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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一年之約(1W2)


第110章  一年之約(1W2)

        “呀呀呀!”

        “拉開!拉開!”

        “瘋了,這倆人!”

        學(xué)校的體育室里,全在俊目瞪口呆的大喊著。

        孫明悟有心看熱鬧,但全在俊開口之后,他依舊還是老老實實的上前拉架。

        圓臉妹崔慧婷這也才敢出手,拉開了胡扯著頭發(fā),一邊西八西八大喊著,一邊互相傷害的樸妍珍和李莎拉。

        樸妍珍被拉開時,鼻子流著血,滿臉的難以置信:“瘋女人!你竟然真的因為一個黑幫崽子跟我動手!?”

        “西八!別西八叫他黑幫崽子聽見了嗎你個西八瘋女人!”

        李素拉大聲尖叫著,一只手捂著眼睛,被崔慧婷從后邊抱著腰,竟然還用腳趁機猛踹一腳樸妍珍的小腿。

        “啊!啊!!”樸妍珍猝不及防,抱著小腿單腳跳了兩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疼又氣,一摸鼻子,還摸到了一手血:“我鼻子沒塌吧?全在俊!!!你就看著!?”

        全在俊嘆了口氣:“瘋女人,伱們兩個女人打架要我怎么辦?”

        “她打我的臉!”樸妍珍滿臉不敢置信。

        “你不也打她了?”全在俊自覺很公平的說著。

        “你到底是哪邊的人!?”樸妍珍坐在地上,滿臉不敢置信,干脆撒潑似的叫了起來。

        孫明悟沒忍住偷摸笑出聲來,卻被李莎拉看見,一腳踩在腳上,誒呦一聲蹲下身去:“西八.你他媽.”

        李莎拉沒說話,只是倆眼冷嗖嗖的直直看著孫明悟,不知為何,看到這瘋女人這眼神,孫明悟愣是感覺有點心虛。

        “都夠啦!”全在俊煩躁的將一旁放在高臺上的手機隨手重重砸在地上。

        “我的手機.”崔慧婷要哭出聲來了,也顧不得拉著李莎拉,連忙滑跪到一旁的地面,撿起手機。

        全在俊血壓飆升:“我說!都夠了!西八崽子們!”

        李莎拉和樸妍珍這才安靜了下來。

        只是兩人依舊盯著彼此,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一個捂著鼻子,一個捂著眼睛,披頭散發(fā),早沒了往日在學(xué)校里精致且囂張的樣子。

        “李莎拉!你為了一個外人,對自己人動手?”全在俊冷冷的看著李莎拉。

        李莎拉卻理直氣壯道:“誰是外人?我難道沒提前說?別說我家歐巴是黑幫崽子,她嘴關(guān)不上,怪我?”

        “西八.還真是近墨者赤,你和他做了鄰居,就覺得自己也是黑幫崽子了?”樸妍珍氣惱的尖銳罵著。

        “還想死?”李莎拉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和她此刻逐漸泛黑的眼圈保持了同步。

        全在俊豎起一根手指豎在嘴邊:“別吵了!樸妍珍,你也別老叫他黑幫崽子,她不喜歡你干嘛還非得一直說?你不是故意挑釁她嗎?”

        “她不喜歡我就不能說?你怎么還在幫她?”“你敢說我就敢扯爛你的嘴!賤人!”“西八.”

        全在俊放棄了。

        他手一攤:“打,我倒要看看你倆今天哪個先死。”

        這話出來,樸妍珍反倒冷靜了點。

        她屬泰迪的,得后邊兒有人才能支棱的起來。

        李莎拉只是冷笑著,她從小就沒學(xué)過什么是害怕,此刻輕聲呢喃著什么,竟還向前走去:“為摯愛之人獻身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以此獻身之人.必然會成為主的朋友.”

        孫明悟看著不自覺又退了一步——他是真覺得李莎拉腦子有問題。

        “夠了!”樸妍珍坐在地上,撒潑似的雙手飛舞著拍打著地面:“我不叫他黑幫崽子還不行嗎?你真是沒救了!我看著你死!到時候看看你的主會不會收你!”

        “呵。”李莎拉停下腳步,總算露出了勝利的不屑笑容,無所謂,只要她不再對林巍逼逼賴賴就行,說林巍不好,不就等于罵她眼瞎嗎?

        全在俊看兩人冷靜下來,這才忍著怒氣道:“那男人給你喂了什么迷魂藥?為了他,把妍珍打成這樣?”

        李莎拉沒回話,只是走到一邊兒,自顧自的從小包里拿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雙眼微微瞪大:“西八,我的眼睛”

        她慌亂的拿著手機起身:“醫(yī)務(wù)室,醫(yī)務(wù)室。”

        “呀,拿個雞蛋敷一敷就行了。”孫明悟看起來經(jīng)驗豐富:“養(yǎng)一個多禮拜就行。”

        樸妍珍用手紙堵著鼻子,哭著被全在俊送到體育館的衛(wèi)生間洗臉去。

        崔慧婷猶豫著,留在了李莎拉身邊兒。

        “不去關(guān)心一下你的小主人?”李莎拉嘲弄的笑著。

        “我又沒惹你!你這么對我干嘛?”崔慧婷委屈巴巴。

        孫明悟打著圓場:“慧婷又沒說你什么。”

        “呵,你們不都在看我笑話?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們剛才的表情。”李莎拉冷冷的說著,看著他們幾個,最后警告道:“從今天開始,別在學(xué)校里像個混混一樣.就因為樸妍珍之前像個小混混一樣,害得我在他面前狗丟臉。”

        “她不就這樣再說了,你在學(xué)校里他還能知道你怎么樣不成?你還要為了一個男的和我們都鬧掰了?

        還有你覺得你能命令我們?”

        孫明悟不可思議的說著。

        李莎拉想到林巍,就不由笑,直到看見倆人像看傻逼一樣看著自己,才又黑著臉:“總之!以后你們要是再像以前,別怪我不參與。”

        她收起包包,捂著眼匆匆離開。

        孫明悟一臉無語,可作為小跟班性質(zhì)的混子,他敢怒不敢言。

        李莎拉腳步匆匆的走著——這學(xué)校是待不了了.得把黑眼圈治治。

        該死,聽說今天林巍還要來家里吃飯

        我替他打了架他應(yīng)該會高興吧?

        李莎拉不由自主的笑,可隨后又有點著急——西八,這不是更像小太妹了嗎?

        怎么辦!?

        走在路上,她滿腦子都是今晚見面該怎么掩飾自己的黑眼圈,卻不經(jīng)意撞到了一個同學(xué)。

        “西八.”李莎拉下意識的罵出了聲,隨后又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

        撞到李莎拉的女同學(xué)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對不起”

        “你叫什么名字?”

        “文東恩。”

        “下次注意點!”

        “.對不起。”

        李莎拉冷冷的看她一眼,快步繼續(xù)向醫(yī)療室走去。

        “李莎拉!出來!”

        “不!”

        “快點出來!”

        “你煩死了!”

        “林社長來了,你起碼出來見一眼吧!?一點禮貌都沒有了嗎?”

        “.誰?”

        “林社長!”

        三分鐘后,戴著口罩和墨鏡走出臥室的李莎拉,讓在座的幾人都表情有些怪異。

        “你這是”林巍努力憋笑。

        “寶貝啊,你這是干嘛?”李牧師有些緊張,看了看林巍:“別讓林社長看笑話。”

        “怎么了啊?我?”李莎拉站在臥室門口一動不動,看著林巍,聲音不由自主的低了許多:“下午好。”

        “快把墨鏡摘了!在家里這成什么樣子!”母親埋怨著。

        李牧師也嚴(yán)肅道:“你就算不想搭理客人,也不至于這樣吧?”

        李莎拉又氣又急,她哪是不想搭理林巍?

        見林巍看著自己,她猶豫著,拉下了墨鏡,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黑眼圈。

        “主啊.”李母差點沒站穩(wěn),扶著桌子才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西”李牧師差點壞了自己的形象。

        “噗嗤.”林巍扭過頭去,裝作打了個噴嚏。

        李莎拉迅速的戴上了墨鏡,聲音帶著埋怨:“阿爸!!!我都說了不出來!”

        真是狗~丟臉。

        “林社長nim!你看看,你看看!多好,多漂亮的一個女孩,怎么能被同學(xué)打成這樣!”

        李牧師急的在原地捶胸頓足,而李莎拉卻只是淡定的雙手抱在身前:“我又不是只挨了打——那賤.女人也被我揍了一頓,嘴唇都裂了!鼻血流了一地!”

        “仁慈的父啊”李莎拉的母親聽到這話,滿臉驚恐的握著十字架,嘴里念念有詞。

        李牧師更是捂著心臟:“哈利路亞.”

        “行了,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林巍說著。

        幸好沒讓崔敏舒先過來。

        林巍看了她一眼,平靜道:“不是被人欺負了吧?”

        “.沒!”李莎拉突然又高興了起來,她拉下口罩,露出笑臉,竟然還畫好了妝,只是帶著墨鏡遮掩自己的大黑眼圈:“謝謝歐巴關(guān)心!”

        當(dāng)著李牧師的面,出于禮貌,林巍沒計較她的用詞。

        “那就行,坐著吧,等會我女朋友來了就吃飯.”林巍說完,李莎拉雖然因為林巍說到女朋友幾個字而不大高興,但還是坐了下去:“哦。”

        李牧師和李母卻面面相覷,他們還真沒見到李莎拉這么‘乖巧溫順’的樣子。

        這樣的女兒,好像自從小學(xué)畢業(yè)就再沒見過了。

        “李牧師nim倒也不用過分擔(dān)心,我看李莎拉xi是個比較自我的性格,難免會和朋友有摩擦,看樣子,她也沒吃什么虧,就不要太計較了,她和她朋友的事兒,就交給她自己解決吧。”

        林巍一般不去摻和別人家里的事兒,可看到李牧師和他太太此刻一臉擔(dān)憂,義憤填膺,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給她找個說法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道:“太溺愛,反而不好。”

        “林社長說的是,只是唉,我們兩個老來得子,她媽媽為了能擁有莎拉,當(dāng)初幾乎每天都在向主祈禱,好不容易才讓莎拉來到這個世界.我們只想她開開心心的。”

        李牧師嘆息著。

        林巍有點羨慕這種家庭氛圍,他兩輩子都沒被人這么捧著慣著活過一回。

        但他并不認同李牧師的教育理念,只是別人家的事兒.關(guān)他屁事兒。

        他只是看了李莎拉一眼,便收回視線。

        能迷途知返當(dāng)然是好事,畢竟她還年輕,才剛剛高二,還遠不是原著中那個無可救藥的瘋女人,但要是不能迷途知返.

        他也不介意當(dāng)個正義使者,給她嘗嘗正義罪惡的鐵拳!

        門在此時被敲響,林巍自己去開了門,盛裝打扮的崔敏舒站在門口,對他盈盈一笑,小聲道:“可以嗎?”

        她穿了一身黑色露肩連衣裙,長發(fā)上戴著黑色蝴蝶寶石發(fā)卡,脖子上掛著銀鏈帶紅色寶石吊墜的項鏈,手腕上戴著小巧的銀色女士腕表,踩著黑色高跟鞋。

        看起來高挑了幾分的同時,身材曲線也在裙擺下凹凸有致的呈現(xiàn)著,可卻只顯得多了幾分成熟和端莊。

        林巍微微一笑,無聲的豎起大拇指:“謝謝,今天因為你,看來我會很有面子。”

        她這才放松的笑了起來,勾著他的手臂進了屋,結(jié)果卻看見了坐在不遠處的李莎拉。

        李莎拉戴著墨鏡,和她對視的瞬間,下意識的撇撇嘴,但隨后,想到了什么,竟站起身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著:“姐姐好。”

        “你好。”

        崔敏舒與林巍眼神交匯著。

        林巍無奈的一聳肩,她便懂了,小臉登時便微微一垮。

        從金美珍那兒逃出來,結(jié)果又讓這么個小妖精住在了隔壁?

        我是誰?我在哪?我怎么就選了這么個新房?李牧師的女兒怎么會是這么個玩意兒?

        最可怕的是,這房子還是買的.

        崔敏舒一時竟然只顧得上露出假笑,而忘了說話。

        “你們.認識?”

        李牧師看出了端倪。

        “之前見過一面,過程不算美好。”林巍直言不諱。

        李莎拉露出假笑:“對不起,是我之前心情不太好,對姐姐和林社長說了點不太合適的話,請原諒我。”

        “沒事兒,都過去了。”崔敏舒也假笑著,林巍在一旁看的一樂,摟著她的肩膀:“先坐下吧,李社長,沒什么大事。”

        李牧師有點尷尬,他沒想到還有這一茬,還興沖沖的曾在林巍面前炫耀自己的女兒.

        “呃,要是有對不起的地方,還請林社長別太在意,她這孩子有待你被我們寵壞了”

        林巍笑著:“沒事,太太,咱要不,開飯吧?”

        “哦,對,行!”

        李太太急忙去廚房拿飯。

        飯菜都是保姆做好的,此刻還都溫?zé)幔松献溃湍苤苯娱_吃。

        “我們的保姆是全羅道的口味,也不知道您愛不愛吃這口兒。”

        李牧師說著,林巍則只是笑笑:“沒事,我不怎么挑食。”

        “那就好,萬一有什么不喜歡的,您盡管說,家里還有別的菜,叫保姆重做就是了。”

        李牧師說著,而林巍則問道:“你們的保姆都是哪兒請的?自己找,還是找中介公司?”

        “我們是自己找的,但也有人找中介,您要是需要雇保姆,我倒是知道一家公司口碑還不錯。”

        林巍琢磨了一會,突然想到個人,他想了想,道:“我在自己也私下里找找吧,保姆還是得慎重一點。”

        “您說的是。”

        李牧師笑呵呵的說完,看了一眼李莎拉,見她一直不說話,就看著林巍,心里想著——也好,不說話也好過亂說話。

        他現(xiàn)在還真擔(dān)心李莎拉突然又拿她破脾氣壞事兒了。

        自從知道隔壁的林巍搬進來,李牧師就專門找人打問過林巍的關(guān)系。

        得到的結(jié)果有些嚇人。

        金門集團的背景,再加上他和漢城日報的坊間傳聞,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真是走了大運。

        若是能和這樣的人物搞好關(guān)系,教會發(fā)展不用說,自己整體的人脈也會能大大得到擴展——所謂的人脈就是這樣,當(dāng)你認識一些厲害人物的時候,自然也就能通過他去認識更多和他層次相近的人物。

        想到這兒,李牧師更熱切了些,看似漫不經(jīng)心道:“不知道林社長nim有沒有什么宗教信仰?”

        “倒是還沒有。”林巍說完,頓了頓,道:“我是華僑。”

        李牧師恍然,隨后笑道:“那不妨有時間來教會看看?我們下周三的晚上還有慈善晚宴,您要是有空,不妨也來參與參與?”

        這便是隱晦的開始共享人脈了。

        很難說是林巍正好撞到了這晚宴開始,還是因為林巍搬過來,才專門想要開一個慈善晚宴。

        林巍自然笑著答應(yīng):“我得看看時間,如果沒事的話,就會過去,下周三晚上是嗎?”

        “是的,那我先謝過林社長nim了,我的朋友們啊,可有不少都想和您見見面呢。”

        李牧師說著,看了李莎拉一眼,而后笑道:“這做慈善的,您也只看您的需求就好,畢竟以林社長nim的收入,綜合所得稅想必也不會太低.做做慈善,倒是一件利人利己的事兒。”

        林巍心領(lǐng)神會,當(dāng)即道:“那倒是巧了,我正愁明年的稅款該怎么辦呢,與其交那么一大筆錢去給那些不做正事的家伙們糟蹋,倒不如做做慈善,利人利己。”

        “哈哈哈,那我們之后再詳聊。”李牧師微笑著,心里定下了許多,他胸有成竹道:“不少社長基本上每年都會在我們教會捐不少錢,我們家也會辦些畫展,您要是對藝術(shù)品、慈善有興趣,不妨抽空多參與一些。”

        “好。”

        林巍答應(yīng)了下來。

        對于到了他這個地步的人來說,賺錢是重要的,但如何從稅務(wù)上省錢,也是一件關(guān)鍵的事兒。

        否則,每年光是綜合所得稅,就能高到一個嚇人的地步。

        這也是為何林巍現(xiàn)在的車子都是掛在公司名下的原因之一,可即便如此,他還有大量的稅務(wù)要交,今年發(fā)跡的時候還晚,可到了明年,林巍必然是稅務(wù)檢察官的眼中肥肉。

        所謂畫品拍賣,估計其實也都是他們避稅的一種方式,拿錢買了畫兒,扭頭倒騰一筆手續(xù)費,便能原封不動的再還回來等到畫作價格炒高了,或許這畫師也隨之出了名,到時候虛高的價格說不準(zhǔn)還能變成實價。

        一幅一文不值的畫,倒騰幾手,就價值千百萬,成了某些人資產(chǎn)組成的一部分,還不用交這部分的稅。

        這就是一些畫展背后的真相。

        李牧師有渠道,有方法,更重要的是,有經(jīng)驗

        怪不得你能住進這兒來

        林巍笑容因此真誠了幾分。

        “沒想到李牧師nim還經(jīng)營畫展。”

        “主要是為了我女兒.她呀,就喜歡畫畫,也挺有天賦的,我希望以后能讓她的畫兒也成為畫展里的常客,這才提前投資,想著替她鋪鋪路。”

        李牧師又不自覺的炫耀起了自家閨女。

        李莎拉面露些許尷尬,她雖然的確有些天賦,但說實話,還真不是什么頂級天才,只是個普通的小天才而已。

        而且她還不算勤奮對于畫畫這行來說,天賦上的差距是相當(dāng)巨大的。

        只不過,畫的好,不代表畫值錢,更不代表能成名。

        “一會您要是不急,可以看看她之前的畫,要是有喜歡的,挑一副帶回家去,正好您新家也需要點裝飾品。”

        李牧師越說越來勁,李莎拉飯都吃不下了,底下踹了他一腳,李牧師這才停住。

        崔敏舒擦了擦嘴,放下筷子,沒說過話,默默替林巍夾菜。

        林巍看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略有不自在,笑笑:“我不懂藝術(shù),再好的畫落到我手里,恐怕也是明珠蒙塵。”

        “是我疏忽了,哈哈哈。”

        李牧師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

        一頓家常飯吃了一個小時。

        李莎拉也沒插不上話,可也不想回屋,李牧師和林巍聊天她就旁邊偷偷看著,也不在乎崔敏舒時不時投來的眼神,等到兩人離開飯桌,到了茶幾喝茶,還主動端茶倒水的,拿零食點心,那和善的態(tài)度,讓李牧師都有點繃不住了。

        他哪能看不出自己女兒這態(tài)度意味著什么.人家還帶著女朋友呢!

        最后的結(jié)果,便是兩人尷尬的聊了半個小時,林巍便借口離開。

        可到了門口,李莎拉又沒忍住,對著林巍道:“等一下!”

        “.”林巍無語的回頭看她。

        “我不是惹事才打架的事出有因。”

        她有些委屈,欲言又止著。

        林巍看了一眼李牧師,只是笑笑:“哦,下次還是別打了。”

        隨后關(guān)門離開,根本不在乎她后面還有什么話沒說。

        李牧師都看呆了。

        等到林巍走了,李牧師黑著臉看向李莎拉:“莎拉呀,你這是干嘛!?”

        “怎么,對客人好你還有意見?不是你讓我對林社長客氣一點的嗎?”

        李莎拉摘下墨鏡,揉了揉眼,卻疼的一呲牙。

        李牧師氣不打一處來:“你看不到崔小姐的臉色嗎?”

        “墨鏡太黑,看不到.”李莎拉無所謂的說著,而后頓了頓,又道:“下周三有晚宴?”

        “嗯?”李牧師一愣。

        李莎拉指了指看著自己的眼睛:“你就不知道推遲一點,等我眼睛好了再說?非要我丟人唉,下周三也不知道消不消得掉”

        她氣惱的又回到臥室里,李牧師也不知道她在氣什么,她平時又不去晚宴,他哪知道這回她突然又要去。

        李牧師只能哀嘆一聲,坐在客廳,愣愣發(fā)呆——他只能暫時忽略女兒的問題,開始思考起了林巍。

        既然過去有過節(jié),那想要和他交好,難度就更大了

        得想想法子.

        怎么才能籠絡(luò)這樣一位名人呢?

        李牧師思來想去,有了主意。

        對方可能不缺錢,也不缺一般的人脈但國會議員,卻不一定了。

        想好了怎么拉攏林巍,和他結(jié)交友誼,可扭頭,又不由想到了自家的倒霉閨女

        真是求求上帝保佑

        另一邊,回到家里的林巍,揉了揉崔敏舒的臉:“醋包,緩過勁來沒?”

        “她可真夠.自我的。”斟酌了一下,崔敏舒用了個委婉的形容代替了不要臉這個詞兒。

        嘆了口氣,她興致缺缺道:“早知道李牧師的女兒是她,就不搬這兒來了,我原本聽說隔壁是個教會的主教,還想著鄰居也不錯呢,好歹是信教的,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煩人的事兒”

        “好了好了,她今天不也沒招惹你嗎?你也看見了,我沒帶理她,不用管她就是了。”

        “她眼神都要拉絲兒了!裝的倒是一副淑女的樣子。”

        “戴墨鏡你都看得到?”

        “她眼瞎了我都能看出來。”

        崔敏舒思來想去,最后哼笑一聲,往他身上一掛。

        任你這小婊砸裝模作樣,又有什么用?

        喜歡林巍?嘿

        “我今天好看嗎?”

        “好看。”

        “其實.有更好看的哦~”

        崔敏舒微笑著,展開了對李莎拉不為人知的報復(fù)。

        第二天一早,崔敏舒起得很早。

        她哼著小曲,早早就做好了早餐,還收拾了家里的垃圾,在門口翹首以盼著,直到聽到隔壁有開門的動靜,她才推開門。

        果然撞到了正要出門上學(xué)的李莎拉。

        李莎拉看見她,不由一愣,隨后想了一會,才勉強露出笑容:“敏舒姐。”

        “呦,莎拉妹妹?”崔敏舒順便就用了更親切的稱呼,她笑吟吟的站在電梯前:“上學(xué)去啊?”

        “嗯林歐嗯.社長呢?”李莎拉不自然的推了推臉上的墨鏡。

        “想叫歐巴就叫嘛,反正你昨天都叫了那么多聲了。”

        崔敏舒不急不緩,輕笑著撩起長發(fā)。

        李莎拉不自覺的順著她的手看去,看到了她脖子上、鎖骨上的紅印.她雖然還沒實戰(zhàn)過,可在網(wǎng)上也算老司機,哪能不知道這一晚上多出來的印子是什么?

        該死

        李莎拉咬緊了牙。

        她是故意的!

        “是嗎?那我以后就這么叫了。”

        李莎拉說著,但卻邁不動腳。

        “電梯到了呢,起的真晚呀,快點走吧,別遲到了,莎拉妹妹。”

        她還捂著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伸著懶腰:“昨天沒休息好,姐姐就回去繼續(xù)補覺啦~”

        崔敏舒另一只手將垃圾丟在電梯前的垃圾箱里——每天物業(yè)的人會早晚準(zhǔn)時清理一遍。

        而后,對她伸手,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拜拜,一路順風(fēng)。”

        李莎拉兩眼發(fā)直,按著電梯,不說話,崔敏舒也只是不以為意的笑著,拉開房門,又關(guān)上。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后,李莎拉才憋屈的一腳踹在垃圾箱上——固定在電梯前的垃圾桶用料很好,比她想象的還要沉重的多。

        她倒吸一口冷氣,跳著腳,進了電梯,小臉一垮,西八西八的無人的電梯里憤怒的叫了兩聲。

        而崔敏舒,則心情愉悅的摟住了正在餐廳吃早點的林巍。

        “怎么,報復(fù)成功了?”

        “.你怎么知道?”崔敏舒一愣。

        “今天特意起這么早,昨天還非要我別捂我嘴,正吃飯呢。”林巍好笑的說著,話說一半?yún)s被她用手捂住嘴巴。

        打打鬧鬧著,直到崔敏舒出去,林巍.卻依舊沒有上班。

        幾天之后。

        “又請假了?”

        李仲久一愣神。

        有些氣惱的放下手里的文件,他左右環(huán)顧,望著遠處辦公室里的權(quán)俊佑:“權(quán)經(jīng)理!過來一下。”

        隨著張守基的人被清理了一遍,金門娛樂的部門結(jié)構(gòu)也發(fā)生了變化。

        還沒來上班的林巍悄無聲息的進步到了副社長的位置,而權(quán)俊佑也提到了副總經(jīng)理的級別,原本二部的部長池英俊則提成了總經(jīng)理。

        “李社長,有什么事?”

        權(quán)俊佑走來,微微鞠躬,態(tài)度恭敬卻略顯疏遠。

        “林社長打算什么時候來公司?”李仲久有些煩躁。

        “抱歉,我也不大清楚林社長的事情。”權(quán)俊佑不卑不亢的說著。

        李仲久只能無奈的點點頭:“行吧。”

        他回到辦公室,拿出電話,想了很久,才撥通過去。

        “喂?”

        電話那頭,林巍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李社長?”

        “今天有什么事嗎?看你沒來公司。”

        “哦,最近比較忙,可能不會經(jīng)常去公司辦公有什么事兒嗎?”

        “.你升副社長了,怎么也不能連公司都不來吧?總要也處理一下公司的事務(wù)。”

        “這樣,你和俊佑說,有什么事兒,我處理好了讓他帶回公司去,如果有需要我去公司處理的,我就去你也知道,我最近挺忙的,外邊兒的公司一堆事兒,物流公司那邊的生意也得我去釜山看著。”

        “.行,那就先這樣,等你不忙了再說。”

        李仲久掛斷了電話,眉頭微皺。

        他總覺得,林巍似乎有段時間沒來公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像是在故意避開他一樣。

        或許也不僅僅是他

        據(jù)他所知,林巍好像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在周圍露過面了。

        上次在電梯碰到李子成,閑聊幾句,對方竟然還主動問林巍最近在忙什么。

        李仲久偏偏頭,不敢確定。

        他去找石東出,如實匯報了情況。

        石東出思索片刻,若有所思。

        他斟酌著,沒有妄下定論,而是道:“再看看吧。”

        于是,李仲久就只能耐心等待。

        而林巍呢?

        他其實真的什么都沒做。

        他給自己放了一波小長假。

        原本計劃下個禮拜就要開展的慈善晚會,也不知為何推遲了一段時間,那也剛好,給了林巍一段悠閑的時光。

        這段時間里,林巍幾乎每天除了會在家里的書房打電話,聯(lián)系尹炫優(yōu)聽一聽公司的情況,偶爾會親自去NW看一看網(wǎng)絡(luò)公司的狀況之外,便只是低調(diào)的自娛自樂著。

        聽聽音樂,去健身房找職業(yè)拳手打打拳維持身體狀態(tài),去高爾夫球場揮揮桿。

        哦,還有三天一次,千信雨主動的聯(lián)絡(luò),去棋院學(xué)棋。

        直到臨近丁青的生日,十一月八日晚。

        林巍接到了牟賢敏的電話——之前和她約定好了,要出去約會一次,但對方最近似乎一直沒時間,林巍也不催促,直到她又主動提起,這才欣然邀約,和她一起晚上吃頓晚餐。

        逛了逛街,又去私人電影院里安靜的拉著手說了會悄悄話,耳摩斯鬢著,時間入夜,當(dāng)林巍隱晦的提議之后,未曾想,卻遭到了牟賢敏的拒絕。

        “我今晚還是要回家的。”

        站在車邊,牟賢敏露出有些抱歉的微笑。

        她的短發(fā)被扎在腦后,專門用林巍送的發(fā)釵固定著,身穿黑色的緊身包臀裙,勾勒出妙曼的身材。

        夜風(fēng)習(xí)習(xí),她抱了抱胳膊,十一月的天氣漸冷,可她卻直到分開的時候,才覺得有些寒冷。

        “那,我送你回去。”

        林巍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笑著,拉開車門——為了度過一個二人世界,他特意自己開車,沒用司機。

        牟賢敏輕笑著坐進副駕駛,等他進了車,面頰微紅,卻不看他,看著窗外:“沒生氣吧?”

        “當(dāng)然,這有什么可生氣的?”林巍只是微笑著,想要發(fā)動汽車,她的手卻覆蓋在了他握著檔桿的手背之上。

        “真的嗎?我聽說,一個男人普遍的耐心周期是一周,再多一些,是半個月”

        她輕笑著扭過頭來,看著林巍,身子微微前傾,湊近了,打量他的臉。

        昏暗的夜色下,車內(nèi)的林巍剛關(guān)掉照明燈,只有窗外隱約的月色透過車窗,照亮他的皮膚,鍍上一層淡銀色,怎么看,都毫無破綻,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護膚的。

        “如果是你的話,一年我也愿意。”林巍看著她的眼睛,又看著她白皙的臉,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鬢角。

        正如她所說的,經(jīng)過醫(yī)美和康復(fù),再加上用頭發(fā)微微遮掩了些,方前還算明顯的疤痕,此刻被妝容遮蓋著,已經(jīng)到了不臉貼著臉,就看不見的地步。

        他探過頭去,輕輕吻了吻她微不可見的疤痕,讓她臉色愈發(fā)微紅的同時,不由笑容更加甜蜜。

        “哦,就只有一年呀?”

        牟賢敏打趣著,林巍卻笑的有些壞:“我是怕再等下去賢敏姐該著急了。”

        “去你的嫌棄我年紀(jì)大是不是?”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卻又微紅著臉,將臉貼近,輕吻他:“不許生氣,不是不是不喜歡你,而是有些東西是我一直珍藏的嫁妝呀。”

        這句話在林巍聽來有種莫名俗套的既視感,而牟賢敏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發(fā)出低低笑聲:“好像有不少壞女人都這么說?”

        “嗯。”林巍干脆不否認的點了點頭,牟賢敏白了他一眼,坐回座位,聲音輕柔:“是真的啦.我的情況又和一般的女人不同”

        她嘆了口氣,舒展的靠坐在椅背上,略短的裙擺因此升起一截:“作為漢城日報的獨生女,最開始,我們還是希望能找個靠譜的盟友,和合適的接班人的

        你也知道,我爸這么愛喝酒,其實身體一直都不算特別好,總要為以后考慮一下。

        而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尤其是我這樣的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她扭頭,眼神溫柔的看著林巍。

        林巍有些意外,但想了想,其實也不意外。

        像她這樣心高氣傲、又冰雪聰明的女人,怎么能不知道身為一個女人對男人而言最大的武器是什么呢?

        男人和女人在情感市場上的價值表現(xiàn)是截然相反的,一個男人倘若有很多女人環(huán)繞,某種意義上反而更容易讓女人動心,因為這證明了他有足夠的能力去吸引對方。

        可若是一個女人身邊有很多男人,那這個女人往往會被真正優(yōu)秀的男人不屑一顧。

        玩的越花,對于一個女人而言反倒影響自己的價值,尤其是對一個漂亮且多金的女人來說——因為女人如果想那樣做真的很容易。

        相對而言,男人即便長得不錯,還很有錢,如果性格有缺陷,不懂人心,往往也會有許多人打光棍到三十歲相親才有過初戀。

        而女人只要長得好看,不管性格、雙商、背景、經(jīng)歷多差,仍然有一大堆男人會愿意圍著她團團轉(zhuǎn)

        所以,越是能在這種情況下,克制自己的本能的女人,反而顯得格外珍貴,且具有顯著的競爭優(yōu)勢,因為男人看待女人的觀點,普遍非常簡單且傳統(tǒng)。

        這正是林巍感到驚喜,甚至有些肅然起敬的原因,對牟賢敏的評價反而更高了一截。

        在現(xiàn)代社會,能夠守身如玉到她這個年紀(jì),足以證明她看待某些事情足夠透徹,反倒讓人肅然起敬。

        當(dāng)然了,也可能是安雅英的要求——但無論如何,能做到這一點,都能說明她本質(zhì)上的某些特征。

        “我信你,或者說,其實沒怎么懷疑過”

        林巍說完,牟賢敏卻噗嗤一笑:“我就當(dāng)你說的是真的啦.其實我也沒想到會拖這么久,都快成尼姑了.

        仔細想想,我當(dāng)初以為自己大學(xué)畢業(yè)就能結(jié)婚,雖然不知道對象是誰,但還在畢業(yè)那天和我媽一起去挑了婚紗呢!

        結(jié)果一晃又過了三年,明年.都要二十八歲啦。”

        她說到年紀(jì),嘆息一聲,扭頭看著林巍:“你會不會嫌棄我老?”

        “不會。”林巍斬釘截鐵的說著,這個時候誰敢猶豫一秒,都是問題。

        “.那明年,你能娶我嗎?”

        她又輕聲問著。

        林巍忽然意識到了對方今天提出約會的目的。

        他沉默片刻,輕聲問道:“那你覺得,我該怎么樣才能在明年,得到叔叔阿姨的認可?”

        “.退出金門.怎么樣?”

        牟賢敏有些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林巍久久沒有開口。

        牟賢敏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過了一會,他才問道:“是叔叔阿姨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

        牟賢敏直言不諱。

        她又嘆息一聲,側(cè)過身去,靠在他的肩上:“我曾一度覺得你這樣的日子還挺酷,像電影里的那種反派主角一樣.可現(xiàn)在,我只替你感到擔(dān)心。

        離開金門吧,有漢城在,你想做的事情,我們一樣可以去做。

        你也不用在那里整日提心吊膽,隨時都有生命

        我想了很久,你現(xiàn)在的處境,的確有些危險,甚至說,這些危險甚至可能和我們有關(guān).

        反正你也有自己的公司,以漢城的能力,就算不能幫你把公司做大,也能找到合適的投資商,為你提供一個平臺。

        你對媒體很敏銳,我們可以一起做一家新的傳媒公司,買一個電視臺,買幾家報紙,我們兩個自立門戶也好,你也不用在我家里看人臉色”

        林巍靜靜地聽著,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了她的誠意。

        牟英雄和安雅英的意圖并非如此——他們就是奔著讓林巍要不然在金門混出頭,要不然來當(dāng)贅婿的態(tài)度去做事的。

        可牟賢敏卻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表示了對他的青睞,甚至在這一刻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嬖V了他,哪怕是為了他,一起從家里獨立出來,也不會讓他因為是贅婿而在家中受辱,只要他愿意娶她。

        可林巍卻只是無奈的笑笑。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牟賢敏不言語,只是靠著他,閉著眼,半晌之后,坐起了身來:“我只等你到明年,我不能再拖了。”

        她聲音雖然依舊輕柔,但透露著些許嚴(yán)肅。

        有些落寞的撩起耳邊碎發(fā),牟賢敏看向窗外,只給林巍留下一張側(cè)臉:“明年之后,要不然和我結(jié)婚,要不然.我逼你和我結(jié)婚。”

        “.還好你最后沒說出放棄兩個字。”

        “我不覺得還能找到比你更心儀的對象了除非你死了。”

        “我不會死。”

        “那就好。”

        牟賢敏望著窗外,半晌,笑著:“那我明年什么時候挑婚紗比較好?”

        “.夏天去挑吧。”林巍少見的在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候,點上了一根煙。

        牟賢敏聽到打火機的聲音,扭頭回看,看到了他在打火機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的臉,那張往日只有溫和笑意的臉上,有些許冰冷的決絕。

        “親愛的這副表情很帥氣呢。”她輕聲說著。

        “.我也這么覺得。”

        林巍打開車窗,發(fā)動汽車。

        路上,兩人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各自都滿腹心事的看著前方。

        到了家門前,林巍與她輕輕吻別,在她開門前,突然道:“事情我已經(jīng)解決了。”

        “什么?”牟賢敏一愣。

        “大洋食品的那個女人。”

        林巍微微一笑,而牟賢敏沉默片刻,再次湊上前來,輕輕一吻:“謝謝.會覺得我很.很冷漠嗎?”

        “不會,因為”

        林巍眼神平靜的輕聲說著:“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我與你理念相同。”

        “謝謝你的理解.加油吧。”

        牟賢敏有些留戀的摸了摸他的臉,卻在微笑后,推開車門。

        她站在家門口,注視著林巍倒車,調(diào)頭,開向回家的路,在消失前,他還將手伸出車窗,對她揮了揮:“天冷,回去吧。”

        “晚安。”牟賢敏輕聲說著,卻還是等到他的車子徹底消失,才回到家里,不出意外的,安雅英還給她留著燈。

        安雅英穿著睡衣,側(cè)躺在沙發(fā)上,聽到動靜,抬起頭來:“怎么回來這么晚?沒跑到不該去的地方吧?”

        “沒有.多聊了會兒而已。”

        牟賢敏面露疲憊,自顧自的走上樓去,可在樓梯口,卻又扭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媽,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么?”安雅英眉頭微挑,在沙發(fā)上坐起身來,點了根煙。

        “要是他有什么危險,幫他一下.”牟賢敏低聲說著。

        她無聲地笑著,半晌,點了點頭:“當(dāng)然.畢竟”

        煙霧繚繞著。

        “他是我女兒唯一一個喜歡的男人嘛。”

        “別胡說,還有爸爸呢。”

        牟賢敏快步上了樓。

        而安雅英則沉默片刻,望著窗外,不知思索著什么。

        而此時的林巍,則開著車一路開出首爾,兜著風(fēng),停在了無人的郊外,在水庫旁,林巍一個人枯坐了許久。

        直到最后一根香煙燃盡,他坐回車上,重新將車子開回了首爾。

        很快就是丁青的生日了。

        他答應(yīng)過他.要送他一份很好,很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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