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早早 歇著吧
夜風中,小棠看著三只貓再次回頭“喵——喵——”一叫后“噌”地消失在了花叢里,暗夜中完全不見了蹤影。
望著漆黑的夜色,小棠出神了一會兒,起身上樓到二樓的臥房去。
小棠這要走,剛好碰見送客人回來的程姨。
“客人送走了?”
“送走了的,太太。”
小棠一邊走一邊說,“沒什么事兒,早早歇著吧。”
“太太,今晚要不要安排人和您一起照顧先生。”畢竟今日不同于以往,王明軒病了,太太一個小姑娘能照顧得過來?
“不用麻煩。”小棠說,“程姨您將邢醫生給的藥方的中藥熬好了端上來就好。”她熬不了中藥,因為年幼吃中藥吃得太多,接受不了那樣的味道。
“好,太太,您稍等。”
小棠上二樓回她和王明軒的臥室去,程姨卻在下樓的轉瞬看到了家里的傭人季讓季師傅。便停下了腳步,開腔問道季師傅,“剛才到底哪里的線路出了問題,怎么會停電?”
程姨一邊問一邊只覺得剛才的電停的蹊蹺,偏偏哪里的電用的都是好好的,為什么單單這接待客人的客廳斷了電。
季讓搖搖頭,說,“我剛才檢查過家里的線路了,宜莊的線路每月都有人專門檢查是不會出問題的,客廳會斷電是因為不知誰無意間碰觸到了客廳支路用電的電閘。便單單客廳斷了電。”
“原來是這樣。”程姨笑,但是卻望著剛才小姑娘消失的地方看了很久。
家里的傭人雖然多,但是大家都恪守本分,誰會無聊到要動了客廳的電閘呢?
所以,不可能是傭人。
要說這剛才有意動了電閘的人只有可能是一個人——太太!
聯想到太太對那位葉小姐的不尋常態度,程姨似乎明白了什么。
恍然大悟的同時,程姨在心底里覺得:王太太,絕對不是普通的角色!
這小姑娘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溫軟似乎沒喲攻擊力,可內心卻不然。
城府至深的女孩子,心思復雜的很。
招惹她——不會有好下場的!
然而一切就如同程姨心中所料的,此時簡赫開車載著葉夏青送她回去的路上。
葉夏青坐在車廂的后面座位上,滿腦子都是剛才那些貓猙獰可怖的眼睛,以及那女孩子唇邊嬌美的淺笑。
那女孩兒在笑,可是她笑起來眼睛卻平靜的毫無波瀾。
葉夏青在反應慢,也知道宜莊客廳今晚這鬧得一出,完全是女孩子給她的下馬威。
這下馬威,做得不動聲色,卻讓葉夏青嚇得簡直透支掉半條命。
怎么說也是律師出身,此時坐在車上,葉夏青鎮定下來的后知后覺把什么都想清楚明白了。
像是王明軒住的地方按著她上司的嚴苛,應該沒有那么容易就有電路出故障,而且還唯獨是客廳沒了電。再有,那三只貓,那女孩子是那三只貓的主人,貓的攻擊性不強,如果對她有那樣的攻擊性,也一定是受了人教唆指使的。
用操控貓來嚇她!
葉夏青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上司有個這樣不得了的太太。
她一邊蹙著眉,一邊低頭的瞬間看到自己腿上被貍花貓抓破的絲.襪,還有絲襪被抓破后小腿上的道道血痕,到現在還在滴滴答答流著血,剛才那樣的場合她有意遮掩自己的狼狽,卻沒想到被貓抓傷的這么狠。
那女孩子太恐怖,也太狠了!
局,一切都是那個女孩兒操控設下的局,她安然請她進入宜莊,不過是想上演剛才那場羞辱作踐她的戲。
一想到自己那么無知的坐在那里倍受羞辱,葉夏青的臉都氣的白了。
拿著紙巾按在自己腿上的傷口上,此時心有余悸的葉夏青后背都還是濕透的,涼的她根本沒有辦法不讓自己顫抖。
心里明白是被小姑娘徹徹底底的算計了,可那樣黑,那樣空曠的環境里,被三只兇殘的貓攻擊,讓葉夏青嚇得怕是今晚都無法安然渡過了。
可她一定沒有想到,這根本不算完。
坐在車里,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車窗半降吹著冬日的冷風。
“喵——嗚——”
“喵——嗚——”
驟然又聽到的貓叫讓葉夏青不單單是臉色,連唇色都跟著一起發白。
幻聽,絕對是幻聽,一定是剛才她被嚇怕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強烈的幻聽。
十字路口,駕駛座位上沒有跟到身后的人有絲毫的異樣,紅燈,簡赫停下了車。
車剛剛停穩,葉夏青透過車窗看去,匍匐在路中央的不是剛才在宜莊的那只大貍花貓,又是什么?
竟然,她竟然就這么被這一只貓跟上了,盯上了,像是噩夢一樣,永遠都擺脫不掉。
不!
不是一只,是三只!
“快!快走!”哆哆嗦嗦的葉夏青對座駕上的簡赫這么說。
“葉總監,現在是紅燈,您怎么了?”
感覺到簡赫透過后視鏡看她時異樣的目光,葉夏青攥緊身上的裙子努力讓自己恢復鎮定。
“沒什么?”
她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不去看車窗外在暗夜中蟄伏的貓。
車子一直從市郊區開到市內,寸土寸金地段的豪華公寓。
葉夏青下了車凌晨1點,她和簡赫說了幾句話后,就握著鑰匙匆匆向樓上跑去,一邊跑一邊上樓的途中,不知是真的還是幻聽,她總能聽到貓歇斯底里的嘶叫。
越跑越快,失了往日的冷靜,失了氣度,現在的葉夏青驚慌失措完全失去了分寸。
她向樓上跑,耳邊縈繞著可怖的貓叫,明明她的住處在三樓,只幾步遠就能到達,可今天卻像是永遠都泡不到三樓一樣,在恐懼極度拉大的同時,她潛意識里不太長的路暢卻變得異樣的遙遠。
三樓,301,哆哆嗦嗦的取出鑰匙,好半天葉夏青都沒有將鑰匙插.進去,手滑,再加上出了一頭的冷汗,她終于打開家門的時候已經完全花費了十分鐘之多。
可,不論如何她總算是到家了,總算是隔絕了那可怕的算計。
走進家門,“砰!”地一聲摔上門,葉夏青在玄關處連鞋都來不及換,直接癱坐在地上大肆地喘息起來。
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她卻像是中了魔咒一樣,又聽到了貓叫,踉踉蹌蹌地站起身,葉夏青臉色慘白如雪。
露臺上的門大開著,那惡魔似的貓怕是從露臺上爬進來了......
宜莊,二樓臥室內。
柔軟的橘黃色的暖色燈光,小棠看著打點滴的人,她站在畔并不靠近他。
一身的酒氣,還有她不喜歡的香水味,葉夏青身上的味道,那么濃郁。
咬了咬唇,看燈光下臉色如此憔悴的人,最終還是妥協了,她上前伸手解他衣服的同時,看到了王明軒襯衣上的吻痕,瑰麗色的很扎眼,扣子解開三顆,小棠不想給他脫了,因為他的脖頸處也有人留下的痕跡,很淺很淺,但是還是有。
想了想,小棠最終還是扯了他身上的襯衣,扯下來后直接扔到了衛生間,在盥洗池里續了溫水,小棠見他的衣服泡進去,開始那洗滌劑給他洗,洗那枚鮮艷的吻痕,洗他衣服上刺鼻的香水味兒。
搓,用力地搓著,看著泡沫一點點將口紅的印子侵蝕了,她的眸子里有暗沉,現在,她才將淤積的憤懣現在完全發泄出來。
面對剛才的葉夏青,她是壓抑的。
連夜從a市趕回宜莊,她等著,等來的就是那樣艷.靡的一幕。
透過黑色賓利的車窗,小棠看到的是場景是,葉夏青被王明軒桎梏著手腕,緊緊地握著,而上半身赤.裸的葉夏青俯下身想要去親吻他。
雪白的肌膚,胸前豐盈的飽滿,那樣的女人,那樣的身段,讓誰見了都不可能會平靜。
但是,小棠選擇漠視,更何況王明軒是意識不清醒的,即便如此,她無法想象她晚來一步會看到什么。
她丈夫有著怎樣艷.靡的情史和緋聞小棠不愛聽花邊新聞,可時不時還是會知道一些。
緋聞,傳聞,畢竟得不到證實所以都是杜撰的,不可信。
小棠向來講求眼見為實,看不到,她是不會相信她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糾纏如何的。
但是,今晚,她還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王明軒不知情,她釋然的同時又覺得,他丈夫身邊確實是存在很多女人的。
而且,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不簡單,也不尋常。
所有人都說她性子冷漠,更是不介意很多事情。
不介意?
不,從她自己對葉夏青的態度,小棠就明白自己到底對王明軒是怎樣的心思。
冷情?
也許是的,可她并非真的不介意。
一邊洗著襯衣上瑰麗色的吻痕,小棠一邊在出神。
想到誠霖大內,那個女人說的話:湖藍色的發夾?五顏六色的風箏?
身為她的丈夫,這個男人有著怎樣的過去,怎樣的喜好,蘇小棠除了偶爾從雜志報刊上看來的之外竟然對他一無所知。
誰都會有過去的,她如此勸慰自己。
王明軒有他的過去,有藏在他心底里的女人,而她也有曾經的阿豪。
沒有人會逃脫時光的擺布,陰差陽錯,他們結成姻緣,他是她的丈夫。
而且,通過最近的混亂,小棠更是明白,王明軒很在意她,如果不在意他就不會對她說那樣的話。
一紙檢舉信,證據確鑿,但是真正意義上對王明軒來說應該是不起什么作用的。
如果一封信就能動了王明軒,多年占據‘盛宇’最高位置的男人,也太容易被抵抗了。
小棠一早就明白,那封信會造成威脅是真,但是不會有大的負擔。畢竟,只靠那封信在她手里是不會起什么波瀾的,但是如果那封信到了怡然到了想用它算計王明軒的人手里,到了她母親的那一邊,一切就完全說不定了。
不過,結果說不定,也不代表王明軒真的會失力。小棠相信,如若真的有一天她母親以此要挾王明軒,也不一定真的會成功。
商場的手段很多,對手是王明軒,即使握著他的把柄也沒那么容易贏。不然,這個男人會讓他們這些調查的人那么容易得手?
小棠甚至懷疑,也許王明軒讓她查到的東西根本就是假的。不論是真是假,不論威脅性多強,她的丈夫應該總有手段可以應對。
沒有人能算計的了王明軒,即便他被算計,誰輸誰贏都是未知數。
看看‘恒豐’就知道,即便爆出那樣的新聞,但是業界無人肯相信,企業內依舊有條不紊地在運營著。
很明顯,那新聞只能帶來輿論的抵觸,而真正的‘恒豐’豈是說被壓垮就被壓垮的?背靠‘盛宇’這樣一棵大樹,不太容易搬倒。
那封信威脅不到王明軒。
只要不是精心設計,根本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困擾。
可,這個男人還是在看到后,因為那封受傷了。
只因,他以為這么做的人是她——蘇小棠。
她丈夫說,“因為她,他的心很痛。”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小棠忽然明白——王明軒在意她。
不再是偽裝的為了利益牽絆的婚姻,王明軒在意她,她信了。她信了,所以她既然決然地回來了。
回來后,卻不曾料想面對的是這樣的場景。
葉夏青動了王明軒,她覺得內心憤懣的很,搓洗著手里的襯衣,小棠聽到門外的敲門聲,知道是程姨把藥煎好了。
想著今晚上折騰的厲害,小棠很快出去開門,也好讓程姨早些歇著。
看著小姑娘打開門的一剎那,因為打開門打開的匆忙,小棠的指尖還沾著泡沫,讓程姨有些錯愕,平日里先生金貴太太的很,什么時候讓太太親自動手洗過衣服。
知曉小棠洗衣服的舉動,程姨端著中藥碗說,“太太您將衣服丟在浴室里,明早家里的傭人收拾了,會洗干凈的,這么晚了,不要再親自動手。”
“嗯,我知道,您早早休息吧。”接了藥碗,小棠這么應了聲,但是她心里卻不打算真的要將王明軒的衣服讓傭人去洗。
那樣刺人眼的吻痕,還是她親自動手洗下來比較妥當。
看小姑娘神色間的憔悴,程姨也覺得有些不忍心,最后想到先生的個性,怕是不會讓除了太太的人碰他,如此找傭人來守著的想法只好作罷。
程姨說,“太太,先生就拜托您照顧了。”
“欸。”
“讓先生喝了藥,你也早些歇著。”
小棠點頭,端著藥碗關上門的瞬間,看著上的人只覺得心里無奈的很。
昏暗的室內燈光下,小棠坐在前,先用溫水蘸著棉簽浸潤了王明軒干涸的唇,他的嘴唇干裂的厲害,好半天浸潤后,小棠端了藥碗過來。
她不是沒照顧過人,但是卻是第一次照顧一個男人喝藥。
中藥的味道她一直非常的抵抗,因為她自己本身受不了。
但是,今晚為了上受著病痛折磨的人,她只好忍著不適喂他藥喝。
勺子盛著藥遞到他唇邊,小棠對他道,“張嘴,喝藥。”
上的人沒有絲毫反應,她喂了他幾次,他都沒有喝進去。
沒有辦法,沒有絲毫辦法,生病的人也這么難照顧?
小棠蹙眉,將藥碗放在一邊,索性只看著他。
將近三天沒有見面,他卻消瘦得這樣的快,蹙著眉,小棠的手輕輕觸了觸他的眉眼。
無法讓他好好喝下藥去,小棠打電話給邢醫生,問,”吃西藥,可以么?“
邢凱在電話的另一端說道,“以王先生目前的狀態,他很久都沒有進食了,吃西藥怕是刺激性太強了。會對他的胃造成更嚴重的刺激。”
沒辦法,只好灌他喝中藥。
“王明軒,喝藥。”小棠有些無奈。
折騰了半天,還是喂不下去,坐在一邊,她忽然想到了不久前生病的自己,高燒么無休止的高燒,喝不下任何流食,神情昏迷中,有人喂她牛奶,萬般無奈下,雖然沒有清醒,但是小棠感覺得到王明軒是用嘴在喂她喝。
那時候,性情怡然別扭的厲害,發燒過后,她好久都不喝牛奶。
今晚,看著如此的王明軒,小棠嘆了一口氣,喂他吧,喂吧,真是欠他的!
端起桌上的藥碗,仰頭喝下一口中藥,眼神很平靜,小棠俯下身去,她纖白的手附在他消瘦的臉頰上,他的唇不同于往日的冰寒有些燙,第一次做如此羞祚的事情,讓小棠內心還是忌諱的。神情鎮定,可眼眸卻有些不平靜,都是這人的臉靠的近了讓她覺得不舒服。
索性不看他,小棠閉上眼,早些喂他喝下藥才是關鍵。
溫軟的唇相互碰在一起,那一剎那,心跳不自覺的怡然快了起來。他的唇莫名的燙人,讓小棠有些不適應,更不適應的是現在的中藥味道,她向來難以忍受這個,唇貼近的同時,傾身向前將自己嘴里的藥汁全都哺給了他,他喝下去了。
小棠想要起身的同時,突然感覺到腰際被人扣住了。
“阿棠。”
他喚她。
不知是清醒還是在昏迷中,王明軒聞著他妻子身上的體香,讓他潛意識里不想松開懷里的人。
小棠驚愕,想要逃離他的桎梏,卻怡然早已是來不及了。
昏迷中,王明軒夢到茉莉花,夢到他的妻子,俯身親吻他,親吻他的眉眼,親吻他的臉頰,最后親吻他的唇,這樣的小棠最是讓王明軒無法抗拒的。
他知道他的妻子不可能如此主動,即便是夢,他也不想放過夢里的人。
“阿棠。”他又叫她。
感覺得到懷里人身子的馨香,他抱著她緊緊地,不想松手。可,轉念,王明軒又想到了她的背叛,她的離開,她的決絕。
不可以,怎能讓她走得那樣干脆?
王明軒在壓抑讓自己不去找他的妻子,他不想束縛阿棠,想讓她隨心所欲,但是,這無疑是在和他自己做抗爭。
“囡囡。”
想到她離開的決絕,王明軒徹底的痛了,翻身壓覆在小棠的身上,他開始親吻她,溫軟的觸感,帶著他妻子身上特有的‘岸芷汀蘭’的芬芳。
被他驟然壓覆在身下,小棠驚愕,更難受的厲害,想要掙扎,她大肆推拒著他。
可他的吻,那樣的灼熱,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那樣熟稔的親吻,即便是昏迷的他都將她折磨的潰不成軍。
溫軟的唇,輕柔地在她的唇上廝摩著,雙唇被時重時輕的輕咬著,這是小棠最熟悉的王明軒的吻。
”王明軒!——”
她叫他,像是被海水湮沒了一般,她大肆掙扎卻被蜂擁而上的浪花沖擊著最脆弱的地方。
被他抱著吻,不愿被如此的壓覆親吻,小棠有些莫名的惱怒,想要推開他,只聽他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囡囡,別走。”
這句話,讓她放棄了掙扎,默然出神的同時,小棠卻突然感覺到了胸口驟然一涼。
羞祚了!
胸襟前的扣子被撕扯開了,修長的指怡然探進去,碰觸到了她的一方柔軟,五指抽緊,緊緊地握住。
灼熱的吻從她的唇上一直到脖頸處,怕她在夢里消失了一樣,他還在吻她。
“囡。”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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