姐,有事嗎?”
本來余婉清只是來想在徐婉之面前炫耀一下她自己,但現(xiàn)在看好像不拿出點真材實料徐婉之根本就不會把她當回事。
余婉清笑笑,“難道沒事就不能找徐小姐說話了嗎?”
徐婉之淡淡看她,臉上寫著“無聊。”本來大家就不熟,說什么話。
此時徐婉之目光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對她沒什么興趣,余婉清才說:“我是想問你們私處做嗎?單純緊致的那種”
徐婉之淡聲,“做啊,給錢就做。”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對余婉清這個態(tài)度,只是被眼前這個女人莫須有的打擾搞得有點煩躁。
“那好,我今天就做個私處緊致術。”她有些羞怯的看著徐婉之。
徐婉之卻顯得很平靜,她開門就是為了做生意的,愿意服務任何需求,愿意服務任何客人的欲望,然后她冷冷的說:“張妮,給她說下待會流程以及注意事項。”
張妮淡淡看余婉清一眼,“好嘞,姐。”
徐婉之走了,余婉清突然有種咸魚被人置于案板上任人宰割的感覺。
看來這個女人并沒有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好對付。
徐婉之進去處理了手消毒戴好口罩帽子出來以后,余婉清已經(jīng)下半身脫得光光的躺在操作臺上,盡管是她要求的,但還是有一絲害羞。
看徐婉之過來,淡聲,“你輕點。”
徐婉之冷漠,“不會疼的。”
余婉清冷冷一笑,她張開了腿,腿間赫然一個杏核大的周字置于此處,這很明顯是紋上去的,淡淡的黑紫色,異常醒目。
余婉清還害怕徐婉之會看不清楚,特意用手撫摸了一下,淡聲,“你慢點啊,別把我紋身弄壞了。”
徐婉之全程冷漠著臉,“還很遠。”
余婉清看徐婉之沒什么反應,故意說:“真是的啊,年輕的時候太愛了,就想把對方的名字時時刻刻的都紋在身體上,這樣他就記得我了,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說是不是徐醫(yī)生?”
徐婉之眼神專注,其他的地方她不該看也不看,至于那個淡黑色的周字她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
“每個人和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沒什么可奇怪的。”
徐婉之這么冷淡,讓余婉清有種錯覺,她到底愛不愛周堔?她到底是不是周堔的女朋友?
“那么你呢?有沒有什么愛的人?或者刻苦銘心的事情?”
徐婉之淡聲,“沒有。”
余婉清根本就跟徐婉之聊不起來話題,又說:“做這個會不會真的好很多,男人都喜歡緊一點。”
徐婉之冷著臉,“看個人所需,我也不是很清楚。”
操作完畢,徐婉之出了手術間直奔洗手池,在那里她一遍又一遍的搓著手,甚至反胃,她干嘔了半天,什么都沒吐出來,心里難受,胃里更難受。
拐進蘇娜的辦公室,伸手,“有煙嗎?抽兩根。”
蘇娜有時候會偶爾抽,是女式香煙,很香的那種。
“有。”蘇娜也沒問她為什么要。
“給兩根。”
徐婉之要了兩根煙原返回那個洗手間,進門落了鎖,她蹲在地上把煙點著,抽了一口濃烈的刺激性嗆得她咳嗽不止,眼淚都流出來了。
但是她堅持抽,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亦或者什么都沒想。
晚上周媚給她打電話,“姐,出來喝酒。”
“好。”第一次徐婉之答應的如此爽快。也或許她需要用酒精麻醉自己一次。
徐婉之望著鏡中有些虛浮的臉,怎么就把自己整成這副德性了呢?她虛笑了笑,飛快的給自己擼了個濃艷點的妝容。
衣服嘛沒怎么選,懶得換了。
徐婉之跟周媚聯(lián)系好直接去了,過去后竟發(fā)現(xiàn)余婉清也在。
這真是陰魂不散了,哪都有她。
徐婉之本來是要掉頭就走的,又一想既然來了就呆著不然顯得她小氣,再說有些事情遲早是要知道的。
徐婉之望著周媚,“怎么選了這么個地?”
周媚年輕沒什么經(jīng)驗,再說現(xiàn)在余婉清說要教她演戲,兩個人喝酒太無聊讓把徐婉之叫出來。
徐婉之聽周媚嘰嘰喳喳的說,當下明白余婉清的意思。
當下說:“那既然來了就喝酒吧?”
余婉清卻一把拉住周媚,周媚其實來之前就已經(jīng)喝過一些酒,此時看起來微微有些醉態(tài),她好似很關心周媚的,“你就不能少喝點,我陪你去那邊坐坐。”
“不用,嫂子。”周媚喝醉酒容易亂叫,那一句嫂子差點讓徐婉之沒端住酒杯,她可以忍受周堔以前,可以忍受前任挑釁,卻忍受不了周家人對余婉清的認可。
那句嫂子是真正的直戳人心眼里去了。
余婉清也聽到了,之前她跟周堔好的時候,周媚老這么開玩笑,這十多年過去了,周媚有時候喝醉酒會叫錯。
她淡淡的看一眼徐婉之,發(fā)現(xiàn)她臉色蒼白,手指握著酒杯淡淡的發(fā)紫,她笑了笑,扶著周媚去那邊了,嘴上說道,“周媚你慢點,明天給你買好吃的。”
徐婉之突然笑了,說是出來喝酒,這算什么喝酒?明顯是出來氣她的,不過她也不受這氣,想著舉起杯中的酒揚起頭一杯酒囫圇咽下。
“咳咳”酒水嗆了她兩聲。
周媚趴在那極不舒服,她喊了兩聲,“嫂子”余婉清淡淡看徐婉之一眼,立馬答應,“哎,嫂子這就接你回家。”
余婉清扶著周媚從徐婉之身邊經(jīng)過,經(jīng)過她時淡淡說道,“我暗戀了周堔整整八年,你陪了幾年?”
她陪了一年?
或者一年也不到。
徐婉之心里說。
那晚她喝的極醉,就醉的不省人事那種,她給周堔打電話,剛安通被她掛掉了,她想此刻她也不需要周堔了,周堔來能干嘛?
看著她的笑話嗎?
她給蘇娜打電話,蘇娜知道她今晚出去喝酒了,聽見那醉意立馬說:“姑奶奶,你在哪?”
“紅高粱酒吧。”
徐婉之望著紅的耀眼的門牌,嘴上笑著,“這真是紅高粱啊,一喝就醉。”
她趴在地上,有人想扶她,徐婉之不起來,她醉眼朦朧的望著眾人,有男朋友背著女朋友的,有男人扶著女人的,也有兩個人相攜而來相攜而去的,就是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孤單影只的。
周堔此時正在開會,她看見徐婉之的手機只響了一聲,準備等開完會再回復她。
徐婉之坐在公路兩邊的鐵柵欄上,雙臂放在身側(cè),兩條腿肆意的瞪著,望著外面肆意流竄的車輛,人流,吹著晚風,她喊,“這個世界真的好苦啊。”
蘇娜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以為她想不開要做什么傻事,抓緊往她身邊跑,一邊跑一邊喊,“之之,你別想不開啊,你一定要堅強啊,有什么想不開你跟我說。”
徐婉之聽見聲音望著蘇娜,此時她人被風吹著半醉半醒,她望著蘇娜眼神有些迷離,她說:“蘇娜,你以為我要尋死啊?那我多傻”她笑了,笑的那么肆無忌憚。
蘇娜看見難受,低聲跟她說:“之之,你要是難受就哭出來。”
徐婉之:“我難受什么?我有什么好難受的。”說道最后聲音都是顫的,顫的她不能完全的把話說出來,“嗚嗚”她掩嘴哭了,她哭著說:“娜娜,我難受,我真的好難受”
蘇娜望著她眼淚巴拉的,她說:“我知道你難受,我看著你也難受”
徐婉之送到屋子里的時候,她已經(jīng)睡熟了,她的臉頰紅紅的,鼻頭紅紅的,似乎被風吹過,臉頰的兩邊都是白色的痕跡,是眼淚流過的地方,周堔到的時候,蘇娜站在室外,“她已經(jīng)睡著了,你別打擾她。”
徐婉之其實今晚喝的不多,屬于酒不醉人人自醉,周堔呆呆的望著她,心里五味雜陳。
樓下,周堔問蘇娜,“婉之她怎么了?”
最近他可能忙于工作,對徐婉之有所疏忽。蘇娜看著周堔說:“具體為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周總我希望你既然選擇和之之在一起,就少和其他女的來往。”
白川站在一邊聽不下去了,“蘇小姐,我們周總自從和徐小姐交往后,可從來沒有和別的女人來往過。”
周堔呵斥,“白助理!”
白川閉了嘴,只是蘇小姐這樣冤枉他們周總,他有點憤憤打抱不平。
周堔望著蘇娜溫和的說:“蘇小姐,你繼續(xù)說。”
蘇娜這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了,她本來也一直覺得周總真的是人間少有的極品男友,通過這么多事情之后,也相信他對之之絕對是真愛,可是怎么就突然冒出來這么一檔子事呢?
蘇娜也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說周堔,周堔他已經(jīng)對之之夠好的了。
蘇娜說:“再沒啥的了,就是以后你如果還想跟之之在一起的話,就對她好點。”
周堔中肯的點頭,“我會的。”
蘇娜走后,周堔坐在車里吸煙,他讓白川把余婉清找來。
沒選什么酒店,餐館,就就近的馬路上,周堔連車都沒下,余婉清卻以為是約會,打扮的那個花枝招展,她今晚穿了很薄的衣服,漏肩的,此時已經(jīng)深夜十二點,五月份的天氣即使x市也是有點涼的。
她穿著很高的高跟鞋,抱著胳臂站在寒風里瑟瑟發(fā)抖。
周堔卻完全沒有在意這些,他從窗口彈了彈煙灰,甚至是車窗都沒降下來,只留一點縫隙,他的車子封閉特別好,他能看見外面,余婉清卻看不見里面。
周堔說:“我限你兩天之內(nèi)滾回香港!”
余婉清沒料到周堔會如此絕情,當初說讓她離開時也只是用了請,雖然口氣冷淡些,但她也還能接受,現(xiàn)在直接讓她滾!
余婉清立馬哭訴起來,“周堔,你也太絕情了,當初我跟了你八年,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周堔冷言冷語,“當初你怎么對我的,你心里有數(shù)!”
余婉清面上一驚不說話了。
但還想再最后做一次掙扎,余婉清鼓足勇氣說:“周堔我不!我憑什么要聽你的,你財大氣粗。
你還能把我怎么著,現(xiàn)在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我還在乎一個名聲嗎?”余婉清哭訴。
周堔淡聲,“既然不在乎名聲,那永久的封殺也不為過吧。”車內(nèi)傳來他淡淡的聲音,卻聽得人內(nèi)心寒骨。
余婉清打了個冷顫,“周堔,你別以為封殺了我,你就能過好似得,我在你心中永遠是個刺,我要做好這個刺,讓你永遠痛,永遠想著我。”
“白助理,開車!”周堔根本懶的聽這些,黑色的邁巴赫如風一樣消失在夜里,只留下余婉清在寒風里瑟瑟發(fā)抖。
第二天余婉清的所有作品立即下架,大量綜藝節(jié)目還有一些小視頻一夜之間都不翼而飛,曾經(jīng)有她參演過的影視作品她的名字直接剔除,一夜之間整個網(wǎng)絡再沒沒有了這個娛樂圈嬌滴滴的女明星——余婉清。
眾人疑惑,直覺感覺肯定是余婉清在娛樂圈得罪了什么重要人士。
但過了不到三天,余婉清一些小視頻仍然在娛樂圈活動,似有活動的小跡象。
周三,余從軍給周堔打電話,“賢侄啊,我知道婉清曾經(jīng)是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但你也沒必要把她完全封殺死吧,留一點活口大家以后好相見。”
余婉清的父親余從軍二十年前可是x市響當當?shù)拇笕宋铮軋弈菚r候和余婉清在一起,余從軍可是等著后來讓周堔接替他的班的,只是這件事情沒有了以后
周堔抿唇一句話都沒說掛了電話,跟余家他以后再也不想往來。
跟余婉清以后再無瓜葛。
這是他最后一次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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