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陰狠的報復(fù)
“不是我懷疑母妃,是母妃的行為確實令人生疑!”夏盛卿看著躺在床上休息的月靜安,眼睛尖銳的逼向?qū)Ψ剑斑@整個皇宮內(nèi),我不相信還有母妃滲透不了的地方,連明圣帝身邊您都能插上奸細(xì),我不信子衿身邊沒有你的人!”
“那又如何?”月靜安挑眉,晴瞥了一眼夏盛卿。
“如何?自當(dāng)是救下子衿啊!”面對他淡漠的反問,夏盛卿覺得諷刺的可笑,他是因為月靜安所以才等不到晚上,大白天就趁著子衿裝病的機會偷入皇宮,可以說子衿進宮是為了月靜安,而月靜安卻知道水嫣然對子衿下手,而沒有阻止,任由她在大火中燒死。
這般荒唐的事實,讓他如何相信?
“我為什么要救那丫頭?”月靜安嗤笑了起來,“我沒有親自動手就已經(jīng)算是恩賜了,是水嫣然要對付他,她自己愚笨沒能逃出來難不成還要怪在我身上?”
“我身上背負(fù)著金萊王朝的滅國之恨,背負(fù)著月家一百二十口人的血海深仇,若是因為一個夏子衿暴露了身份,我又如何對的起月家的列祖列宗,對得起王朝的百萬陰魂?”
“可她是兒子最心愛的女人啊!”夏盛卿紅著雙眼,朝著月靜安低吼起來,整個人歇斯底里,頗有幾分哀莫大于心死的味道。
月靜安沉默的看著眼前癲狂的夏盛卿,心底說不出的嘲諷,心愛的女人?明圣帝的女兒?金萊王朝最后的皇子,居然說他愛上了仇人的女兒?荒唐,無知!
“混賬,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月靜安猛地打斷了夏盛卿的話,朝他厲聲吼道:“她是你心愛的女人?你可還記得你的身份?你是要匡扶金萊王朝的男人,以后后宮佳麗三千,什么女人得不到,就一個夏子衿就讓你迷了心神?”
“為了讓你即位,母妃和你姨母委身明圣帝,日日身心受到折磨,我每月鞭刺你身,提醒你不要忘記你的國仇家恨,你的滿腔抱負(fù)就遺落在一個女人身上?”
“若真是如此,便是這個夏子衿今日不死,來日我也容不下她!”月靜安低聲吼道,眼中充斥著毫不留情的冷血,那里面浮現(xiàn)的刀光劍影和狠厲殺戮,告訴了夏盛卿,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呵……”夏盛卿看著坐在龍床上的女人,突然覺得好陌生,以前他知道她的恨,所以不管月靜安對他多么殘忍,他都覺得是明圣帝的錯,明圣帝傷她太深,所以她的心底也只剩下仇恨,等到他登上皇位了,月靜安便會恢復(fù)到記憶里溫柔抱著他蕩秋千的母親模樣。
可是這一刻他知道他錯了,她的心中只有江山,只有死去的父皇,只有仇恨,沒有他!
也許,他夏盛卿也只是她報仇的一顆棋子。
她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他幸不幸福,如果沒有了夏子衿,這江山要來何用?
夏盛卿淡漠的轉(zhuǎn)身,突然覺得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他努力了那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諷刺。
“母妃,我不會原諒你……永遠(yuǎn)不會……”夏盛卿朝著月靜安淡漠的搖了搖頭,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變得死氣沉沉,他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背影有些蹣跚,時不時撞到在墻壁上,看的影衛(wèi)也跟著擔(dān)憂起來,拱手朝龍床上的月靜安低聲呼叫道:“娘娘,主子這樣了,您何不向他服個軟?”
“反正明珠公主都已經(jīng)死了,何必為了一個死去的人惹得主子和娘娘離了心?”
“離心?”月靜安本來被夏盛卿弄的怒火重重的心被影衛(wèi)這樣一勸說,勃然大怒起來,“他是我兒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這么多年,我又做父又做母,這是他應(yīng)該對我的態(tài)度?”
“夏子衿,那個丫頭真是個邪魅禍物!幸好死了,否則你們主子還不知道會被她蠱惑成什么模樣,說不定早就忘了他的深仇大恨,認(rèn)賊作父了!”
影衛(wèi)聽著月靜安這樣戳心的話,也不敢再答,只能低著頭恭敬地行了一個跪拜禮,轉(zhuǎn)身如一道黑煙消失在宮殿中。
繁華的宮殿,夏盛卿失魂落魄的走在抄手回廊上,烈日當(dāng)空,他仍覺得心底空洞洞的,風(fēng)一吹過吹透了心里,涼颼颼的寒氣讓人窒息的可怕!
路過的小太監(jiān)小宮女見到夏盛卿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便退到一邊恭敬行禮,望著他的背影時寫滿了崇拜,誰都知道這一次夏總管又立下大功,賞賜定然少不了的,做下人做到他這份上,也是值了!
“子衿……對不起!是我沒有護好你!早知道,就不讓你回來了……”夏盛卿失魂落魄的低喃著,那雙眼睛里寫滿了傷痛。
“水嫣然……”想到還關(guān)在天牢里的水嫣然,夏盛卿一刻也呆不下去,身影如風(fēng)一般走向天牢。
水嫣然給明圣帝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明圣帝雖然心里恨的死,但是面上卻不會說出來的,所以水嫣然只會以謀逆罪悄悄處死,可是她火燒子衿,他怎么能讓水嫣然死的那么輕巧呢?
夏盛卿臉上掛著惡魔般的微笑,腦中已經(jīng)形成了完美的計策。
天牢里,生無可戀的水嫣然看著夏盛卿又一次光臨,嘴角不免帶起幾分冷嘲,“哎呦,夏總管,這時候不在主子旁邊磕頭彎腰的伺候著,還有時間來我這兒?”
“能磕頭彎腰腆著臉?biāo)藕蛉耍倸w還活著,娘娘可就沒這么好的命了!”
“成王敗寇,我沒什么好說的!”
“這是自然!”夏盛卿雙手背在身后,在窄窄的天牢里慢慢踱步,“反正娘娘這一生,也就是個笑話,活著也沒意思了……”
“明圣帝只貪慕你的容顏,容顏易老,所以你的恩重也就幾年,夏斌只拿你當(dāng)做向上爬的棋子,所以現(xiàn)在飛鳥盡走狗烹,夏子琦倒是依賴著你,可是卻被你寵的胸大無腦,死在了親生父親手上……嘖嘖……”
“你什么意思?子琦不是死在你和夏子衿的手上?是你和夏子衿換了藥,所以子琦才死的!”
“哈哈,這種蠢話你就騙騙自己吧!”夏盛卿大笑了起來,隔著牢房的圍欄,看著水嫣然眼神逼近,“若不是夏斌引誘,寺廟的那些骯臟事怎么那么碰巧被夏子琦給看到?若不是夏子琦被引誘懷上了孽子,憑借當(dāng)時你在宮內(nèi)的地位,將她救出來,是不是還有一線生機?”
“可惜,夏斌怎么會給你這個機會呢?一個證明他霍亂后宮的存在,不早早死去,遲早是個禍害。所以夏斌便用一壺毒酒,殺了他的女兒,他的孫子……好好的芳華少女一尸兩命,可憐她母妃臨死還在為殺她的仇人奪位!”
“越妃娘娘,你說你的這一生可笑嗎?”
……
水嫣然的身子猛地癱軟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夏盛卿,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破綻,可惜,那雙黑眸深沉如海沒有一絲波,似乎在
證明著,他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對的。
“哈哈……”水嫣然歇斯底里的大笑起來,沒錯,夏盛卿說的沒錯,他水嫣然的一生,就是一個天大的小笑話。
她愛夏斌,夏斌卻只把她當(dāng)做棋子,她愛夏子琦,卻生生將夏子琦送上了絕路。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為什么……”水嫣然瘋狂的哭叫起來,因為太過悲痛,劇烈的咳漱起來,一口淤血郁淤在喉嚨,一口噴了出來……
她竟被氣的活活吐血!
看著癲狂的水嫣然,夏盛卿終于快慰的冷笑起來,真正的痛苦根本就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來臨前的絕望。
陷于幽深的黑谷之中,不見天日的絕望,寸寸啃食內(nèi)心,不得善終。
“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是讓你下了地獄好做個明白鬼!別遇到了子衿,打擾了她的安寧……”
水嫣然怔怔的望著夏盛卿,眼神中深漫了悲痛。
真羨慕夏子衿啊,人都死了,還有人擔(dān)心他在另外一邊過的好不好?
“也許,是我想多了,子衿那么善良的人肯定會上天堂的,而你……只配下地獄!”
夏盛卿狠狠地望了一眼水嫣然轉(zhuǎn)身離去,身上一串鑰匙落在地上。
水嫣然望著地上的那串鑰匙,眼睛一亮,閃過一絲狠毒。
夏斌,她不會讓他好過的!
他害死了夏子琦,他害的她好慘啊!
水嫣然伸手夠著鑰匙,好不容易終于將鑰匙拿在了手里,打開牢門往夏斌那兒跑去。
天牢中男女分別關(guān)在南北兩處,本來守衛(wèi)森嚴(yán)的監(jiān)獄卻出乎意料的松散,水嫣然一路狂奔竟然暢通無阻。
天牢盡頭,水嫣然終于看見了被關(guān)押在水牢的夏斌。
不同于她的關(guān)押,夏斌顯然是用了刑,一身華麗的長袍早已經(jīng)被鞭子鞭打的破爛,透著血痕……
望著盡頭飛奔而來的水嫣然,夏斌眼睛亮了起來,她怎么出來了?難不成,她偷到了天牢的鑰匙?
現(xiàn)在的夏斌也不想什么登基為皇的美夢的,只想水嫣然拿著鑰匙,能救他出去不要日日受著鞭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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