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前朝旗號
林潤玉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林王,聽著他嘴巴里吐出來的一串串的話,生怕自己錯過他口中的消息。
林王冷笑一聲,“為此,她還將自己的兒子弄進(jìn)宮中,夏盛卿就是前朝那個遺留下來的皇子。可惜月靜安千防萬防,還是讓本王查出這個消息。”
“什么?”林潤玉倒吸一口涼氣,算是理解了上次夏盛卿為什么會去救月靜安了,甚至不惜放棄懲治他的好機會。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回事。
一時間,林潤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萬萬沒想到夏盛卿竟然會這么大膽,身為前朝遺孤,堂而皇之的出入皇宮倒也罷了,甚至還潛伏到明圣帝身邊,更有甚者,還娶了夏子衿。
雖然是夏子衿自己看上他,但是林潤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可他一個太監(jiān)……”
前朝皇室好不容易才留下這個血脈,現(xiàn)在就這么沒了,月靜安怎么可能會同意?
“哼!”林王手掌交叉握在一起,眼底就好像淬了寒冰一樣,“你以為他當(dāng)真是太監(jiān)嗎?你自己看看吧。”
林王從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遞到他跟前,看著上邊的署名,林潤玉禁不住心驚肉跳,顫巍巍的接過已經(jīng)拆封的信,仔細(xì)看了起來,越看越震驚。
“怎么會是這樣?”夏子衿竟然曉的夏盛卿不是太監(jiān),那她為什么沒有多問?林潤玉捏緊袖子,恨的咬牙,說不定,她一開始就知道夏盛卿不是太監(jiān)了,要不然,當(dāng)初在金鑾殿上,怎么會拒絕皇帝的賜婚,轉(zhuǎn)而嫁給個太監(jiān)。
原來,她早就知道夏盛卿并非真的太監(jiān),林潤玉惡狠狠的淬了口唾沫,“賤人!”
遠(yuǎn)在長公主府的夏子衿莫名打了個寒顫,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來,疑惑的看了眼四周,眼底浮現(xiàn)出些許奇怪的神情來,她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背后罵她。
夏盛卿接了月靜安回府后就派人去御書房一探究竟,影衛(wèi)很快就在御書房里發(fā)現(xiàn)一條暗道,順著暗道走下去,竟然直接通往慧太妃的宮殿。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夏盛卿沒想到皇帝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還能耍這么多手段,拳頭死死握著。
看起來,皇帝的變化肯定和慧太妃脫不了干系了,不怪是他親生母親,到底是血濃于水,一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若非是還有用,他早就弄死了。
夏盛卿眼底不動聲色的劃過一抹戾氣,拳頭緊握,咬著牙,一言不發(fā)。
此事夏子衿很快就知曉了,套上外套就急匆匆的趕往書房,剛走到一半,就聽著里面?zhèn)鱽硪魂囃纯嗟膼灪呗暫枉饶锝辜钡穆曇簟K忠欢叮屯崎_門走進(jìn)去,就看夏盛卿倒在地上,擰著眉,身子弓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夏子衿連忙上前,幫著魅娘扶起他,扶著他到床上躺著,因為大腹便便的原因,夏子衿險些累的摔到在地上,瞧著夏盛卿昏迷不醒,額頭青筋凸起的樣子,她禁不住擰眉,轉(zhuǎn)而目光沉沉的看向魅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夏盛卿怎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夏子衿滿眼擔(dān)憂,轉(zhuǎn)而望向魅娘。
“小卿子上次回來路上中了埋伏,染了蛇毒,原本無藥可解,僥幸獲得一條萬毒蠱蟲埋在體內(nèi),這才抑制住蛇毒,只是每個月初五,蠱蟲取心頭血滋養(yǎng)自身,因而小卿子他才會這般痛苦。”魅娘減去了紅芙的事情,將此事大致講了下。
夏子衿聽的明白,這是一種救治夏盛卿的法子,但是一想到這辦法此刻痛的夏盛卿都快瘋掉,她就禁不住捂嘴,“魅娘,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緩解這痛嗎?”
魅娘剛準(zhǔn)備說話,先前還禁閉雙眸,臉色蒼白的夏盛卿就張開眼睛來望向夏子衿,“子衿,為夫沒事,左右不過是一些痛楚,只要子衿不覺得為夫這樣貌可怕就好。”
夏子衿用力攥緊他的手,拼命搖頭,“怎么會……盛卿,你放心,我一定會想法子與你去了這蠱蟲。”
夏盛卿強打著精神陪她說了會兒話,夏子衿看出他神情疲倦,起身離開,等出了屋子,神情就冷下來,吩咐真文將影一抓過來。
影一剛見到真文揚手打招呼時,真文就獰笑一聲沖過來,他嚇了一跳,慌忙后退,“真文,你發(fā)什么瘋?”
“長公主要見你。”真文頓了頓,補充一句,身子因為擔(dān)心他逃跑繃的筆直,“說是要問你上次你接夏盛卿回來,在路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影一一瞬間寒毛倒豎,那事夏盛卿嚴(yán)令禁止不許告訴夏子衿,夏子衿突然讓真文喊他過去詢問,定然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影一猶豫了一下,扭頭就跑,真文早就料到這點,快速撲上去,拖著他去見了夏子衿。
夏子衿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瞧著影一過來,強行打起精神,“影一,盛卿身上的蠱蟲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一沒想到她已經(jīng)知道了,詫異的看著她。夏子衿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是巫族長老下的手,至于蠱蟲是紅芙姑娘用來救王爺?shù)摹!?br />
“紅芙?”夏子衿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一時詫異的看著他,重復(fù)了一句。
“長公主不知道嗎?她是魅娘的孿生妹妹。”影一想起魅娘和紅芙之間古怪的氣氛,隱約察覺到點不對,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就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夏子衿擰眉,“此事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影一退下去,夏子衿才舒了口氣,既然是魅娘的妹妹,想必那蠱蟲沒什么問題,倒是巫族長老,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夏盛卿下手,將他交給魅娘倒是正好。
轉(zhuǎn)念,夏子衿就想到巫族長老現(xiàn)在的情況,嗤笑一聲,心情莫名好了許多。
夏盛卿在書房里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個時辰才逐漸好起來,慘白著臉躺在梨花木制成的軟榻上,歇息了半天,臉色才稍微好起來,就揮手讓魅娘退下,轉(zhuǎn)而招來影衛(wèi)。
他望著跪在地上低著頭欲言又止的影四,眉心就打成個結(jié),“怎么回事?沒有查到嗎?”
“王爺,此事屬下已經(jīng)查清楚了,刺殺皇帝的是水月教的人,至于皇帝,這些日子不停的往惠太妃的屋子里跑,屬下猜測是惠太妃向皇帝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影四猶豫片刻,眸光掙扎,“屬下已經(jīng)派人前去水月教查探究竟了,聽到一些風(fēng)聲,說是那水月教打的是光復(fù)前朝的名號。”
他說完,就低著頭,握緊袖子里的手掌,神情憤懣。夏盛卿同樣是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回事,手指猝然抓緊床板,神情猙獰,“給本王查!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搗亂!”
明明月靜安都已經(jīng)放棄光復(fù)前朝的念頭,這會兒突然跑出來這么個旗號,實在是詭異。夏盛卿瞇著眼睛望著透過窗戶落進(jìn)來的光,突然起身,快步走去月靜安住著的院子。
宮里邊明顯不安全,月靜安從郊外的莊子上回來,自然不能回宮里住,就在長公主府里拾掇了一個院子出來,安置她住下。月靜安正喝著茶,就聽著丫鬟稟報,說是九千歲過來見她。
月靜安端著茶的動作抖了兩下,擱下茶盞,雙手拂過衣服上的褶皺,姿態(tài)優(yōu)雅的理平,開口叫丫鬟請他進(jìn)來,板著臉,一副長輩的樣子。
“兒臣見過蓮太妃。”夏盛卿不確定公主府里有沒有別人的探子,不敢直呼母妃,但這聲兒臣還是可以說的,見到月靜安,按著禮節(jié)恭恭敬敬的行禮。
月靜安瞥了他一眼,“子衿那丫頭,是不是該生了?”
“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夏盛卿沒料到她會突然扯到夏子衿身上,愣了一下,唇角就隨之翹起,露出柔軟的弧度來。
見自家兒子光是提起夏子衿就這幅甜蜜的樣子,月靜安在心底嘆了口氣,歇了那點兒心思。她點了點頭,“女人頭胎危險,她懷的還是雙生子,加上身子弱,難免更加兇險,你這些日子還要注意照看著些。”
“兒臣明白。”夏盛卿輪廓的弧度不由自主的柔軟下來,繼而看向月靜安,神情鄭重的點頭。
“你今日過來,是有什么事情?”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和夏盛卿見面原就冒著風(fēng)險,看林王的態(tài)度,很明顯是查出什么來的,要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綁架她來威脅夏盛卿。
但是林王應(yīng)該沒有證據(jù),要不然這會兒早就已經(jīng)甩出來了。所以月靜安更不能讓人抓住她和夏盛卿一絲一毫的把柄。夏盛卿現(xiàn)在過來,一定是有事情問她的。
夏盛卿的表情就凝重起來,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蓮太妃可想光復(fù)前朝?”
他一張臉羞的通紅,滿是不好意思,實在是他這次過來心思不純,聽說了水月教的宗旨,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他們是月靜安指使的,因而他才會眼巴巴的趕過來。
月靜安還是第一次聽見他說這話,狐疑的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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