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又是一具尸體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又是一具尸體
油紙傘下,那抹頎長的身軀掀起一片陰影。
南卿芙抬頭,不偏不倚看到他正垂眸看向她,眸里倒映的是她略顯狼狽的面容,其中似乎還摻雜著一絲她所看不懂的情緒。
莫名的,南卿芙感覺心口處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慌的厲害卻又不知緣由。
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心慌,南卿芙重新低下頭去仔細(xì)將那男尸胸口上的刀口縫合好,這才脫掉手套站直了身子。
“你......”南卿芙的語氣有點干澀。
她想要問他為何沒有去送李梨兒回府,又是什么時候在這里的,是不是全程他都看見了。
但是這些問題南卿芙都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一旁就忽然急匆匆跑來不少百姓,見到南卿芙還在這里頓時氣喘吁吁道:“剛剛在花街又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
這些人離開前都聽到了南卿芙的那番話,自然也就知道她是藥神醫(yī)的徒弟。
眼下府衙的人還沒來,他們能想到的就只有來找南卿芙這個仵作先過去查看情況。
南卿芙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轉(zhuǎn)頭看了風(fēng)觀瀾一眼沉聲道:“堂堂京都,不曾想官府的人竟如此懈怠。”
發(fā)現(xiàn)這具男尸的時候就有百姓去報了官,結(jié)果直到現(xiàn)在她都給那人解剖完了,府衙卻還沒有派人過來。
風(fēng)觀瀾的眼神只暗了一瞬,旋即淡淡的彎了彎唇附和道:“南先生說的是。”
聞言,南卿芙頓時有些古怪地盯了一眼風(fēng)觀瀾。
他什么時候?qū)λ膽B(tài)度這么溫和了,竟也不和她抬杠?
“走吧。”南卿芙收拾好藥箱對著小北招了招手。
看著南卿芙離開的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風(fēng)觀瀾上翹的唇角漸漸加深了弧度。
“本王似乎找到你了。”清冷的嗓音似乎夾雜著無限繾綣,卻輕的風(fēng)一吹就散了。
南卿芙跟著那人來到了花街,卻發(fā)現(xiàn)尸體竟然是在花街最中心的花樓發(fā)現(xiàn)的,由此可見這背后行兇之人到底有多猖獗,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在鬧市中心害人性命。
緩緩走上前,南卿芙看著地上那枚掉落的巨大花燈,因為沖擊力的關(guān)系導(dǎo)致部分花燈骨架都已經(jīng)四分五裂。
“這是怎么回事?”南卿芙緊抿著唇角問道。
給南卿芙領(lǐng)路的百姓聞言立馬出聲道:“這花樓每年廟會都會推出一盞燈魁,今年也不例外,只是不知道今年是哪里出了紕漏,這花燈居然從高空砸落了下來。”
提起這事他還是滿滿的心有余悸,要不是湊巧他被友人喊住了腳步,再往前這花燈落下砸到的可就是他了。
巨大的花燈懸在半空時倒不是太容易看的清楚,只能見到其美輪美奐的造型與圖案。
可現(xiàn)在離的近了,南卿芙才發(fā)現(xiàn)制作花燈的紙張早已被染成猩紅之色,并且還隱隱的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鐵銹氣味。
這一幕倒是與剛才那石膏像有異曲同工之處。
南卿芙走上前扒開了殘破的燈紙,毫不意外的與一雙空洞的窟窿對上了眼。
又是一具尸體。
看身形打扮,這具尸體應(yīng)當(dāng)是個女子。
與方才那具男尸不同,此女頭上所戴的頭飾與穿著衣料都屬上品,想來應(yīng)該家境不錯。
戴上手套將女尸從花燈中弄出來,南卿芙才看清了這具尸體眼下的慘況,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了些。
“嘶。”周遭的百姓紛紛腳步往后退了兩步,“這兇手到底是誰啊,竟然下這么狠的手,眼珠子都給挖了啊。”
不錯。
南卿芙最早對上的那副窟窿,正是因為這個女尸的眼睛被人生生剜去,只留下兩個血洞正在往外汨汨的流淌著血液。
由此可見,這女尸的死亡之間應(yīng)該不久,否則的話她眼眶里的血漬早就該干涸了才是。
有了上具尸體的經(jīng)驗,南卿芙首先便著重檢查了一下女尸的下.體和呼吸道。
果然不出所料,這女尸生前也經(jīng)受過侵害,不僅如此,在她查看女尸口腔的時候分明瞧見了那斷口不齊的舌頭。
南卿芙緩緩閉上了雙眼斂去眸底的冷意,這女尸盡管被剜去雙眼也不難看出她生前的容貌卓越,再加上受了侵害又是咬舌自盡。
這得受到多大的痛苦和折磨,才能讓一個女子不懼咬舌之痛。
看著南卿芙雙手快速的在女尸身上剖解縫合,一旁風(fēng)觀瀾的眸色逐漸加深,那片向來沉寂的眼底此刻正零星散發(fā)出流光。
就在南卿芙站起身的一瞬,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不知王爺大駕,下官有失遠(yuǎn)迎。”
一群穿著官服的差兵中央走出個戴著官帽的中年男人,看見戰(zhàn)王嚇得一張臉都沒了血色,額上不斷淌下的汗珠可見他這一路趕的有多著急。
風(fēng)觀瀾漫不經(jīng)心的收起紙傘,“何大人來的還真是快啊。”
來人正是京都知府何運生,今日廟會正好趕上他納第七房小妾,再加上這些平頭百姓的命在他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故而在接到消息的時候,何運生壓根也就沒當(dāng)回事。
直到一位自稱是戰(zhàn)王手下的侍衛(wèi)出現(xiàn),上來二話不說就掀了喜堂的桌子,何運生才知道大難臨頭。
這不,才帶著這些官兵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
“王爺恕罪,今日之事都是下官的錯,還請王爺息怒啊。”
何運生清楚的知道,這戰(zhàn)王可是當(dāng)今圣上最寵愛的嫡子,也是最屬意的太子人選。
要是真得罪了這位鐵血的戰(zhàn)王爺,只怕他明日保不住的就不一定只有腦袋上的烏紗帽,更甚至連他的項上人頭都別想好好的長在脖子上了。
風(fēng)觀瀾顯然不欲與他多廢話,略略垂眼牽住了南卿芙的手往馬車的方向走去,“本王只給你三日,查清楚幕后真兇是誰。”
南卿芙只覺手心一熱,莫名心跳快了幾拍。
見兩人離開,小北才將手里的本子塞給一旁面如死灰的何運生,道:“這上面寫的是那兩具尸體的死因。”
既然官府的人來了,他也就沒必要讓娘親再受累了,這記錄就當(dāng)做是他大發(fā)善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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