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6章 是我改變了歷史么
一模一樣。
特別是那個漆黑的面具,幾乎與他在那只渡鴉尸體的記憶當中看到的那個白發(fā)人的裝束一般無二。
而現(xiàn)在。
它們卻是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而這意味著什么,還需要任何的說明么……
“這還真的是荒誕啊!”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笑了。
因為這幾乎已經(jīng)是向他明示了那個他長久以來的猜測,那個他不愿意承認感覺到可笑的猜測,那個在過去的歷史當中出現(xiàn)過的白發(fā)人,那個在舊日的戰(zhàn)爭當中出現(xiàn)過的渡鴉,根本就不是別人。
而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才會在克蘇魯?shù)挠洃洰斨,向著那個時候的自己的方向看一眼。
因為這是多么的具有惡趣味啊。
因為能夠看著過去的自己因為他的那一眼而整晚整晚地思考著這其中的古怪和隱藏的玄機,這真的只要想一想都會覺得讓人感到快樂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血肉支配者會是我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么?”
林恩抬頭。
那件長袍和面具幻化在了他的手中。
可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如果是我在未來創(chuàng)造出了他,只是要讓我在現(xiàn)在殺死它么?
他不敢想。
他只知道,一切又一切的謎團,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一點點地呈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而無論自己愿不愿意,他也一定會一次又一次地跨越歷史的長河,出現(xiàn)在那古老的過去,成為那歷史的一部分。
就像羽毛筆說的。
也許有時候的起因,并不一定出現(xiàn)在結(jié)果之前。
林恩閉上了眼睛。
那一瞬間。
那布滿了黑色翎羽的甲胄穿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臉上帶上了那漆黑的面具。
在穿上那兩件裝備之后,他睜開了雙眼。
那一刻。
他清晰地看到了時間在他眼前的具象化。
那是無數(shù)密密麻麻匯聚在他四面八方的觸摸不到的絲線,你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行為,都在那抽象的時間的具象化當中,變成了連續(xù)在一起的線條,而那無數(shù)的線條,又匯聚成為了一條滾滾向前的長河。
而只是一眼,林恩就感覺到眼花繚亂,巨大的信息讓他頭暈腦脹。
“這……這這這這……”
左左震驚了。
她望著林恩突然穿在了身上的那一身裝備,感覺到汗毛豎立。
因為此時此刻的林恩除了頭發(fā)依然是黑色的短發(fā)之外,幾乎與他們在幻影當中看到的那個白發(fā)人一模一樣,就像是古老的幻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林恩望著自己的左手,用一種莫名的語氣道:
“左左啊!
“還記得你在幻影當中看到的那只同樣會動的左手嗎”
“很抱歉,那也許并不是某種巧合或者其他的什么東西,她可能就是你,而那個出現(xiàn)在歷史當中的白發(fā)人也不是別人。”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我。”
……
……
啾——
一聲烏鴉的長鳴。
黑夜城的上空,一只烏鴉展翅高飛,穿過了層層疊疊的高塔,穿過了廣場上那奪目的神殿。
那只漆黑的烏鴉落在了女澡堂的窗戶邊,漆黑的烏鴉的眼睛倒映著內(nèi)部可愛的女孩子們。
左左呆滯地好久都沒有從這異常的轉(zhuǎn)變當中緩過神來。
她僵硬道:
“湊腦袋……你……你……”
化作了烏鴉的林恩望著窗戶內(nèi)部嬉笑的景象,長長的鳥喙,彰顯了他此時此刻的模樣。
“在我看到的所有的幻影當中,他都是以這樣的一種形態(tài)出現(xiàn)的,甚至在我聽到的艾雯大哥,主母,甚至巨像他們的古老傳說當中,他們所遇到的渡鴉也都是我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這才是渡鴉們之所以被稱之為是渡鴉的原因。”
左左呆滯道:“湊腦袋真的可以變鳥……可是不對啊,就算是能夠變鳥,湊腦袋你為什么第一反應就是去這里?你是不是……”
林恩望著自己的爪子,打斷了她的話,深吸一口氣,道:
“放心,沒有辦法知道我是誰的!
“在這種形態(tài)下,再加上那兩件裝備給我的加持,基本上等于隔絕了所有對我的窺探,在外人的眼里,此時此刻的我就是一只簡單的烏鴉,沒有人能認出我是林恩的!
左左震驚地望著澡堂子里面的女孩子,(ΩДΩ)道:“可……可是……”
“這個能力應該不是這么用的才對的吧?!”
林鴉地眼中露出了絲絲的惘然和蕭索。
也許是知道了這個荒誕的真相。
就算是在這里窺視女孩子們洗澡,都讓他感覺到了那么一絲絲的索然無味,當然也只有那么一絲絲。
下一刻。
他振翅高飛。
“走!我們?nèi)ビ位晗铮炞C一件事情!”
……
……
穿過設立在黑夜城的傳送門。
林恩煽動著翅膀,再一次回到了他熟悉的游魂巷之外。
黑霧涌動。
穿過滾滾的黑霧,時隔整整三年的時光,他再一次來到了不久之前他才剛剛戰(zhàn)斗過的那個坐標。
那里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因為已經(jīng)時隔了三年的時光。
“我們回家。”
林恩沒有在這里過多地停留。
他煽動著翅膀,飛過了游魂巷的街道,遠遠地便看到了大門緊鎖的血鋸藥劑店。
嘩啦啦啦——
就在緊閉的大門前,他重新變回了帶著面具的人身。
血鋸藥劑店的大門緊鎖,距離他上一次回來這里,已經(jīng)是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他用鑰匙打開大門。
目光落在了他在三年前將那個放著血娃娃的血契的角落的那塊石板。
左左疑惑道:“你回來這里做什么?”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睜著死魚眼道:
“我回到三年前的時候,在這里埋了一點東西,我不知道還在不在,但從我目前的記憶來說,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任何的改變,也就是說歷史并沒有被改變,我在那之后依然重復了我這三年的經(jīng)歷。”
但是那個血娃娃的契約還存在嗎?
他走到了那個角落。
那塊石板已經(jīng)因為歲月的流逝而便的更加的腐朽布滿了灰塵。
他伸出了手。
一拳打碎了那塊石板。
而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居然在……”
那一刻。
在那破碎的石板之下,他看到了那個潦草地寫著血字的在過去的時間寫下的那個契約,時間在上面留下了痕跡,但是卻并沒有將這個契約抹去。
他伸出手拿了起來,上面寫著的的確是血娃娃的賣身契。
林恩自語道:
“所以,是我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歷史,還是說歷史本來就是這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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