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 146 章
“哎~媳婦~你怎么就斷在了這里, 不接著寫了啊?”
顧長逸丟掉報紙,拼命往穆冰瑩頸窩里鉆,“后面是什么劇情?那個渣男和許知悅好上了嗎?”
穆冰瑩不吭聲, 嘴角含著笑,拿起報紙疊好放到床邊椅子上,又把床尾的被子拉過來。
這期間顧長逸一直不老實, 咬上了穆冰瑩耳垂, 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熱氣直往她耳朵里鉆,癢得她情不自禁蜷縮肩膀,卻把他的臉夾得更緊。
“我不要悶死在這里。”顧長逸緩緩吻著她的頸側下滑, 到達他想到的地方,埋在里面發出呼吸微亂, 有些沉悶的聲音:“我要悶死在這里。”
穆冰瑩抬手想把燈關了, 他突然抱住她的胳膊把她往下拉, 不讓她關燈。
外面走廊依然有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有時候是一個人, 有時候像是兩個人,有時候像是有三四個人迎面遇上,停頓一下, 說笑聲傳進來, 接著又響起趿拉著拖鞋的聲音。
不關燈,穆冰瑩總有一種隨時會有人從門縫,窗戶縫, 甚至是墻縫墻洞里看到他們現在在做什么的錯覺,心里沒有安全感,忍不住緊張, 松懈不下來。
顧長逸似乎很享受她這種緊張,時不時還故意弄得她更緊張。
穆冰瑩想蓋上被子,他也不讓,說要在熄燈之前看清楚些,上島頭兩天都忙到很晚才回來,吃了飯洗了澡上床睡覺,剛好就熄燈了,確實是在黑燈瞎火下做的。
所以,穆冰瑩已經習慣在黑暗中的宿舍,今天開著燈她就很不習慣。
但她想不了那么多了,她現在的注意力與意志力都用來壓抑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水,你的水沒關好!”
外面突然傳來曹丑牛的說話聲,穆冰瑩身體一僵,下意識緊緊摟住顧長逸的脖頸遮掩,顧長逸沒有一丁點緊張,順著她的力氣往上,湊到她唇邊悄聲道:“我幫你堵著。”
穆冰瑩還沒回答,便被他堵住了唇,將壓抑在喉間的輕吟吐露在他嘴里。
有沒有一絲泄露出來,穆冰瑩管不了了,她的意識已經跟著顧長逸走了。
過了一會兒,他倒像是怕了,一直注意外面的動靜與聲音,也防止屋里的聲音傳出去,所以一直很注意,速度一再放緩放慢。
穆冰瑩眉心難耐微蹙,額前發絲潮濕微亂,長睫輕顫著,臉色泛出紅意。
“一孕傻三年不知道嗎?我都懷三胎了,得傻上十年,你忍著吧。”
張婉抱怨著,腳步也在慢吞吞走著。
“你就不能多跟人顧團長學一學,人家顧團長真是把小穆含嘴里怕化了,捧手心里怕摔了,你們十多年戰友了,怎么一點好沒學到。”
被點到名的兩人,正停在被窩上。
穆冰瑩抬起長睫與他對視,眼里出現笑意,主動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唇,顧長逸把人壓住,用力吮吻著,勾繞著。
熄燈號突而響起,穆冰瑩被嚇了一跳,身體都跟著顫了顫。
兩人唇間流泄出一聲悶哼,不是她的,是顧長逸的。
顧長逸抬起頭,秋末夜晚,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走廊里傳來一陣陣關門聲,恢復安靜的一刻,屋子里的燈突然暗了下來。
下一秒,屋子里響起猛烈的動靜。
螺絲擰緊的鐵架上下鋪,像是樓下被深秋夜風卷起的落葉,簌簌飄零。
穆冰瑩早上沒被起床號吵醒,是被頭頂的電燈亮醒,軍區宿舍的燈不是像鎢絲黃電燈泡,六七十瓦也不覺得刺眼,這個不知是什么燈泡,白光扎眼得很,一開著就根本睡不著。
之前顧長逸都會特意把燈關了,哪怕來電了也不沒關系,今天穆冰瑩翻來覆去好幾次,電燈依然亮著,實在忍不了了,皺著眉睜開眼。
“醒了?”顧長逸坐到床上,他已經洗過澡了,傾身過去親了親她的鼻尖,“起來穿身寬松的衣服去鍛煉了。”
穆冰瑩打了個哈欠,看著上鋪木床板,一點都不想動,但是昨晚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強調了早上要鍛煉,他才只做了兩次就停下來了,否則還不知道要折騰到幾點。
“再不起,估計對門克吉瓦爾的媳婦就要起來了。”
“你怎么這么清楚?”
“島上什么我不清楚,我要不清楚,不是特務扎堆了。”
穆冰瑩無話可說,想到芝莉阿依確實是起得挺早,忍著睡回籠覺的沖動,翻身起床,顧長逸拿了兩張草紙幫她捂住。
“我自己來。”
大白天的,穆冰瑩有些害羞。
平時他都不會弄在里面,他懂得多,什么月經前后幾天不會懷孕,才會這樣。
她剛開始還擔心,因為沒聽過這樣的說法,結果幾個月過去后,月經依然按時來,就信了他說的了。
房子還沒弄好,穆冰瑩暫時也沒有要孩子的心思,等都踏實下來了,再要也不遲。
拿了換洗衣服,悄悄走在空蕩蕩的走廊,穆冰瑩是既想走快點,又怕走快了動靜大,吵醒其他人。
來電一般是早上五點左右,起床號是六點響,有一個小時時間可以洗澡。
但她又怕遇上提前起床的人,所以也不敢洗得過慢。
剛打上肥皂,淋浴間外面傳來動靜,接著又一陣“噠噠噠”聲跑走了。
穆冰瑩站在淋浴下豎著耳朵聽著動靜,發現徹底沒了,不由輕笑一聲,猜測肯定是阿依和芝莉其中一個,要是張婉,她可能就大大咧咧脫光了走進來了,順便還要邊洗澡邊交流一下晚上的經驗。
這么一對比,穆冰瑩發現自己雖然比不上張婉,但好像又比阿依和芝莉稍微開放那么一點點。
洗好了澡,穆冰瑩將身上水滴擦干后,穿上白背心,碎花睡褲,又在背心外面套了一件綠襯衫,扣子扣緊了才端著盆走出去。
走廊里沒有人起床,哪怕是教官們,也是能睡幾分鐘就多睡幾分鐘,當然等起來了以后,在參加特戰篩選的戰士們面前,還要表現得很有精神威嚴。
“走吧。”
顧長逸站在門口把盆接過去,放到書桌邊的地上,都沒讓穆冰瑩進門就讓她走。
“你拿這個毛毯干什么?”
結婚時婆婆新買的,還沒用過呢,這天剛涼,才拿出來用上。
“鍛煉啊,這毯子有點軟,但沒辦法,疊一疊將就用。”
“你不會是要鋪在地上吧?”
“我是給你鋪的,我皮糙肉厚用不著。”顧長逸看出媳婦舍不得,“行,放回去,我去器材室拿墊子。”
“媽要知道了你這么對待她買的毛毯,肯定罵你。”
穆冰瑩拿過他手里的毯子走回房間,將毯子放好,想抹雪花膏,他又說話了,“等下會出很多汗,你回來可能還得洗澡,別抹了。”
穆冰瑩又把雪花霜放下,心里還在想會不會把她曬黑,好不容易抹白了,轉而又想,在這島上常住,變黑是遲早的事了,光抹雪花膏,哪里夠用。
顧長逸看著媳婦換布鞋,猜出她在想什么,當下沒說任何話。
清晨的玫瑰島,海風吹在身上涼得很,穆冰瑩慶幸又在襯衫外面套上了一層薄開衫,否則都要受涼生病了。
顧長逸沒選在沙灘,選在了一個相對平整的巖石上,將墊子放下,脫了鞋走上去,“過來。”
來都來了,雖然不知道怎么鍛煉,穆冰瑩還是聽了他的話,脫掉鞋子走上軍綠色地墊。
面朝大海,看到海平面天際日光乍線,晨風吹拂在鼻尖,清新咸濕,還沒開始鍛煉,就已經感覺到身心輕松,穆冰瑩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吐出一口長氣。
“來,坐下冥想。”
穆冰瑩學著他盤腿坐在墊子上,食指與拇指捏在一起,其余三指自然放松,各自放在膝蓋上,“怎么冥想。”
“就這樣冥想,閉上眼睛自然吸氣吐氣,想最美好的事,最放松的畫面。”顧長逸知道這一環瑜伽教練是要用說的描繪一下,但是他沒正兒八經上過瑜伽課,就讓媳婦自己幻想去了,他以前也是自己幻想的。
等到穆冰瑩閉上眼睛冥想后,顧長逸換了一個姿勢,兩條胳膊彎曲,利用腹部核心支撐身體,頭倒立在墊子上,雙腿筆直朝天,進入冥想。
早起巡邏的戰士,拿著望遠鏡看到團長和他媳婦在海邊山巖上,一個坐著,一個倒立著,一動不動,要不是海邊的早霞一點點擴散,還以為是在靜止的照片呢。
這可讓戰士們好奇了,爭著搶著要拿望遠鏡去看。
穆冰瑩也不知道是要冥想多久,靜靜地閉著雙眼,去思考目前的狀態。
顧長逸讓她想美好的事,她這時才發覺,當下就已經很美好,找到相愛相知的人,天天能在一起不分開,逐漸完成對寫文章的夢想,收獲很多讀者,文章也讓她的經濟發生巨大的變化,她現在能讓父母家人過得很好,還有了一棟可以隨她喜好裝修的二層小樓房,三個院子。
沒有比此時此刻更美好的畫面了。
穆冰瑩不知道冥想與思考的區別,但她已經喜歡上了早晨迎著海風冥想的感覺,決定以后每天都來一次冥想,在短短的時間反思當下,構思劇情。
很快,穆冰瑩更堅定了這個想法。
她以為瑜伽是像他們早上鍛煉一樣快速出汗,消耗體力,沒想到每一個動作都很慢,練完以后整個身體都被舒展開來,真的是非常適合她的運動。
當然,有一天除外,就是顧長逸說的雙人瑜伽,疊在一起去做,穆冰瑩每一個都沒同意,知道島上有巡邏,也知道他們手里有望遠鏡,在外面任何肢體接觸都不能有。
顧長逸一再表示是正常鍛煉身體的運動,穆冰瑩也不同意,連手都不讓他碰。
顧長逸沒法子,只能乖乖待在一邊,指導她更多動作,盡量讓她自己學會了,以后出任務回不來,她也能自己鍛煉。
第一天練習,沒做太久,大約半個小時后,回到了宿舍。
許是海邊太涼,穆冰瑩沒怎么出汗,不用再洗一遍澡,顧長逸走了以后,她就跑回床上睡了回籠覺。
這一次算是睡了自然醒,醒來就聽到樓下的狗叫聲和吵架聲。
穆冰瑩定神聽了一會,一聽狗叫,就猜出了和李如有關,但是好像并沒有聽到李如的聲音,只聽到了高師長的聲音。
等到下了樓,果然只看到高師長站在三只狗后面,板著臉與顧長逸說話。
“你讓她自己過來,搞得跟公主一樣,道歉還要我們上門去,我們不是已經去過一次了。”
穆冰瑩微愣,李如要道歉?
這事情和太陽打西邊出來的難度差不了多少,李如不是童馨,她的家世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顧家都高出一截,畢竟那是首都軍區,她又不止一次說過,這輩子還沒跟人道過歉。
穆冰瑩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沒去在意,都知道短時間內不可能聽到李如道歉。
不禁好奇顧長逸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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