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窺岳陽城
“記住,只要有一個人不交出財物,那么所有的人都得死。”許清河重復著這句話,就像催命魔音一樣,讓那些還有些理智的修士身體一顫一顫的。
之前拿狼牙棒的肖漢非常迅速的,把之前要逃走的那個混元武者以及偷襲許清河,依舊定身無法動彈的武者,身上的所有東西給全部扒下來,放到了路的中央。
“他,他,他們的東西全都交了,都在這里。”原本這么霸氣強勢的一個人,現在竟然說話都哆嗦起來了。
“不錯,都交了。現在我需要增加一個條件。”許清河指著那個只有半截身體的武者,戲虐道:“你們每個人在他身上捅一刀,如果到最后他都還沒有死,那么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許清河說完后,雙手抱胸,就靜靜的看著他們。
肖漢牙齒一咬,一馬當先撿起匕首,就直接扎在了正在地上哀嚎痛苦的武者手臂上。
頓時這個武者慘叫一聲,鮮血從他的手臂上流出來。
肖漢扎完之后,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從身上扯出一塊布條,幫這個武者,把下半身包扎起來,避免流血過快而死亡。
隨后大家輪流的對其下手,每扎一刀,混元武者就痛苦的嘶吼一聲,之后還要接受大家給他包扎止血。
他很想自殺,帶著所有的人一起死,但是大家怎么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呢?嘴巴被撬開放了塊木頭,雙手被捆著,身體中的真氣都被其他人給泄了。
到最后他確實沒有死。
然而大家看著許清河,依舊不敢貿然離開。
“你們可以走了,記住以后打劫的時候,眼睛放亮一點。別看我年紀小,有錢,就認為我好欺負。我既然敢在你們面前擺闊,那就完全不怕你們來打劫。記得下次,再想打劫的時候多帶點財物,要不然我感覺很沒有意思,那樣就覺得不夠買你們的命。”許清河很是嫌棄的說道。
除了兩個武者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急匆匆的,逃命一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們身上原本怪異又痛又癢,甚至發笑,發狂,發哭的現象,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也已經消失了。
所有的人想一想就感覺遍體發寒,不敢有絲毫停留。
那年輕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用毒無聲無息,神鬼莫測,解毒也是如此。
這樣的手段,他們活了半輩子聽所未聽,聞所未聞。
就算是傳說中的修士,好像都沒有這么恐怖的能力。
“好了,你們倆也可以去死了。”許清河很是冷漠的看了一眼舉著匕首僵硬在身后的消痩男子,對于他眼中的哀求,直接無視。他至始至終都無法動彈一下,除了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之外,連說話都不行。
另外一個就是之前被匕首插的滿身都是孔,又被包扎得像木乃伊一樣的半身男子。
他說完之后,這兩個人的身體就轟的一聲,直接炸成了血霧,留下兩副沒有絲毫血肉的骨骼,倒落在地上。
許清河淡淡的看了黝黑的樹林中一眼,就緩緩向前走向正停在遠處的馬車,上了馬車后就開始閉目養神。
臉上露出疲憊之色,可見之前發生的一切,并不是表面上那么輕松。
要大面積的施展毒術-毒淵,還是非常消耗體內真氣的。這種大范圍施毒之術,本是成為修士之后才能施展。他現在是武者身體,借助修煉無垢之體嘗下無數毒藥于身體中,然后以真氣驅使,達到這種恐怖毒術的施展效果。
這樣的手段短時間內是不能重復多次使用的,不然非常容易傷害體質以及修煉根基。
只能當成壓箱手段,震懾的手段之一。
他目前的身體強度七天內施展一次到兩次還是可以的,多了,就不行了,而且還需要持續嘗試積累新的毒才行。
之前打劫許清河的道路的中間,出現了三個老人,都是超凡武者。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岳陽城最近崛起的許清河。”一個華服老人眉宇微微皺起,嗅著空氣中淡淡的血氣道。
“肯定是他,今天白天的時候他在巨鯨幫,施展過一次這樣神鬼莫測的用毒之術。就他目前的修為來說,應該是混元武者,哪怕不是,也接近混元武者,再加上用毒之術,連巨鯨幫前幫主袁偉都極為忌憚。”這是一個白發老嫗手握拐杖,盯著地上的兩具骨骸道。
“把他列為重點關注對象吧。并通知下去,盡量不要去招惹他,他來莊子,或者去商會,都以最高標準接待。”
三個人說完之后,環視一周就飄然離開了。
許清河回到岳陽城,沒有立馬回到海邊小屋,而是連夜直接敲開了景秀商會的大門。
商會掌柜是一個老人,帶著驚恐看著他。
許清河微笑的看著對方。
“我來所謂何事,你應該知道了吧。”他本來可以在半個時辰前就趕回鎮上,卻是讓馬車慢慢悠悠的回來,就是為了讓山莊有傳遞消息的機會。
掌柜不敢有欺瞞,老實的點點頭。
然后就帶著伙計直接從馬車上搬下大量的武器。
對于這些劫匪來說,他們身上最珍貴的也就是這些武器了,其他有價值的東西真的不多,甚至連一塊靈石都沒有找到。
不過找到了一塊火屬性材料以及一塊還算不錯的幻化石,可以用來煉制法器。也是這些東西里面最為值錢的了,自然早被許清河收入囊中。
掌柜帶著幾個中年人以及伙計快速的估量東西的價值。
“總價值四千九百金,金子銀子太重不方便攜帶,直接給你換成了金票。”
掌柜直接遞給許清河一疊紫金票據。
許清河非常滿意,今晚出去一趟,不僅買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還大大的掙了一筆。果然放火打劫金腰帶,比自己弄那些材料掙錢快多了。
然后就輕輕松松的回去了。
此時商會的掌柜以及幾個伙計都癱軟的坐在地上。
“我還以為他過來是打劫的呢,嚇死我了,這么晚,他難道不知道別人要睡覺嗎?”一個伙計剛剛說完,就被掌柜訓斥道:“給我閉嘴……。”
接著掌柜就是狠狠的訓了他們一頓。
回到小木屋,許清河就坐在床上開始調息,半個時辰后,非常平靜的看著屋子的大門口,道:“你都跟了我一天了,不累嗎?出來吧。”
一個從屋子大門口陰暗角落里面走出來的青年男子,全身都被夜行衣給包裹著,只露出半張臉。
但這樣的裝扮根本無法阻擋許清河的眼睛,從身材以及皮膚,還有身體蘊含的中氣就可以判斷出來人的年紀不到三十歲。
“我,我,我……”青年男子有些懼怕的說話都顫抖起來。
“你什么你,跪下……”隨著許清河的一聲暴喝,青年男子頓時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跪倒在地,全身不停的顫抖。
好像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
“把面罩撕下來。”
青年男子沒有猶豫雙手顫抖,就像抽風一樣艱難的把面罩給取了下來。
還是一個很英俊的小子,菱角分明,五官端正。
“說說吧從哪里來?”許清河的聲音里面透著冷意,身上的氣勢完全展開,壓迫向面前這個跪地的青年。
他叫陳友宣,來自日升鎮,是日升鎮殺手組織里面的青銅殺手。
修為剛剛突破到混元不久。
原本打算接一個大單來慶祝一下自己突破境界進入高層領域,正好發現了一個刺殺混元武者的懸賞任務,報酬非常可觀,是非常適合自己以及打響名聲的任務。
當然他是不知道發布懸賞刺殺任務的主雇是誰。
長途跋涉來到岳陽城之后,卻是發現目標不在,經過兩天的等待,才發現目標的出現。
經歷一天的跟蹤,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殺死目標的能力。所以打算改變計劃,以收集目標信息為主,這樣同樣也可以獲得一部分酬勞,不會白來了岳陽城一趟。
在日升鎮的認知中,岳陽城就是一個鄉下小漁村而已,不會有什么強者。卻是沒有想到出師不利,目標很詭異。
可就在他想逃離這里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中毒了,至于自己怎么中的毒,中了什么毒?他完全不知道。
只是預感自己一定中毒了。
所以他想離開也沒辦法離開。
因為森林中的那一幕幕恐怖的場景,都死死的印在他的腦海里面。揮之不去,猶如夢魘一般,不停的折磨著他,讓他有種要奔潰的感覺,就更加沒有勇氣一走了之。
其實他中的毒與森林中那些人中的毒是一樣的。
在森林中的人窺視許清河的時候,他同樣混在那些人中間,在窺視許清河。
只是作為一個殺手,隱藏的更深,絲毫沒有暴露出來,甚至在有利的機會面前都沒有貿然動手刺殺。
“想活命嗎?”許清河淡淡的問道。
陳友宣拼命的點點頭,就差直接把頭砸在地上了。
許清河靜靜的看了陳友宣一會,有些突兀的問道:“那離開我這里之后,你知道怎么說嗎?”
承受巨大壓力的陳友宣,有些不經過大腦的恭維,急迫道,“知道,知道,就說你武功蓋世,手段神鬼莫測,讓別人不敢來刺殺你。”
許清河眼睛狠狠一瞪,犀利的目光中透著殺意。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生命只有一次,很可貴。丟了,就怪不了誰。”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陳友宣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起身。
他想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會什么都不說,然后在朋友中偷偷流露出我得到了一些寶貝以及豐厚的報酬……。”
說完之后,微微的抬頭偷偷的看了一眼許清河。
許清河臉上冷意才慢慢的消失,然后微笑的滿意的點點頭。
這微笑在陳友宣眼中,怎么看,怎么感覺毛骨悚然,就像一個惡魔放下誘餌,在等待獵物上鉤一般。
“那你現在可以離開了,辦完之后盡快回來。因為你身上的毒,5天后就會發作。在5天前不解毒的話,你整個人就會化為血霧,只剩下一幅干干凈凈的骷髏,那個畫面,相信不用我形容給你,你自己就可以感受得到。”
平淡的語氣中透著大恐怖,讓陳友宣頭皮發麻,他不是可以想象得到,而是他親眼見過那恐怖的一幕。
“去吧,辦好了我就給你解毒。當然,如果你認為別人可以幫你解毒的話,那就當我沒說,祝你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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