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小時就到。”
  “那行，你準備一下面試吧！”
  “老板，真的要給那么高的工資嗎？”
  “給，前提是對進店的客人保密，這是職業素養也是將來我們在首府安身立命的本。
  店里的人都是前期經過培訓且簽署了《保密協議》的，只有這前臺是新來的，
  說實話我不放心，所以選擇上肯定要更正式一些。”
  “好的，王總。”
  “你去忙你的，我去看看銷售。”
  “好。”
  一樓前臺結賬臺，我坐了進去，打開了電腦，這會兒正是在處理海鮮凍品擺臺的時候。
  清蒸鱸魚19份、紅花蟹30斤、大青蟹66只、大頭蝦171斤、普洱生茶10壺、石斑10條、大黃魚22條、櫻花蝦51斤、帝王蟹6只、三文魚112份。
  “活品的單子在哪里？”我問收銀的瑪麗。
  “王總在這里。”瑪麗將抽屜里的活魚單子拿了出來。
  “小雜魚怎么賣的這么好？”
  “有位客人是從電視臺來的，沒有吃過雜魚，廚師親自出來跟他說了，雜魚的話油炸以后燉湯鮮，客人就點了，中午來的晚餐時間打電話來預約了好幾鍋，所以雜魚煲賣的比較好。”
  “那客人有沒有反應有苦味？苦膽沒處理好之類的？”
  “沒有，店長把開膛破肚的師傅和烹調師傅分開了。銷售的時候我們也說明了，有苦味全額退款。”
  “大白蝦是市場上太多了嗎？”
  “是，市場太多了，所以很多客人都沒點。”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
  這邊結束，我給趙佳明的嫂子打去了電話。
  “嫂子，這邊市場大白蝦效果不好，雜魚多來一些。”
  “好，今天有大墨魚，都撿著完整的新鮮的送上來了，馬上就到了。”
  “好，嫂子辛苦了。嫂子，再過幾天就是元旦節，給我收點大黃魚吧！還有鯧魚，小白和銀鯧都要。”
  “你要做凍品？”
  “好的大的，你都撿著過來，按照市場是68一條，加工后的，我準備每天都玩點新營銷。”
  “好啊！寶，這邊有老板問餐廳的事，你多觀察啊！可不能叫人攪了。”
  “嫂子放心，店不那么好進的。”
  “那就好，對了店附近的商家開門了沒？”
  “開的沒幾家，不過我都貼上了大牌的廣告，林經理同意我這么辦的，現在路邊的停車位都只有我一家。”
  “行，銷售的事情，你比我懂。你看著辦。”
  “好。嫂子，趙佳明沒接我電話，你幫我在家里說一聲，昨天一天賣了4萬7千6，按照約定的店里的百分之一給到店里分紅，減去這一筆，剩余是。”
  “那也不多啊！刨除人工水電，你倆也就萬把來塊折騰……”
  “那是，跟嫂子您不能比，不過我們這日進的可不比收購點少。”
  “你還周休兩天，一天是衛生打掃一天純休息。”
  “那沒辦法，餐飲嘛！”
  “跟阿妹別說這些，爺爺說了我們兩口子不參與。”
  “行行行，你說啥是啥。老妹，你自己整哈！整好了去我們東北搞一個。”
  “行，嫂子我聽你的。”
  “你就慣著吧！你們倆才是真姐妹。”
  掛了電話，抬頭正好看見一個像董思楠的背影往樓上走去。
  我把賬本和后臺收銀系統退出來恢復正常頁面，抬腳走到了一樓大廳里去。
  “董……”
  “董思楠，你來應聘？”我直接坐到了她對面。
  “是，我來應聘，跟你有什么關系。”她不滿地看著我。
  “狗就愛聞著味來，你倒是不見外。麥克，你先去外面接貨，這面試我來。”
  “好。”麥克站起來，董思楠著急了眼神望著他越走越遠。
  “你滿意了吧！說吧！你要干嘛！”
  “我不歡迎你，我的店不會錄用你，你可以滾了！”
  “我滾？叫我來的獵頭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
  “你學歷造假工作經驗背景造假，有什么好面試的。你肯定給錢了。”后面這句話是說對了，她著急著拿起身邊的包掩飾。
  “你胡說八道！”
  “是哦，最好是，你什么目的我比你清楚，我這里不歡迎你，你要是敢去騷擾麥克，我一定讓你血債血還！”
  “你憑什么！”
  我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店里的人都看了過來。
  “秀容秀英因為你的挑唆，直接給王一路這個王八蛋生了娃，王一路轉頭又跟嬌嬌搞在了一起，你知不知道，你的柔柔姐姐收養了那孩子。
  你就等著午夜夢回，她們兩姐妹來找你。”
  “你你你，瞎說……”她身后的椅子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我不怕，不會的不會的。不會被人發現的！”董思楠坐在地上開始了否定。
  “你一定是騙我的。”
  “拿著齊大傻子的錢在首府瀟灑，你等著看吧！等到齊老爺子反應過來他會不會江湖氣地整你，到時候我倒要看你去拜那座廟，那個神仙救你！”

  “王寶丫！你擋我的路，我要你……”
  “哎哎哎，別動！”董思楠伸出來的手被手銬卡住了，公家直接將她帶回了局里。
  “王總，謝謝你為我們找到了傳銷的小組長，感謝！”
  “傳銷？”
  “劉秀榮和劉秀英在去世前曾向公家報案，董思楠說投資在他那邊，一個月利息百分之三十，兩人總共投資了二十萬，拿進去了，就第一個月收到了6000利息然后就沒消息了。
  這次我們是接到你們店的電話才知道董思楠的信息。
  感謝吧！別的不能說了。”
  送走了公家的同志，我看了看麥克說：“立功了，你等著送來的錦旗和獎金吧！”
  “謝謝老板。”
  “找一下洋快餐的星級訓練員，來給店里做個銷售推薦。
  菜品賣點還有做法跟廚師這邊再問問，每日學一道。
  昨天的營業提成晚上我就發。”
  “謝謝老板！收到！”
  “去吧！”
  等到活魚魚車來，我先把墨魚放進了缸里，之前是想著海水從活魚缸里來，一路上顛簸顯得渾濁不干凈，還是買了海鹽來配海水，養著看起來很不錯。
  “王總，簽單子。”
  我一一核對了東西，貨品和數量確實不少才簽字，麥克全程跟在我旁邊。
  “雙向確保是最安全的，洋快餐也有師傅仗著自己跟店里夜班的員工感情好，少貨的情況，你得再仔細。”
  我故意當著師傅的面說：“半路上死了那是我源頭沒做到位，有問題就需要第一時間處理。
  正常上報廢棄就行。”
  “明白了，王總。”
  看著麥克簽完字才把單子給師傅，等師傅走后，我說：“星級訓練員找來，一套的培訓整理成文書，你會收獲頗豐。”
  “王總，您是去洋快餐店實習過嗎？”
  “不是，是我去過大漂亮，在那邊，洋牌為了打出差異化，標準化制作餐食。
  可是無所不用，洗車場都是比基尼女郎，而且甲方很愿意給提成，不過沒有基礎工資。賣得多就給的多。”
  “我們也是能推薦的嗎？”
  “當然，還有，過敏里有一個是甲殼類過敏，一定要在店里備好藥，門口的車是給你開的，多多熟悉醫院的急救路線。”
  “我知道了老板！”
  “星級訓練員這邊做完，下一步就是急救培訓，急救培訓安排在打掃衛生的當天，不多兩個小時，給大家算加班。”
  “好。”
  “雜魚煲我要買一份，打包帶走。”
  “好。”
  進去店里我就給了卡，馬上刷卡，絕不拖欠。
  “店里絕不記賬！”
  “好，老板！”
  刷了卡我去車上數了錢拿給了麥克。”
  “我還沒來得及換零錢，得辛苦你自己跑一趟了。”
  “好的老板！”
  拿上出鍋已經騰過鍋子的雜魚煲，我開車去了公婆家。
  “老公，你在忙嗎？”
  “不忙怎么了？”
  “我想去爸媽家給他們送去店里新出的雜魚煲。”
  “哎呀，這么有心這么乖呀！”
  “那是。”
  “大院，你去找老首長的那個大院，我家是進門第一家。”
  “哎呦，這也太巧了吧！”
  “是吧！自己開車去就行。”
  “好。老公，你還要多久才回來？”
  “晚上的航班，明天中午到，你在家等著我唄。”
  “不想等，我想帶小寶去看看牙。”
  “怎么了？”
  “學學怎么刷牙，醫生專業嘛！”
  “行吧！去吧。”
  “那你回來了再找我們，明天我就帶紅姐一起出去了。”
  “好。”
  安排完了這邊的事情，我正好開車去大院。
  “我是……”
  “王同志，好久不見了，請進。”
  “謝謝。”
  這次我沒繞多遠，直直地開了進去。
  “爸、媽。我是寶丫。我帶了魚湯來。”
  “寶，你怎么自己過來了？不熱嗎？”
  “不熱不熱，怕你們中午吃完了，我著急開過來，新菜品請你們給我提提意見。”
  “來來來，正好爺爺在，你快進來。”
  “好。”
  我大大方方地把雜魚煲交給了婆婆，公公帶著小寶在客廳里玩，保姆阿姨有意無意地把胸口紐扣給打開了。
  公公好像沒發現，婆婆也不知道的樣子。
  “爸，我帶了雜魚煲來。”
  “雜魚煲？這名字接地氣啊！”
  “爺爺呢？”我先坐到了小寶旁邊，抱起了他，然后去洗手。
  走的時候我故意看阿姨跟沒跟上，她不僅不跟還對我公公說：“鄉下來的就是沒規矩，老爺，您可要好好說說。”
  “阿姨，你可以回去了。管家！”
  “來了。先生怎么了？”
  “這阿姨送回去，他說我兒媳婦鄉下人，直接送到小五面前去！快走！”
  “是。”
  “別大喊大叫，這是大院，不是你家。趕緊起來丟人現眼。”管家的眉毛是大刀向上挑的那種，一個眼神瞪過來很可怕。

  阿姨不得不跟著走了，出來以后，公公看了看我說：“怎么？開除一個阿姨還需要我來幫忙？”
  “不是，這畢竟是小寶出生就開始在家里照顧的，不知道背景，怕是親戚，到時候難看。”
  “這是你二叔找來給小五的。寶丫，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家里的事？”
  我點頭，公公讓我抱著小寶一起去了爺爺的房間。
  “爸，這是你孫媳婦。”
  “好好好，來讓爺爺看看。”
  我抱著小寶上前給爺爺看，爺爺笑的很大聲。
  “好啊！小五這孫子，找的媳婦是個心寬的，小丫頭，二十了沒？”
  “有了。”
  “知道小五比你大二十歲不？”
  “知道。”
  “哈哈哈哈哈，真自在。來，會下棋不？”
  “五子棋行不？別的不會。”
  “行啊！咋不行。老三你出去，下完棋才準吃飯。”
  “好。”
  公公退出去，爺爺坐了下來，我抱著小寶說：“太爺爺跟我們下棋呢，你不準上手。等會兒我讓你下最后一個。”
  小寶點頭笑笑，我也笑了。
  “我這曾孫子，可不一般，沒想到還跟你有緣份呢！”
  “爺爺，您先下。”
  “行啊，我就托大來個黑子。”
  爺爺一邊下棋一邊跟我聊天，這時我才知道這五爺是怎么叫出來的。
  爺爺算是開國有功的那一輩，后來還去了邊境，贏了兩場，打得外敵嘩嘩地跑，聽見爺爺名字直接投誠。
  回來之前遇到了刺殺，一刀扎在了肩膀上，救治不及時抬不起來了，能夾筷子能寫字，就是抬不起刀了。
  爺爺回來正是壯年，跟奶奶一起生了三兒子也都大了，國家也給保護了一陣，威名在外，怕血脈斷了。
  “你大伯想要我的錢，怪我不懂的疼他，不愛他，跟我吵翻了離了家。
  你二伯是個精的，一家子全兒子孫子生了個小的，你這個堂姐嘴巴子甜，仗著我的名號在外，吃拿卡要……都是你奶奶去還的。
  老三是你公公，他厲害，他說一家子不是政就是軍，太繁榮了。自己當了個閑散人員，一不小心畢業了沒工作，各處招工都不要，跟你婆婆一起考試被銀行錄取了。
  他兩個也是奇葩，別人不去的地方他們就去，生怕別人說我一點不好。
  到頭來，這倆居然順利畢業了。
  大漂亮怕我，為了讓我退位送了我不少的金銀珠寶，我問主席我能拿嗎？
  主席反倒問我’家里有人才沒有？‘
  我搖頭。
  主席笑著說’那就拿了，我給你談，一箱不夠，讓你退下去最少十箱。‘
  我等啊等，終于在退休前拿到了。
  只是這大漂亮小心眼，鉆石給我送原石，玉石給我送哈巴狗，翡翠還給我送誰都不要的紫。我那個氣啊！
  好歹給我送點有用的對吧！
  不給，這些東西當時國家都在擦邊穩定，怎么發展，小五主動學了外語，拿著東西跑去找毛子，一樣一樣的從切割起學到鑲嵌。
  世道好了，大家有錢了，小五回來了，大院里家家都是寶，小五就靠賣鉆石賺的錢，不停的給我老頭子花，這手啊，現在能握拐杖全靠他自己打扮自己。
  進名流晚宴。
  哎，你是不懂，我都怕大漂亮和小米給他抓了要挾我。
  好在他品味獨特又受歡迎，真誠待人信任度高。
  老外越來越愛讓他帶著去買鉆石珠寶，慢慢的才起來。
  你堂姐就是個不要臉的，篤定我們家不會對外下她面子，拿走了不少小五的鉆石。”
  “爺爺，拿就拿了唄，又不重要。爺，你等著我給你帶小金子回來。”
  “真的？”
  “當然，你孫媳婦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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