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初見趙泰晤
第158章 初見趙泰晤
韓度京在妻子的葬禮結(jié)束后沒多久就給林巍打來了電話,猶猶豫豫的表示,愿意來首爾。
他也沒有選擇,他很清楚自己知道的太多,如今要不然隱姓埋名去鄉(xiāng)下或者國外,要不然就最好在林巍眼皮子底下做事。
他只是有些擔心——如果自己是從樸成裴的大坑里跳到另一個深淵里,那又該怎么辦?
可林巍就沒有給他太多猶豫的時間。
在韓度京做出決定要來首爾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想好了韓度京的去處。
加里峰洞。
當馬錫道回到派出所后,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哈哈哈,林社長,您真是太客氣了呀,錫道!來,過來!”
當所長和局長一起出現(xiàn)在馬錫道面前時,馬錫道登時露出了燦爛的笑臉,可是當他看到兩人身旁的林巍時,表情就有些難以維持。
他面露幾分沉悶兇意,看著林巍,半晌沒有說話,直到所長重重拍了拍他的后腦勺:“看什么呢!”
林巍面帶微笑,對著馬錫道輕輕點頭,伸出手,笑臉盈盈:“馬刑警,好久不見。”
“也沒多久吧”馬錫道有些不情不愿的開口,伸出手的時候,竟然下意識的用足了力氣。
只可惜,林巍和他以往遇到的人截然不同。
在他手掌用力的瞬間,只感覺自己像是握到了一塊鐵板,不僅對方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反而微笑更盛的瞬間,一股充沛巨力自掌中傳來,馬錫道臉色微變,右臂肌肉緊緊繃起,竟然一時間也僅能勉強維持不被捏的掌形潰散。
好大的力氣!
這家伙怎么回事!?
馬錫道驚愕的微微瞪大雙眼,可林巍卻已經(jīng)松開了手掌,面色如常。
馬錫道的力氣還真是夸張啊林巍有點感嘆,如果用屬性點來比劃,馬錫道的力量甚至已經(jīng)達到了他16點甚至可能還比標準的16點略高的地步。
這一方面是因為雙方體型上的差距,馬錫道雖然個頭不高,但體重卻比林巍還要多幾十公斤,另一方面,也的的確確是馬錫道天賦異稟。
這家伙真該去練練專業(yè)的運動方向——這不比當刑警有天賦多了?
只可惜如今的林巍已經(jīng)達到了駭人的17點屬性的地步,即便是馬錫道這樣的一拳超人,在體質(zhì)上對于林巍而言也沒有半點優(yōu)勢,力量尚且不能超過林巍,敏捷耐力等就更不用提了。
心滿意足的給了馬錫道一個小小震撼之后,林巍對著面前笑吟吟的局長和所長悠然道:“那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我和馬刑警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正好敘敘舊。”
“哈哈哈,好!聽您的,非常感謝您對我們派出所和分局的資助,請允許我代表全體警員向您表示感謝。”局長笑呵呵說著,林巍微笑著與他們再寒暄幾句,而后,便笑呵呵的看著馬錫道。
“馬刑警,聊聊?”
馬錫道聽完之后,剛想拒絕,就看見所長和局長那看似溫和笑著,實則滿是鋒芒的視線,咳嗽一聲,圓滑的露出笑臉:“是,林社長,那我們?nèi)ノ肄k公室聊聊?”
“去我車里吧,聊幾句就離開,辦公室人多眼雜,倒也不方便我們敘舊。”
林巍提議。
馬錫道哪能拒絕——局長和所長對他熱切的態(tài)度比對自己親爹都好,他但凡說個不字兒,指不定就要被派去收拾茶水間了。
于是,只能笑臉盈盈的跟著林巍坐進了他的豪華車里。
關(guān)上車門后,馬錫道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嚴肅的面孔。
“你要和我聊什么。”
他話語中沒什么情緒。
林巍悠然的翹著腿,慢悠悠的拿起一杯放在水杯架上的咖啡:“馬刑警怎么對我這么大的怒氣?我還以為我們是老朋友了呢。”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高局長和姜科長的事.是你做的吧!”
馬錫道憤怒的直視著林巍:“是不是!?”
“我對他們動手干什么,我和他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馬刑警為什么會這么想?”
林巍微笑著看他,面上滴水不漏。
馬錫道直勾勾的盯著林巍:“我最開始也沒想明白但是隨著我自己琢磨過往始末,再根據(jù)時局判斷姜科長讓我照顧一個黑幫崽子,本就不合常理。”
“注意言論!”崔永豪不爽的在副駕駛怒視著馬錫道:“你罵誰是黑幫崽子呢?”
一個小小刑警.
林巍卻淡定自若的擺擺手:“沒關(guān)系。”
他微微笑著:“繼續(xù)說。”
馬錫道只是盯著林巍的雙眼,想要看到他動搖的瞬間:“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釋,要不然你和姜科長有利益關(guān)系,要不然只有一種答案,你是姜科長派去北大門派的臥底。”
“我親自去總署找了情報科的人私下問過,的確,姜科長在死前所忙碌的,正是一個名為《新世界》的臥底計劃,而你知道是什么讓我確定這一切的幕后真兇是你嗎?”
馬錫道一字一頓的說著:“情報資料都沒有了!被檢察官拿走了!”
“我調(diào)查了是哪個檢察官動的手,你猜猜是誰?”馬錫道呵呵笑著,說出了崔忠式的名字:“崔忠式檢查部長。”
“我聽說前幾天林社長去了安南,安南就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一場血案.處理這件事的,也是崔檢查吧?”
馬錫道眼神愈發(fā)危險的盯著林巍:“那這件事就很好推斷了.姜科長派你去做臥底,但你卻因為放不下手中的權(quán)利選擇背叛,利用人脈使用崔檢查毀掉臥底資料,再找人把姜科長和高局長殺人滅口,完成切割之后,再和金門一起洗白,成為如今該死的企業(yè)家”
林巍只是淡定的喝了口冰咖啡,臉上半點波動也無。
“你是知道了我在調(diào)查你,想來解決我這個后患,是吧!”
馬錫道提高了聲音,目光越發(fā)狠厲:“休想!姜科長的事兒,我一定會為他挖掘真相”
“你和姜科長關(guān)系很好?”
林巍卻突然問。
馬錫道沉默片刻,隨后道:“他是我以前的直屬前輩。”
“就因為這個?”
林巍似笑非笑。
“不夠嗎?”馬錫道卻反問著,怒道:“你殺的是警察!”
“不是~”林巍卻用一種輕松的語氣揶揄道:“馬刑警,別用你對付小混混那套來對付我啊。
有罪推論這種玩法,上世紀的刑警用用還可以,對付那些小毛賊小混混也不是不能屈打成招但是,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可是要講證據(jù)的。”
林巍慢悠悠道:“你只是從自己接觸的人里,找了一個嫌疑最大的,并從他有罪這個結(jié)論開始逆推過程而已這種推理的方式,真的能證明什么事情的真相嘛?
你覺得是崔檢查同時出現(xiàn)在這兩個案子里,是個看似巧合實則精心安排的結(jié)果?
哈哈哈.”
林巍搖搖頭,看著馬錫道,淡淡道:“馬刑警,我欣賞你不畏強權(quán),甚至敢對我說這些話的勇氣,但是,也僅此一次.
我和姜科長的關(guān)系遠比你想象的更加復(fù)雜對于他的死,我也可以坦誠的告訴你。”
林巍看著馬錫道,平靜的說著:“不是我動的手。”
林巍這話說的可是問心無愧——他只是把李子成送到姜科長身邊兒而已,李子成殺的人,和他林巍有什么關(guān)系!
馬錫道將信將疑,而后,林巍卻還輕聲反問道:“只是也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對于姜科長的死,我樂見其成,因為他在我眼里就是個比黑幫崽子更可惡,更該死的壞人。
我只問一件事——你,真的了解姜科長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林巍的話讓馬錫道稍微有些動搖。
他眉頭緊鎖,直勾勾的看著林巍:“即便不是你,你也絕對是知情者!你了解他死亡的真相!姜科長和高局長的去世,絕不是意外!”
“當然不是意外。”林巍竟然當面肯定了馬錫道的話,他看著馬錫道,輕松地說著:“姜科長的死是必然的結(jié)果。
他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被利益蒙蔽雙眼,親自走向深淵不肯回頭.取死之道,是他自己踏進去的。”
林巍說完,馬錫道略帶憤怒:“你胡說!”
“不信?”
林巍笑了,給出一個名字:“你找情報科的人問過情報,難道就沒問問他們對姜科長的死,有什么感覺,是否感到意外!?”
馬錫道看著林巍,而林巍卻只是翹著腿,手指在咖啡杯蓋上輕輕敲了敲:“呼算了,不聊他了,沒什么意思,人都已經(jīng)死了,聊那么多干什么,你要是對他的死因有興趣,就一個人努力查到底好了,但是,馬刑警。”
林巍平靜的看著他:“你的辦公室里還有多少案子沒有解決?你忽略了那么多陳年舊案對其視若無睹.對姜科長自殺的案子,干嘛要這么偏執(zhí)呢?”
“他不是自殺!”馬錫道說完,林巍卻忽然冷下了臉:“他就是自殺。”
氣氛陡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幾個呼吸之后,林巍平靜的說著:“既然你是從情報科的人身上問到的答案,不妨再去多問幾個——看看他們對姜科長的看法,再說吧。”
林巍頓了頓,而后道:“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這些破事來的,作為老朋友,你也曾算是幫過我一些小忙,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希望你別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
每天都有新的命案發(fā)生,那些真正渴望兇手被繩之以法的普通人還在等著你伸張正義呢為了姜科長這種爛人走上一條取死之道,不是個聰明的做法。”
林巍話語中暗藏殺機,馬錫道怒目圓睜,而林巍卻視若無睹,只是淡淡道:“我來找你,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安南市的韓刑警要調(diào)到這里來,不出意外的話,先擔任你的副手,副班長。
本來是想請你多照顧照顧他,可看你的態(tài)度,不給他穿小鞋就算不錯了。
我沒有別的要求,就事論事,他是個可憐人,和你一樣都算不上是什么完全正派的家伙,你倆說不準還會有不少共同語言
我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他幫過我一些小忙,作為回報,我給他找一條生路.所以,別讓他太難做,也別讓我太難做。”
林巍伸手,輕輕拍了拍馬錫道寬闊結(jié)實的肩膀,扭頭,直視他的雙眼:“快速猜謎時間到——馬刑警想要失去工作最快的方式是什么?”
“一~二~三~,嗯,沒猜到?那公布答案。”
林巍微微一笑:“惹怒我。”
馬錫道鋼牙緊咬,可林巍卻已經(jīng)笑吟吟的收回手。
“好了,聊完了,敘舊也結(jié)束了,希望馬刑警工作順利,如果有什么難纏大案子需要幫助,可以試著聯(lián)系我,我對于伸張正義的事情,偶爾也會感興趣。
哦,說不定還有一些需要馬刑警和韓刑警幫忙的時候,希望馬刑警也不要拒絕,讓老朋友失望,可不好。”
林巍微笑著說完,對著崔永豪微微點頭,他便下車拉開馬錫道身旁的車門。
馬錫道沒有下車,而是狠狠盯著林巍,半晌,什么話都沒說,扭頭邁開腳步離開。
“大哥,這家伙.”崔永豪回到車上,略顯不爽的看著馬錫道的背影:“恐怕不會那么老實。”
“沒關(guān)系,等他去情報科多問幾個和姜科長有關(guān)的消息,他會察覺的。”
“什么?”
“姜科長的死大快人心。”
林巍說完后,少見的有些沉默,他望著窗外,似乎想到了許多。
崔永豪若有所思,看著林巍,心頭有些疑惑,卻按捺著沒有開口。
他真的是臥底出身嗎?
他和姜科長是什么關(guān)系?
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些問題的答案,對于如今的林巍及其手下的人來說,還重要嗎?
答案當然是:不。
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林巍。
他是漢城日報未來的掌門人、金門集團的執(zhí)行董事、NW公司的社長。
這就夠了。
那馬錫道的追查重要嗎?
崔永豪想了想。
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林巍想——馬錫道會連刑警都做不了。
想到這里,崔永豪放下心來。
是的。
擺在馬錫道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一條,是失去工作,跌入谷底,生死未卜的絕路。
另一條,是成為林巍的‘朋友’。
很難選嗎?
崔永豪并不覺得。
“這位是趙氏集團的會長,趙亨敦,這位是他的兒子,趙氏集團的常務(wù)趙泰晤。
這位是林巍會長。”
趙海雄笑呵呵的說著,高級酒店的包廂的玻璃窗外,是滿眼的霓虹亮燈。
林巍收回視線,看向面前滿臉笑意的趙亨敦和那位十分眼熟,應(yīng)當就是電影《老手》中的反派主角的趙泰晤。
他露出淡淡笑意,不冷不熱:“趙會長,久仰大名,我也算不上什么會長,叫我林社長就行了。”
“呵呵~林社長年輕有為,手底下又有那么多家欣欣向榮的公司,距離會長,也就只差個正式的名分而已。”
趙亨敦笑吟吟的說著:“真要說起來,我們趙氏集團和您比起來,也都算不了什么呢,您也別叫我趙會長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您畢竟是前輩。”林巍顯得很是客套。
“泰晤啊,問好。”趙亨敦扭頭,看向趙泰晤。
趙泰晤留著短發(fā),看起來面容不算特別俊朗,但五官卻也算端正,臉上有一種莫名的陰冷氣質(zhì),笑起來給人感覺有些玩世不恭:“林社長,您好。”
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起身鞠躬問好。
林巍只是淡淡的對他一點頭,就算回禮:“客氣,坐下吧。”
趙泰晤心里有點不爽——真按年紀算,林巍和他可是一個歲數(shù)。
但父親就在身邊兒,他只能露出微笑,一切如常。
林巍看了看手表,渾然不顧身旁就是攢局的趙海雄,淡淡道:“趙會長來找我的目的我已經(jīng)知曉了,不妨大家有話直說,省去無用的客套。
金門目前的核心產(chǎn)業(yè)同樣是建筑行業(yè),大家都在首爾,難免有些業(yè)務(wù)沖突,我畢竟是金門的執(zhí)行副董,和您聊的太多,未免引人誤會。”
林巍這話的意思便十分明確——我是不可能以公謀私,損害金門集團的利益的。
如果想要拿到海云臺的項目,和金門搶肉吃,那你就想好再說,別被我當面拒絕丟了面子。
趙海雄表面有些訕訕的笑著,心里卻暗爽,他被趙氏集團的人煩得要死,不得已才只能擔驚受怕的找上林巍,現(xiàn)在看到林巍給趙氏集團甩臉子,他也有種代理滿足。
趙亨敦果不其然略顯意外,從外人的視角看,林巍如今和丁青都是執(zhí)行副董,股份上也相似,理論上來說倆人是最大的競爭對手,而丁青手里的金門建設(shè)是他唯一的依仗,林巍卻如此維護.還真是一致對外?
想從金門內(nèi)部玩分而擊之的想法胎死腹中,趙亨敦便立刻笑呵呵的說出了另一個早有腹稿的建議。
“當然不會讓林社長吃虧——海云臺計劃對我們趙氏集團來說十分重要,因為今年三月份,我們將要融資方談判,能拿下海云臺計劃,對我們?nèi)谫Y的估值有很大的作用。”
趙亨敦說完后,頓了頓,道:“海云臺計劃體量不小,但畢竟還是釜山的項目,但請林社長仔細想想,金門眼下,最缺的是那種能賺錢,但收獲不了多少名氣的項目嘛?
金門集團成立至今,只是一直在做之前從大地建設(shè)收購來的首爾郊區(qū)的地產(chǎn),最近聽說到的,也不過是要在首爾建棟自己的新樓.企業(yè),尤其是房地產(chǎn)企業(yè),有時候啊,名氣可比什么都重要。
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亨敦說完,林巍只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的確,除卻地段等客觀因素,建筑商的名氣也會導(dǎo)致地產(chǎn)的價格出現(xiàn)波動,但.差距也沒那么大。”
林巍看著趙亨敦,表情平靜:“金門也只想搞錢。”
趙亨敦看林巍態(tài)度堅決,只能進一步說明道:“當然——我對林社長的提議是,首爾市中心以及首爾市內(nèi)別墅群的開發(fā)計劃,我會將手頭的開發(fā)指標分給金門一半,換取一定比例的海云臺的開發(fā)指標。”
林巍不緊不慢:“首爾市中心的開發(fā)計劃?我怎么沒聽說過?”
“因為只是幾棟新樓而已但,林社長,這幾棟新樓,可不是開玩笑的。”
趙亨敦露出微笑:“我們將其譽為天空之城開發(fā)計劃,目標,是打造未來三十年內(nèi),首爾最頂級的富人公寓與富人的別墅區(qū)。”
他聲音充滿蠱惑力:“您能想到嗎?首爾市中心最高,最華麗,最貴的那棟公寓樓上,印著金門和我們趙氏集團的LOGO那是何等的榮耀?光是它的存在,就能相當于每年花費了數(shù)十億的廣告費在市中心打廣告!”
林巍喝了口茶水,服務(wù)員恰巧敲響房門開始上菜,他便耐心等待片刻,一邊慢條斯理的解開手腕袖口,拿起刀叉準備吃飯,一邊輕聲道:“趙會長的話我很感興趣,但空口無憑。”
“這是計劃書。”
趙會長一揮手,身旁的秘書就將幾疊文檔拿了出來。
林巍對著尹炫優(yōu)示意,對方就拿著文件一邊自己看,一邊展示給林巍,林巍一邊吃著牛排,一邊慢慢的看過一遍,而后收回視線。
“從建筑規(guī)模來看,倒是不錯,若真能按照計劃完工,即便是別墅群的價值,就有千億的利潤規(guī)模。”
林巍說完后,頓了頓,卻道:“但那市中心的高樓.恕我直言,您真的已經(jīng)敲定了嗎?”
他說話時瞇起眼,趙亨敦便撫掌大笑:“不愧是林社長!”
“的確,市中心的那棟頂級公寓樓的開發(fā)計劃還在規(guī)劃局手里,尚未落實,但是嘛.只要林社長愿意加入,我保證,一個月內(nèi),競標就會開始,并且我保證,你我倆家,一人一半。”
趙亨敦哈哈笑著,斬釘截鐵的說著。
“哦?”林巍故作疑惑:“愿聞其詳。”
“這就要從規(guī)劃局的局長做了什么事開始說起了。”
趙亨敦將事情娓娓道來。
林巍聽到最后,微微點頭。
原來又是個站錯隊,得罪了盧議員的倒霉蛋。
但沒有立刻開口答應(yīng),而是在腦子里算了筆賬。
見他垂下眼簾,沒有說話,而是在思考著什么,趙亨敦微微一笑,加大力度。
“如果林社長愿意做出置換,我愿意以私人的身份,為您在我們的頂樓中購置最頂層作為我私人對您的感謝。”
趙亨敦頓了頓后,還笑道:“而且,別墅群的一期項目其實已經(jīng)到了結(jié)束階段了,給您看的也是二期三期的項目,我知曉您和牟小姐婚期在即,不知道婚房可有購置?
一期的別墅群雖然不在市中心,但也絕不算郊外,重要的是隱蔽,安靜,安全,豪闊——我手頭有一套頂級別墅留著,占地總平一千二百八十,庭院、私人泳池、私人花園、三層高,附帶超大地下室”
趙亨敦還從包包里拿出照片展示給林巍看。
林巍拿起看了看,從拍攝的效果圖看,的確讓人怦然心動。
南韓地勢多起伏,即便是首爾,也有許多難以避免的高低差,而趙亨敦拍到的建筑,就位于別墅群最高點,占地豪闊,各項設(shè)施齊全,裝修也極盡奢華,但從價值看來,林巍估計,即便是以美刀現(xiàn)金估算,也是上億的。
“只要您愿意答應(yīng),這棟別墅,我愿意以私人身份贈與林巍先生,只要繳納一筆相關(guān)稅款即可。”
真要按照趙亨敦的說法,頂層公寓外加這大別墅,總價格恐怕要到兩三億美刀。
這是賄賂。
林巍在第一時間就察覺了趙亨敦的目的。
公司是公司的,私人是私人的,林巍幫助金門集團啃下這海云臺開發(fā)計劃,最后會到他手里的都未必有趙亨敦送他的多。
更別提,趙亨敦談及的市中心頂樓的開發(fā)計劃和別墅群的開發(fā)計劃,著實前景喜人了。
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正如趙亨敦所說,如果能在市中心開發(fā)一套首爾最高級、最高層的豪華公寓,品牌效應(yīng)和廣告效應(yīng)才是最值錢的。
當每一個富人都以住到這樣的頂級公寓作為榮耀的時候,作為開發(fā)商的品牌價值自然不會低。
里外里,公司也沒虧什么——海云臺計劃是林巍搞到手的。
林巍更是賺麻了。
公司在未來還有新的開發(fā)計劃可以參與.
但林巍卻愈發(fā)謹慎小心。
蛋糕太香甜,他怕有毒。
“實不相瞞,趙會長說的一切我都很心動,但是.正是因為太心動了,所以我一時不敢答應(yīng)。”
林巍微笑著看向趙會長:“不如趙會長坦誠相待,若有什么想要我?guī)兔Φ模崆罢f好,也好過事后引得你我關(guān)系緊張。”
趙亨敦見林巍分明意動,卻還能忍耐保持平常心,謹慎應(yīng)對,心里不由有些感嘆,瞥了身旁此刻有些無聊的擺弄著餐刀大口炫飯的倒霉兒子,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了。
還不如生個漂亮閨女,找個像林巍這樣的來繼承家業(yè)算了。
一想到自己身體的狀況,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讓趙泰晤接任會長,趙亨敦就覺得頭腦一陣眩暈。
他苦笑兩聲,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的確有些事情,是需要林社長幫忙的。”
“第一件,自然是首爾市中心的開發(fā)計劃,林社長若不參與,規(guī)劃局就不松口,地皮我都早早屯好了,就是不愿放話,寧愿讓那幾棟爛樓占著好地段。
第二件事和我兒子有關(guān)。”
趙亨敦扭頭,忍著怒氣:“別吃了!”
“是。”趙泰晤乖乖放下刀叉,急忙坐直身子。
“是這樣的.”趙亨敦有點難以啟齒,半晌,才終于開口道:“我知道林社長在檢察官那邊兒多少有些人脈,媒體上也有點聲量,或許.能幫我兒子.”
他將趙泰晤做出的糟心事徐徐道來。
嗯.林巍聽得都頭疼。
去夜店玩結(jié)果看上個有男朋友的女人,發(fā)生沖突,將對方手臂打骨折,賠錢暫且了事。
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想給自己來點刺激的,去偽造病歷買處方藥,又被發(fā)現(xiàn)。
氣急敗壞給醫(yī)生打了一頓,掏錢和解。
和解雖然成功,事情卻鬧到了報紙上,如今趙泰晤輿論極差,那家報紙?zhí)焯靾蟮浪氖聝海踔吝嘗到了甜頭,打算深挖了。
與此同時,又被檢察官盯上了,一頓調(diào)查,翻出老底,目前想要追查趙泰晤非法使用藥物,在私下里購置非法藥物等問題。
林巍揉著眉心。
趙泰晤不愧是電影里的反派,路過的老奶奶咳嗽一聲吵到他,他怕是都得踹兩下——這種惡種還是壞到有點純粹了。
趙亨敦無奈的捂著額頭:“但如果鬧到法庭上,運氣不好,他要進去最少蹲個三五年林社長,我也是沒辦法了,我知曉您手段驚人”
林巍不吭聲,打心底里他巴不得趙泰晤死,但眼下趙亨敦給出的利益,的確不容忽視。
琢磨片刻,林巍道:“檢察官是誰。”
“是個叫吳長勛的,他現(xiàn)在在特搜部做實習(xí)檢察官,是從警隊出來的,油鹽不進。”
林巍琢磨片刻,警隊還能直接升到檢察系統(tǒng)做實習(xí)檢察官?
這事兒倒是有點意思,聽說千信雨最近好像就是在準備公考?
能不能給她省點功夫?還個人情?
他想了想,道:“警隊出來的我倒是有點思路,我試試看吧,那家報社是誰?”
“首都日報,有個叫金大中的記者。”
趙亨敦喜笑顏開,林巍這是算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我試著幫你活動一下,但.”林巍意味深長的笑笑。
“無論成敗,只要您幫忙活動過,別墅區(qū)那棟大別墅都是您的——您新婚之前,那別墅絕對能住,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只是庭院管理和室內(nèi)軟裝還需要收個尾。”
趙亨敦保證著。
林巍嗯了一聲,這才笑了起來,二話不說當著他的面拿出手機。
電話響了幾聲,他淡淡道:“崔檢查,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吳長勛的?”
“啊,是你提拔的?那怎么在特搜部?
哦,是特搜部有特殊名額.名額還多嗎?
就兩個?還有一個是誰?
明白了,這樣吧,下次見面,你把吳長勛也叫上,對,我有點事要和他面談,可能要請他幫個忙。
嗯,好,那就這樣。”
林巍掛斷電話,輕描淡寫的說著:“吳長勛那邊應(yīng)該沒問題。”
趙亨敦臉上的喜色難以遮掩,想要開口,卻不由咳嗽幾聲,聲音又重又深。
林巍不動聲色,只是道:“金大中那邊兒我也會解決,一個記者而已,首都日報雖然我沒有太多聯(lián)系,但說服一個小記者不要報道,還是沒問題的。”
“太謝謝您了!”趙亨敦幾乎拍著胸脯表示道:“您放心,別墅的鑰匙,到時候我會讓泰晤親自給您送到手上!”
他扭頭瞪了一眼趙泰晤,趙泰晤十分麻溜的起身,九十度鞠躬:“謝謝您,林社長。”
林巍擺擺手,表情平靜:“也算是剛巧撞到了我能解決的部分”
或許,也正是因為他能解決,趙亨敦才會想方設(shè)法的和他見一面。
趙亨敦還道:“對了.我還認識SK的會長,我記得他對您的Axu很感興趣,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見上一面?”
林巍一聽,隨后一愣,再是一喜,燦爛的笑著:“那是當然!”
SK!
那可是如今三大運營商之一的SK通訊社!
林巍的腦袋里,第一個蹦出的念頭,就是如今在大洋彼岸正在瘋狂斂財?shù)?移動夢網(wǎng)!
如果能談成的話.
誰還敢說Axu不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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