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予安的這個試驗說明不了問題，而且單憑這個鞋印子也抓不到真兇，但也足夠說明問題。

就如江侯爺之前說的，侯府不是公堂，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證據的。

本心堂傳出話來，江侯爺和江老夫人震怒，于是對丫環婆子開始嚴查，趕了一批丫環婆子出侯府，又罰了一批，口頭警告了一批。

榮陽侯府后宅的風氣，煥然一新，個個開始謹言慎行。

“姨娘，這次出事的，大半是侯夫人那邊的。”如珠將探聽來的消息告知秦月嬋。

“還有小半呢？”秦月嬋問道。

“還有小半奴婢也不確定，侯夫人沒交待。”如珠說道。

“姑母自不會把所有的人都給我，但若這小半也是姑母的，那蘇氏是怎么知道的？”秦月嬋皺著眉頭道。

“或許只是誤打誤撞？”如珠說道。

“誤打誤撞，這大半都是誤打誤撞？”秦月嬋嗤笑道。

“那該如何是好，咱們在侯

府沒幾個人了。”如珠暗自嘆了口氣，世子夫人的手段實在讓人難以琢磨。

如珠現在夜里睡覺都不安神，總是做惡夢。

“扶我去潤澤院看看姑母。”秦月嬋起身道。

“侯夫人只怕是不會承認的。”如珠想著何必去自找麻煩。

“承不承認的我都得問問，再說我也好久沒見過姑母了。”秦月嬋摸了摸肚子，又道，“之前說給關冬蓮的其實也沒錯，還是要多走動走動的。”

如珠聽到這一句，只覺得渾身發冷。

關姨娘那孩子已經七個月了，再有兩個月就要生產了，現如今就這么沒了。

如珠將金玉推下水之后，膽子越發的小了，待在秦月嬋身邊總是戰戰兢兢的。

蘇予安知道秦月嬋去了潤澤院，也沒說什么，只是讓人盯著，一言一行自己都要知道。

江侯爺把秦氏留在府里，并不是想讓她過好日子的。

而秦氏這會兒最恨的人是背后插刀的秦月嬋，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不過秦月嬋也并不氣惱，看到秦氏不人不鬼的樣子，確定她和蘇予安不會和解，否則別的不說，至少蘇予安不會讓秦氏這么沒尊嚴。

蘇予安這邊趕了一些人出府后，對這些人盯了好些天，又對繼續呆在府里的人也做了多種試探，最后才將對關冬蓮下手的人的范圍縮小到了莫問軒。

“結香，你盯緊了莫問軒，這個會武的人一定要查出來。”蘇予安沉著臉道。

結香能給別人

帶來多少威脅，這個人就能對自己帶來多少威脅。

而這時，瓷器店的事也辦妥了，甚至和宮里聯絡的事也沒有耽誤。

“世子夫人，咱們負責給那掌柜的出主意的人，也被他安排進了瓷器店。”丹朱笑著說。

“還真是不負我所望。”蘇予安笑著說，“從現在開始，宮里送出來的每一樣東西，我都收了。”

為了收宮里來的東西，蘇予安特意撥了銀子去瓷器店那邊。

“世子夫人，那些東西可貴呢，那些娘娘們下手可真狠。”丹朱小聲道。

“不是娘娘們狠，是那個小太監狠。”蘇予安回道。

能把宮里的東西往外面賣的，要么是不受寵的妃子，沒錢打點人，所以才想辦法賣點東西賺點銀子，哪會要高價。

要么就是監守自盜的宮女或太監，這些人只求早點出手，也不會要太高的價。

貴的是收中間費的，但也能夠理解，畢竟冒了這么大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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