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不準(zhǔn)消失
“阿棠。”他抱著她緊緊地。
“我......”
“什么也別說,讓我好好抱抱你。”抱著她,王明軒驟然低下頭俯身吻她的唇,耳鬢廝磨間,他咬著她的唇,那么溫柔,那么(纏)綿。
修長的手指滑入到她的長發(fā)間,如水的親吻緩緩地層次遞進,由溫軟變得越來越火熱。苦澀的中藥味道帶著些許薄荷的清冽,不再是剛剛的淺嘗輒止,溫情呵護,撫挲,舔拭。
她承受不了他如此的激吻,抓著他胸口的手指也漸漸松動分開來。
“不準(zhǔn)再消失,不準(zhǔn)再走。”喘息的間隙,他這一字一句像是從喉嚨里逼出來。
小棠被他吻得雙頰嫣紅,她軟了身子靠在他身上大肆喘息著,說,“王明軒,其實那封在書柜里的信是......唔......”
“不準(zhǔn)說。”他咬她的唇,不讓她再繼續(xù)說下去,“阿棠不要再想那些,呆在宜莊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出去。”
他的話音一落,小棠蹙了眉。
呆在宜莊,不準(zhǔn)出去?
不是變相軟禁又是什么?過去的王明軒,即便他們之間再有不合,他也沒有如此對待過她。
果然啊,他內(nèi)心還是憤懣的,她對他還是有郁結(jié)的怒意的,壓抑,王明軒在壓抑。
她不想見他如此,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王明軒,書柜里的那封信真的不是我.......”
“夠了,阿棠我現(xiàn)在不想聽這些。你安然在宜莊呆著。一會兒乖乖吃早餐,我就不陪你了。”吻了吻她的額頭,王明軒拿了桌上的手機,直接到衣帽間去很快得換好了平日里商務(wù)西裝,轉(zhuǎn)身看了看神情冷然的小棠,撫了撫她的長發(fā),王明軒出門了。
小棠木然地站著,一時間想說的話全都堵塞在了喉嚨口,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二樓露臺上,看著王明軒出了宜莊,上了于助理來接他的車,小棠瞬時覺得內(nèi)心一陣淤塞。
他走了,如此不給她說話機會,像上周一樣利落的離開,空蕩蕩的宜莊只留下她一個人,和曾經(jīng)又有什么不同。
站在露臺上看了一會兒,直到再也看不到黑色的邁巴.赫的影蹤,小棠神色恢復(fù)了往日的冷然,起身她回了臥室,想要將上的被子整理好,伸手的瞬間觸摸到溫暖的體溫,他和她,昨晚還躺在一薄被下,她聽他喚著她的名字,她抱著他,那么的溫暖寧靜。
可是,現(xiàn)在怡然只留一冰冷的被子在此。
小棠坐在畔上好一會兒,嘆了一口氣,驟然起來的時候,頭有些眩暈,說是和他在一起休息,可為了看點滴,為了照顧他,喂他喝藥,小棠只在凌晨時分才睡了一會兒。她照顧了他一晚,他......
不想再多想了,也不能在任由自己的思緒混亂,小棠去了浴室,繼續(xù)洗那件沾了艷麗吻痕的白色襯衣,經(jīng)過一晚的洗衣液浸泡,紅色的吻痕已經(jīng)淺了很多,搓了搓口紅的印記已經(jīng)完全消退了,可上面的香水味道卻依舊沒有消失,將他換下的衣服全都泡進去,加了洗衣米分,洗衣液,她只想用這些洗滌劑的味道將那濃郁的香水味道遮蓋了。
蹲下身,在浴室內(nèi),小棠慢慢搓,慢慢洗衣服,直到過了一會兒自己實在受不住,站起了身,然而因為剛才的清洗過程中濺起的水花留在了她的白色家居長褲上,褲子濕了,小棠挽起來,一直挽到膝蓋處,不經(jīng)意得動作卻露出了她膝蓋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在女孩子過分白希的腿上顯得愈發(fā)的猙獰。
這腿上的傷和淤青是小棠在a市家中的庭院里,在冬雨中從下午跪到晚上留下來的。
那天,她回家沒有等來自己的父親方文彬,一直到她自己體力透支暈過去,蘇佳慧才沒有再為難她。
一邊蹲在地上洗那些他換下來的衣服,脖頸處的紅繩露出來,兩枚串在一起的十字架怡然跳入了人的眼簾。
這是小棠從教堂的華德神父那里求來的,兩枚一模一樣的十字架,用紅線穿起來,是對夫妻間好的姻緣的祈禱,一枚是她的,一枚是她給他的。
一場黯然的利益抗衡和爭斗,她選擇了她丈夫,她在教堂為他虔誠祈禱,可他對她說什么。
王明軒說,“阿棠,你安然在宜莊呆著,不要再出去。”
囚禁?還是變相軟禁?
她不想去想這個問題。
一直以來,小棠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自由,可她匆匆而歸后,被王明軒直接奪去了自由。
怡然失了心神,洗衣冷水濺起的水花打在了她的膝蓋上,小棠痛得向后一縮。蹙著眉,她抱著自己的雙腿,蜷縮著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失神,她久久的失神,眼神空洞而無力。
冷,她突然覺得冷的厲害。
明明不再像那日一樣在冬雨中淋雨了,為什么她還是覺得這么冷呢?
將衣服浸泡在充斥著洗滌劑檸檬味道的水中,小棠將手伸進冰冷的冷水中,一點一點地搓,一點點地洗。
白希的手,水潤如青蔥的指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完全被凍得通紅通紅。
再過理智,再過冷靜,可依舊只是個21歲的孩子而已。
不諳世事,寡言,冷情,她這樣的人,小棠明白不善交流,不會溝通,也許總有一天會讓人避之不及。
上個月的誠霖大,上個月在她面前趾高氣昂的女人。
——“是不是在你身邊的時候,王明軒對你百般疼愛,萬般呵護,那信,千萬別信,否則你就會和我得到一樣的下場。你永遠不知道他那樣的人心里在想著什么,他抱著你,也許心里想的是別的女人。”
——“沒有什么值得被羨慕的,如若有一天王明軒不再你,你和我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如果有一天他心念的女人到了她身邊,所有人都真的成了替代品的笑話。”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回想起這樣的話,小棠突然愕然了。
從一開始他們的利益婚姻,沒有任何瓜葛的陌生人,是什么時候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的。
那個男人是毒,在她沒有覺察分毫的時候,他怡然一點一點侵蝕了她的心房,一點一點地攻占。強迫著讓她接受了這些,那她的內(nèi)心真的接受了如此的安排么?
太可怕了,從來不是會順應(yīng)安排隨波逐流的小棠,卻在不覺間在王明軒的引領(lǐng)下怡然承認(rèn)了這段婚姻,且她已經(jīng)在不覺間去費心思維持著她和王明軒這薄弱的婚姻關(guān)系。
但是,這婚姻還是太脆弱了,根本經(jīng)不起一點點的發(fā)風(fēng)大浪。
婚姻波折的風(fēng)剛剛起了,浪還沒有打過了,承載著他們的船卻在已經(jīng)翻了。
那么,此后的路,未選擇的路,她將何去何從?
“盛宇”高層總裁辦公室內(nèi),讓王明軒如此早早來這兒的原因,只因為所謂的于灝發(fā)短信告知他:今天一早而來的法院傳票。
看來,檢舉信確實有人送出。
除了覺得內(nèi)心疼了一下,王明軒面色蒼白的卻神情依舊冷然。
——她終究是這么做了。
他留阿棠在宜莊,不計較,什么都不去想,即便寄出了檢舉信,他妻子怡然做了怎樣過分的事情他都不計較。
他是他的太太,永遠的太太,他不能再讓她平白無故的離開。
讓她安然留在宜莊內(nèi),讓警衛(wèi)員加強警衛(wèi)不讓她隨意外出是因為他怕了,他太害怕阿棠又一聲不響地離開。
今天,面對所謂的法院傳票,王明軒足夠冷靜,因為他一早就知道對方拿到的證據(jù)有虛假成分,阿棠調(diào)查到的并不是全部都是真。
于灝看著車到達法院后,在簡單的談話后,最后還是將上司客客氣氣的請出來,某上級官員,還聲稱,“一場誤會而已。望王總諒解。”
很明顯,提供的證據(jù)虛假,和王明軒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
算計王明軒,從未有人得手過,所以于灝在那份關(guān)于恒豐利潤操控的背后報道的時候,就沒有在意過,他淡然的很,只因他知道對方查到的東西很多都是有意透露的虛假內(nèi)容,可高層的董事并不懂這些,那幾日的會議看得也有些多。
于灝前幾日不明白:高層董事不懂這些,親自吩咐部署的上司不可能不懂對方調(diào)查到的對他們一點影響也沒有,但是知道不會造成企業(yè)影響,王明軒卻還是一天一天消瘦,憔悴了下去。
只因,這些被調(diào)查了的東西,被他妻子用作了對抗他的工具,包括檢舉信在內(nèi)。
王明軒真正的難過不是公司企業(yè)會受影響,而是,他的阿棠竟然如此的算計他。
不過,今天從法院出來,一切都將結(jié)束,破滅。
他是王明軒,別人沒有得手的機會。
宜莊內(nèi),小棠將洗干凈的衣服晾曬在露臺上,接到了來自喚芝的電話,接通了手機,只聽對方說道,“小姐,我們的人中有人背叛,將消息透露給了蘇夫人。”
握著手機,小棠蹙著眉,向來安靜的小姑娘,清秀的臉上幾乎有怒氣橫生的跡象。
緊緊地握著手機,她說,“走漏這樣的消息出去,如若不好的影響,我不會放過他。”
手機另一端,煥芝愣了愣,她什么時候見過三小姐生過這樣的大的氣。
小棠是有怒意的,她不能讓自己前往a市所做的那些完全因為一個人的背叛幻化成泡影,有人走漏了這些,王明軒就一定會接到法院傳票,被威脅。
她知道那個男人有能力應(yīng)對這些,但是,如此以來,他會怎么想她?
他一定認(rèn)為這樣的事情除了她是沒有人會這么做的,畢竟他看見過那封檢舉信。
撕扯,分裂,夫妻間的矛盾在因為調(diào)查人員里有些人的荒唐背叛變得更加一發(fā)不可收拾。即便,王明軒現(xiàn)在讓她留在了宜莊,對她,也一定早已失去了所謂的信任。
先不提夫妻,就是情侶,朋友,哪怕僅僅是商業(yè)合作伙伴而已,信任感何其的重要。
風(fēng)聲走路,透露給了蘇佳慧,也就真的意味著她和王明軒的婚姻怡然有了信任危機。
不能告知多有真相的她,到底該如何讓這場危機可以盡快的度過?
犯了難,小棠一時間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她才是一直以來夾在其中最無措的那個人。
室內(nèi)的窗臺上,那株茉莉花依舊存在,可是往日翠綠的葉片現(xiàn)在卻變得泛著黃,病懨懨的,是長時間無人料理所導(dǎo)致的,小棠記得曾經(jīng),她病了無暇料理這花,王明軒總會親自動手照顧著,給這雪白的茉莉花澆水,為了讓它開的更加的嬌美,驚艷。
可,這次,她不在,他也不在,這茉莉花仿佛是被受了冷落一般,無人悉心照料,它也漸漸枯萎了,生了病,花兒也病了。
小棠取了水來澆花,一邊澆水的同時卻看到桌上的木質(zhì)相框也被人有意扣了過去。
相片向下,沒有人看得到她和王明軒曾經(jīng)的那張少得可憐的合影。
相框如此擺放,小棠明白這不是傭人收拾房間的時候碰倒的,像王明軒對任何東西都要求極為嚴(yán)苛,他不容忍有一點的遐思。
因此這相框被扣過來,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說的過去——有人有意如此的。
在這臥室內(nèi),能這么做的只有那一個人。
他和她陷入了絕境,小棠握著戴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她很想擺脫這一切,好好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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