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生疑
半個時辰后,楠園中跑出十幾個,兵分兩路。
一路沖向清河縣衙,另外一部分直接沖向街上的醫館。
很快,攝政王與王妃剛到清河就遭遇刺殺的消息便傳遍了全縣。
清河縣的父母官李縣令得到消息,急匆匆趕到了楠園。
此時楠園已經從街上請了十幾個大夫過來,全都圍在廳內。
蕭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
顧楠坐在旁邊,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傷心欲絕地看著大廳內的大夫。
“王爺性命就拜托各位了,請各位大夫上前輪流把脈,然后共同商議出一個解毒的藥方來。”
大夫們依次上前,每個人診完脈之后都神色凝重。
李縣令走上前見禮。
“下官參見王妃。是下官治下不嚴,才讓刺客毫無聲息潛入清河,下官該死。”
顧楠微微頷首,“李大人不必多禮,叫你來不是為了治罪,而是我和王爺初來清河就遇到刺客。
你是清河的父母官,此事需要你去查辦,我希望你能協助追查逃竄刺客的下落。”
李縣令連忙表態。
“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顧楠揉了揉額頭,叫了平安進來。
“平安,具體事宜你與李大人商量著辦吧,我只有一個要求,王爺傷勢嚴重,暫時要留在清河養傷。
王爺養傷期間,務必將剩余刺客捉拿歸案。”
平安:“是,屬下遵命。”
然后領著李縣令下去部署了。
大廳內大夫們依舊在把脈,商量解毒藥方,一直商量到子時,才商量出一個藥方來。
顧楠道:“既然商量出了藥方,就別耽誤了,趕快去熬藥喂王爺服下。”
楠園這邊人頭攢動,人心惶惶,京城那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安郡王府。
咕咕咕。
一只信鴿落在了書房的窗臺上。
安郡王從信鴿腿上取下一張紙條,看完上面的消息后,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對面坐著的文昌侯見狀,目露喜悅。
“清河那邊得手了?”
安郡王點頭,將紙條遞了過去。
“蕭彥被淬了毒的箭射中,昏迷不醒。”
文昌侯仔細看完紙條上的信息,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全清河縣有名的大夫都被叫過去了,看樣子傷勢做不得假。”
旁邊站著的謝恒道:“蕭彥受了傷,便不能暗中去晉州追查前朝寶藏的事了,如此以來父親便還有充足的時間。”
文昌侯取下燈罩,將紙條點燃,看著紙條一點一點被燒成了灰燼。
才沉著臉輕哼,“這次幸好咱們在上陽宮有人,提前知道了太上皇讓蕭彥暗中去晉州調查的事,提前一步在清河布局。
若是讓蕭彥提前一步到晉州,以他的敏銳,定然能察覺出蛛絲馬跡來。
到時候就算咱們打開了寶藏地庫,一樣沒辦法將寶藏運出來。”
安郡王點頭附和,“沒錯,當務之急是你必須要立刻起程,務必趕在蕭彥之前提前打開寶藏地庫,并把寶藏悄無聲息運出去。”
提到這個,文昌侯眉頭緊鎖。
“上次恒兒拓下來的印記裂開了,偏巧南煙肩膀上又起了疹子,一直沒法子重新拓印。”
他看向謝恒,“南煙那邊今日怎么樣?肩膀消腫了嗎?”
謝恒道:“等下回去兒子就去問問,如果消腫了,兒子立刻就去拓印下來。”
從安郡王府離開,文昌侯與謝恒父子倆同坐一輛馬車。
文昌侯道:“剛才當著你岳父的面,有些話我不好說得太直白,我問你,你媳婦是不是察覺到什么了?或者你把寶藏的事告訴她了?
她連刺青都沒事,怎么這兩日偏巧就起了疹子?”
謝恒搖頭,“兒子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寶藏的事,云裳平日眼里只有我和瑞哥兒,她不會懷疑到什么的。
會不會是父親想多了?”
文昌侯冷哼一聲,“你懂什么?凡事多疑兩分總不會有錯,反正這事你留個心眼,我仔細問過家里的小廝了。
陶泥印裂開那日,有人曾看到你媳婦往書房的方向去過。”
謝恒臉色微沉,眼底閃過狐疑的光芒。
難道云裳真的察覺到什么?
文昌侯接著說:“前朝寶藏的事太過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男子漢大丈夫,行事要果決一些,非常之時用些手段也未嘗不可,切不可婦人之仁。”
謝恒垂眸思索片刻,輕輕點頭。
“兒子知道了。”
回到文昌侯府,謝恒跳下馬車一路直奔內宅他和孟云裳住的院子。
孟云裳正在屋里聽瑞哥兒讀書。
他猛然掀開簾子走進去,裹挾著一身的涼風。
孟云裳替兒子擋了下風,滿臉嗔怪,“動作輕些,這個時候的風硬著呢,小心凍著瑞哥兒.....”
話未說完,抬眼覷著謝恒的臉色,聲音逐漸小了下來。
“恒郎你怎么了?”
謝恒定定看了她片刻,微微一笑。
抬手揉了揉謝瑞的腦袋,柔聲道:“瑞哥兒乖,今日就讀到這兒吧,我和你母親有事商議。”
謝瑞被孟云裳拘在屋里讀書,正滿心不耐煩呢,聞言喜滋滋地從椅子上跳下來。
“父親母親,兒子告退。”
拱手頗為敷衍地行了一禮,迫不及待就跑出去了。
還沒到院門口就聽到他興奮地呼喊自己小廝的聲音,“走走,咱們去斗蛐蛐。”
孟云裳蹙眉,“我好不容易才把瑞哥兒拘在屋里讀會書,恒郎你......”
話音未落,謝恒忽然一把將她抱進懷里,低頭堵上了她的嘴。
孟云裳嚶嚀一聲,被他親得渾身發軟,整個人偎進了謝恒懷里。
謝恒的手熟門熟路撩開她的衣擺,探進去一路往上攀爬,另外一只手則解開了外衫的盤扣。
外衣緩緩飄落在地,謝恒又去褪孟云裳的里衣。
手從衣襟處探入,探向孟云裳滑膩的肩頭,他一邊親一邊低聲問:“你肩上的疹子好了嗎?”
孟云裳忽然渾身一僵,一把推開了謝恒。
謝恒踉蹌著后退兩步,堪堪站住腳,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孟云裳有些慌亂地攏起衣襟,撿起外衣套上。
故作嬌嗔道:“恒郎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還沒滿三個月呢,咱們可不能胡來。”
謝恒眉頭皺了下,隨后笑了笑。
“你提醒的對,是我太著急了,對了,給我看看你的肩膀,起疹子的地方還疼嗎?”
孟云裳扯著衣襟的手緊了緊,故作苦惱地搖頭。
“還是十分紅腫,有些丑,恒郎還是不要看了,我剛涂完藥。”
謝恒道:“你不讓我看,我便不看了,只是有一點,一定要記得按時涂藥。
我先去書房處理點事情,晚點回來陪你用晚飯。”
“恒郎放心吧,我送恒郎。”
孟云裳低垂著眼,暗暗松了一口氣。
謝恒轉身的一瞬間,眼底一片陰沉。
父親說得對,男子漢大丈夫有時候行事要果決,用些手段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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