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有孕嗜睡i,強撐等他夜歸來
8月27號
dear阿豪:
今天,我旁側敲擊地問過王先生關于孩子的問題,他說,一定不會有。我問,“如果有呢?”他說,“他會毫不猶豫地帶我去打胎。”更不敢告訴他了,怎么辦?明明知道是為我好,可我不想這么放棄自己的孩子。
8月28號
dear阿豪:
今天陽光很好,我也很好。以前,我總是不明白你的選擇,甚至認為你替我做出的決定,讓我覺得你的‘犧牲’是受感性控制的不理智之舉,你給了我延續生命的一顆‘腎臟’搭上了全部的生命,我對你遺憾和心疼多于感激,甚至對你的自作主張的‘犧牲‘有過抱怨。
可,這所有的不理解都因為現在完全意外的一個孩子給沖散了。
當你真的想要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哪里還會顧慮那么多呢?因為你完全就不覺得這是‘犧牲’,這是你原本下意識就要做到的,想給他最好的,想要為他做一點事,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更何況,我能為王明軒做地怕是只有這個。
醫生說,我不適合要這個孩子,如果強制要,就一定會有危險,至于危險程度有多大現在沒有辦法估量。
24歲,是個依舊足夠算得上年輕的年紀,可是現在的我在這個年紀身體的狀態就這么差,以后大概是比不過現在了。
以前,我總想著如果你和父親都不在了,我的生命會變得很漫長很無趣,可是,自從和王先生在一起,我開始擔心,開始懼心有余悸,總覺得這平乏無味的生命,似乎變得格外短暫。到底是小時候和兩年前徹底留下了身體的禍患,私人醫生不說,我一直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舊疾是硬傷,隨著年齡增長只會越來越惡化。
我這樣的身體,陪著王明軒再過幾年也無妨,可,五年,十年,二十年阿豪,我怕,我是真的怕,再過這么久我陪不了他。
所以,不論王明軒說什么,留一個孩子給他很有必要,這樣至少不會讓他孤孤單單一個人,我陪著他,我們的孩子陪著他,即便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也可以一直如此延續,我欠他的實在太多。
這個孩子是意外,也是驚喜,醫生說依照我現在的身體受損狀態怕是以后也不會再有孩子,所以這個孩子我必須要,不論付出什么代價,我要賭。
阿豪,這不是犧牲,是對自己在意的人,唯一想為他做的事情,就像你當初毫不猶豫為了維系我生命所做的決定。
謝謝你阿豪,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讓我獲得這么好的婚姻,得到這么幸福的生活,遇見這么好的愛情。
我愛我們的孩子,我更愛王明軒。
一個像他又像我的孩子,我不想失去,所以阿豪你要保佑我,讓我賭這一把能成功。
8月29號
dear阿豪:
正午我坐在露臺上看劇本曬太陽,也許因為陽光很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最近身體困乏,嗜睡很多,我知道這樣其實根本不能瞞過王先生很久,總有一天他是會知道的。可,能瞞一天是一天吧,時間越久這個孩子要的幾率也就越大,渡過這段時間,這個孩子拿掉所遭受的風險和分娩時候一樣。
只能自己為他做這個決定,不然王先生絕對不會讓我忍受這些。
孕初期,孩子很乖,我并沒有太多大的反應,身體也還不錯,沒有出現醫生所擔憂的狀況,只希望后來,身體可以爭氣一點,能努力承受這個甜蜜的負擔。
阿豪,我向來決然甚至果斷到絕情,可作為一個妻子,作為一個母親也越來越優柔寡斷了,到底該不該告訴王先生,我很矛盾,也很掙扎。
可,不論如何他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他會愛他(她)的吧。
還是會怪我,自以為是的自作主張?
他生氣可不好哄,哎。
8月30號
dear阿豪:
生命是一種很奇妙的聯系,就像當初的你和我,孕育在母親身體里,一起呼吸,一起維持著心跳,所以,即便是后來我們被分開后再次相見,還是很容易就再次依靠在一起。
血濃于水,擁有這個孩子,讓我對這樣的體會更加深刻。
如果說,以前的蘇小棠漠然冷清,現在的我會因為這個孩子覺得生活處處都是溫情。作為一個母親是敏感的,尤其是涉及情感,總能很輕易地就撲捉到了。以往一切看不到的東西,現在都能看到,王先生的眼神,和他對我的微笑都能讓我讀到他對我的愛,是啊,是愛,他愛我,我們是一家人,真好。
阿豪原來我終于也能擁有我的丈夫,我的孩子,這就是家了吧,終于我也能有一個完整的家了。阿豪,我很滿足,再滿足不過。
你該為我高興的,我好愛這個家。
8月31號
dear阿豪:
我惹王先生生氣了,又,怎么辦?想什么辦法能讓他不生氣呢?哎——
記事本一直寫到這一頁,上面氤氳開的簽字筆的墨水被一碗熱湯被潑地再也看不清楚,只有第一排的開頭dear阿豪,幾個字相對可以看得清楚。
小棠伸手去將記事本拿起來,手指上沾染的血跡在記事本上留下了點點痕跡。
蹲下身打開梳妝臺里最里側的柜子,小棠將記事本直接丟在了里面,再也不要拿出來,還是再也不要拿出來惹他生氣了。
王明軒不愿意看見她記日記,那她就不記了,聽他的。
透過鏡子看到鏡子里原本干涸的傷口似乎因為淋了一點雨水被沾濕了,傷口還好沒有裂開,只有一些傷口邊緣的血跡混合著長發上的水慢慢滑落,流下有些蒼白的臉,看得讓人十足心驚。
藥棉擦過傷口,咬牙用酒精消過毒后,小棠涂好了藥水重新剪了紗布,貼上了一層。痛感有些麻木的人,似乎是因為過去受過的傷太多了,這樣的傷即便撕扯在皮肉上,都讓她覺察不出痛感。
自己處理好了傷口,小棠出了臥室和周六末才會過來的女傭說道,“不用給邢凱醫生打電話,我已經處理好了。”
“太太,您的傷似乎”
“沒關系。”搖搖頭,小棠轉身到樓上去。見此,女傭只好作罷,繼續收拾手里的東西,不再說什么,也不再問。
二樓,有了幾次孕吐現象的人是真的覺得反胃的厲害,似乎什么都不想吃,連一直鐘愛的奶制品讓小棠都有些抵觸。
周六,窗外在下雨,脫了鞋子重新回到臥室,隨手拿起一本書卻也恍恍惚惚地看不大進去,這才想起來,往常周六末,王明軒都是在家的,兩個人終歸好過一個人不會太無聊。
現在,她一個人在家里,想著總要做些事情的,地上的水晶珠子還沒有撿起來,休息了一會兒,她繼續開始找散落在地毯里的淺藍色的水晶珠子,找了上次留下來的絲線,重新將找好的水晶珠子串了起來,一顆一顆珠子串成,像是每一顆上面都有說不盡的心思。散落地珠子很多,撿拾起來有些廢力,不一會兒她就有些失力地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好在是在室內,終歸這些珠子再遠也跑不過。
這樣的事情,只有有耐心的人才能做得來,而她,還好耐心還是有的。
水晶珠子很多,串起來也很費時間,所以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黃昏時分就要到傍晚,想了想,最終小棠還是決定打了電話給王明軒,電話撥通后,而后再不通,小棠怔然,而后又明白對方似乎是有意掛斷了自己的電話。
他不接,她也就不再打過去了。
半晌后,小棠聽到臥室里安置在墻上的掛機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接通,對方卻一句話都不說,小棠怔了怔,剛要開口,就聽對方說,“你不是給我打電話?”詰問的語氣。
“嗯,我打了你不接。”
“我不接,你就不打了,你的耐心就是只給我一通電話?我不接,你就該一直打,打到我接為止。”明顯情緒不佳。
可,明明是他不肯接她的電話。
“晚飯記得按時吃,我不回去吃。”
“你”似乎聽到了他身邊嘈雜的類似于酒會的人來人往的應酬,沒有再多問,她點頭,說,“好。”
電話另一端的人,蹙眉,“我今晚也不回去。”
沉默半晌,她只能應聲說,“嗯。”
“阿棠。”暗沉著臉,情緒似乎有些凌然,知道他要應酬她剛想要說什么,似乎聽到酒會嘈雜的場合里有女人和他的交談說話聲。而后,沒有任何征兆的通話斷了。
電話另一端的人,蹙眉,“我今晚也不回去。”沉默半晌,她只能應聲說,“嗯。”
“阿棠。”暗沉著臉,情緒似乎有些凌然,知道他要應酬,她剛想要說什么,似乎聽到酒會嘈雜的場合里有女人和他的交談說話聲。而后,沒有任何征兆的通話斷了。
怔了怔,聽著電話聽筒里傳過來的掛斷的‘嘀,嘀’聲,確定確實是對方掛斷了電話,她才將手里的聽筒放下。
手指在電話按鍵上停留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按下去,既然他忙,還是不要打電話過去了,她想。
蓮市,商務會所。
入夜,燈紅酒綠,光怪陸離的世界,浮華卻也空虛縹緲。
聲色犬馬,商業交際場合絕對不會少了酒水,有酒畢竟也會有陪酒的女人,嫵媚的女人,清純的,干練有事業心的,精致的妝容,精致的穿著,這樣的場合符合一個混跡商場上的男人們的各個色利熏心。
金錢,欲.望,一.夜情,各取所需,有性無愛。
早就熟悉了這樣的場合,這么多年,看這些看多了的人卻覺得開始不適應,一早簽好了合約出來后,就坐在宴會大廳里看著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卻不想涉獵和這些人多交流,似乎和阿棠待在一起久了,他開始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原本只是不喜歡,現在成了不適應。
轉念想到他的妻子,就不得不想到她額頭上的傷口,那么深,緊緊是抱了抱她就染了一手的鮮血,也不知道破傷風的針打了沒有?坐立難安,又不想真的回去看見她。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今天終歸是盡量克制還是沒有克制住,心里有氣,更有火,這次和以往不同,似乎真的是時間越久了對她的要求就越高,嫉妒,憤懣,怎么可能不擁有極致的占有欲,她可是他的妻,心心念其他男人絕對不行,不論這個男人是誰。
一個人待著,和以往不同,似乎以前離她太遠習慣了,只想著她能待在他身邊就好,可是現在他想要她的心,他要她的身,她的心,全都是他的。
到底是自己貪心了,可是只要是在她身邊他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手里的酒杯又空了,點了支煙,很久沒有再抽,煙味嗆人有些不適應,抑制不住的咳了兩聲。
剛才電話打都打過來了,他只掛了她一次電話,她倒是就那么放棄了,好,她不打,他就給她打回去,倒是什么話都不說了,他說什么,她就聽,這樣的聽話讓人惱火。
早之前爭執,有情緒倒是說變就變,不論發生了什么,她似乎永遠都能那么平靜,只要不沾染阿豪什么都不能讓她有一點的情緒。
她,真是要氣死他!
酒杯空了又被蓄滿,不是酗酒,但是總得需要喝一點壓一壓這心里的惱火,否則,現在的他完全沒有辦法見她。
于灝取了兩頁文件收起來后再進入會所大廳,就看到一開始還在談合作案的人,倒是現在一個人在喝酒。
少見他喝酒,更少見他抽煙。
很久沒有見上司這么心事重重地時候,今晚起初于灝就看得出王明軒生了大氣,主要還是因為起初,在簽署合作案的時候,對方合作人的秘書助理太不識趣,那樣的女人靠近王明軒,委婉的眼色勾.引,照是往常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女人多了,于灝跟在王明軒身邊這么久,什么樣的女人什么樣的勾.引手段都見過,只要不予理會對方也完全沒有辦法,眼不見心不煩就好了,商場復雜,總不至于因為對方有意安排的一個女人造成合作不愉快,但是今天于灝就感覺到上司情緒不對,那女人還沒有靠過來,這邊就生氣了。
“滾——”一個字,幾近暴力,眼神沉郁嚇住了一室的人,場面極為尷尬,一時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你是女助理,不是低賤陪酒女。”冷笑聲,直接將身邊的女人推到地上,起身走了出去。
刻薄的話上司經常說,可這么直白地表達自己的不悅,他還是第一次。
對方的女秘書似乎真的被嚇住了,看這么漂亮的女人,怕是第一次有男人這么不憐香惜玉地說了這樣的話。
惹了王明軒不高興,對方的經理也不可能會有好臉色,“你看看你究竟在做什么,怎么能做這么過分的事情?”
女助理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明明是自己上司要求,現在也是能掉眼淚不能說什么。
合作簽到一半,坐在那兒的人起身就走,但是讓身為助理的于灝覺得為難,不得不留在那兒解圍。
現在,倒是合約還是要簽,只不過只能于灝親自去處理,現在處理了回來,難得見生了氣還沒有直接離開這兒的人,倒是現在坐在這兒喝起了悶酒。
合約已經談成,于灝上前把該和他說地話完全交代完了,喝酒的人只“嗯”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就這么在這兒坐著,也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于灝覺得犯難,站在不遠處,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來勸他,可沒想到后來過來的一個女人倒是站在他身邊,也沒有引起他的公然排斥。
除了王太太,這還是第一次。
商務會所這樣的場合,能進來的女人有兩種,一種就是像剛才的女秘書那樣有意被自己的經理用來勾.引人的,還有一種則只能是說明這個女人的地位不菲。
至于,上司面前站著的這個漂亮女人是什么人于灝不明白,他唯一可以明白的就是這個女人明顯屬于第二種,地位不菲。
“你來做什么?”
又是這樣的問題,似乎習慣了王明軒現在對自己的過渡冷漠和生疏,洪佳人也不覺得有什么意外的。
畢竟,之前,還有很多說不完的誤會。
“這樣的社交場合,有太多可以挖掘的人力和財力,我這么快會到這兒,你應該很清楚。”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而是坐在了距離他相對生疏客套的對面的位置上。“我和博聞一起過來蓮市的,你們,要不要見個面?”像是上次在馮家所起的爭執不過是離開那兒的一個借口,佳人聽博聞的話,總覺得這么久了王明軒一定會想明白,不然,依著王明軒對阿棠的寵溺程度,怎么會讓他妻子受了那樣的氣后就直接離開。
“馮家的動作倒是很快。”蹙眉,眼神格外沉郁。
“你想必也知道馮家在c市的一筆合作需要蓮市發展的一個基點,所以這次過來是真的來找能合作的人了,你離開,這事兒自然就由博聞來做。”
“他也可以拒絕。”明明不甘愿,卻要做這樣的犧牲,無知!
“再怎么說,他是馮家人,這些終歸要有一個人來承擔,總之他是不愿意打擾到你和小棠。”
從一旁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張婚宴請帖。
“下周,我和博聞結婚,你和小棠如果能來就來吧。”恩怨情仇說不清,這樣宴請他們其實不應該,但是馮博聞不這么想,既然他有意囑托了她,佳人就來辦。
“他還真要娶你?”諷刺地笑,除了自己的妻子,這個男人似乎尖酸刻薄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脾氣的耐心和溫柔。
佳人尷尬地臉色白了白,而后苦笑,反問,“怎么他若是不娶我,你娶?”
“說什么混賬話。”不悅了,蹙眉眼神沉郁。
“一句玩笑話而已,你何苦當真。”佳人苦笑,果然,什么都不能說,如果沒有了蘇小棠在,這個人真的就不再是會有耐心和好情緒的人了。
“喝一杯,就算是恭喜我步入婚姻。”她笑,眼神空洞。
“這墳墓是你們自己選的。”一句話道破婚姻的真相,佳人臉色慘白后又淺笑,到底他還是他,是什么情面都不會為人留下來了。
深夜,宜莊。
周六,家里慣例來過傭人后做了清潔,收拾了花園就都離開。
入夜,這么大的宜莊莊園,只有阿棠一個人。孕吐的原因讓她的胃口變得很差,晚上雖然女傭做了晚餐但是因為只有她一個人,簡單吃了幾片麥片面包還是全都吐了,沒有胃口,到最后還是不吃了。
雖然今晚王明軒說了不回來,但是小棠知道他,像是有氣說的氣話,不回來能去哪兒呢?再打電話的時候是于灝接的,問過于助理說了一會兒就回來,怕是現在工作應酬很忙也沒有時間接電話了。
將臥室里的那些串水晶的珠簾都拿到客廳里區,她一邊串珠簾一邊等他回來。
燈光下絲線變得越來越模糊,懷孕后嗜睡,剛過了九點就有些犯困了,迷迷糊糊地還是沒有強撐過睡意,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再睜眼,沒想到到了十一點多即將到午夜,空無一人的客廳,他還是沒有回來。
燈光下絲線變得越來越模糊,懷孕后嗜睡,剛過了九點就有些犯困了,迷迷糊糊地還是沒有強撐過睡意睡了過去。
再睜眼,沒想到到了十一點多即將到午夜,空無一人的客廳,他還是沒有回來。窗外的雨還在下,雨水淅淅瀝瀝地,小棠在客廳里就可以清楚地聽得到窗外雨水打在前廳的樹葉上的刷刷聲。
這么晚了,他還回來嗎?
水晶珠子并不是很好穿,用絲線引了針來穿,時間久了,針有些捏不住心里有心事,穿絲線的時候一針刺到了手指上,殷紅的血珠一滴,一滴滾落。
將指尖含在最近輕吮,不知怎么回事兒,今晚她的心格外的不沉靜,總覺得安不下心來。
按了按酸疼的太陽穴起身,小棠還是按壓住內心的那一絲不平靜,將電話給王明軒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半晌還是沒有人接,放下聽筒,小棠繼續又打了一遍。
這一次倒是有人接聽,和上一次打通的時候一樣場合有些混亂嘈雜,“太太。”小棠還沒有說話就再次聽到了于灝的聲音。
“工作的事情還沒有談完嗎?”小棠問。
“還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小棠,于灝只好暫且這么說了。
“那”大約知道中午的一場爭執是詬病所在,不然王明軒也不會就那么掛了她的電話,算了,既然他不想,她也不強求,最終小棠還是對于灝說道,“于助理,您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太太您說。”
“幫我囑咐他不要喝太多酒,中午他沒有再吃飯吧。”
“是,下午一到公司就過來這邊了。”
“那你幫我告訴他不要多喝酒,不然晚上又要胃疼。”
“好,我記住了,您要是累了,就早早休息吧,我會把他送回去的。”
“嗯。”電話聽筒放下,通話斷了,于灝說是讓她休息,她確實也很困了,可一想到他還沒有回來,她卻怎么也不想就這么回臥室去睡覺。
坐了一會兒,水晶珠子沒串成倒是聽見開著的門外傳來車子發引擎的聲音。
難道是他回來了?
剛剛放下電話就回來了,似乎不太可能,可除了他的車還有誰能到宜莊來呢?
從雨具箱里取了一把傘出來,撐著傘小棠出了客廳,雨越下越大車燈明亮,小棠卻看不清楚從車上下來的人是誰,直到走進了她撐著傘看到淋了一身雨水的簡赫,將手里的傘遞給他,簡赫撐著傘幫小棠遮雨,剛想說點什么卻聽小棠直接打斷了他,“雨太大,有什么話進來說。”
“好。”
收了傘,遞了毛巾給淋地幾乎濕透的人,“謝謝,這么晚了還要來麻煩您,打擾到太太休息了。”
“沒有,我還沒有睡。”只有他一個人過來,小棠問,“他們呢?”
“別提了,今晚于助理和王總到外面談合作,倒是我原本和陸總監一起加班也在外面,臨時接到于助理的電話,說是王總今晚喝的有點多,讓我去買點胃藥準備著送文件的時候順便送過去,這會兒酒宴散了接他回來的路上剛好能讓他吃點兒藥,可我也不清楚王總吃得胃藥,于助理明白這個他不在身邊,我就到您家里來了,讓您拿給我好了。”
“我去找找。”
“那麻煩您了。”
“不麻煩。”小棠轉身后嘆氣,她就知道會是這樣,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會多喝酒,明明訓她的時候說得明明白白的,怎么到了他自己就不知道這些道理呢?
下午處理傷口的時候剛剛用過醫藥箱,小棠從臥室里將它找出來,取了里面他胃難受的時候常吃的胃藥。
取了胃藥,小棠沒有直接將藥交給簡赫,反倒是看著他問道,“你,一會兒要過去見他們么?”
“送藥過去,順便送文件過去。”
“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過去好了。”
“這..”簡赫想了想,有些猶豫,畢竟這樣的雨天冒然地將太太接出去實在不太好,“這么晚了,您還是早早休息,等到您睡一會兒,王總也該回來了,有于灝照顧他您大可放心。”
“簡赫,你既然知道這么大的雨,我怎么可能安心一個人睡。”
想到這里現在空蕩蕩的只有眼前的女孩子一個人,簡赫還是動搖了,“那,您外出晚上可要多穿一點,外面太冷了。”
“好,你等我一會兒,我們馬上就走。”
“不著急,于灝的電話剛剛給我打了,您慢慢準備。”
晚上的晚飯都沒有吃,胃藥刺激性大,空腹吃胃藥不行,好在今晚有女傭在的時候,小棠特意想到了讓他們煮了醒酒湯,就是怕今晚他回來喝醉了又要難受,現在一并帶過去吧,沒有動一口的湯已經冷透了放在微波爐里加熱了取出了裝進了保溫桶,先喝湯,再喝藥應該會好一點的。
這么想著,小棠帶上了保溫桶,出門前問過簡赫后,知道車里有兩把傘,人多應該還是不夠用,取了家里的傘,傘不夠用就將曾經那把在西塘古鎮他買來的油紙傘也拿上了。
雨夜,一盅熱湯,一把油紙傘,一盒胃藥。
她是尋丈夫歸來的平凡妻子,眼神溫軟,目光柔和。
簡赫開著車,從后視鏡中看到的這個女孩子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似乎只有短短的一個月沒有再見,她身上一股嫻靜的氣質讓人覺得舒適,宜人。
以往,這個女孩子眼里是空的,人人都在看她,而她看得僅僅是空氣,現在,這個女孩子即便沒有笑容,就是坐在那兒都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
變了,到底是時間太久,還是她變的太快,這樣的溫情怕是一時間變不出來的,日日夜夜積累,達到一個點后渾然天成。
車前的雨刷在搖擺著,這個雨夜因為后面坐著的一個安靜的女孩子,似乎并不讓人覺得有一絲的冷意和涼意。
商務會所,車子剛開進停車區就有侍者在一旁指引著簡赫去停車。
撐了一把傘下車,是古鎮才有的油紙傘,小棠一下車就和這個交際混亂的成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果然不是能來這里的人。
簡赫停了車,看到撐著傘的女孩子,生的清秀,再加上沒有任何繁雜發飾的及腰長發,不沾一絲人間煙火,即便身份是王太太可穿著過渡樸素簡單。如果不是在王明軒身邊,他真的很難想象現在這個女孩子能和那個事故,情緒復雜的人有一絲的關聯。
“走吧。”女孩兒的出聲提醒,讓簡赫收回了思緒。
眼見著女孩子走在他前面,似乎即便和四周衣著華麗的人顯示出天差地別,也沒有絲毫覺得怯場,撐著那把傘她走在前面,眼神淺談,步伐卻沉穩。
商務會所的侍者,見女孩子走過來似乎有些遲疑,女孩子看著他們,半晌,那些侍應生自然而然地幫她打開了門,照著往常躬身道,“歡迎觀臨。”
跟在小棠身后,簡赫原本以為自己是要幫她說明的,可根本就不需要,有種氣質是天生的,即便穿著著最普通最樸素的衣服,方家三小姐就是方三小姐,那是骨子里融進去的東西。她會怯場?
看來是他擔心多了。
一樓的宴會場合有些混亂,小棠只站在樓梯間并沒有想要進去,后來讓簡赫打電話給于灝,說了王明軒所在的具體位置,看簡赫進去一會兒后似乎有商場上的熟人找他,她便說,“我自己過去,你不用跟了。”
“可,您”
眼見著消失在電梯間的女孩子,身后這次與盛宇合作的合作人似乎有意拉他喝酒,他走不開,只好任由小棠去了。
剛到了三樓,小棠就看見于灝正舉著酒杯在和一個人閑談,見她過來,他略顯詫異后走過來告訴她,“三樓的第四個貴賓休息室,只有王總在那兒。”
“好。你忙。”
簡赫和于灝對小棠來說算是熟識,簡單幾句話大致說明白后,小棠從三樓的第一個休息室到最后的一個第四休息室,站在門口覺得很安靜,也聽不到里面的人有說話聲。
想著剛才于灝有意告訴她的,只有王總一個人在那兒,停下腳步,她直接推門而入。
燈光被調的有些暗,即便如此小棠還是清楚地看到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一個是她的丈夫王明軒,而,另一個人,她似乎也很熟悉,畢竟她叫了她那么久的佳人姐。
那個女子占了屬于她的懷抱,習慣了被他那么抱著,她自然知道有多溫暖。
躺在一起,沒什么,只是都喝醉了而已,她這么告訴自己。
可他臉側和襯衫上的唇彩唇印怎么解釋呢?
怎么辦,她替他解釋不清楚了。
手里的保溫桶一松,‘啪’地一聲落地四碎。這樣的響動,隔音效果好外面的人聽不到,里面的人卻聽得十分清楚。
王明軒看到遠處他的妻子,醉酒后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怎么會有兩個阿棠,不對。
臉色沉郁一把推開躺在身邊的洪佳人,“是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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