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被人教唆的上門挑事者
魅娘從紅袖館回來后就陰沉著一張臉,府里的人看到她這樣子,心里頭好奇又不敢問,只能默默避開。
夏子衿讓人放出去的流言很快就傳遍京城。林潤玉沒想到夏子衿會直接將這件事公布出去,氣的面色鐵青,一下子推翻桌子,手指甲掐進掌心,恨恨的開口,“夏子衿!你當(dāng)真是好算計!”
但這樣的情緒只維持了半個時辰,林潤玉在短時間的憤怒之后就找到了解決的法子。他看著滿屋子的狼藉,立刻叫丫鬟進來收拾干凈,同時派人給何府的管家送去一封書信,大理寺卿剛死,管家就收到信,他忙了一天才有空回去拆開信封,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神情立刻肅穆起來。
半夜,他就趁著夜色偷摸跑出去,按照約定的地點等候。片刻后,就有一道渾身藏在斗篷中的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主子吩咐了,這事他會尋法子解決,你這樣……”
管家連忙將耳朵湊過去仔細聆聽,隨即重重點頭,“此事屬下定然辦好。”
傳信的人這才施施然離開,回去將這消息報告給林潤玉。
就在夏天勤等人以為事情能夠合理解決的時候,另一起相對的謠言迅速散開。
只道是大理寺卿之所以會死,完全是榮世子做的一場戲,實際上卻是為了殺人滅口,要不然怎么大理寺卿中毒死了,他卻沒有死呢?就是一場苦肉計,好轉(zhuǎn)移眾人的目光。不得不說,傳出這話的人說的煞有介事,容不得周圍的百姓不相信幾分。
但還是有人相信榮遇的,畢竟榮遇領(lǐng)兵打敗西狄,可謂是大萊的英雄,又是相貌堂堂,說起來,可虜獲了不少妙齡少女的心,她們自然是不遺余力的維護他。
一時間,京城里邊眾說紛紜。夏子衿頭疼的靠在軟榻上,手指點著桌面,快速的盤算,轉(zhuǎn)而吩咐真文去查這消息是從哪里漏出來的。沒想到她剛尋了法子堵上這事,就有人用同樣的法子反擊,還真是巧合!夏子衿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溢出一抹冷笑。
真文剛走,管家就慌慌張張的過來,說是大理寺卿的夫人帶著一雙兒女過來找她討個公道。夏子衿原就十分不耐煩,現(xiàn)在見人還找上門來鬧事,黑亮的眸子里蹦出逼人的寒光來,囑咐馨兒將屏風(fēng)架起來,轉(zhuǎn)身就回到床榻上躺著。
大理寺卿的夫人一手牽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進來,一進來,就對著屏風(fēng)后邊的夏子衿行了一個大禮,哭哭啼啼起來,“長公主,夫君他一心為國,從來都是勤勤懇懇,如今枉死在牢中,還請長公主還他一個公道!”
“你起來說話。”夏子衿的聲音還很虛弱,聽著就像是重病,也對的起夏盛卿之前宣布的她要在府里養(yǎng)病的消息。
夫人搖頭,“若是長公主不答應(yīng)臣婦的請求,臣婦就不起來。”
她這么一鬧,身旁跟著的小孩子也哭了起來,聲音嘹亮,纏繞在夏子衿的耳朵里,震地她鼓膜都差點碎裂。見她這般不識趣,夏子衿咬了咬下唇,語氣驟然冷淡下來,“夫人若是想跪便跪吧,只是莫要哭哭啼啼的,本宮身子弱,受不得這些晦氣。”
言下之意就是她還沒有死,大理寺卿的夫人沒不要在這兒哭喪。
夫人被她噎了一下,氣的胸口打顫,悲切的高呼,“長公主你是不打算查清夫君死亡的真相嗎?長公主,您如此對待臣子,包庇榮世子,就不怕為人詬病嗎?”
夏子衿懶得搭理她這副蠢樣子,但看在大理寺卿忠心耿耿,此次又的確是被她連累了的份上,譏諷的開口,“夫人聽了幾句讒言就來本宮這兒大吵大叫,當(dāng)真以為本宮不敢治你嗎?連真假都分不清楚,還來這兒為自己的夫君討公道,蠢貨!若是大理寺卿知道,恐怕都要氣的從棺材里爬出來。”
夫人被她指著鼻子一通罵,氣的臉皮顫抖,不甘心的回嘴,“真假?長公主又知道事情原委嗎?單憑著與榮王世子熟識就包庇殺人兇手,長公主又有什么資格說我?”
“啪!”
一記耳光狠狠的落到她臉上,馨兒對著她怒目而視,語氣里含著滿滿的不悅,“若是再敢對長公主不敬,當(dāng)心你的牙齒!”
夫人捂著臉,憤憤不平的看向屏風(fēng),視線似乎要戳破屏風(fēng)透到夏子衿身上,但是她卻沒敢繼續(xù)叫嚷,就連說話都是不敢。她身旁的兩個孩子更是嚇的發(fā)抖,緊緊拉著她的衣袖,想哭又不敢哭。
“馨兒,不要嚇著孩子。”夏子衿揉了揉眉心,“夫人,你若是當(dāng)真想要為夫君申冤,應(yīng)當(dāng)去衙門報官,而不是在這兒大吵大鬧,污蔑榮世子,你可知,沒有實際證據(jù),光憑你這樣胡說八道,本宮就可以治你的罪?若是夫人想知道是什么人害了何大人,不如去問問挑唆你到本宮這兒來鬧事的人。”
夫人身子一顫,面對夏子衿的壓迫和剛剛那一巴掌,她不由的清醒許多,回想一遍自己的行為,面上就露出惶恐來。馨兒看到她的表情,不動聲色的沖夏子衿點了點頭。
夏子衿就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起到了效果,打一棒子之后就是給一顆甜棗,“馨兒,吩咐人帶夫人和孩子去本宮在城東郊的宅子里去住著。”
“長公主……”夫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她,手掌摟住一雙兒女。
夏子衿聽著她似是沒有說完嘴巴里的話,卻突然止住不說,多少猜到一些,寬慰她,“夫人不用擔(dān)心,本宮只是擔(dān)心背后挑唆的人見目的沒有達到,會惱羞成怒,對夫人出手。本宮雖是不在意你的生死,但稚子何辜?只希望夫人回去后仔細想想自己到底該做什么。”
一番話說的大理寺卿的夫人面目通紅,羞憤欲死。的確,她冷靜下來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竟然對著夏子衿大吼大叫,這么直愣愣的闖進來,要是夏子衿以自己謀害她的名頭就地處置了她,都沒人敢有半句異議。
她夫君已死,可沒有人會為她討回公道。就算有,也挑不出夏子衿的錯處,畢竟是她不敬在先。想清楚之后,她就連忙謝恩,拉著兒女離開。等她邁出屋子,夏子衿強撐的氣勢一下子就如同皮球一樣泄下去,整個人靠在床柱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猶如溺死的魚。
真文很快帶著消息回來,明明白白的告訴夏子衿是林王府派人做的手腳。夏子衿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接過馨兒遞來的溫水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待嗓子里的撕裂感降下去一些才道:“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林王府里傳出來的流言嗎?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想必是林潤玉了。以林王微小謹(jǐn)慎的性子,能夠做事不留痕跡,一定會將尾巴消除的干干凈凈,唯有林潤玉喜歡玩這樣的把戲。
朝堂上,夏天勤同樣是煩躁不已,看著站在底下喋喋不休的泰利爾,他恨不得和夏盛卿上次一樣,上前一腳踹飛他。偏偏底下那群朝臣半點都不知道國家榮辱這種事,一點都不怕在西狄面前丟人,竟然當(dāng)著泰利爾的面指責(zé)榮遇是殺人兇手,要求他嚴(yán)懲榮遇。
夏天勤目光在諸位老臣身上掃過,眼底滿是失望。大萊的江山若是再讓這些個溫飽思淫欲的臣子輔佐,恐怕強盛不了多久了。坐在他旁邊的精武侯察覺到他身上不斷散發(fā)出來的寒氣和失望,幽幽的嘆了口氣。
泰利爾見夏天勤一直不說話,終于忍不住,朗聲道:“九千歲,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包庇兇手嗎?原來大萊就是這樣查案的嗎?”
話語里滿滿的鄙夷,夏天勤咬緊腮幫子才克制自己不爆粗口,擠出一絲冷笑來,“王子說笑了,朝廷查案自然按照程序來,外頭的傳言不管是怎么回事,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本王都不能冤枉一個好人,當(dāng)然,王子要是查出什么證據(jù),確定榮世子就是殺人兇手,大可拿出來。本王也不會包庇他。”
“那匕首……”泰利爾張嘴就道。
“本王先前已經(jīng)問過榮世子,的確,兇案現(xiàn)場的匕首才是真的,但是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匕首已經(jīng)丟了,而他身邊的那把是個贗品,既然對方能夠從他手中悄無聲息的盜走匕首,那么想要嫁禍他,想必不是什么難事。”
夏天勤一早就和榮遇打好草稿,不過這話也算不得假,榮遇的匕首的的確確是被人偷了,只不過他手上那把不是對方做的贗品就是了。但是人的確不是他殺的,因而夏天勤說這話毫無壓力。
泰利爾氣的跺腳,站在前邊的禮部尚書當(dāng)即站出來,“王爺,此言差矣,這都是榮世子的一面之詞,王爺怎可盡信?”
“若是他殺了人,想要逃脫罪責(zé),只要不承認(rèn)那匕首是他的便是了,何必如此麻煩?”夏天勤見他這樣不識好歹,當(dāng)著泰利爾的面沖自己發(fā)難,語氣頓時嚴(yán)厲下來,“好了此事本王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若是榮世子當(dāng)真敢蒙騙本王,本王定然叫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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