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她肚子中懷的,并非你的子嗣!
江城的冬日里濕冷,香薺一大早起來,便覺得渾身不爽利起來。
屋子里雖是點滿了炭火,但她總是覺得身子里頭冷,又叫人點了盞手爐來,總算是好過了一些。
這些日子,孩子在肚子里愈發(fā)鬧騰,她自己為自己診了診脈象,也隱隱有要臨盆的征兆。
香薺按了按一直跳動的右眼皮,問道:
“秦媽媽,那幾個穩(wěn)婆和新大夫,都備得如何了?”
秦媽媽弓著身子道:“稍后老身還要出門見一見幾個大夫,最后再敲定下便差不多了。許多大夫的口不夠緊,老身也是不敢用的。”
香薺點點頭,黃康年突然離開,叫院子上下都手足無措起來。雖說陳子盛和徐氏也給安排了人手過來,她卻是不敢用的。
待秦媽媽離開,香薺突然聽著外頭傳來陣陣喧鬧之聲,不禁皺了皺眉。
“外頭在做什么?怎么這般吵鬧。”
小蘭連忙出去打探一番,又挑著簾子進來,道:“姐姐,是大夫人請了薩滿法師來,在為老爺祝禱呢。”
薩滿法師?
香薺從前一直最是不信這些東西,但之前的經(jīng)歷,倒也叫她對鬼神之說起了絲敬畏。現(xiàn)在談不上多信從,但至少也不是那般鄙夷了。
她點了點頭,只叫人封緊了門窗,只覺得渾身疲憊不適,又和衣躺下,歇息了會兒。
陳府的前院內(nèi)。
院落的中央,熊熊篝火圍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圈,火光跳躍,映照出中間薩滿法師莊嚴的面容。
只見他頭帶羽毛,臉上畫著色彩鮮艷的原始圖騰,口中念念有詞,似在低吟著什么古老的咒語。
他一邊念著咒語,一邊輕輕搖著手中的鈴鐺,清脆的鈴聲隨著他的步伐在火堆旁緩緩旋轉(zhuǎn)。
待鈴聲和咒語聲停了,他從袖中取出一些粉末,環(huán)繞著撒在火圈之上。
緊接著,他又從衣袍中取出一只彩繪羊皮鼓,他的手指在鼓面上輕輕敲擊,鼓聲沉悶而有力,伴隨著他的舞蹈,仿佛在與天地溝通。
突然,火圈的東南角落傳來爆裂之聲,升騰了滾滾黑煙,直沖云霄。
圍觀人不禁瞠目結(jié)舌地驚嘆起來。
法師停下了舞步,目光如炬,直指東南方向:“不寧之氣,源于東南。有女子懷小人胎,身份卑賤,妨礙了貴府風水,這才害了陳府老爺。”
此言一出,陳府眾人皆驚,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東南方,那里正是碧云院所在。東南方向的有孕之人——不就是香薺?
徐氏焦急地詢問:“法師,可有破解之法?”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與急切。
薩滿法師沉吟片刻,緩緩道:“需將此人帶來,讓我施火法,去了她身上的邪祟,貴府老爺?shù)牟”憧扇!?br /> 然而,徐氏卻面露猶豫之色,她緊蹙著眉頭道:“法師,可那人如今正懷著我兒的子嗣,若是做法傷了我兒的孩子,該如何是好?”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與不舍。
此時,謝佳容站了出來,勸道:“母親,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如先讓法師看看香薺,確認她身上是否有邪祟之氣,再做決定也不遲。”
陳子盛卻怒道:“荒謬!我說你怎么突然如此好心,我看這法師便是你找來的神棍,只為了害我的兒子!”
謝佳容面上鎮(zhèn)定:“夫君這就錯怪我了,我身為你的正室,你的兒子便是我的,我又如何要害了我的子嗣?再說,這法師也不是我請來的,難道你要說,是母親大人要害自己的親孫兒?”
陳子盛開口欲駁,徐氏卻打斷道:“好了別吵了!法師還在此處呢,你們兩個也不怕人笑話!”
徐氏又轉(zhuǎn)向薩滿法師,歉意道:“對不住,大師,他們兩個近來總是拌嘴,并非對您不敬,叫人你見笑了——”
那薩滿法師卻置若罔聞,只直勾勾盯著陳子盛,道:“你說,那個懷著小人胎的女子,是你的妾室?”
陳子盛蹙眉道:“什么小人胎,那是本少爺?shù)暮⒆樱 ?br /> 薩滿法師卻緊緊擰起了眉:“不對,不對——”
徐氏心里發(fā)突,急急問道:“大師,哪里不對?”
“我觀公子面相,此生無子女緣分,若是那懷胎的女子是你的妾室,只能說明,她肚子中懷的,并非你的子嗣!”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陳子盛更是被踩到了痛處,大吼著要趕薩滿法師出去。
薩滿法師卻一臉恍然道:
“這便對了!你們方才同我說,剛祭祖過沒多久,想來定是宗廟祖宗保佑,以此方式下諭,以免叫那女子混淆了你陳家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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