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敢弄醒
時宴卿慢慢靠近衣柜,然后在衣柜面前站定,然后兩只手輕輕的去打開衣柜的門,借著屋里的亮光,他看清了衣柜里的人。
是宋毓,她手中拿著藥粉,頭靠在衣柜里的柜壁上蜷縮著睡著了。
時宴卿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下她,發(fā)現(xiàn)她無事后,輕輕的吐了口氣,放下了心。
隨即覺得宋毓真是心大,外面還躺著一具尸體,她居然在衣柜里睡得這樣香。
時宴卿躡手躡腳的將宋毓從衣柜里拖出來,然后再公主抱抱起,盡量不弄醒她,試圖將她放到床上。
但是因?yàn)樗呜顾耙恢钡肽钪炭偷氖虑椋藭r睡得也并不踏實(shí),就在將要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她驚醒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意識到有人在抱著她,連人都沒有看清,一個打滾,滾到了床里面,然后出其不意的回身將手中的銀針扎向那人。
幸好時宴卿反應(yīng)也很迅速,一只手奪下了宋毓手中的銀針,然后將她在床上轉(zhuǎn)了一圈,控制在自己的懷里。
宋毓心中一驚,她根本打不過這個人,這個意識讓她腦海中發(fā)出危險的訊號,然后另一只手拿出了毒藥。
“是我。”時宴卿及時的出言制止。
宋毓聽到熟悉的聲音,愣了一下,才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毒藥。
時宴卿微不可循的呼了口氣,他要是再晚說一會兒,此刻說不定躺在地上不治身亡的人就是他了,門口那個黑衣人的尸體就是下場。
宋毓扭過身來看到時宴卿,心中頓時有了滿滿的安全感,同時又有些委屈。
“你怎么才來啊?”宋毓一手錘在了時宴卿的胸口,略帶了點(diǎn)哭腔。
時宴卿從未見過這樣的宋毓,瘟疫那么危險的事情,她都沒有這樣過,可是現(xiàn)在的樣子,看來是真的嚇到了。
時宴卿連忙將她攬進(jìn)自己懷中安慰:“都怪我,都怪我。”
同時在心里也默默怪罪自己,若不是宋毓機(jī)靈,他過來看到的就是一具尸體了。
“今晚有刺客暗殺我。”宋毓緩了口氣對時宴卿說。
時宴卿扭過頭看向房門外那具尸體,說:“就是他?”
宋毓也從他懷中抬起頭,看過去。
真不知道是誰跟她有這么大的深仇大恨,她一向不與別人結(jié)仇啊,除了皇帝。
“我在房門上抹了毒藥,他打開門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染上了。”宋毓淡淡的說。
她并未有什么內(nèi)疚,畢竟若躺在地上的不是那人就是她了。
她未有殺人意,他卻有害人心,她反殺之,有何不可。
“干的很好。”時宴卿摸摸她的頭表示表揚(yáng)。
不過心里卻對宋毓的毒藥暗暗心驚,只是接觸到了皮膚,就這么快起效,幸虧他沒有摸房門。
到底是誰呢?時宴卿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宋毓所接觸的人,并沒有任何線索。
唯一的線索就是地上的那具尸體,但是時宴卿察看過那具尸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信息。
“你放心,我會查出來那人是誰的。”時宴卿向宋毓承諾。
今晚,時宴卿留在這里陪了宋毓一晚,直到清晨才離開。
時宴卿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手下去查,查宋毓近些日子跟誰見了面,誰對她有殺害之心。
手下領(lǐng)了命令,立刻去了。
查出幕后真兇并未用很長的時間,畢竟郡主只知道下令讓她的暗衛(wèi)去殺人,卻不知道毀滅證據(jù)。
“稟主子,經(jīng)過屬下的調(diào)查,最后確定是郡主,那晚死的那人正是她其中的一個暗衛(wèi)。”手下查到后,立刻回來稟報。
坐在時宴卿身旁的宋毓聽了,立刻看向了他。
時宴卿心里頓時咯噔一聲,有些心慌。
宋毓冷笑一聲,說:“原來是世子殿下惹得桃花債啊。”
時宴卿知道她又吃醋了,無奈的說:“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話,在你之前沒有,有了你就更不會有了。”
手下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該聽這些,于是很有眼色的立刻離開了。
“哼。”宋毓扭過頭去,傲嬌得哼了一聲,表示原諒了他。
不過,她可不會這么輕易的就原諒了郡主。
“我們?nèi)フ徽!彼呜古d奮的說,光影映射在她的眼睛里,好像有光一樣。
時宴卿點(diǎn)點(diǎn)頭,就算宋毓不說,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時宴卿抱上宋毓,用輕功,輕而易舉的就到了郡主的院子。
兩人從窗口進(jìn)去,宋毓看著床上熟睡的郡主,嘴角緩緩勾起了一個笑。
宋毓拿出一根針扎在了郡主的睡穴上,幫她睡得更深。
“你打算怎么辦?”時宴卿輕輕問她。
她想時宴卿展示了一排銀針,是安王送給她的那一套。
時宴卿看著一套大小不一的銀針,莫名的替郡主打了個冷顫,但是他絲毫不會同情。
宋毓開始動起手來。
一根又一根的銀針慢慢的扎在了郡主的身上,不出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成了一個刺猬。
時宴卿眨巴了下眼睛,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宋毓這扎的穴位,有幾個可是人體大穴,一旦出手不利,郡主不是半癱就是喪命。
但是顯然,宋毓還不想讓郡主死,不過癱不癱的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
扎完后,等了半個時辰,宋毓他們才取針離開。
第二日。
“萍兒!”郡主醒后想要起床,可手臂剛撐起來,就無力的倒了下去。
丫鬟萍兒聽到郡主在叫,慌忙進(jìn)來,就看見郡主還躺在床上。
“郡主,喚奴婢何事?”
郡主忍不住吼她:“你瞎啊,看不見本郡主起不來了嗎?還不趕緊來扶本郡主。”
萍兒慌忙說:“是。”
然后,去扶郡主,勉強(qiáng)郡主扶起來后,郡主坐在梳妝臺前,揉了揉手臂,只不過每動一下,渾身就跟被車碾過一樣。
郡主以為是萍兒晚上沒有伺候好她,頓時想要打罵萍兒。
但是她一動手就牽動全身酸疼。
所以,她想了個好辦法,讓萍兒自己打自己。
萍兒不敢拒絕。
第二日依舊如此。
郡主也疑惑自己身上明明什么傷口都沒有,渾身怎么就又酸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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