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暗夜殺人,逼供
孟驍離開之后,桑桐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少了澤檀和離氏兄弟。
正想著,一道人影湊到她身前,饒有興趣的繞著她打轉(zhuǎn)兒,桑桐挑眉:“做什么?”
葉寒聲笑:“孟驍那廝嘴碎的很,眼光卻好,姑娘穿這身的確更襯人,如竹似松,端秀挺拔,光瞧身姿倒不像是個大夫,像咱們軍營里出來的。”
他轉(zhuǎn)向樓珩道:“公子,你說對不對?”
樓珩視線掃過他,在桑桐身上極短的停留剎那,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朝外走,葉寒聲見狀朝桑桐歉意一笑,拔腿跟了上去。
“哎,公子你等等我啊。”
“他還好意思說別人嘴碎,聒噪的分明是他。”
越青崖無奈搖頭,對桑桐問道:“姑娘,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還不知道。”
桑桐沉吟片刻,“要不我和你們一起去吧,那些人實力難測,多個人多個幫手。”
在府中干等著更磨人。
越青崖一想是這么個道理,遂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行人和孟驍在外面晃蕩三日,始終沒有收獲,直等到第四日傍晚,周圍突然多了些鬼祟的人影。
澤檀立于酒樓的轉(zhuǎn)角處,對底下打了個手勢。
這是他們事先約好的,孟驍余光一瞥見,不動聲色的繼續(xù)閑逛,逛著逛著就往偏僻的小巷轉(zhuǎn)去。
巷子交錯橫縱,人煙稀少。
他仗著身形穿梭其中,快的猶如鬼影,那些人跟到后面索性放棄了掩藏,明晃晃的圍追堵截。
不多時,孟驍被他們攔在了中間。
“跑啊,你倒是繼續(xù)跑。”
為首的男子一臉絡(luò)腮胡,高鼻深目,膚色黝黑,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外邦人,他瞇眼冷笑一聲:“狗崽子,功夫不行,腿腳倒是利索,害爺爺我追得差點(diǎn)累斷氣,等待會打斷你的狗腿,看你怎么跑。”
“把他拿下!”
大刀一揮,他身后眾人爆沖向孟驍,刀光冷寒,個個殺意逼人,孟驍連忙躲閃,趁著空閑朝四方張望,卻不見一人。
該死的。
這些混蛋不是說好要保他嗎?
人呢!
孟驍心里罵娘,靠著靈敏的身形倒還能堅持一時半會,隨著對方攻勢越發(fā)猛烈,他的活動范圍在不停縮小,“你們欺人太甚。”
他怒喝一聲,正準(zhǔn)備放棄,開始突圍。
然而就在此時,埋伏在暗處的葉寒聲和越青崖等人加入了戰(zhàn)局,壯漢一看不好,立馬扭頭,“是陷阱,快退!”
“你們誰也走不了。”
樓珩居北,桑桐在南,澤檀擋住了西去的道路,而離氏兄弟守著東邊,一行人呈四角狀將他們圍堵在小巷中間。
葉寒聲和越青崖劍鋒所指,血光飛濺。
蠻奴揮動紫金錘挾著狂風(fēng)砸下,骨裂之聲此起彼伏,領(lǐng)頭的漢子一看這情形,左右觀望,立馬有了選擇。
“這邊!”
他選的,正是桑桐所在的方位。
自他們加入戰(zhàn)局后,孟驍就舒坦的找了個廊柱靠著欣賞這場甕中捉鱉的好戲,一看對方毫不猶豫的朝桑桐沖去,他嘴角抽搐了下,同情之余還有些雀躍,這人柿子專挑軟的捏,殊不知捏到手里才知軟硬。
看來走眼的人不止他一個。
不是他們眼睛不好,而是這姑娘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
“小娘們,滾開,別擋路。”
來人離桑桐還有十米的距離時,她動了。
眾人只見她腰間寒光一閃,足尖一蹬,整個人霎時如離弦之箭般激射而出,寒影在半空扭卷劈刺,柔軟似蛇,尖利似刀。
每一次落下,皆有血光劃空。
她游走在眾人的夾擊和暗夜中,不聞金石相擊的鏗鏘之聲,也沒有紫金錘下勁風(fēng)狂嘯,而是寂靜森然,卻又伴隨著悶沉的慘呼和‘咔擦’的骨裂聲。
一共十人。
不足半炷香的功夫,桑桐身形靜立在巷口,手中已空無一物,獨(dú)那衣袖和裙角被風(fēng)鼓動著,在她腳下,橫七豎八的躺著滿地的人。
手腳筋被挑斷,下頜骨也被卸掉。
只能咿咿呀呀的發(fā)出些模糊不清的字眼……
寒風(fēng)吹過,滿巷血腥味。
甚至沒有人看清楚她用的是什么兵器。
除過樓珩一雙眼幽幽冷冷的凝視著桑桐,漠然平靜外,其他人紛紛打了個寒戰(zhàn),孟驍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一陣又一陣的麻意順著尾椎骨直爬到了頭皮。
這女人。
到底是什么怪物……
“咳咳……”
見沒人動彈,樓珩握拳輕咳了聲,葉寒聲他們回過神來,忙掩去面上異色,邁過地上的尸身朝桑桐方向聚攏。
“可算是逮到了。”
孟驍用腳踹了下為首的那個大漢,嘴里罵罵咧咧,那漢子目眥欲裂的瞪著他,渾身奮力扭動,奈何手腳盡斷,沒有半點(diǎn)威脅。
蠻奴上前捏開他的嘴,從最里面摳出一個藥丸來,然后才‘咔擦’一聲又替他復(fù)位下頜骨。
“狗娘養(yǎng)的,你們敢算計老子。”
他嘴角口水直流,一開口說話就是咒罵,蠻奴離他最近,抬腳踩在那血淋淋的手腕上,用力研磨,疼的那人渾身扭曲抽搐再也罵不出來才松腳。
“看不出來你還是刑訊的好手。”
葉寒聲笑瞇瞇的贊嘆一句,換做以前蠻奴不會理他,這次卻破天荒的回道:“這不算什么,真正折磨人的法子多著呢,憑他還不配見識。”
兩人心平氣和的對話讓越青崖他們?nèi)滩蛔≡尞悅?cè)目。
只是眼下不適合計較這些。
“說,誰派你們來的。”
葉寒聲沉聲喝道,那大漢側(cè)頭啐了口,咬牙嗤笑:“想從我們嘴里問出東西來,別做夢了。”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
一副隨你怎么處置的模樣。
其他活著的探子也是一樣,什么都不肯說,桑桐微微瞇眼,此事可能牽扯到兄長和九年前阿娘的命案,這是他們手中唯一的線索,絕不能斷在這兒。
“你們走遠(yuǎn)些,我來。”
桑桐眸中乍現(xiàn)冷光。
樓珩深深看她一眼,轉(zhuǎn)對離氏兄弟使了個眼色,離溟頷首上前,微微一笑:“桑姑娘,這種事兒還是別臟了你的手,交給我們吧。”
說罷,他們就提著大漢朝巷子深處走去。
其他人也被分開提審,避免有人作假串供,桑桐和樓珩等在原地,冷風(fēng)吹來,四面響起些嗚嗚咽咽的聲音。
不一會,這聲音停了。
離溟兄弟自暗夜中走出,其中一人抱拳道:“稟公子,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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