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魅，我們看到了鬼魅！”其中一個被推出來的受害者癲狂地對著圍觀的人喊道。

        “哥譚，到處都是哥譚！我們都在哥譚！”還有人陷入在夢魔之中，只要有人靠近，就瘋狂地揮手驅逐，滿臉驚恐。

        “哈哈哈哈哈哈，我們逃不掉的！”其他被拉進救護車的人也都一副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的模樣。

        “不是稻草人做的。”戈登和稻草人打過的交道并不少，在他手下通知他，又有一所醫院遭到稻草人再一次攻擊時，他第一個反應便是不可能。

        戈登知道稻草人上周才剛被蝙蝠俠打掉了制作恐懼毒氣的場所，現在正在哥譚四處躲藏，哪怕是哥譚警方都好幾次將他圍堵在廢棄的大樓處，即便是稻草人被人救走了，但是現在哥譚誰會給他原料和工人來制作這么多恐懼毒氣。

        更何況現場完全沒有任何毒氣存在過的跡象，是一個接近到完美的犯罪現場。

        完美到整個現場沒能留下一點馬腳。

        監控視頻甚至完好無損到可以如何清晰看到患者是怎么從平靜變得猙獰瘋狂的過程。

        哪怕已經沒有看監控視頻，監控視頻的內容卻已經深深印在所有看過視頻的人腦海里，一閉眼就可以看到那些患者瘋狂的臉，聽到那些瘋子般的言語。

        這一幕就在伊登詭異離開后發生的，而又如此的眼熟，讓戈登想到那些被伊登殺害的受害者，他們死前是不是遭遇的也是這樣離奇而又詭異的事情。

        伊登在克洛諾手上被捕，戈登本以為是整個事情的結束，沒有想到卻是真正開始，這讓戈登感覺背后發涼。

        終于有媒體沖破了包圍圈，跑到了戈登的周圍進行采訪。

        趁著場面一片混亂，克洛諾找準機會靠近了現場，他最早的計劃是找戈登了解情況，但是看到現場后，他感應到眼前的這座大樓在吸引他，他渾身的細胞甚至在教唆沖進封鎖線前往大樓內部。

        而現場的氣氛在其中一個患者死于驚嚇時候達到了高峰，無數快門聲在同時響起。

        “惡鬼還是幻覺，到底誰在撒謊？”為了第一手的資源，不少媒體直接開始了現場直播。

        “誰是這次的幕后黑手，小丑？稻草人？還是我們的新反派！”

        “是稻草人再次出現哥譚嗎！”

        對于不少哥譚人來說，哥譚總是充滿了層出不窮的反派，無法找到兇手的謀殺案，走在路上隨時可能被勒索，被偷竊，被槍殺，很多人早已經習慣了哥譚的日常甚至沉迷其中，瘋狂鮮血和死亡只會讓他們更加興奮。

        “我們要求真相！給我們真相！”

        如果不是耳邊那些媒體的采訪聲音最后幾乎在比拼聲音響度，徹底驚醒了他，克洛諾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穿過封鎖線，靠近了大樓。

        大樓門口還是不斷有患者被送上救護車，前往其他的醫院大樓。

        哪怕在白天，克洛諾的視線里整座大樓也是被籠罩著一層霧氣，并且可以感覺到整座大樓充塞著潮濕陰冷的氣息，即使他站在大樓外面，只要多看幾眼大樓，都感覺自己身上多了一些不明的氣息。

        這種氣息在那些接觸過大樓的人身上格外的濃郁，那些被抬出來的患者身上更是纏繞了一圈又一圈，他們整個人的氣質都在逐漸變得陰冷。

        克洛諾感覺到來自能力的警告。

        哪怕是昨天晚上襲擊帶給他的預警也沒今天來得如此急勢洶洶，讓他心臟不由為之微微絞痛起來。

        迷霧的濃度在增加，變得如同他昨天的夢境世界那樣，他似乎只要再往前踏一步，就可以進入他昨天所經歷的夢境世界。

        口袋中原本早就失去效果的代表恐懼的戒指此刻甚至在微微發燙，它仿佛在為接下來的一幕感到興奮和狂歡。

        籠罩著迷霧的大樓對克洛諾此刻來說充滿吸引力，克洛諾幾乎再也無法克制住想往里面走的念頭，猶若身體中存在著另外一個人在控制他的行動一樣，縱使他的大腦身體再怎么警告他不要靠近大樓，但是他依舊一步又一步地在走進。

        “小心，不要靠近！”就當克洛諾即將踏入大樓那時，發覺克洛諾不對勁的蝙蝠俠攔住了他，將克洛諾帶回原本的位置。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迷霧如同受到什么信號，將它隱藏于背后的內容對克洛諾展開了，整座大樓四分五裂，透過那些缺口，克洛諾看到了迷霧之后的東西。

        克洛諾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不知道應該怎么來形容。

        他看到了一個來自迷霧背后的哥譚，一個幾乎和他身后的哥譚一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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