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距離首府只有兩個小時的路程，結束了晚餐，我開車回了自己家。
  “王小姐，我有一個客戶，非常喜歡您的樓王，您看……”
  “抱歉，我不賣。”
  “打擾了。”面對突然出現的中介我已經習以為常了，之前沒買18樓的時候這里幾乎沒什么客人。
  現在多了這么多，無非是高鐵高速路的開通帶來的交通便利足夠支撐整個小區的價格。
  不僅如此聽說這里對口的小學有中學部了，實際上完美的完成了家門口上學，再加上原本過橋就能看病的便利，更是給整個小社區完成了閉環。
  能被中介找到我一點都不意外，整個小區里只有我開著這一輛退下來的軍車出出進進。
  稍微有心觀察一下就知道我從來都不走正門大廳了。
  “王總。”
  “貴叔？貴姨呢？”
  “她在后面馬上到，你剛剛來？”
  “對，剛剛回來，要去超市買點吃的。”
  “王總還是這么會生活。”
  “比不了比不了。貴叔，您聽說文玩市場出了一對糖球了嗎？”
  “聽說了，怎么王總您有興趣？”
  “是，想著有的話先收一點，畢竟這種東西既不可遇也不可求，有的話提前買起來肯定是好的。”
  “我知道是在東門文玩市場，現在價格不高，具體的是哪一家啊我不知道啊。”
  “沒事，反正接下來我也休息，我自己去看，謝謝貴叔。”
  “不客氣。”
  貴姨慢慢地走了上來，手上依舊戴著那一對翡翠鐲子，只是身上的旗袍依舊換成了時下流行的港風套裝。
  “貴姨好。”
  “王總好，王總好，再見哈！”
  “嗯。”
  一個小區住著，之前不管發生了什么，面對面跟你見面，你比我年紀大，我還是會理你一下。
  如果你年紀比我小，那我肯定是不會理你直接走了。
  走了兩步不想走了，干脆就買了小籠包直接吃完了再回家。
  小區門口有位奶奶賣自家種的小青菜，我順便買了一捆回來。
  不知道冰箱里的肉還能不能要，現在的冰箱這么好，應該不會差。
  回到家我叫來了保潔阿姨，她們打掃我檢查了冰箱。
  空間里放著的小金子小錢錢好像沒事，不知道放一點菜會不會也沒問題。
  想了想我偷偷地藏了一點小青菜進去。
  一個小時后，保潔阿姨們離開了，管家汪先生陪同著保潔阿姨一起離開了。
  “王小姐，入戶走道這邊我也給您打掃干凈了，歡迎回家。”
  “謝謝汪管家。”
  有回饋就是最好的服務。
  對對對，把汪管家給到的提示也留下來，不，記下來實在是太棒了！
  “金律，我到首府來了，我想問問您小區那邊如何了？”
  “改造效果區領導比較重視，王總，有新的小區改造找著來了……是接還是不接？”
  “能約一下嗎？”
  “能，我幫您約今天下午兩點您看行不行？”
  “行。”
  “王總，三十二戶業主里，只有一戶搬回來，其他家的都已經在新小區買到了更新的小區。
  每一戶的售價也沒有按照您之前的規劃上浮百分之十，而是我找了評估機構進行評估以后的價格。
  當然這一部分都是打包價，計算在您的成本價里。
  全部售出以后扣除稅金，您現在大卡里進賬是一億元。”
  “一億？我能采訪一下您，這個價格您是怎么開出來的嗎？”
  “一樓采光差，伴隨著以后的電梯搭建問題，所以單價都是比較低的，然后小學門口嘛，學區概念一直都是可以的，
  一樓的價格又按照陽光照射的時間長短進行區分以后，均價來到了三百八十五萬……
  二樓往上按照樓層越往上越貴，二樓均價四百一十萬……
  …………
  均算下來，每一套均價在四百五十萬，總價扣掉支出還有稅金，
  當然也包括我的業務提成部分，您總共是賣出了一億四千四百萬。”
  “金律，您不會是騙我吧？”
  “不不不，沒騙您，真是您賺到的，當然了稅金部分我直接轉了兩千萬進去。”
  “這個漲價，這么貴很的有人買嗎？”
  “嗯，學區房的傳播速度也是很快的，具體的實行辦法也是就近入學，但是還是要依靠戶口本。
  首府從來都不缺機會。”
  “也是，您說的很對。那我就謝謝金律您了。”
  “不客氣。王總，下午我給您泡茶還是給您安排咖啡？”
  “茶吧！金律，您從現在的事務所脫離了嗎？”
  “算是吧！現在自己在小辦公室，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在做。畢竟對接大公司的有人了。”
  “那請您到我前公司樓上三樓。”
  “好。”
  還差一個億，我的小系統就能回來了。
  去金律的律所前，我找到了商場的經理林經理。
  “林經理，抱歉，這個點打擾你。”
  “沒事，王總您說。”

  “我想現在過來看看商場這邊的進度，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非常方便，您隨時過來，我在。”
  “好的，一會兒見。”
  帶著興奮我很開心地跟林經理打了照面。
  他帶著我去了商場五樓，原本我記憶中的火鍋沒有開在這里，而是來了一家高奢，男士手表。
  “這里的話，現在就是這么一個情況，王總，您還有其他什么更好的建議嗎？”
  “林總，我是有個不情之請，我想要您幫我問問您太太，方便請她到XX樓上去幫我看一下我剛買回來的珠寶嗎？”
  “您是懷疑真假還是？”
  “東西是真的沒問題，就是對設計師的簽名和包裝盒我保持懷疑，您也知道，我算是剛來的，
  比不得您太太這種家底深厚的，請您太太過目沒問題以后我才好賣。”
  “明白，沒問題，我現在回去接我太太，稍后我跟太太一起來。”
  “謝謝了。”
  “不客氣，我們互惠互利。”
  “好。”
  跟林經理道別，我馬不停蹄地去老街買了糕點。
  “金律，你徒弟一個都沒來？”
  “老鳥好換，小兵難走。”
  “行吧！金律，您夫人在不在？”
  “在！”
  “您信得過我嗎？”
  “當然。”
  “請您讓太太來一下，我邀約了xx商貿的林書茂經理的太太到這里來，
  會議室借我一用。”
  “您是想幫我造勢？”
  “對。”
  “感激不盡，我現在就去接我太太，不對，我讓謝李白幫我去接。”
  “快！”
  顧不得腳下的皮鞋不合適，花店的老板幫我把花擺好了。
  保潔又一次上來打掃了整個辦公室的地面。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林太太拿著自己的設備開始幫我看。
  “王總，您這一套粉鉆的買家不會是金太太吧？”
  “不是，金太太是藝術美學的高材生，她見過這一套作品。”
  “您還需要雙重保險？”
  “當然，林太太，跟您說也沒關系，這一整套，楓葉國給我的價格是八千萬楓葉幣。”
  “王總。”林太太坐下來，放下手套，喝了一口茶繼續說：“王總，這一套，您就是開價二十億楓葉幣，也有人買。”
  我假裝思考了一番說：“所以這是真跡？”
  林太太笑著點了點頭，金夫人笑了笑說：“林太太不怕你笑話，我覺得王總太過小心了。”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王總，實際上這一套是真的沒有瑕疵的真品。”
  “林太太，金夫人，你們是不知道，隔壁三三國也出了一整套一模一樣的。
  還被他們大啦啦地戴著去了石油國，我這是準備去楓葉國賣錢的，
  結果三三搞了這么一臺，你說要是我真的賣了假貨給他們，以后怎么在這一行混。”
  “是，王總您小心是更好一些。”
  林太太開始了思考，我也不著急，金夫人跟我一起喝了茶，不再多說什么。
  片刻以后，林太太主動說了起來。
  “王總，這一套，單價高，楓葉那邊也有可能是騙您的。”
  我不說話，明顯皺了皺眉，等著她繼續說：“如果您還在首府能耽誤幾天的話，不如我找買家給您。”
  我低頭思考了一下說：“林太太，不是不可以，就是這一套的單價太高，您的客戶也才剛買了那么老些，如果現在您又拿出來這一套……”
  我擔憂地看了看金夫人，夫人放下茶杯，聲音清脆。
  “王總，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有好東西先緊著自己人才是要緊的。
  你想，大展會以后林太太的聲譽水漲船高，如果這個時候她又拿出了你這一套。
  是不是她的名聲和實力更大了。
  本來你們二位是朋友，我只是來幫你看看的，
  說的多也不合適……”
  “不會不會，金夫人，是我膚淺了，林太太，那就請您幫我出售吧！”
  演戲嘛最重要是真心，我也會，金太太會，反應過來的林太太未必不會，不過現在的結果是最好的。
  “我先去打電話失配。”
  林太太拿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謝李白迎了上去幫著把隔壁的小會議室門打開了。
  接著就是等待。
  半小時后林太太紅光滿面地走了進來。
  “王總，我的客戶剛好在首府，半小時以后他就能到。”
  “那我退出吧！”金太太著急走，避嫌，林太太拉住了她說：“金姐，我托您大，幫我跟金律商量一下，出個代理合同唄。”
  “是，金太太，幫個忙。”我也拜托著說。
  “行吧！我去叫他們。”
  我站起來說：“兩姐姐，不用你們我去我去。”
  打開門謝李白就上前來問。
  “跟金律說林太太找到了客戶現在過來律所，需要簽我和林太太的代理合同。”
  “哎，知道了，王總，我現在就去。”
  謝李白小跑著去辦公室把這件事說了一遍。

  林太太跟我簽的是代理合同，代理出售的中介費是十五個點，賣的越貴她的中介費越多，當然為了保證東西的真實持有，林太太給我轉了一個億的保證金。
  上輩子我不是一個讀書厲害擁有遠大目標的人，所以我一直都不明白大家擠破頭都要留在首府的強烈意愿。
  直到看到林太太家住郊區大別墅，拿著首府身份證，能去任何想去的國家，交通如此便利的時候，我才明白。
  林先生在事后叫來了保鏢團隊，帶著粉鉆一套直接開車離開了。
  “金太太，謝謝你今天。”
  “王總，我才是謝謝你，不是你，這么大的合同我們夫妻算是在首府寸步難行。”
  “互惠互利而已。”
  “師母，師父安排了飯局，就是之前的同事有幾位也要一起出席……”
  “去，今天才簽了大單，我也有底氣，走，謝李白，一起去。”
  “嗯，師母，我已經從那邊離職了，正常離職，沒有得罪人，所以師母您別擔心，師父不是一個人。”
  “好孩子。”
  看他們真情流露，我有點尷尬地站了一會兒，最后自己找了其他的事情借口走了。
  開車到了東門，想著還是一圈的繞著出行，沒想到，剛進去，大糖球就圓滾滾地擺在第一家攤位上。
  “老板，來看看，剛剛才到的糖球。”
  “多少錢？”
  “一萬一對。”
  “五千吧！”
  “五千您買核桃，這個買不到。”
  “這對五千，下一對一萬，您要是還有再下一對我都按照一萬給您收了行不？”
  老板看我眼神直勾勾地定在糖球上，想了想說：“小姑娘，別騙人。”
  “不騙，不騙，您有幾對？”
  “十五對，我自己收回來的。”
  “我在這里等您，您來了我給您錢。”
  “行。”
  老板走了出去，我在他攤位上看起來，偶然看見彌勒佛，空間里還擺著一個呢，我都給忘記了。
  等回去得把它肚子打開看看到底有啥。
  老板抬著一個木盒子出現，很重的樣子。
  “全部都在這里了，您先驗貨。”
  “行。”
  糖球就是巨大的瑪瑙珠，內里緊實肉細成咖啡色，顏色越深越好，直徑一般在八厘米以上，越是完整的糖球越難得。
  傳說是佛陀胸前的佛珠，后來為了拯救戰后土地恢復生息繁衍，才將胸腔的糖球佛珠四散人間。
  說來也奇怪，后世也許是我不懂，也沒有真正的進入文玩圈子，我不懂，只隱約幾對，最后找齊三十六顆糖球的主人是個女孩子。
  當傳家寶一樣放在家里寶庫的。
  “叔，全部都要，包括你攤上那一對。”
  我從空間里拿了十五萬五千出來，遞給老板，老板接過去點了點。
  確定都沒問題了，我才提著木箱子離開。
  好在穿過來，先是搬沙袋后來搬石頭，力氣都練出來了。
  把糖球放上車，轉身我就收空間里去了。
  家里還有大肚佛在等我呢。
  一抬頭，古董店的老爺子敲響了我的車窗。
  “老爺子咋了？”我開門下車站在老爺子旁邊。
  “你收了幾對糖球？”
  “哎喲，這都被您老知道了？”
  “不還價還往上抬價的，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了。”
  “是，老爺子，這次您是又幫那個……”我差點說出來“主子。”
  “是我老朋友，你也認識。”
  我回憶了一下，老爺子帶我認識的不就之前買帝王綠第一塊的主子嘛。
  “少爺又喜歡了？”
  “是，王總，走也別走了，去我店里談談？”
  “行行行，老爺子，我把車開過去，您先走著。”
  “嗯。”老爺子手一背，不管我走了出去。
  好在剛剛還沒有把糖球收到空間里去，這會兒正好連著木箱子一起在副駕擺著。
  我把木箱子提下來，老爺子看了我一眼就上二樓去了，他不說話，我也不著急，把糖球就著箱子擺好了。
  我一邊喝茶一邊等，思緒早進了空間里去，不知道大肚佛怎么打開肚子。
  會不會有古代的機關，開不好就玉石俱焚的那種。
  而且我買到的是木頭的，應該是有機關的。
  “秦爺，我來了。”上來的是個皮膚白皙到不行的男孩，看起來比我大，個頭就矮了點。
  “五公子，這是王四毛。”
  “你好你好。”他很客氣跟我握手，我也回了一個微笑。
  “四毛，這是你剛收回來的？”
  “對。剛剛收回來，您就這么看看。”說著我把自己專用的翡翠手電筒拿出來遞給他，他笑著接過。
  看糖球的過程，他都是一個一個檢查，確定沒毛病了再擺在官帽椅的坐墊上，小心翼翼的。
  時間很久，我也不著急，喝了茶，隨手拿起秦老爺子擺在桌上的書看。
  “四毛？”
  “啊啊！抱歉啊！看書入迷了。抱歉。”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前都是我的管家來的。”

  “管家是？”我看了看秦老爺子，老爺子說：“帝王綠。”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
  “這些我能看到價，都完整也是手工磨的老東西。一千萬行不行？”
  “全部嗎？”我反問。
  “對，全部。”
  “我還有一對，您給掌掌眼？”我問出來，他點點頭說：“好啊！”
  我從包里把從紋身老板那里買到的一對糖球拿了出來。
  他坐了下來，等我把糖球放回木箱里才拿起來一個個檢查。
  “四毛，你這一對是哪里買來的？”
  “紋身大哥賣給我的，他不在首府，這一對是他去到了邊疆收回來的，本來是不賣的，后來他怎么買到的我就不知道了。”
  “對，這一對真的是邊疆來的，我去看過，不過藏民阿姨不賣給我，她說了好些我聽不懂的話。四毛，這一對，你多少出？”
  “這些都是小東西，隨您出，您給多少是多少，我不抬。”
  五少爺想了想跟我說：“這一對我給你五百吧，全部一千五百萬。”
  “行。”
  五少爺約我去銀行轉賬，我原本想開車過去的，結果五少爺約我坐他的車。
  上輩子坐豪車的夢想沒有實現，這輩子在這里我一腳就跨進了豪車里。
  “四毛，你平常都在這邊嗎？”
  “不常，偶爾，我是漁民。”
  “漁民？你有船嗎？”
  “有，我還有駕駛證。”
  “是在南邊嗎？”
  “嗯。XX省南區示范新村。”
  “哦，原來是那個拆遷村，港商說你家舊村子要開發度假村。”
  “是就是度假村。”
  “那以后你還會回去度假村嗎？”
  “都賣給港商了，我可能不會回去了，不過等建好了我還想去玩。”
  “就是，去玩玩。你去港城了嗎？”
  “去了，差點就回不來了。”我苦笑了一下說，他好奇地靠過來問我。
  “你發生了什么？”
  我把自己在買小金子的時候被綁架，然后跟劫匪講價的事情說了一遍給他。
  “太危險了，你太膽子大了。”
  “那咋辦？就不自救了，不可能，我還是要自己救自己的。”
  “也是，不自救不行。”
  “你在首府買房了嗎？”
  “買了，護城河邊上十八樓。”
  “XX府的樓王？”
  “是吧，反正我沒有左右鄰居。”
  “真好，我有一個更好的地方，你想不想去看看？”
  “真的嗎？你帶我去？”
  “對！我帶你去。”
  “那我就謝謝了。”
  五少爺帶我去的銀行剛好是胡姐在的銀行。
  “姐，我來了。”
  “哎喲，你跟五少爺一起來的？”
  “是。”
  “五少爺，今天要辦什么？”
  “轉賬，一千五百萬給寶丫的卡里轉。”
  “好。稍等。”
  我把卡遞出去說：“胡姐，五百萬轉稅卡里，另外一千萬轉在小卡里。”
  “好。”
  “你是在交稅嗎？”
  “是，五少爺。”
  辦完出來，他換了另外一輛車，司機也換了。
  “我帶你去看我買的那個小區。”
  “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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