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叔，晚一點村里的人都睡了，你們來我家一趟，小五姐，你去叫你娘過來一趟。”
  “好。”
  “寶丫，我們姐妹陪著你。”
  “秀英我現在還真有事麻煩你，秀容姐你們幫我把車開去省城一趟，我給你們地址，等晚一點你們直接開車進來。”
  “好，車子我們怕他們搶就沒開回來。”
  “藏在劉家村的停車場。”
  “那就好，姐，王奎是村長的誰？”
  “就在北京那個？”
  “嗯。”
  “不知道，說他是村長干兒子的也有，還有人說他是村長在外面生的。”
  “我這次去了一趟首府，接了個代理人的活，幫別人買了一處房子。”
  “中介嗎？”
  “對，賺了錢，王奎肯定回來說了，村長以為趕走了我，留下你們就好搭其他省份的線，這次我要你們出去公干。”
  “公干？”
  “德寶哥，你帶著嫂子和孩子一起，后備裝好沙袋，祖國那么大，全部去一遍，東邊省份多，從東邊開始，每個省份你們就在省政府門口，
  擺沙袋和水袋，科普洪水防止法！
  都去，姐，你們回去把貴叔帶上，去兩個月，這兩個月你們就盡情地去做這件事。”
  “寶丫，我來了。”
  “劉嬸子快坐。”
  “我聽說了，村長……”我捂住了嬸子的嘴說：“嬸子不重要，現在我有事求您。”
  “你說！”
  “小五姐的工資和社保我照交，我家，德寶家，貴叔一家三口的房子，您的幫個忙。”
  “咋了？”
  “市里領導跟我說了，港商要來投資我們村，全買了拆遷蓋度假村，這村里的房子就值錢了。
  今天鬧成這樣，我是不會放棄這里和村小學的。
  嬸子，您幫我把我家院子給用起來，一個月一塊錢，讓劉爺爺的廢品就收在我們三家。”
  “這簡單，我懂，租房合約我給你們拿來。寶丫等著我現在我就回娘家搖人。”
  “好。”
  “小五姐，大家都不知道你是我的員工，工資我照發，你就去看消息，市里沒有劉家村有。確定了，你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就回來。”
  說著我把在首府買的手機拿出來了。
  “小靈通，手機號都存好了，話費我也交好了，我們五個一人一部，兩年后我再給你們換。”
  “寶丫，我們就純純的去宣傳？”
  “對！就去干這件事，我找記者跟著你們。新聞稿會寫的很漂亮！我讓王登奎一分錢都賺不到。
  至于王奎，哼！給我等好了。”
  沒著急散伙，劉爺爺家的破爛都來了，還來了好些壯勞力，一人一百，三家擺滿。
  “劉嬸子，租金我收到了，兩個月后拆遷，讓老爺子給這三家都辦成分店，工商局知道怎么辦。”
  “這個我會我去。”
  “行，小五姐，隨時電話聯系，工資在卡里。”
  “好。”
  “貴叔，對不起了，讓您跟著奔波。”
  “切，活著看祖國大好河山有啥不行的，寶丫，你別給我工資了……我家兩個閨女……”
  “叔，這不一樣，今天夜里我們就走，在市里住一夜，明早我們再出發去省城，到了省城我們再分開。
  我帶你們去看我的聯絡點。”
  “好。”
  “德寶哥你帶路，酒店你安排。”
  “走。”
  四輛車的轟鳴沒有叫醒村里的人，他們滿腦子想的都是我賣出去的一塊兩塊。
  王登奎，我當你是人，你不做人，那我就只能往上整你了。
  到了市里，德寶找到的酒店是他老婆上班的酒店，干凈衛生旁邊就是小吃街，我買了吃食給大家讓大家安心休息。
  “嫂子！”
  “咋了？寶丫有事？”
  “嫂子，我在省城找了個樓，能請你幫我去辦不？”
  “省城？”
  “寶丫，前腳你讓我辭職，后腳出去玩，回來了你還給我安排酒店？這不合適。”
  “有啥呀，嫂子提成5個點每個房間都有，你說你干不干？”
  “干！”
  “那明天您和貴叔一起入職吧！”
  “行！明天我也入職！”
  夜里我一點都不擔心也不怕睡不安穩。
  失去的不過就是一開始的人頭。
  “寶丫，我們先去辦入職和社保。”
  “去吧！我先去銀行。”
  “好。一會兒銀行見！”
  開車去了工商局，把經營地址改到了阿卡說的新地址去，借著連帶電話號碼也上了黃頁里去。
  “小胡姐，又要麻煩你了。”
  “我就說你怎么不來，咋滴這次又買多少？”
  “幫我開一個股票賬戶，這張卡里買5000萬的茅臺，手續費活期里扣。”
  “那你記好密碼啊！”
  “好。”
  小胡姐已經見慣了我的卡里來來去去的錢，見怪不怪的幫我買了，然后還跟我說來了新的黃金，要不要。
  “當然是要了，有多少我能買？”
  “漲價以后限購了一天一個人只能買上限500g。”

  “那就500g都買了。”
  “簽名，我去提黃金給你。”
  小胡姐走開的時候她的另外一個同事走過來了。
  “小姐您考慮買一點保險嗎？”
  “不買。”
  “要不要看看……”
  “姐，你同事老跟我說話。”
  “害，妹啊！這是我一村的姐妹。去找別的客戶哈。”
  “對不起了姐，我不知道……”
  “沒事，去接待別的客戶去。”
  “好嘞。”
  成年人的默契就是要在這個時候體現的，我從那一刻開始不再說話，直到我拿到帶塑料殼的黃金。
  “姐，我走了。”
  “妹，還有展會鋪面的事。”
  “哎呀，忘了忘了。姐，那個展會是多久啊？”
  “四十五天。”
  “鋪面都給我租了吧！我都要。”說著我把原本談好15天3000的租金加倍給了小胡姐一萬。
  當然了這件事是在外面辦的不是在她工作期間。
  “胡姐，那我明后天就組織人去了。”
  “去吧！你姐夫在那邊執勤。”
  “我去，姐夫換位置了？”
  “嗯呢，說不準后期我得找你幫我忙送禮了。”
  “小事，姐你隨時說。”
  原本的出省計劃正好現在不用了，王登奎，我讓你一樣都賣不出去！
  他想不到我大是宣揚防水沙袋的制作，在報紙上小有轟動，
  借著德寶哥在村里打的電話，自己也打了一遍。
  一開始還高傲覺得自己掌握了這門技術，大家都要捧著、
  搶著買。
  從第一家鬧笑話以后，不死心的讓媳婦打電話。
  打得多了村長媳婦火了，家家都不要不就是賣不出去嘛！
  跟他說了兩句，老村長不高興了，覺得他的權威被挑釁，當場就給了自己媳婦一巴掌。
  村長媳婦嘴角流心，自己是怎么盡心盡力扶持這個男人的，外人不知道。
  一氣之下回了劉家村，劉愷威如果還是村長她不會回。
  現在劉家村村長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果斷就去了！
  還連著住了一個星期，一沒哭二沒鬧，只給兒子照顧生活。
  兒子忍不住了先是寫了王登奎重婚的材料上報組織；
  又將張會計有組織有預謀地貪污國家給下來的福利款的事全部寫了一遍；
  最后是自己的辭職報告親自交到市里去，市里的領導很看好他。
  青年才俊，還是大學生，還自曝家里的丑事，文字里全是悔意，組織里對他高度評價，并且在王登奎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凈身出戶。
  而王一路也是個狠人，知道自己家里不干凈只要了母親建起來的兩間大瓦房的賠償，至于其他的全部捐給了“示范新村”的建設。
  這下組織更看好他了，決定要讓他帶領去位置土地更好一些的陽南新村。
  等到通知下來，村里人都對這位村長特別的不舍，可是也沒辦法。
  陽南新村就在領導眼皮子底下，要是在自己手里創一個民營企業出來肯定是有功績，到時候他再想往上升升也不是不可能。
  我知道這些都是從阿燕嘴里知道的。
  “阿燕，你咋這么能干？”
  “多看新聞就行了，學會分析學會聽，寶丫，你不知道我可最喜歡看這個了。”
  “阿燕，省里有夜校，能專門學政治，你想不想去學？”
  “我能去學嗎？”
  “住你不擔心，住你跟我住，我也不常回去，我也是在學習。至于下課回家，這段路確實有點路。”
  “寶丫，你能帶嬸娘在學校附近賣房嗎？”
  “嬸娘，您不跟我去新村了？”
  “去，不是阿燕想學習嘛，我們不租，自己的房子不要了以后賣了也行，還方便，要是租受制于人，不好。”
  “嬸娘，那您跟我叔一起去看看？”
  “娘，爹，我都喂過了了……”
  “阿燕想去就去，我去給你爺奶叫來，讓他們在家看著，我們一家三口也去省城逛逛。”
  “對，我們家不缺那買房錢。”
  “好。”
  阿燕高興地回房間去拿自己的包，里面是本子和筆。
  嬸娘說去街道辦，那里的人最熱心肯定知道。
  “老姐姐，我可算見到你了。”
  “你是？”
  “我是阿燕娘，你的三表姑的外戚家的小春子。”
  “啊！春子！你閨女都這么大了？”
  “是啊！姐，要不是看到你我都不相信呢！怎么這么巧！”
  “天哪！我們快三十年不見了吧！”
  “是呢！姐，我的親姐，阿燕，來叫芳姨！”
  “芳姨好，我媽時不時在家就跟我念叨您以前對她的好，水果糖只要你有了必然是一顆咬碎了跟我媽一人一半……”
  “嗨，你個老不正經的，跟孩子說這些干啥！”
  “那不是感謝老姐姐你嘛！姐，你現在住哪呢？”
  “就住這后頭，跟你們匆匆一別，我就結婚了，村里都給國家修馬路了，啥也沒剩下，不說了，你呢？”
  “這是我干閨女，寶丫。”
  “糞姨好！”
  “這丫頭身板子健康呢。”
  “是！她回家玩提起可以上夜校學政治，阿燕一聽來勁了，我想著夜校路不放心……”
  “阿燕你能干得很啊！”
  “呵呵，芬姨我是運氣好，有我爹媽。”
  “這孩子真招人稀罕，說，你們來街道辦啥事？”
  “我干媽說想在夜校隔壁買套房，給住這專門照顧我姐上學。”
  “你瞧瞧你瞧瞧！是個管事的！我這里正好有，走！我這就帶你們去看。”
  “那就謝謝老姐姐了。”
  “小事。”
  芬姨回去以后我問：“嬸子，這你家親戚也太厲害了吧！”
  阿燕拉拉我小聲在我耳邊說：“不認識，這是我媽編出來的。”
  我想我當時的表情一定是碎裂的，沒想到還有這種的，果然是我年輕沒見過世面。
  而芬姨被哄得高高興興的，帶著我們直奔夜校隔壁的小樓。
  “衛生間，熱水器，廚房都有，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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