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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消失


“嘀嗒,嘀嗒”電梯里面傳來了水滴落的聲音。

        聽到這水聲,蝙蝠俠記憶中出現了一副水池前的畫面,他站在那里,地上是一塊大面積的水泊,而面前的鏡子…

        沒有等他多回憶一點內容,在他和克洛諾不遠處原本應該關閉的電梯門口緩緩打開。

        幽暗的電梯內部一盞燈搖搖晃晃地亮起,緊急聯絡外界的電話位置傳來滋滋的雜音。

        原本還有動靜的深潛者“伏恩”此刻也安靜下來,浮于眼眶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外界的蝙蝠俠和克洛諾。

        克洛諾感覺到一股召喚順著電梯上方向他傳來。

        順著召喚而來的是想往上走的欲/望,這種欲/望在克洛諾的腦海揮之不去。

        這種召喚如同很多人同時在呼喚著他的名字。

        “克洛諾,克洛諾…”

        如同毒蛇一般附著在他的耳邊告訴他,只要上去就會見到他最想知道的內容。

        敞開的電梯門似乎在暗示他們兩個進入,電梯的按鍵都已經亮起。

        昏黃的按鈕光一閃一閃,光線變化間,克洛諾看到一個披著黃色長袍的人站在電梯門口按著電梯開關的影子一閃而過。

        和克洛諾看到的人影不同,在蝙蝠俠眼里電梯里面幽深黑暗,光線就像從某種活化生物的眼中發出。

        即便外表看上去與正常電梯差別不大,但蝙蝠俠并不是第一次和這種神秘側打交道了,對于這個電梯他有種無法言喻感覺。

        電梯更加像是一個蠕動著活著的通道,在等待它目標進入。

        “哐當,咔,咔……”

        他們身后的監獄開始了扭曲變形,墻壁不斷往里面貼近,鋼鐵的欄桿發出令人發麻的斷裂聲音,看起來也支撐不了太久。

        離開這里的通道只有電梯,現在只有進入電梯內這一條路。

        “進去!眱扇艘煌龀隽藳Q定。

        就在他們進入以后,外界的異變頓時停止了,電梯門迅速合上,快速地往地下沖去。

        電梯外不斷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尖銳摩擦聲,還有巖石被腐蝕過后的滋滋聲音,時不時就像在軟體動物身上經過。

        電梯不斷穿行,在一個地方,它停下來。

        當門打開的那刻,他們兩人還沒有離開阿卡姆,和之前那層被火燃燒過不同,這層就像是被大水淹沒過。

        電梯口滿是沒過腳的水洼,而不遠處就是蝙蝠俠進入阿卡姆做護工時候經常進入的病房。

        原本有守衛看守的病房大門敞開著,里面病床上空無一人,而本來應該在病床上的瘋子穿著病服,一個又一個人躲在門后的陰影之中。

        靜悄悄地注視走出來的兩個人,他們的眼睛如同伏恩一樣,半凸出眼眶,身上充塞著類似海鮮一樣死魚的味道。

        默默地緩慢向電梯口的位置聚集。

        當看到這一群人如同潮水一般走出,原本堵塞在記憶之前的絆腳石終于被蝙蝠俠移開。

        蝙蝠俠想起來自己在陷入噩夢之前在調查伏恩的事情,伏恩在現實之中的存在被抹除的一干二凈。

        哪怕這些痕跡在宿舍區,不是在那幾層發生異變的樓層,但是無論是伏恩曾經存在過的地方還是和他有關系的人,都找不到任何伏恩存在過的影子。

        伏恩住過的宿舍床位更是有另外一個人住在上面。

        伏恩的舍友不僅對伏恩這個人存在毫無記憶,還覺得馬龍這個人是來搞亂的,試圖想搶瑪娜的藥物,一路提防,如果不是蝙蝠俠有準備,這個舍友已經準備先下手為強。

        不止伏恩這一個人會有這種情況,他發現在宿舍區里面還有幾個人也消失了痕跡,而看時間在異變發生時候他們都在病區值班。

        這些人被人從現實面抹去了存在。

        當蝙蝠俠進入異變后的樓層時候,白天還驚恐焦急向他求助的守衛,完全喪失了記憶,哪怕監控錄像都是正常值班的情況。

        一起正常到這些都像是幻覺記憶錯亂一樣,但是蝙蝠俠很堅信自己的判斷,這里的確少了幾個人。

        除了醫護人員,里面還少了那幾個病情最嚴重的瘋子。

        當蝙蝠俠假借名義靠近這些瘋子時候,突然他的手被一個瘋子抓住。

        “水池,不要靠近鏡子和水,哈哈哈,都在里面,都在里面,嘿嘿嘿……”

        “你不會真聽這些瘋子的話,他們顛三倒四,沒有哪一句是真的,他們都活在噩夢里,被噩夢逼瘋了。”

        但蝙蝠俠更熟悉恐懼和瘋狂,這個人眼中的恐懼不是瘋狂所帶來的恐懼,而是清醒中理智間混著恐懼,他在試圖向人求救。

        這個瘋子眼中寫滿著救救他,他并沒有瘋得那么徹底。

        在發現馬龍似乎聽進去之后,他瘋狂地試圖掙扎著束縛,而蝙蝠俠發現這個人床位的附近有一洼水泊。

        想到這番話,他找了一個借口就去了衛生間,而洗手池附近地上也有一攤水泊,玻璃上的指紋是伏恩留下的。

        伏恩曾扒住了玻璃,留下了滿玻璃的指痕。

        與此同時,一股無法擺脫的噩夢降臨了,它不再是規則可以解釋的存在,而是強硬地入侵,將人帶人夢境。

        噩夢的目標似乎就是克洛諾,在這些魚人模樣的人群涌過來時候。

        在蝙蝠俠旁邊的克洛諾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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