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七百年前的石樓
“呀呵?”,豆芽仔躲到魚哥身后,指著咋米王妹妹大聲說:“美女!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咋米王妹妹沒理會豆芽仔,而是從后腰處抽出來一條白絲巾,單手抖了抖。
她將絲巾包在嘴上,雙手端起羊角骶,保持攻擊狀態(tài)。
此刻樹林中霧氣彌漫,受某種磁場影響,鐘表指南針都失效了,仿佛我們身處的,是另一個世界。
“哈哈,對不住,剛才我說話語氣嚴重了吧?”
彪哥走過來,他微笑著拍了拍我肩膀:“兄弟,我也是為你們的安全考慮,這可是在深山老林里,可能碰上豺狼虎豹啥的,還是不要亂走了!
我表面上點頭說好,實則暗地里起了兩分警惕心。
如果什么都沒有,這女的為什么抽出來了她的武器?其他六名夏爾巴族漢子為什么也是防御姿態(tài)?換句話說,彪哥和她有事兒隱瞞了我們。
繼續(xù)在迷霧中向前行走,盡管走的很慢,但人腳踩在樹枝上,還是會發(fā)出清脆響聲。
“把頭你快看那樹!”
走了十分鐘,我突然發(fā)現(xiàn),在好幾棵樹的樹皮上,留下了抓撓過的痕跡,手指印清晰可見,很多樹的樹皮都沒了.....
我就說!我剛才確實聽到了撓樹的聲音,我沒聽錯!
彪哥顯然也看到了樹上留下的痕跡,他臉色十分陰沉,低著頭,不說話。
周圍安靜的可怕,我甚至聽到了自己心臟有節(jié)奏的跳動聲。
“噗噗噗...噗噗噗....”
小萱立即推開豆芽仔,捏住鼻子說:“你怎么這么惡心!你放屁就不能躲遠一點兒!”
豆芽仔反手摸自己屁股,臉色有些尷尬說:“對不起,不好意思,屎在旦夕不由人,沒忍住,我上趟廁所!
一股臭味順著白霧彌漫。
我氣道:“懶驢上磨屎尿多,這他媽哪有廁所!別走遠,你就在樹后頭方便,我們等你幾分鐘!
豆芽仔立即跑到一棵衫樹后頭,解褲子蹲下。
他探頭出來看了看我們,隨后,那里傳來噼噼拉拉的響聲。
我扭頭注視周圍的一草一木,幾分鐘后,豆芽仔在樹后喊道:“峰子我沒拿紙!你給我送點兒紙!”
我過去給他送紙。
“你怎么不穿褲頭?”
豆芽仔兜起來褲子,笑道:“穿那玩意干啥?不舒服,這多涼快。”
就這時。
我突然感覺有水滴到了頭上。
伸手摸了一把,黏糊糊的,在一看,發(fā)現(xiàn)不是水。
這什么?
黃不拉嘰的,像是上火的鼻涕。
湊近聞了聞,還有股子腥臭味。
“峰......峰.....峰子!快看你頭頂!”
豆芽仔結(jié)巴著說了兩句,突然沖我大喊!
我猛的抬頭一看!
只見,在高大的紅杉樹上,趴著一個人影。
不知是男是女,這人身上衣服破破爛爛,趴在樹枝上背對著我,頭發(fā)向下,拖的很長。
“誰!”
“什么人!”
我話音剛落,這人頭脖子立即左轉(zhuǎn)90度,然后直接從這棵樹跳到了另一顆樹上!像只猴子。
砰!
老福開槍了!
一槍沒打到,又馬上砰的打了一槍!
樹林里樹挨著樹,從發(fā)現(xiàn)情況到現(xiàn)在,不過十幾秒時間,這人便消失不見了。
老福端著槍來回瞄準,都在也看不到人。
豆芽仔驚魂未定,大聲說:“都看到了吧!我靠!剛才樹上有個野人!那肯定是野人!”
豆芽仔又轉(zhuǎn)頭問老福:“這里又不是神農(nóng)架,怎么你們這山里還有野人?”
魚哥抬頭看著茂盛的樹冠,皺眉說:“不是野人,哪有野人會穿著球鞋,應(yīng)該就是個人,跑哪去了.......”
我臉色發(fā)白,沒敢吭聲。
我怕說出來嚇著他們。
我剛才....看到了那人半張臉......那不能說是人臉,爛的不成樣了,全是膿包,腮幫子部位全都是大窟窿,小窟窿,好像眼球也沒有。
“云峰你是看到什么了?”魚哥問我。
“沒.....沒有,沒看見什么,可能就像豆芽仔說的,是生活在山里的野人,咱們趕快走,離開這里!
“峰子,你要是看到什么了就說出來,反正我是沒看到。”
我還是說沒有,難道要我說那可能是個死人?如果這么說,別說他們不信,我自己都不信自己。
繼續(xù)向前走,三十分鐘后出了樹林,視野陡然開闊。
白霧消散,入目之處綠野青蔥,植被茂盛。
一陣微風(fēng)吹過,那些茂盛的野草都被風(fēng)吹的向一邊兒倒。
從我們這里看,西南方向兩百米處,出現(xiàn)一堵巨大的土墻,而在土墻旁立著一棟三層石頭樓,石頭樓還有木門。
快步走過去,距離近了在看,我感到非常震驚。
豆芽仔撓了撓頭,疑惑說:“奇怪啊,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么還有墻?還有房子?誰在這兒建的!
這堵殘破不堪的土墻高約八米,長也有近二十米,從上到下,許多地方長滿了野草,孤零零的立在這里,顯的十分突兀怪異。
把頭走過來,他抬頭看了看,然后慢慢伸手去觸碰土墻。
我看到把頭眼神里有光,還有一絲掩飾不住的激動。
“云峰,方向?qū)α耍覀兒芙咏!?br />
“這堵墻用的是夯土技術(shù),這種技術(shù)發(fā)源于大西北地區(qū),和我當時在阿拉善黑水城見過的夯土墻一模一樣,不會錯的,這是幾百年前黨項人建造的夯土墻,距今天最少有700年了。”
“把頭,那這棟石樓?”
把頭轉(zhuǎn)頭說:“一樣,這棟石樓和這堵夯土墻是同一日期的產(chǎn)物,只是后來被人為的修繕過!
把頭環(huán)顧四周:“當年到底有多少黨項人逃到了這里,李現(xiàn)把西夏的寶貝藏在了哪里!
這時彪哥說道:“大家伙注意下,天快黑了,山里晝夜溫差極大,我看這石樓能擋下風(fēng),晚上就在樓里睡吧!
想起先前一幕,我馬上搖頭:“不行!不能在這里!”
“你看你,膽子怎么這么?”
彪哥皺眉說:“就算剛才那是個野人,我們十幾個大男人,有刀又有槍,大不了留兩人守夜就行了,我去年在部落還見過一個被狼喂大的孩子,也是在山里發(fā)現(xiàn)的,真沒什么好怕的!
說完,彪哥揮了揮手。
立即,一名夏爾巴族漢子走過去,一腳踹開了石樓的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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