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皆報應
香薺心中淡淡呼出一口氣,叫她賭對了!
她方才見徐廣腳步虛浮,似腎虛之態,又故意將碧桃的衣服撕得格外得響,好似這樣能助興一般,便在靠近他時悄悄搭了他的脈,沒想到還真有陽虛之癥。
香薺按耐住心口不安,揚起笑意,道:“公子這病,興許我能——”
不料下一刻,她便被快步上前的徐廣緊緊鎖住了喉嚨。
“閉嘴!臭婊子,不要以為這樣就能拿捏我!”徐廣貪婪地凝視著香薺嬌俏的面容,獰笑道:“美人如玉,可解萬憂。今日,我便拿你做藥!”
“放、放手!”
香薺被掐得呼吸不能,徐廣卻愈發興奮起來,正要動手撕扯她的衣服時,卻聽到一聲暴喝。
“住手!”
昌榮推著陳子安快步上前,陳子安面色鐵青,怒視著徐廣,那雙平日里溫文爾雅的眼睛此刻猶如寒冰般冷冽。
他用力握住輪椅把手,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但聲音卻異常冷靜且充滿威嚴:“徐公子,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徐廣被陳子安的氣勢所震懾,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滯,但隨即又強硬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陳子安:“本公子不過是在教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有何不可?”
香薺趁此機會,拼命掙脫徐廣的鉗制,跌跌撞撞地躲到陳子安輪椅之后,不住地干咳起來。
徐廣臉色陰沉地看向香薺,暗含警告。
時間還要追溯到幾個月前。
那時江州城中瘟疫盛行,人心惶惶,糧價飛漲,最喜宴請熱鬧的達官貴族也紛紛閉門不出。
可即便如此,依然有許多世家公子不知在何處染上了這可怖的瘟疫。
雖說京都派了人手過來馳援,但各個貴族一聽這白馬寺背后是個女人主持大局,面子上雖會給些體面,內里都是不信的。白馬寺上門拿人時,平南侯府寧愿出動府兵,也抵死不愿送染了疫病的徐廣去白馬寺,可即便在宅子里用金貴的補品吊著,徐廣的身子依舊病情反復,幾度險些喪命。
沒想到的是,不過兩個月的時間,還真叫京城來的女神醫治好了這疫病,府中不得已,只好花費重金向白馬寺買來了治疫的方子,徐廣也總算因此撿回了一條命,卻沒想到的是,他的身子因病情拖延太久,底子被掏空,竟患上了不舉之癥!
這就叫一向流連花叢的徐廣又如何忍得了?可這到底是隱秘事,他只能一直偷偷延請名醫診治,可一直都沒看好。
一次無意中,他發現強迫女子的招數可以增加他的興致,便一發不可收拾,每每流連各達官顯貴的府衙,寵幸起那些粗陋的丫鬟來。
事后若那丫鬟順意聽話,便領會府中做個婢女,若是再美貌些的,他也會慷慨地抬為姨娘,其他的便一概不管,任其死活。
徐廣今日來陳府賀喜,也是打著這樣獵艷的念頭,不然一個妾生子,哪里配平南侯府親自來賀喜?可待他進了這宴席,卻發現主桌之上抱著孩子的婦人,竟是自己一年前在陳府寵幸過的陳子盛的婢女!
之前他嫌棄那婢女貌若無鹽,事后便再沒理會過,早已忘了那婢女的名字,可如今卻有些懷疑那婢女的孩子是自己的。
徐廣雖常年流連花叢,卻子嗣單薄,如今患了病更是子嗣艱難,不由得對這個男嬰動了心思,叫手下偷偷去喚彩蝶出來私會。
可沒想到,彩蝶這樣卑賤的人,竟然拿喬不愿見他,只打發個小丫頭過來回話,叫他怒不可遏,直接拿那丫鬟下了手。
遇到香薺倒是意外之喜,即便知道他的隱秘事又如何?掐住她的脖子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從未如此渴望過一個女人,不論如何,他今日一定要把她搞到手!
香薺感覺徐廣望向她的眼神愈發炙熱滾燙,暗恨自己大意輕敵,竟小瞧了徐廣的無恥!她剛想對陳子安說些什么,卻忍不住干嘔起來。
陳子安忍著不去看她,壓抑住胸中的怒火,冷聲道:“徐廣,香薺是我陳家的人,如今已懷有陳家子嗣,是子安的、子安的庶嫂,便是犯了什么罪過,也不輪不到你來教訓!江州城不是你橫行霸道的地方,即便是平南侯府,也不能目無王法!”
徐廣冷哼一聲:“你大哥的女人,你大哥自己都不管,陳子安你一個殘廢,跟我耍什么派頭?你不會以為,抱上了知府的大腿,就可以和本大爺叫板了?區區衙門里的小小書吏罷了,如何能管到平南侯府頭上!現在,把那賤婢乖乖送給本大爺,讓大爺下面松快松快,本公子就饒過你不敬之罪!”
說著,徐廣便要向陳子安身后的香薺撲去。
聽著徐廣的污言穢語,陳子安終于再也忍不得,從輪椅上立起身來,狠狠將徐廣踢倒在地!
“徐廣!倘若再敢對她出言侮辱,動手動腳,休怪我不客氣!”
昌榮和香薺忍不住齊聲驚呼起來!
“公子!”
“二少爺!”
徐廣摔得不輕,面帶驚詫地望向陳子安:“陳子安,你的腿竟好了?”
陳子安漠然道:“然也。徐公子,您父親老侯爺跟著先帝一生戎馬,是開國功臣,我一向敬重,但若如你再這般隨意輕侮陳府中人,我即便拼死,也要去平南侯府,去江州府衙,哪怕是去京城,也要告你的御狀!”
徐廣本想嘲諷他異想天開,卻突然一噎,發現這并非不可行之事!即便是先帝的親子、當今圣上的親弟的肅王府嫡子,那樣的天潢貴胄,不也仍是因陳子安一事,被薅走了世子的頭銜,貶為庶人?
香薺復雜地望向陳子安,這么久以來,陳子安一直韜光養晦,在人前裝作腿不能行,叫陳家對他放松警惕。可如今竟為了她,在徐廣面前撕破了這層偽裝。
她虧欠他的,總是還不清的。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樣呢?
肅王府一事乃是天時地利人和,如今哪怕徐廣一時被陳子安的氣勢唬住,可事后若是回過神來,想必也會加倍報復。
“二少爺,方才是奴失言在先,怪不得徐公子。”
香薺忍著惡心,款款從陳子安身后走出,柔聲道:“徐公子,難道您就不好奇,二郎的腿傷得那般重,連御前的太醫都沒了法子,如今又是如何站起來的嗎?”
與此同時,宴席上,彩蝶已將熟睡的嬰孩交予乳母照顧,環繞四周,有些焦急地對翠竹道:“碧桃那丫頭怎么還不回來,你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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